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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控。景宜登時如弓弦拉緊,本能地去攥蕭霆手,但蕭霆卻搶先忙了起來,腦袋枕著她肩膀道:“你忍忍,一會兒就好。”不知為何,他聲音發(fā)顫,仿佛自己都不信。景宜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但此時此刻,她根本管不了,亦或是,不想管。她把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牙關(guān),不想發(fā)出任何聲音。但蕭霆能聽到她咚咚咚的心跳,就算她不說,他也知道她現(xiàn)在的感受……肯定是喜歡的。第34章@034像草原上奔騰的馬群驟然停下,像怒吼的浪濤瞬間平息。那一瞬間,萬籟俱寂,景宜聽不到任何聲音,也想不起身在何地,腦海里是空的,什么都沒有,像真的要成仙了,魂魄在云從中飄蕩……直到有人壓住了她唇。魂魄歸位,景宜下意識抬手。蕭霆及時按住她,繼續(xù)試探地,親。喜歡一個人,就會渴望親近,更何況此時還攙和了欲。景宜能感受到他的小心翼翼,能感受到他無聲的懇求,她閉著眼睛,想起柳氏、蕭御等人對她的好,想起外祖母對子嗣的期待,也想起,蕭霆幾次對她的照顧,幫她擦汗,扶她上馬車……紛雜的念頭最后,是兩人同穿喜袍,跪拜天地。也許,這就是天意?“我累了。”景宜認(rèn)命了,但當(dāng)蕭霆整個人都趴上來,她還是按住他肩膀,扭頭婉拒。真的累,早在蕭霆為她涂藥時,她就想睡覺了,只是身體不受控制?,F(xiàn)在舒服過后,困意更濃。蕭霆看她,黑漆漆的,看不真切。景宜不想他誤會,沉默片刻,低聲道:“真的累……月底,有天假?!?/br>蕭霆剛沉下去的心一下子歡蹦起來,低頭狠狠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好,你先休息,等你放假再說!”他知道她練武有多苦,不就月底嗎,只剩十幾天了,他等得起。翻身下來,蕭霆興高采烈地去洗手。景宜默默地穿好中衣,躺著躺著,那邊的水聲越來越低,累極而睡。蕭霆擦完手回來,湊低了瞧她,聽她呼吸綿長,知道她睡了,他特別小心地爬到床里面,再熟練地靠到景宜懷里,抱著她睡。翌日景宜早起練武,回來蕭霆還在睡,景宜急著去徐府,便留話給兩個丫鬟,她先騎馬走了。三更消確實管用,昨晚睡前還酸痛無比,今早就是普通的酸乏了,練完一套拳法,已與平時無異。等景宜在徐府端了兩刻鐘長槍,陶然居這邊,蕭霆才伸伸懶腰,睡醒了。一睜眼沒看到人,蕭霆嚇了一跳,再看窗外,明燦燦地刺眼。“公主,駙馬爺說他先去國公府了,出發(fā)前特意囑咐我們不許打擾您?!泵餍男χ忉尩?,然后又說了一句奉承話,“駙馬爺對您真好?!?/br>蕭霆看看旁邊景宜的被子,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景宜才不是體貼他,她是不好意思了。記起昨晚景宜急促的呼吸,好幾次都差點配合他的動作,蕭霆鬼使神差地想到……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雖然他們倆英雄不算真英雄,美人也不是真美人,但道理一樣的。景宜嘗到滋味兒了,便好說話了,前天還說要等到三十歲后,昨晚一下子就變成了月底,提前了十幾年。月底啊……蕭霆鬼心思動了動。簡單用了早飯,蕭霆先趕去徐家,到了那邊,就見景宜四個師兄弟都在端長槍,據(jù)說要練到一只蠅子落在槍尖他們都能察覺到才算爐火純青。這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各種槍法……想想都辛苦。四人離得不遠(yuǎn),蕭霆本想去逗逗景宜的,不說話,就對個眼神,看她會不會臉紅,但走得近了,瞧見景宜手中長槍不停顫動,蕭霆頓時收起玩鬧之心,不打擾她,徑自去同高氏學(xué)“三更消”的配置之法。快到晌午,師兄弟四個才大汗淋漓地過來了。房檐下放著四盆水,給四人洗胳膊臉用的。陳恭謹(jǐn)剛要擼起袖子,瞥見堂屋里走出一道紅裙身影,不由松開手,先洗臉,等四公主走了他在洗胳膊。一旁胡武沒瞧見,韓世通是孩子,還不用避諱。景宜離堂屋最遠(yuǎn),一手拄著盆底一手洗后頸,洗完了扭頭,才發(fā)現(xiàn)身邊多了一個人。“洗完了?”手里拿著巾子,蕭霆看著她不停滴水的臉龐問,眼里帶笑。景宜知道他是男人心,但那邊胡武聽到聲音歪頭看,看到的卻是笑盈盈的四公主,俏生生地站在駙馬爺師弟身邊,別提多嬌美可人。他看得發(fā)愣,景宜剛與蕭霆對上,便低下腦袋,又撩了脖子一下,才點點頭。蕭霆馬上把巾子遞過去。景宜蒙住臉,頓了很久,放下來時,神色淡然,似乎昨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蕭霆知道她最會假正經(jīng),才不信她心里也這么平靜。黃昏回將軍府,景宜騎馬回的,今天腿沒有酸到需要上藥的地步。既然不用上藥,夜里就沒什么事了,但蕭霆還是窩到她懷里,抱著她說話,“昨晚……”“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景宜不想談?wù)撟蛲?,立即打斷他?/br>蕭霆氣得戳她胸膛。景宜不疼,閉上眼睛只管睡覺。~景宜每天都要習(xí)武,蕭霆巴不得天天跟過去,但他現(xiàn)在是成了婚的四公主,是蕭家三少奶奶,作為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眷,免不得要參加一些應(yīng)酬。就算沒應(yīng)酬,他也得多陪陪母親、祖母,盡一個好兒媳、孫媳的本分。這不,四月二十五,昭王世子過生辰,提前三日給蕭家女眷都下了帖子,再單獨給蕭霆這個“四公主”送了一張請?zhí)?/br>“只是小生辰,王府里面樂呵樂呵就是,叫咱們過去做什么?”蕭霆懶得去,小聲跟親娘抱怨道。變成女人已經(jīng)夠倒霉了,以女人的身份去同一群女人應(yīng)酬,對蕭霆來說,簡直是酷刑,有那虛與委蛇的功夫,用來陪景宜多好。兒媳婦在她跟前沒有一點隱瞞,想什么說什么,柳氏把這視為親近,笑著道:“畢竟是世子,王爺王妃肯定看重的,而且這是公主出閣后昭王那邊第一次請您,駁了不太好?!?/br>丈夫手里握有兵權(quán),自家不宜與兩位王爺走得太近,但也不能徹底斷絕往來,該赴的宴席還是得去。蕭霆只能應(yīng)下。傍晚景宜回來,蕭霆朝她晃晃請?zhí)蛱降溃骸澳愀淹?、昭王妃有交情嗎??/br>如果景宜與那邊親近,那他也得幫景宜維系感情。“沒有?!本耙寺曇衾涞?,不假思索。蕭霆看出了貓膩,皺眉道:“他們欺負(fù)過你?”景宜依然否認(rèn)。昭王與恭王斗法,推她落水是陳年舊事,景宜不想再計較,至于昭王妃,除了逢年過節(jié)在宮宴上碰面,景宜與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