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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過平平靜靜的日子,皇宮肅穆還是叫臣婦感到心中不安的。”說完了這句,杜敏賢又福了福身道,“娘娘保重鳳體,臣婦先行退下?!?/br>長孫碧煙離開后,海福走了進去,見杜皇后神色疲倦,便上前為杜皇后捶著肩,一邊輕聲問道:“娘娘為何將什么都告訴了那長孫碧煙?”“只是覺得她不會騙本宮?!倍呕屎髶]了揮手,示意海福不必捶了。一手撐在桌上托著下巴,望著殿門口的方向。心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莫名的如此信這個女人。明明這個女人與夕月……跟著所謂從慈安宮來的太監(jiān)走在宮里,到了大殿偏門后,杜敏賢冷冷地笑了。這哪里是慈安宮,分明是宮夕月的昭仁殿。隨后她又笑不出來了,宮夕月當著自己前世的面,用謊言將長孫碧煙喚走,這是擺明了告訴自己前世,長孫碧煙是他要護著的人。杜敏賢現(xiàn)在的心情極端復(fù)雜,一是還不能完全弄明白長孫碧煙怎么就與宮夕月早有私情。二是自己重生在長孫碧煙身上,不管她心中的想法是什么,都因為宮夕月對長孫碧煙的愛而與自己的前世站在了敵對的一面。“煙兒?!?/br>她對面的男人有一張驚艷的臉,雌雄莫辯的好看,她前世看得多了,如今倒是沒覺得有什么驚艷的感覺,只是心痛,心痛自己從未聽他用這么好聽的聲音喚一聲她的名字,杜敏賢。宮夕月激動地上前握住杜敏賢的手,他認為的長孫碧煙。“煙兒,朕……終于見到你了?!奔拥膶m夕月眼中泛著淚光,他的眼睛極端的明亮,當淚水充盈時,更是叫人移不開目的好看。他抱住了他的長孫碧煙,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說道:“煙兒,朕聽宇文說了,你是迫不得已才承認自己的婚約的,朕不怪你。”☆、斬斷前緣可是我怪你啊,宮夕月。猛然推開宮夕月,杜敏賢僵硬麻木的身體終于恢復(fù)了一些知覺,腦子越來越清醒冷靜,她緩緩抬眸看了一眼他,曾經(jīng)的丈夫,退一步,跪去地上:“臣婦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煙兒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彼鲎¢L孫碧煙,想要將她扶起,卻見她紋絲不動,“煙兒,你可是在怪朕,怪朕誤會了你?”“臣婦不明白陛下所謂怪是何意?!蹦坏貙m夕月扶住她的手推開,杜敏賢沉冷地抬頭看去他道,“臣婦如今身為蘇大人的妻子,往日不管與陛下有何瓜葛,都請陛下忘了吧?!?/br>她不用再確定宮夕月是否與長孫碧煙早有情愫,也根本不想知道他們?nèi)绾握J識的,如何相愛的。她只需要知道,她現(xiàn)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讓宮夕月對長孫碧煙徹底斷情。這有這樣她才能真的從前世的恩恩怨怨中解脫,也只有這樣才能幫一幫那個還愛著宮夕月的前世自己。宮夕月焦急地蹲下,雙手抓緊長孫碧煙的肩:“煙兒,不要跟朕賭氣,你不知道杜家的勢力,也不知道在這后宮中,朕的話有多輕微。朕是真的愛你,才會冒險瞞著皇后將你選入秀女名單中。”杜敏賢聽著宮夕月的話,竟不再驚訝,既然早知她們存了私情,便不會意外宮夕月動用自己的權(quán)利將已有婚約的長孫碧煙選入秀女名單了。她也不驚訝宮夕月說他話語輕微,更不驚訝他瞞著前世的自己。因為前世的她都聽過,都經(jīng)歷過,經(jīng)歷過宮夕月更慘痛的背叛。“陛下,臣婦想要問問陛下,一個女子為何會嫁給一個男子?”杜敏賢冷靜地看著宮夕月這雙漂亮的琉璃眼問道。“你想說什么?煙兒?!泵鎸﹂L孫碧煙這張臉上的冷靜近乎冷酷的表情,宮夕月明顯不能適應(yīng)。“因為愛,陛下?!倍琶糍t的眼中倒映著宮夕月的臉,這張漂亮的臉上是驚訝,“所以臣婦會嫁給蘇長亭也是因為愛,臣婦愛著蘇長亭。”杜敏賢不知道如何讓心愛的人對自己心動,卻知道如何讓一個愛著自己的人死心。這很殘忍,而她很拿手殘忍的事。宮夕月沒有想到會聽見長孫碧煙對他說這樣的話,仿佛出現(xiàn)了幻覺一般。他呆滯了眼神,緩緩地站起,像是接受不了地轉(zhuǎn)過了身。片刻后他有忽然轉(zhuǎn)過來,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道:“不,你是騙朕的,只是在跟朕賭氣罷了?!彼紫聛?,無奈地對視著她,“煙兒,不要任性,不準說出這樣的話?!?/br>杜敏賢看見宮夕月放在膝頭握成拳的手,心中冷冷的笑,她了解宮夕月,無比的了解。宮夕月是個軟弱的人,非常容易動搖,一句話在他面前重復(fù)的多了,他自己便會懷疑是不是真的。“臣婦沒有說謊,若非所愛,臣婦那日怎會主動承認與蘇長亭的婚約,讓皇后娘娘知曉,好叫自己從秀女名單中剔除?!毖鲱^看見宮夕月近乎奔潰的神色,杜敏賢接著說,“還是皇后娘娘宅心仁厚,不僅將臣婦的名字從秀女名單中剔除,還向太后娘娘請了懿旨,成全臣婦與夫君?!?/br>她每一個字都是扎在宮夕月心頭的針,宮夕月越是愛長孫碧煙,他便會越痛,而她要的效果也會越明顯。“不對?!睂m夕月?lián)u著頭,依舊不肯相信的樣子,“不對,你的貼身丫鬟鳴翠去見宇文的時候不是這么說的?!?/br>他雙手死死地抓住長孫碧煙的雙肩,一張漂亮的臉近乎猙獰地沖著她吼道:“她說你是迫于無奈才這么做的,是因為你父親與蘇長亭都在現(xiàn)場你才這么做的。”杜敏賢眸色里忽的一冷,笑了一下又道:“陛下,愛不愛一個人是臣婦自己的感覺,另一個人怎么能有權(quán)評論。這一點,陛下難道不是最清楚的嗎?”多少年后,宮夕月與她翻臉的時候,便說過他的感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別人沒有任何權(quán)利置喙。他根本不愿做這個皇帝,是杜家要他做,是她逼著他做。如今她用他自己的話來回答他的疑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因果循環(huán)。“長孫碧煙!”宮夕月初見她的一腔深情被傷得體無完膚,狠狠地將她摔去地上,站起身,他惡狠狠地說道:“你說你愛蘇長亭?你說皇后宅心仁厚成全了你們?”忽的,他大笑了兩聲,“成全?你當真以為蘇長亭與你兩情相悅?你可知道他與你成婚前,曾來到朕的面前,保證娶你只是為了幫朕,他絕不會碰你??尚χ畼O,可笑之極?!?/br>跌落地上的杜敏賢聽了宮夕月的話后震驚不已,她不可能看錯蘇長亭對長孫碧煙的深情,就算她看錯了,身為蘇長亭的母親的尤氏也不可能看錯。她不認為蘇長亭有必要聯(lián)合尤氏一起騙她,那么為什么蘇長亭會在婚前跟宮夕月說這樣的話,而面對她的時候又依然深情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