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4
書迷正在閱讀:白蓮花(NP)白蓮花上位史、逍遙小散仙、不甘墮落(已坑)、穿越之裙下之臣、我的雙面小老公:讀懂你愛上我、皇命難違、節(jié)cao喂狗、我是要成為boss的存在、水鄉(xiāng)人家、身在辣文當(dāng)炮灰
伸手將錘子這張放大的臉拍開,然后側(cè)身面對著床內(nèi),背對著錘子和龐大廚打算接著睡。“老板娘,您別睡了啊,您都睡了三天了?!?/br>“三天?”落空頓時睜開眼睛,翻身要起來,可是一陣暈眩又讓她不用自主地倒下去。“老板娘,你別急別急,你都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全靠我和龐大廚給你灌一點水下去維生,哪里還有力氣起身啊?!卞N子邊說便去將落空扶起來,然后瞧見老板娘雙目開始失神。龐大廚心驚了驚,一拍大腿嚷嚷道:“我這就去把大夫叫來,老板娘你這幾日可嚇?biāo)牢覀兞恕!?/br>等龐大廚走了,落空好不容易依靠著床柱子穩(wěn)住了身形,這才有氣無力地問道:“這三日可發(fā)生了什么事?”“發(fā)生了什么事?”錘子茫然地問道。落空聲色厲了一些:“別給我裝糊涂,京城那里,你主子那里,可有發(fā)生什么事?”錘子還是茫然地望著落空,說道:“沒發(fā)生什么事啊,老板娘,你是不是還有些暈?”他正要探手摸一摸落空的額頭,又被落空打落。落空撇開了臉,不再理會錘子,心中正欲思揣,便聽見洛修竹的聲音傳了進來:“太傅入獄了,應(yīng)該也算一件大事?!?/br>洛修竹披著一件赤紅色的斗篷,玉面如冠地走進來,神色略顯肅穆,進來后便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去了落空床邊,然后看了看錘子。錘子也看看洛修竹,禮貌周到地問候道:“洛少爺您來了?”“嗯,我不是來了,難道還是走了?”洛修竹覺得落空的眼神忒差了,竟然找了個這么沒有眼界的伙計,看不出他那一眼的意思分明是讓他出去。錘子干笑笑,心中明白洛少爺是想要他出去,可是老板娘如今的情況,實在不適合跟一只大狐貍同處一室,所以他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錘子,你先出去,我與洛少爺有話要說?!甭淇辗愿赖?,打碎了錘子的良苦用心。愁苦了一張臉,錘子挪著步子朝外走,最后關(guān)門之際,忽然伸個頭進來,喊道:“老板娘,有什么事您只管吩咐一聲,錘子就在外面啊?!比缓箝T才關(guān)上了。洛修竹瞪著那關(guān)上的門好一會兒,這才回過頭,很是氣憤地對著落空說道:“你這伙計怎么回事,把我當(dāng)大野狼了?對著你這副樣子,我還能圖謀不軌不成?”“說說蘇長亭是怎么回事?!甭淇臻]了閉眼,止住目眩感,凝著眉問道。洛修竹瞧著她這副憔悴模樣,嘆了口氣,幫她掖了掖被子:“都病成這副模樣了,還關(guān)心著你前夫君呢?還真是個賢妻?!?/br>落空睜開了眼睛,用漆黑的眸將洛修竹看著。“咳咳,好好,給你說說他如今怎么情況?!甭逍拗窨人詢陕?,不知為什么被落空這么看著有些羞澀,仿佛看他的人不是落空而是敏賢。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從落空的某些神色里瞧出敏賢的影子了,難道真的是思念太深,永遠(yuǎn)也逃不出這一道魔障了嗎?逃不出也好,倒也稱心如意。洛修竹笑了,俊逸的臉上是明媚的笑容,平和地說道:“三日前,你昏迷的那一天,太傅入獄的皇榜昭示出來,具體什么緣由至今都沒有說明,只說蘇長亭欺瞞君主,其心不軌。