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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輪不到他們坐大,況且慶王身邊還有一個棲鳳?!?/br>墨非遲疑了一會,道:“棲鳳可是闡修君的兒子?!?/br>“是嗎?”巫越冷笑,“他未必是個好兒子?!?/br>墨非眼中帝著幾分疑惑。巫越淡淡道:“看著吧,這諦珀很快要風(fēng)云變色了,真正的內(nèi)亂才剛剛開始。我們就在此處靜靜地看他們自相殘殺吧?!?/br>“何時回炤國呢?”“目前不行,待冬季之后我們就回去。”冬季那時幽國恐怕也已經(jīng)大亂了吧。正在墨非沉思時,突然身子一浮,竟然又被巫越抱了起來。“主……主公,您做什么?”“送你上床休息?!?/br>“我,我的腳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可以自己走,這樣被抱著多有失體統(tǒng)?”巫越笑道:“此時房中沒有第三人,何必在乎什么體統(tǒng)?”“這……”不待墨非再說,巫越已經(jīng)將她安置到了床上。“你先休息一下,本王還有些事要處理,晚膳后讓侍女幫你梳洗,本王會過來與你同睡。”“同睡?”墨非聲音高了幾度,片刻又壓低聲音道,“為何要同睡?”“剛才大夫不是說了嗎?你的傷口沒有痊愈之前,可能會引發(fā)內(nèi)熱,而且如今天寒地凍,容易感染風(fēng)寒,本王必須看著你,不允許你再生病。”“……這個,讓侍女來就好了?!?/br>巫越面色一沉:“你要讓侍女陪睡?”“不……”巫越又道:“這里可不是炤國戎臻府,不容我們太過肆意?!?/br>“如此說起來……”“好,就這么定了!不許抗命。只是同睡而已,本王不會做什么的?!蔽自揭馕渡铋L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br>墨非呆愣地看著巫越揚(yáng)長而去,竟然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完。真糟糕,她身上還藏著大秘密,跟巫越同床共枕豈不是要吊心吊膽到天亮?還有,方宸到底是何身份?難道是巫越早就在慶國安插的間諜嗎?這么小的間諜?唉,算了,有什么問題等醒來再研究吧!她確實累了…….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就我一個人在家,洗完澡之后忘記拿睡衣,于是穿看內(nèi)褲就跑出來果奔,光看上身坐在電腦前就開始碼字,頓時覺得神清氣里,濁氣全無……然而,很決我就杯具了,房中的蛟子開始成群造訪,留下一片片紅點,完全沒有一點客氣可言。我終于敗給了它們的鍥而不舍,不得不套上睡衣服,點上蚊香……重新回到電腦前時,我腦中突然冒出一句話:君子坦蕩蕩,只因沒蛟子!果奔是需要代價的,淚……0第77章諦珀崢嶸(十)半睡半醒間,墨非感覺自己像在虛空中沉浮,周圍是灰蒙蒙一片,靜得可怕,甚至連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聽不到。這種無所依附的失重感令人茫然無措……墨非睜開眼,失神地打量眼前這個陌生的地方,直到發(fā)現(xiàn)床榻不遠(yuǎn)處一團(tuán)若隱若現(xiàn)的黑霧,她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意識。墨非先看了看放在枕頭邊的軍刀,然后才坐起身,輕聲道:“湛羿?”黑霧似乎并未聽到一般,只是靜靜地浮在那里。湛羿的情況不太對勁,以前能夠清楚感受到的怨氣如今竟然變淡了,可是墨非并不覺得欣喜,沒了怨氣的湛羿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消失,有句話叫“哀大莫過于心死”,大概就是用來形容這抹遺世幽魂此時的心境。“湛羿,你怎么了?”墨非又問。上次湛羿借用侍衛(wèi)之手刺殺慶王之后的反應(yīng),完全不似了卻心愿的樣子,反而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以置信的秘密一般震驚無措。【沒什么……】湛羿的聲音終于傳了過來,【只是覺得很累?!?/br>“那天……那天在皇宮,你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湛羿沉默了一會,才回答:【我要先給你道歉,因為我的報仇心切給你帶來了偌大的麻煩?!?/br>“這些都不必再提?!蹦菓n心道,“重要的是你怎么了?”湛羿的魂體忽隱忽現(xiàn),每隔一段時間顏色就淡上一分,這種情況看得人心生不安。湛羿道:【我苦苦等候數(shù)百年,就是為了徹底斷絕鳩榮的血脈??墒钱?dāng)我將刀刺向那個男人時,卻看到了他后頸上的“千鈞之翼”?!?/br>“‘千鈞之翼’?”【千鈞乃我秦族的守護(hù)神,每代秦族繼承者后頸上都會出現(xiàn)羽翼形狀的胎記,即為“千鈞之翼”。在秦族滅族前,擁有千鈞之翼的除了我,還有我的meimei——湛黎?!?/br>“你是說……”墨非面露驚色。【沒錯,哈哈,那個慶王不但是鳩榮的后代,也是我meimei的后代。太可笑了!我的meimei為鳩榮生下了孩子!為一個滅我全族的無恥之輩生下了孩子!】原來事實竟是如此,墨非想了想道:“湛羿,你有沒有想過,承受著秦族詛咒的鳩榮血脈,為何能延續(xù)至今而未斷絕?”【是天道不公!】“非也?!蹦菗u頭道,“秦族的詛咒幾乎讓鳩榮的血脈斷絕,然其的子嗣依然傳承至今,實屬異數(shù)。不久前我也曾疑惑過,但聽你剛才之言,那慶王竟也是你meimei的后人,始才明白,原來,你meimei湛黎一直在守護(hù)著他們?!?/br>【守護(hù)他們?湛黎為何會守護(hù)仇人之子!】湛羿的聲音異常憤怒。墨非眼中隱現(xiàn)悲傷,輕輕道:“她守護(hù)的不是仇人之子,而是秦族唯一的血脈?!?/br>秦族唯一的血脈!這句話如洪鐘般敲入湛羿的魂魄之中,令他幾乎霎那間翻騰不已。是啊,秦族被滅族了,世間本來再無一個秦族之人,可是在絕望之中,他見到了“千鈞之翼”,那是秦族的信仰。千鈞不滅,秦族不絕。原來,在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報仇之時,他的meimei已經(jīng)為秦族創(chuàng)造了希望,絕境中唯一的希望。【meimei……meimei……】當(dāng)年,她是以何種心境委身于仇人,這需要何等的堅毅?身為哥哥的他,又做了什么?墨非輕嘆一聲。“風(fēng)來疏竹,雁過寒潭,事來而心始現(xiàn),事去而心隨去。湛羿,可以放下你的仇怨了?!?/br>【數(shù)百年的仇怨,終隨風(fēng)逝……我,該放下了……】湛羿的聲音寂寥而黯然。黑霧逐漸稀薄,似乎即將化去。墨非大驚,這可不是超度后的空然,反而像是……像是要魂飛魄散一般。她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死后,靈魂會去向何方,或化作風(fēng)或化作霧,但絕對不是徹底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