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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王爹爹,也問過穩(wěn)公,都說是正常的,這是要生的前兆。“妻主,你想了這么多天,寶寶的名字你究竟有沒有想出來啊?”顧唯一是初次生孩子,心里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要不是秦卿言一直陪在他的左右,估計他就會胡思亂想了。好在總有事情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秦卿言好久之前就已經(jīng)買了很多書回來了,一是為了了解這個朝代的文化和歷史,二也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取一個好名字。卻原來,這個世界和她原來所在的地方有大大的不同,雖然也有自己的朝代變遷軌跡,但是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念過的詩嗎?”秦卿言緩緩念道,“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我們的孩兒,就喚作木瑤,秦木瑤,怎么樣?……”顧唯一不做聲,咬著下嘴唇,“妻主是喜歡女兒還是男孩?”孕夫的通病,就是總在擔心自己生下的孩子不討人喜歡,尤其是第一胎,總是想著要傳宗接代的才好。妻主想了這么久,每次都是說出來的名字,好聽倒是好聽,但是一看就知道是女孩的名字,若是他生了一個兒子,豈不是不得她的歡喜?看見顧唯一停下腳步默不作聲,秦卿言也只好停下來,“怎么呢?莫不是不喜歡,先前我念給你聽的時候,你不是最喜歡這一句了嗎?”有點不解,但是還是換了一個,“不如這個,你再看一下——畫明金冉冉,箏語玉纖纖,秦冉纖好不好?……”顧唯一抬起頭,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來,“妻主,我怕,我怕我生的男孩……”一想到若是生了兒子受了秦卿言的冷落,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會受不了的。就算秦卿言曾經(jīng)多次安慰過他,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她都一樣會喜歡的,但是臨到快生了,他還是有點不確定,非要她再一次地強調(diào)這樣才安心。秦卿言這樣才意識到,原來顧唯一一直沒有安全感,竟然在擔心這個問題,“傻寶,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生兒子我才最開心了,一個像你一樣的寶寶,每天我就抱著他,看著他一天天長大,變成你的模樣,一大一小兩個寶,我就最幸福了……”“所以,妻主是不喜歡女兒嗎?”顧唯一此時有點鉆牛角尖了,“萬一是個女兒,你就不會像喜歡兒子一樣喜歡她了嗎?”“呃——”秦卿言頓時啞口無言,感覺說什么都是錯,只好鄭重其事地保證道,“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一樣的喜歡,你放心好了……”顧唯一漸漸放下心來,靠在秦卿言的胸前,“其實,我最喜歡的不是那一句詩,我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念的第一首——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我始終記得最清楚,那也是我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妻主教我寫的第一句話,我們的孩兒,無論男女,喚他‘灼華’可好?……”說完,充滿希冀地目光看向秦卿言,這是他最難能可貴的經(jīng)歷之一的,用他們的孩子的名字來紀念,是最好不過了。秦卿言也回想起第一次教他寫字的情景,她把他抱在懷中,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整個人都被她完全包裹住了,顧唯一的整個人都軟癱在她的胸前,她握住他的手,含著他的耳垂,在他的耳邊呢喃細語,“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顧唯一不懂,她卻知道,無論他變成什么樣子,一直相扶到老,他始終是她眼中最美的。解釋給他聽之后,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變得開心極了,任由著妻主的大手包住他,在干凈的紙張上寫下那幾個字,那是他腦海中永遠都磨滅不掉的回憶……“秦灼華,這個名字不錯,”秦卿言低聲念出來,細細咀嚼了一下,宜男宜女,宜室宜家,“那我們的寶貝以后叫秦灼華了……”蹲在身子,耳朵貼在肚子上,對著里面的小寶寶說道,“灼華,我們的灼華……”肚子動了一下,秦卿言不再像第一次那樣覺得驚奇了,但是還是很激動地隨著肚子里的動靜手掌也四處游走,“灼華在跟娘打招呼嗎?真聽話,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妻主……”顧唯一突然地覺得很不對勁,用手托著后腰。“怎么呢?”秦卿言聽到了,沒有在意,也沒有聽出與平時的不同聲音。“我……我……”顧唯一痛得斷斷續(xù)續(xù)地,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我怕是……怕是要生了……”剛說完,就痛出了一身冷汗,意識很清楚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順著大腿滑下來了。這個時候,顧唯一還是覺得有些羞恥的,在妻主面前,居然露出了這樣不雅的一面。秦卿言終于感覺到了顧唯一怪異的地方,這一次,她卻無比的鎮(zhèn)定,一把抱起他往早早準備好的東廂產(chǎn)房走過去,“唯一,你撐住別急啊,我馬上去叫穩(wěn)公來……”說完,一邊踢開房門,一邊喊著王爹爹,讓他趕緊出來。步子雖亂,但是好歹還是比較穩(wěn)重的。秦卿言把顧唯一放在床上,想幫他擦擦汗,又想要幫他把浸濕了的衣服換一下,一時就覺得自己應該馬上沖出去把穩(wěn)公叫過來,還有,這個,那個,什么東西放在什么地方,她手忙腳亂的,頭腦都大了。好在王爹爹也沒有入睡,這幾天他一直都是這樣隨時穿著衣服準備著的,就算是睡覺也一樣,睡不安穩(wěn),衣服也沒有脫掉,就是以防唯一生得突然。他是過來了,比秦卿言不知道要強多少倍,鎮(zhèn)定自若地指揮大家,“媳婦,你先去把穩(wěn)公請來,要快點;你們兩個去幫忙燒開水,越多越好——”聞聲而來的鐘元淳和莫離也當然不得空,要安排做事,王爹爹想了想,又道,“元兒一個人去燒水可以嗎?”鐘元淳點點頭,馬上跑到廚房里去了,他現(xiàn)在做起這些事來,也得心應手了。“莫離,你來幫我一起唯一換下衣服吧……”王爹爹考慮到鐘元淳終究是個未經(jīng)人事的,這些事情他看見了總歸是不好的。莫離也沒有說什么,直接過來幫忙搭把手,王爹爹手上沒力氣,全都靠著莫離給他慢慢地一點點的換下臟衣服。顧唯一此時不好受,難過極了,下身像是被什么撕扯住一樣,痛得生疼,肚子里也一樣,更磨人,要是一直痛著也就罷了,它一陣一陣的,等到你覺得放松了神經(jīng)的時候突然一下子像是要把你的腸子打結(jié)一樣,絞痛,翻滾。他躺在床上哭泣著,呻//吟著,雙手在空中亂舞,像是要落到肚子上,卻又舍不得的往旁邊落下,在床上胡亂地拍打著,“嗚——爹——我好痛——唯一好痛——”“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