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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都應(yīng)付不了,那當(dāng)真正面臨危險時,豈不是更加束手無策?”小凈塵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回來,站在椅子前,認(rèn)真道,“我還想問你們一個問題。”左邊那個軍官又開始蹙眉,正想開口說什么,卻被女軍官阻止了,她笑道,“你問?!?/br>小凈塵指指桌上的瓷水杯,道,“如果我將杯蓋敲碎,用鋒利的瓷片壓住你們的喉嚨,你們會怎么辦?”女軍官一愣,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是左邊那個軍官不由得失笑,“用瓷片壓住我們的喉嚨?行啊,你來試試,你要真的能壓住我的喉嚨,我立馬同意招你入伍?!?/br>小凈塵腦袋一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左邊的軍官霍然站起身,緊緊盯著小凈塵,怒極反笑,“我的答案就是:不、可、能——”“能”字的音還未落,他就感覺眼前突然人影一閃,“啪——”的瓷器碎裂聲在空曠的房間里顯得有點震耳欲聾,他心中一驚,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脖子驟然一涼,他僵硬的站在原地。小凈塵側(cè)坐在桌上,雙腿自然垂下微微晃蕩著,身體越過桌面,手臂伸得筆直,爪子里捏著塊碎裂的瓷杯蓋,鋒利的裂口緊緊壓著軍官的頸動脈,只要稍微用力,他立刻就會血濺當(dāng)場。女軍官和另外一個男軍官忽的一下站起來,眼神不自覺的帶著冷意,“你干什么!”小凈塵轉(zhuǎn)頭,無辜的望著他們,道,“你們看,即便你們能夠回答出問題,也沒法在真實的情況下做出反應(yīng),我一直都覺得,‘假設(shè)’本身就是騙人的,所以無論怎么回答都是謊言,沒有真正身臨其境過,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自己能夠發(fā)揮出多少實力,挖掘出多少潛力,你們說,對么??”面試軍官三人組:“……”女軍官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些復(fù)雜,她默默的將評估報告上的字跡涂掉,道,“所以之前的問題,你是故意跟我們胡攪蠻纏的?”小凈塵搖搖頭,認(rèn)真道,“我沒有胡攪蠻纏,雖然‘假設(shè)’都是謊言,但我說都是真話,我從來不說謊。”女軍官點點頭,“好吧,你的面試通過了,很高興能有你這樣的戰(zhàn)友?!?/br>小凈塵立馬抿嘴笑出兩個小酒窩,眉眼彎彎的跳下桌子,將地上的瓷杯蓋碎片撿起來,連同手里的“兇器”一起放在桌上,“我也很高興。”這回,她是真的開門離開,留下房間里三個額冒虛汗的面試官。我去~,這年頭的孩子,真是太特么的油菜了~!第259章爸爸等你回來七月是盛夏之始,學(xué)生黨們迎來了一年當(dāng)中最長的假期——暑假,社會黨們則歡快的躲在空調(diào)房里消磨時間,而小凈塵卻不得不穿著將自己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軍裝坐在不擁擠但也絕對不寬敞的火車?yán)铩?/br>今天,是新兵正式入伍的日子。一大清早,小凈塵就換上軍分區(qū)發(fā)的新兵軍服,戴著莊嚴(yán)的軍帽,帽子下是已經(jīng)剪得齊耳短的烏發(fā),原本長至大腿的長發(fā)此刻正安穩(wěn)的躺在白希景書桌的抽屜里。白希景開車將她送到軍分區(qū)集合點,那里已經(jīng)有了不少穿著軍裝戴紅花的新兵,以及來送兒女的父母親人,大家都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低語著叮嚀著囑咐著,有些甚至已經(jīng)開始在抹眼淚掉金豆豆了。小凈塵一下車立刻就有等候多時的老兵為她戴上鮮艷的大紅花,戴好以后還行了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才離開。大紅花佩戴在胸前,小凈塵抿嘴一笑,真真是人比花嬌。白希景靜靜的望著她,突然感覺眼眶有些發(fā)干的酸澀,他不由自主的伸手將她擁抱,薄唇輕靠著她耳邊,細(xì)細(xì)低喃,“以后爸爸不在身邊,你要好好照顧自己?!?/br>“嗯。”白希景的聲音雖然小得幾乎聽不見,但以小凈塵的耳力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她回抱著爸爸,不見得多用力,但兩人之間嚴(yán)絲合縫得不留一絲空隙,那朵嬌艷的大紅花立刻被擠壓成殘花敗柳。“有空記得給爸爸打電話,爸爸想你了也會給你打電話的?!?/br>“嗯。”“找人打架別太不挑,對手太蠢會拉低你的檔次的?!?/br>“嗯?!?/br>“要是訓(xùn)練太累就把重力扣拿下來,你長大了,早就不需要那東西了?!?/br>“嗯?!?/br>“要是餓了就去食堂找吃的,別管那些熄燈就不許出門的禁令,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嗯?!?/br>……白希景像個老阿婆一樣絮絮叨叨個不停,每一個字都傳入小凈塵的耳朵里被她記到心里,半個多小時以后,白希景已經(jīng)叮囑到每個禮拜要剪一次指甲這種細(xì)枝末節(jié)的小事,大卡車的喇叭響了。一排九輛大卡車,每輛大卡車邊都站著一個老兵,齊聲吼,“時間到,新兵們上車,快點!”哭聲立刻擴大了一倍有余,年輕的兒女們拉著父母的手依依不舍,卻被父母親人推著往卡車方向走,現(xiàn)場翻涌著一股nongnong的離愁,老兵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新兵們正在努力適應(yīng)。唯有白希景抱著小凈塵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慢慢吸引著眾人的目光。默數(shù)著所有人都上了車,老兵要跑過來催人的時候,白希景才松開小凈塵,輕輕將她腮邊的短發(fā)壓到耳后,笑,“去吧,不過兩年而已,爸爸等你回來?!?/br>小凈塵淚眼汪汪的望著白希景,癟嘴,滿臉的不舍與掙扎,她第一次想要半途而廢,第一次想要言而無信——她突然不想去了,她想要繼續(xù)留在爸爸身邊,她不要一個人跑到陌生的地方去!可是,當(dāng)小凈塵堅定了目光開口的時候,白希景先一步動手將她推向卡車方向,“別忘了你答應(yīng)師傅的事情,看破萬丈紅塵,嘗盡百態(tài)人生,不可以半途而廢,不然爸爸會生氣的??!”好不容易才狠下心將她送走,白希景不會給任何人讓他功虧一簣的機會,即便是女兒自己也不行!小凈塵委屈的癟嘴,一步三回頭的往卡車方向走,大顆大顆的眼淚溢出眼眶,像珍珠一樣滴落在地上,砸成碎片,小凈塵慢吞吞的爬上卡車,坐在最外面的位置,定定的望著仍然站在原地挺拔如松的白希景。白希景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嘴角輕勾,眼眸深處一片溫潤如水。卡車啟動,在一片慟哭的告別聲中緩緩駛離,由始至終,小凈塵和白希景都只是默默的望著對方,再也沒有說過一個字,唯一牽動著兩人的就是那一顆顆滴落的淚珠,那眼淚仿佛是重?fù)粼谛目谏弦粯?,白希景不由自主的抬手壓住胸膛,那里一陣陣的悶痛?/br>直到卡車消失不見,白希景才回到自己的車?yán)?,啟動,同時打開手機撥通電話,兩聲等待音過后,電話通了,“大哥!人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