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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為兩人是因為口角,便把田七按在椅子上好生勸了勸,田七坐在椅子上,誰也沒理,兩眼如刀似的盯著方俊。<方俊蹲在地上,沒人理會他。他抬起頭,額上被打破了,滑下血來,血液流過他的臉側(cè),滴到地上。他沒有理會傷口,而是兩眼茫然地看著田七,看到田七恨恨地瞪他,他雖不知為什么,心中卻突然涌起一陣難過。田七看著方俊茫然而畏怯的目光,她突然就覺得很悲哀。仇人就在面對,對方卻忘記一切,獨留她自己像個瘋子一樣。她歇了一會兒,突然又把方俊叫到了隔壁的會客廳。方俊頭上傷口血液凝固,便不再流,臉上那道血痕十分明顯,看起來有些可怕。他雖忘記往事,但不代表真的變傻,看到田七這樣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我……是不是做過什么錯事?”田七盯著他,“你真的想不起來了?”方俊低下頭,“對不起?!?/br>“你如果真的覺得抱歉,就趕緊想起來吧,我要知道除了你,還有誰?!?/br>方俊點了點頭,又問道,“我……到底做過什么?”田七沒好氣道,“你自己去想?!?/br>***紀衡氣勢洶洶地回到乾清宮時,田七還沒回來。他在書房里坐立不安,腦子里演繹著各種懲罰田七的方法,接著又一一排除。不忍心罵,更舍不得打,唯一的管用的辦法大概也只有沒收他的錢,不過小變態(tài)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幾個錢了,這樣看來只能先扣他月錢了,紀衡心內(nèi)盤算著。想著想著,他的思路又有點歪,想起昨晚兩人的親親我我上頭。接著便想到田七那神奇的、切得干干凈凈的下三路。紀衡便有些不解,蛋蛋切了,可以理解,可是小**切了,他要怎么撒尿呢?難道像女人一樣?那和女人區(qū)別也不大了吧……他越想越好奇,看到盛安懷在一旁,他便問道,“你們太監(jiān),都是怎么凈身的?”盛安懷這時候處于一級戒備狀態(tài),聽到皇上如此說,立刻如臨大敵,警惕起來。原來皇上還惦記著自宮呢……他悲哀地想。紀衡見盛安懷兩眼直愣愣的不回答,便耐著性子又問了一遍,“回答朕,太監(jiān)到底怎么凈身?”“皇!上!”盛安懷又竄到紀衡面前,跪下來扶著他的膝蓋痛哭道,“您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請為太后想一想吧!她老人家盼星星盼月亮盼著您添些子嗣,您可不能做出自斷根脈的事啊……”媽的!蠢蛋!紀衡氣得胸口疼,卯足了勁兒一腳踢開他,“滾!”盛安懷知道自己又忠言逆耳了,于是很麻溜兒地滾了,滾之前自作主張地順走了書房墻壁上掛著的一雙寶劍。他現(xiàn)在是為皇上的命根子cao碎了心,又不敢聲張,怕把皇上逼急了,一急之下做出終身后悔的事兒。他把寶劍藏好之后,就在乾清宮外的走廊里來回溜達,不知道該怎樣勸一勸皇上。最根本的,他不知道皇上為什么一心一意地想當(dāng)太監(jiān)……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亂轉(zhuǎn)悠,盛安懷一抬頭,正巧,田七回來了。他趕緊招手把田七叫過來。田七本來心事重重的,看到盛安懷叫她,她便走過去,問道,“盛爺爺,您有什么吩咐?”盛安懷拉著田七,哭天抹淚地把皇上想自宮的事兒說了一遍。田七聽罷也嚇了一跳,“皇上他為什么想自宮?”“我怎么知道,”盛安懷用一方手帕擦著眼角的淚水,“你要是不知道,就更沒人知道了。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他到底有可能因為什么想不開?”田七屈起食指在下巴尖兒上撓了兩撓,說道,“我跟你說實話吧,皇上他本來就是個神經(jīng)病,想起一出是一出。”盛安懷也有點病急亂投醫(yī)了,這會兒竟然有些信,“那怎么辦?”“要不……找王猛扎幾針?”田七對王猛有一種盲目的信服。盛安懷也學(xué)著田七的樣子撓下巴,“要不你先勸勸他,勸不了再想別的辦法?”田七有點為難,但還是點了點頭,“成,我先試試,但不保證管用?!?/br>雖這樣說,已經(jīng)讓盛安懷十分激動了。于是田七走進乾清宮,在書房找到了皇上。☆、第64章星光下皇上看起來很暴躁,他正在書房里來回踱著步子,看到田七進來,便走到書案后端坐下,拉下臉來道,“你還敢回來?”田七脖子一縮,“奴才……也不敢不回來呀……”“過來?!?/br>田七便走過去,隔著書案看皇上。“過來?!奔o衡指了指自己身邊。田七只好硬著頭皮走到他身邊,低頭看著他。想到盛安懷的哭訴,田七頓覺壓力好大。她又不敢直接問皇上是不是想自宮——對付神經(jīng)病一定要委婉,就像王猛對付那個黃黃一樣。要不還是……投其所好吧。田七想到這里,微微彎身,捧著紀衡的臉,主動湊過去親吻他。紀衡本來鼓著一肚子的怒氣想要收拾田七,結(jié)果被她一親就忘了生氣,一手扶著她的肩膀回應(yīng)她,兩人交吻纏綿了一會兒,田七紅著臉抬起頭,認真地看進他的眼睛里,鼓足勇氣說道,“皇上,其實您的小弟弟挺好玩兒的,切了多可惜呀。”紀衡:“……”他十分想把盛安懷碎尸萬段。田七又蜻蜓點水地啄了一下皇上,便告退了,留下紀衡獨自一人在書房內(nèi)凌亂無言。田七走出書房,回到自己是住所,莫名地就有些惆悵。其實,她說的也不是假話,皇上的小弟弟……是挺好玩兒的……田七為自己這種變態(tài)的想法感到羞澀,但她又無法對此視而不見。其實確切地說,田七是覺得喜歡跟皇上相處,無論他們在做什么,甚至連他發(fā)神經(jīng)病,她現(xiàn)在都不覺得討厭。真是好奇怪,她明明應(yīng)該很怕皇上才對呀。可是現(xiàn)在,她就愣是對他怕不起來,不僅如此,她在他面前甚至總是不自覺地得寸進尺,違背一些奴才們該恪守的規(guī)矩,這真的太不像她了……唔,還有,她越來越在乎“皇上被很多人摸過以及正在被很多人摸”這一事實了……每當(dāng)想到這件事,她心中都有很奇妙的酸酸<澀澀的感覺,恨不得把那些人都趕跑,那樣他就是她一個人的了……田七突然有些心驚,這感覺,不會是吃醋吧?她竟然吃醋了,對著皇上?仔細想一想,還挺驚悚的啊……田七心里有些亂。吃醋代表什么?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