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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為善的,但是此時也有點惱怒了,“妻主的衣服自有我來為她做,你若是有時間,不如為元兒做一件吧,元兒可沒有衣服穿……”“對呀,莫離哥哥,還是讓哥哥一個人做吧……”鐘元淳吐了吐舌——這么可愛卻又不優(yōu)雅的動作,在之前,他是不可能做出來的。他并沒有其他意思,也沒有感覺出來兩人的針鋒相對,只是純粹的討厭針線活。要知道,他爹之前為了這事修理過他多少次呀!但是都被他娘擋住了,說我們鐘家的公子哪里需要做這些粗活,有下人幫忙做就可以了,哪里知道,他們一家,現(xiàn)在會落到這種境地。想到他娘和爹,鐘元淳的情緒馬上低落了下來,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能力打聽到他娘爹還有jiejie們現(xiàn)在被流放到哪里了,還有他的哥哥,也不知道被賣到哪個地方去了……一時之間,整個院子竟沉寂下來,氣氛也有點詭異。好在這份沉默并沒有維持太久,他們不得不打起精神來面對來串門的鄰居。左鄰住的是一家三口,當家女人是賣豬rou的,她男人就在攤子上招呼著收錢,還有一個女兒,據(jù)說有一股聰明勁兒,現(xiàn)在正在縣里的私塾讀書,對了,出巷子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個私塾,這一帶地的有人家要送孩子讀書的都會在那里啟蒙,那里的夫子是個老秀才,一大把年紀了,從30多的時候就一直在這里教書,她家里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還有一個老奴才伺候著他跟她形影不離的。這條巷子里還有哪些人家,是做什么營生的,家里有哪些人,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里,秦家的這幾個爺兒們,幾乎都弄清楚了。這都是他們的右鄰——來串門的郝爹爹講給他們聽的。郝爹爹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著他的兒子女婿一起過來的。郝爹爹其實年紀不那么大,才剛剛過四十歲,但是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大很多,他是一個特別能說的人,上面所有的關于這條巷子的消息,都是他四處串門摸清楚的??此f的這么詳細,顧氏幾個還以為他們在這縣里呆的時間很長呢,其實不然,他們家也才搬過來不到一年,不過,他們家的院子是自己買的。郝爹爹的爺家姓什么也不知道,他自己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他嫁到郝家一二十年,陸陸續(xù)續(xù)為郝家生下了三個孩子,已經出嫁的郝家大哥兒,還有成婚幾年的郝家大姐兒郝明玉,再就是年齡和鐘元淳差不多大的小兒子郝明順。郝家的女婿爺家也姓鄭,和秦家租的這個院子的原主人是一個姓,因此,郝爹爹常常以此為借口,帶著兒子女婿來鄭爹爹這里串門,鄭爹爹家里條件好,日子過的富足,柴米油鹽都不缺,又熱情好客,幾乎每隔幾天就會留下他們來用飯。郝明順年輕不懂事,每次都和他爹一起留下來,但是鄭氏臉皮薄,幾乎每次快到飯點的時候,總會找各種借口家去。雖然最后都會被自己的公公罵自己傻,但是下次他依然這樣做。鄭氏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他長得高挑消瘦,眉頭里總有一股化不去的憂愁,身子也單薄得很,像是一下子能被一陣風催倒一樣。這巷子里的其他人家都知道,郝爹爹雖然在外面與人交善,除了話比較多一點之外,也沒有什么壞心思。但是他對自己的女婿就不是那么滿意了,態(tài)度也不怎么好。原因很簡單,他唯一的女兒郝明玉和鄭氏已經成婚好幾年了,居然一個孩子也沒有,這讓他怎么和善得起來。所以,這鄰里鄰居的經常聽見郝家的院子里,郝爹爹呵斥鄭氏的聲音。鄭氏被公公逼著這么快就上秦家的門,心里其實是極不愿意的,但是他又不能忤逆公公,只好答應了。他不知道現(xiàn)在搬來的這戶人家怎么樣,反正他們搬來兩三天了,隔壁聽著都是消無聲息的,沒什么動靜,他不知道別人究竟喜不喜人上門。好在才說了幾句話,他就知道這一家也都是和善的,而且更讓他舒了一口氣的是,看秦家夫郎還有親戚的穿戴,生活好像不怎么好,應該是比不上他們家的,這樣一來,公公也就不會帶著小叔子在這邊占便宜了吧!鄭氏能看出來的,他公公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沒發(fā)現(xiàn)。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他在和顧氏幾個人嘮嗑的時候,語氣里隱隱約約地帶著一種優(yōu)越感?他女人和女兒都在八福河賣吃的,那里人來人往的,生意極好,每個月賺的錢都富足有余,他的生活也無比的順心順意,家里什么活都不需要他干,每天只需要找個人說話就行了,雖然他們家是外來戶,但是這條巷子里比他妻女本事大的沒幾個,所以別人有時候跟他說話的時候也都會恭維他,他很享受這種感覺。這秦家的女人是做什么的他暫時沒打聽出來,問秦家的夫郎他居然還沒弄清楚,但是看著他家的這個境況,估計也沒什么可說的。“秦夫郎,你這是有身子了吧?幾個月了啊?”郝爹爹覺得,秦家再怎么窮苦,但是有一點他還是比不上的,那就是他最在意的——女婿的肚子,所以,眼見著聊得熱絡了,他再也掩飾不了眼中的羨慕了。“有……有四個多月了……”顧氏臉刷的一下子通紅了,想到什么又變白了,沒一會兒又恢復了正常。顧唯一在環(huán)山村的時候,最怕的就是別人提及他身孕的事情,畢竟,這個孩子,在成婚之前就來了,他實在是覺得自己有點不守夫道,雖然這一切,并不是他的錯。“我這兒子啊,懷了四個多月了,因為長得瘦,又吃不下東西,所以肚子不見長,我這愁啊……”王爹爹當然明白自己兒子心里的別扭,見他回答的聲音比蚊子還細一點,嗡嗡嗡的,又怕別人察覺什么不對勁,連忙笑瞇瞇地補充道。他身子不好,長年躺著,媳婦說躺著也不好,就幫他買了個躺椅讓他能在外面曬下太陽。要說別的什么感激媳婦的話,他倒沒什么,就是把兒子顧唯一帶出來,帶到外面,這一點是非常讓他滿意和感動的。村里的閑言碎語他這個不出門的人都能聽到,可憐他兒,明明不是他的過錯,她人總是強加到他身上,遠離了是非也好,至于他自己,他只道自己是累贅,等過些日子,兒子這邊都安頓好了,他還是決定回到村里去,媳婦對兒子好就夠了,沒有哪家的說法是連岳父也要養(yǎng)著的。“哎呀,顧家的(王爹爹對外稱妻家姓顧),那你可得想辦法啊,吃不下東西可不行……”鄭爹爹急忙說道,那急切的樣子,好像懷了身子的是自己的女婿一樣。“他伯伯啊,不是我不想辦法,我這兒子不知道怎么了,我是沒轍了,人們說過了頭幾個月會好的,但是他啊,可算是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