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為知道自己無可奈何,延慶帝才會被烏渠氣得吐血,氣烏渠壞了他與吉利的和親大計,氣烏渠當著全天下的面打他的臉!蕭御不出聲,延慶帝故意問另外兩個主和的臣子,然后就坡下驢,嘆道:“吉利狡猾多端,朕若派兵,青城防備空虛,恐吉利會趁機偷襲……廖文,你去見烏渠,就說朕不會攙和他與吉利報仇,只要烏渠肯交回二公主,朕便不再追究他搶女之仇,否則朕早晚會發(fā)兵取他首級!”為了彰顯自己的帝王威嚴,延慶帝說這番話時,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可威嚴不是用話說出來的,而是行動掙出來的。御座之后,聽著延慶帝刻意壓抑的咳嗽,景宜攥攥拳頭,突然走到大殿中央,跪下請旨:“皇上,此去匈奴千里迢迢,廖大人年邁,臣愿代替廖大人去勸誡烏渠,請皇上恩準。”烏渠既然搶人,恐怕不會輕易歸還二公主,景宜也根本不抱希望,她只想盡自己所能,勸烏渠善待二公主。延慶帝看看這個女婿,再看看老態(tài)龍鐘的御史廖大人,忽然也覺得派女婿去更能顯示大周威儀,遂痛快應(yīng)允。景宜回府收拾東西。蕭霆還想跟她去,景宜扶他坐好,看著他尚未顯懷的小腹道:“太醫(yī)囑咐你靜養(yǎng),你現(xiàn)在坐馬車都不穩(wěn)妥,更何況騎馬?放心,我快馬加鞭,最遲十日便能回來?!?/br>蕭霆也猜到媳婦不可能帶他去,想想苦命的二公主,他神色復(fù)雜地道:“匈奴都是蠻子,二公主恐怕……”幾個公主都是美人,絕非草原上那些風(fēng)吹日曬的女人可比,烏渠搶了二公主,能不碰?就算烏渠沒碰二公主,二公主還活得好好的,萬一烏渠扣押景宜意圖從大周這邊換取更大的利益……“你帶多少人?”蕭霆緊張地抓住媳婦的……大手。景宜明白他的顧慮,低聲道:“不可能,二公主,對皇上沒什么用,我不一樣,就算皇上不在乎我,還有父親,烏渠現(xiàn)在最想對付的是吉利,他絕不敢徹底觸怒大周,否則大周真與吉利聯(lián)手,他必死無疑。”話是這么說,蕭霆還是不放心,緊緊抱住媳婦。景宜拍拍他肩膀,囑咐他好好養(yǎng)胎,她簡單收拾兩身衣袍,午飯都沒在家里吃,帶著兩百近衛(wèi)迅速離京,快馬加鞭直奔匈奴。到了青城,蕭伯嚴也確信兒子此去安全無虞,沉聲提醒一番,然后加派三百將士護送兒子去見烏渠。此時距離烏渠擄走二公主,已經(jīng)過了四晚。這四晚,烏渠將二公主安置在他旁邊一個大帳內(nèi),派兩個匈奴婢女照顧,除了陪二公主吃了兩頓飯,期間還帶二公主去部族走了一圈,其余時間他都待在自己的王帳內(nèi),不曾有任何冒犯之舉。“單于,大周使臣來了,為首的是蕭伯嚴第三子,蕭霆?!?/br>烏渠聞言,挑挑眉,放下手中書冊,披上大髦出了王帳。景宜仍在馬上,看到被幾個匈奴人簇擁著走過來的烏渠,對上那雙犀利張狂的深邃黑眸,景宜心中一沉。單論體型,烏渠沒有吉利父子三人那般壯碩,但烏渠這雙眼睛透露出的野心,比吉利父子更令人警醒,難怪吉利會那般忌憚此人。“你是蕭霆?”離得近了,烏渠盯著景宜問。景宜沒答,冷冷掃視附近的營帳:“二公主人在何處?”“她很好?!睘跚χ溃榜€馬爺若是來喝喜酒的,我馬上帶你去見她,駙馬爺若是來搶人的,那就別怪我不多招待?!?