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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與太子,都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哪一個出了事,他只怕都要悲痛欲絕,方才底下宮人也將方才兇險的情形與他說了,若非楊蓁蓁,只怕現(xiàn)在的太子還在不在都是個問題。而想到了這里,蕭恒心中對于大皇子方才的表現(xiàn),又有些深惡痛絕。對于這個大兒子,他也不是不在乎,畢竟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只是他的母親做下了那些事情,又是在他已經(jīng)知事的年紀(jì)走的,饒是大皇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與他表現(xiàn)的十分儒慕,可蕭恒心中明白,只怕這個兒子心里未嘗不是對他有所意見。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心理,這些年來,蕭恒對于這個往日里還算疼愛的孩子,的確是忽視了一些。可,這些年來,大皇子與大公主二人能夠順利成長,那也絕對是因為蕭恒護(hù)著的緣故。偏生這個兒子,竟然會長得這般惡毒,與他的母親……簡直一模一樣。楊蓁蓁醒過來后,也沒有叫疼,只是看著蕭恒目光里滿是哀求道:“皇上,殿下方才傷得也是厲害,您讓殿下進(jìn)來,請?zhí)t(yī)給他診治一番吧!”楊蓁蓁毫不避諱的表現(xiàn)出對于太子的偏心,要知道受傷的也并不僅僅只是太子,從外表來看,大皇子顯然更為狼狽,畢竟太子方才是拿著刀在砍大皇子,當(dāng)然她的身份會這般做,也并不難以理解,不說楊蓁蓁與大皇子生母的仇怨,單只是楊蓁蓁的身份,便注定她做不到對大皇子有什么關(guān)心,若是一視同仁,反倒是讓人覺得楊蓁蓁是否有了別的野心。蕭恒知曉楊蓁蓁想要太子過來情有可原,可依然沒什么好氣道:“就讓那小子在門口跪著,你再給他求情,朕罰的更重!”“皇上……”楊蓁蓁聞言,急了,立刻想要坐起身來。她的這番舉動,倒也將蕭恒弄得急了起來。他沒好氣的將人按下,剛想抽回手,楊蓁蓁卻是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眼里滿是哀求。蕭恒實在是拿她沒辦法,只好退了一步,沖著梁庸沒好氣開口吩咐道:“把太子叫進(jìn)來!”“是?!?/br>梁庸其實在楊蓁蓁開口的時候,便已經(jīng)做好了將人叫回來的準(zhǔn)備,畢竟這些年來他算是看明白了,便是皇上再強硬,承恩夫人一樣能夠以柔克剛,皇上就是過不得承恩夫人。所有的人都以為楊蓁蓁讓蕭恒將太子叫進(jìn)屋里來,是疼惜太子,舍不得太子,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楊蓁蓁在將人叫進(jìn)屋里后,的確是讓太醫(yī)給太子仔仔細(xì)細(xì)查看了,在聽到太子無事之后,楊蓁蓁卻是沒有再看太子,只是沖著蕭恒說了一句:“既然無事,皇上要打要罰,我便不會管了!”楊蓁蓁的話,讓蕭恒與旁人詫異的抬起了眉,也讓太子心涼了半截。太子心涼倒不是因為楊蓁蓁不管她,由著蕭恒罰他,他只是在擔(dān)憂著自己今日是否是真的惹楊蓁蓁生氣了,才會讓她做出這般反應(yīng)。蕭恒回過神來,想要讓太子出去的時候,太子卻是不干,只是抓著楊蓁蓁的手,楊蓁蓁想要抽回來,太子也不松手,還得寸進(jìn)尺將自己的臉貼上去,嘴里不停的喊著:乳娘!乳娘!一聲一聲,聲音軟軟,聽著讓人心里不由發(fā)軟,更何況是從小就疼愛太子的楊蓁蓁。可是今日,楊蓁蓁卻仿佛是鐵了心要讓太子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竟是能忍住沒有轉(zhuǎn)過頭。太子也不氣餒,繼續(xù)堅持不懈的喊著。如此執(zhí)著,反倒是讓蕭恒忍不住給氣笑了起來。“你乳娘都不想理你了,別株在這里礙眼!”蕭恒說著便想要親自去拉太子,太子聞言,卻是繼續(xù)緊緊的抓著楊蓁蓁的手。蕭恒并不是抓不動太子,畢竟太子如今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孩子,但到底是兩個自己都在乎的人,蕭恒倒不是真的想讓他們鬧僵,他只是松開了手,沖著太子冷笑道:“你愛跪著,就跪著,朕倒是要看看你的乳娘幾時會理睬你!”說罷,他卻是徑直離開了屋子。太子一見著蕭恒離開了,立刻又是緊緊的抓住了楊蓁蓁的手,眼里滿是儒慕與哀求,聲音繼續(xù)軟軟的,一聲又一聲叫喚著楊蓁蓁。蕭恒走出楊蓁蓁屋子的時候,大皇子依然跪在地上。因著太子被叫進(jìn)了屋里,他面上滿是憤恨的神色,以至于蕭恒走出來的時候,他便是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卻仍是來不及收斂,讓蕭恒看了個正著。蕭恒看著大皇子這般,心中忍不住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但他面上依然是不動神色。大皇子忐忑的瞧著蕭恒,見他這般,心中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氣,面上依然做出了一副儒慕的神色,只可憐兮兮的看著蕭恒,嘴里輕輕叫了一聲:“父皇!”蕭恒卻是靜靜的看著大皇子,看了好一會兒,他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神色,只冷聲開口吩咐道:“去御書房門口跪著,什么時候想清楚自己哪里錯了,就什么時候起來!”“父皇……”大皇子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蕭恒,目光忍不住朝著屋里看去。蕭恒見到他這副樣子,心中更是來氣,怒聲道:“內(nèi)里藏jian,與你母親一模一樣,你給朕好好反思反思!”大皇子渾身一顫,半晌過后,他聲音沉靜了下來,只俯身低頭沖著蕭恒行了一禮,而后腳步蹣跚的慢慢站起身,離開了這里。第150章一百五十、爭辯大皇子如今已經(jīng)初具少年的身形,可到底還沒有完全長大,個頭看著仍然有幾分孩子的樣子。他身體顫顫巍巍岣嶁著,慢慢走著,滿是凄涼。蕭恒自覺有幾分失言,心中也有幾分懊悔,可是想到了大皇子先時所為,他的心腸忍不住又是硬了起來。如今這小小年紀(jì),便已經(jīng)是這般陰毒,若是長大了那還得了。說實話,大皇子看著,與他真的不太像,反倒是更加像姚玉容,而姚玉容先時做下的事情,便是人已經(jīng)走了,蕭恒心里仍然是沒有忘記,以至于大皇子行下這些事情的時候,蕭恒便會忍不住聯(lián)想到姚玉容。所以看著大皇子離去的背影,蕭恒便是覺得有些失言,也并沒有叫住他。孩子已經(jīng)是這般大了,想要教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此倒不若給他一個教訓(xùn),讓他怕了,也就能夠安分了。蕭恒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偏心,可對于大皇子,他也是心疼這個兒子的。可大皇子到底與太子不同,從出生起,二人所走的路就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