我在京城的探子傳來消息,如今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救他,因為是敏、是杜后親自下旨,連杜相都拗不過杜后的意志堅決。”“隨后呢?還發(fā)生了什么事?”落空沉著一口氣問道。“就在昨天,你尚在昏迷的時候,宮夕月忽然病體康復(fù)了一些,出席朝會不說,還在朝會上說他自己龍體欠安,所以想要立蘇長亭為監(jiān)國大臣,與杜相一同把持朝政,統(tǒng)領(lǐng)社稷??墒浅瘯希瑢m夕月話剛說完,便又忽然暈了過去。頓時早朝亂成了一鍋粥,對于立蘇長亭為監(jiān)國大臣的事也就暫且擱置了?!?/br>“宮夕月說要立蘇長亭為監(jiān)國大臣?”落空驚疑地看著洛修竹,一雙眼睛瞪得太大,其中又太過死氣,讓洛修竹都忍不住害怕了一下。洛修竹嚴(yán)肅了臉,點點頭,示意他說的句句屬實。落空眼眸慢慢地失焦,然后茫然的視線落在身上被子上,正這個時候,龐大廚敲門喊道:“老板娘,大夫來了,洛少爺你先讓老板娘看看病,再同她說話也不遲嘛?!?/br>洛修竹輕笑一聲,站起來,對著落空說道:“你的伙計倒是挺關(guān)心你的?!彼娐淇諏λ脑挍]有任何反應(yīng),也沒什么情緒便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讓出了進屋的道來。屋子里熱熱鬧鬧的,全都圍著大夫詢問落空的病情如何,怎么會忽然暈倒,暈倒前怎么會痛成那副模樣,又怎么會一暈便暈了三天這么久。而落空的眼中依舊無神,耳畔的吵鬧聲仿佛不存在,她陷入自己的思索中,不能自拔。蘇長亭為什么入獄,入獄后為什么沒有明確的罪名,她大約知道。宮夕月為何一上早朝便欲立蘇長亭為監(jiān)國大臣,又為何在話剛說完時便忽然昏過去,她也大約能猜到其中一二環(huán)節(jié)。而之后的發(fā)展,蘇長亭將會以何種面目出獄,杜后將會如何無奈地與蘇長亭分權(quán)共處,她也似乎能夠預(yù)料到一些。蘇太傅,果然是能忍人之不能忍的好人物,釜底抽薪,好妙的一招。“焚舟破釜,如此孤注一擲,蘇長亭你便不怕嗎?”大理寺最深的囚室,安靜得讓人背脊竄寒。杜后一身簡約而來,手里提著一盞燈,將這漆黑無光的地牢照出了一點幽明,海福候在外邊,鐵門關(guān)上,里面的人說什么,外面也聽不見。她那天讓人將蘇長亭收監(jiān)于此,五日后才將消息用皇榜的形式放出去,今日剛好第八日夜晚,她第一次來探監(jiān),心情有些血腥甜膩的微妙。“娘娘,您又何嘗不是背水一戰(zhàn)。你我都不是優(yōu)柔寡斷的人,清楚什么叫風(fēng)險與機遇并存的道理。機遇越大,其風(fēng)險也越大?!碧K長亭披頭散發(fā),背靠著冰冷的墻,雙腿伸直,雙手交叉放在腹前,微微闔目。杜后將手上的提燈放下,后退一步,坐去這深黑色囚室里唯一的木凳子上,寬木凳不太結(jié)實,杜后剛坐上去的時候甚至有些搖晃。“忍字頭上一把刀,蘇長亭你將這把刀選在心口這么久,就不怕哪一天不小心刀掉下來,自己將自己斬得血rou模糊?”杜敏賢眼中淬著寒冰一樣冷的毒,看著蘇長亭。蘇長亭轉(zhuǎn)過頭,溫柔到了極點地看著杜敏賢,這應(yīng)該是他第一次這么正大光明地看她,與她對視上,那雙漆黑冰冷的眼睛里有他熟悉的溫度。對視了不過片刻,他又緩緩將視線放下去,微微垂著睫羽,笑出讓人憐惜的顏色:“那把刀早就掉下來了,該傷的傷已經(jīng)傷過,該痛的痛也已經(jīng)痛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