/br>景宜回頭,讓隨行的文官宣告延慶帝的那番旨意。烏渠聽了,遺憾道:“我烏渠誠心與大周聯(lián)姻,既然你們皇上不領(lǐng)情,那就算了,不過二公主美貌無雙,我甚是喜歡,歸還不可能,皇上想搶人,大可發(fā)兵,烏渠奉陪到底!”文官回頭看景宜。景宜神色平靜,俯視烏渠道:“單于搶親,無非是不想看大周與吉利和親,現(xiàn)在和親已經(jīng)作罷,單于何必強留二公主?皇上曾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承諾,只要單于交出二公主,這筆賬便一筆勾銷……”“駙馬爺不用說了。”烏渠忽然抬手,打斷景宜,臉上多了一絲不耐煩:“明日是我與二公主的好日子,看在你我連襟的份上,我誠心留你喝一杯喜酒,你想喝就下馬,不想喝馬上離開!”狗皇帝,不想聯(lián)姻就不聯(lián)姻,但二公主他娶定了,明日大婚,明年再給狗皇帝下帖子,請他來喝他兒子的滿月酒,看狗皇帝能奈他何。“駙馬……”對方蠻橫不講理,文官心生退意,朝駙馬爺使眼色。景宜卻沒理他,翻身下馬,冷聲對烏渠道:“我要見二公主?!?/br>烏渠看看她,點點頭,親自帶景宜去了二公主的大帳。二公主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呆呆地坐在內(nèi)帳,滿心凄楚迷茫。被婢女帶出去,抬頭看到景宜,二公主先是大喜,跟著眼淚便下來了,迅速轉(zhuǎn)身拭淚。烏渠盯著那道纖細柔弱的背影,想到二公主臉上的淚,他抿了抿唇。“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同二公主說,單于可否行個方便?”“有話就說,哪那么多規(guī)矩。”烏渠大刀闊斧坐到主位上,不悅地瞪著景宜。他不是四公主的駙馬嗎?不在家陪媳婦,來跟他的二公主說什么悄悄話?第65章有烏渠在側(cè),景宜是不能跟二公主說貼己話了,不過她現(xiàn)在頂著蕭霆的名號,本來就沒準備什么不可讓別人聽的私密話。“公主最近可好?”停在二公主三步外,景宜暗暗觀察二公主。臉是白的,眉眼可見凄惶,但并不像受過欺凌的樣子。單憑這點,景宜對烏渠的觀感便略微拔高了一分,若烏渠真是那等貪圖美色仗勢凌人的惡霸之流,景宜不會再與對方談盟約。自己好嗎?二公主偷眼掃主位上的匈奴男人,被強擄到這陌生的地方,四處都是蠻人,二公主一點都不好,但相比嫁給吉利做閼氏,或是一到這里就被烏渠霸占欺辱,她現(xiàn)在的處境,確實算好了。垂下眼簾,二公主點點頭,苦澀道:“父皇如何了?”多可笑,父皇視她這個女兒為草芥,然偌大的京城,她唯有父皇可惦念,不是真的想,而是除了血脈最親的父親,她再也想不到還可以掛念誰。“皇上龍體康健,公主不必憂心。”景宜淡淡道,延慶帝不會出兵搶女兒,這話景宜說不出口,從衣襟內(nèi)取出一封信,交給二公主,“自從京城一別,四公主十分想念公主,托我送來書信,公主看后,若有想說的,也可寫信給她,我會帶回去?!?/br>男女有別,有些話說出來確實不便,二公主點點頭,轉(zhuǎn)身問烏渠:“單于要過目嗎?”烏渠不屑,朝內(nèi)帳揚揚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