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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紀征卻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的背影。鄭少封也跟著伸脖子看,問道,“你不會看上他了吧?牙口真好嘿!”說著,扭頭故意看了一眼田七,發(fā)現(xiàn)田七正在跟唐天遠熱烈地討論著菜譜。原來方才那伙計報了兩遍菜譜,田七便完全記在心中,這會兒挑著里面的聽起來像是川菜的,問唐天遠那些是用什么做的,什么味道。唐天遠一一給她解釋了,又聽她給他講江浙菜。兩人講得興起,連鄭少封聽著都口水泛濫,便也加入了討論。紀征兀自凝眉沉思。田七說著說著,扭頭看到紀征在發(fā)呆,便問道,“阿征,你在想什么?”鄭少封聽到田七對紀征如此親切的稱呼,故意起哄地清了清嗓子。不過沒人注意他。紀征解釋道,“我見菜譜這么長,方才那伙計雖口齒伶俐,全報下來也要費些功夫,況且聽的人一遍而過,也記不住。倒不如寫在紙上,豈不是兩全?”唐天遠說道,“這倒也是個辦法,不過紙張要經(jīng)常用,怕是不耐磨。”鄭少封提議道,“寫在布帛上?”田七搖頭,“也不好,拿起來、展開看,都不方便?!?/br>唐天遠又道,“那就寫在木板上,不對,還是寫在簽子上好。像是廟里求簽的那種,把菜名寫好了插在竹筒里,客人可以隨便翻看,想點什么了直接把簽子抽出來交給伙計,這樣一來又可以避免伙計記錯菜單?!?/br>“這個好,”紀征點頭,接著又補充,“既然我們的菜譜分不同菜系,簽子也可相應做成不同顏色,或是簽頂上有不同的形狀,以便區(qū)分??腿巳绻荒蜔c菜,又可隨意抽簽,抽到什么點什么,豈不有趣。”鄭少封問道,“若是遇到不識字的人怎么辦?”田七答,“那就只能讓伙計報菜單了。不過如果一來來好幾個人、每個人都不識字的情況應該也不多見,所以把菜譜做成簽子,應該能省不少事,還新鮮有趣。”幾人一通集思廣益,頓覺這個方法十分可行,田七便記下來,打算回頭找人去做簽子。又說了會兒話,菜一道一道端上來。田七舉著酒杯鄭重地對另外三人道謝,因為這酒樓他們幫了不少忙。鄭少封嫌他見外,逼著罰了三杯酒這才放了他。今兒飯桌上的氣氛很熱烈,鄭少封和唐天遠都喝高了,最后是唱著歌回去的,好在各自都帶了人來。但紀征卻是獨自一人來的,今兒喝得也有些多,走起路來腳步發(fā)飄,田七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便雇了輛馬車親自送他。到王府下了車,王府門口的小廝過來扶紀征,紀征卻扯著田七的袖子不放,田七只好跟著進了王府,幫著把他扶進房間。紀征躺在床上,依然抓著田七的手不放。田七只好低聲勸他睡一覺。紀征卻說道,“阿七,你別回去了,留下來陪我吧?!?/br>田七對這個稱呼不太適應,但也沒跟他掰扯這個,只是哄他道,“好,我不回去,在這里陪著你,你快睡吧,睡一覺就舒服了?!?/br>紀征不依不饒,“你明白我的意思,你別回皇宮了。我可以幫你逃走,我能把你藏起來,讓他永遠找不到?!?/br>田七急忙往回抽手,“別這樣說,你對我的好我記在心里,但我不能連累你。你放心,我在皇宮暫時很安全,不會有性命之虞?!?/br>紀征笑得有些諷刺,“你倒是心寬得很?!彼f著,突然用力一扯田七。田七猝不及防被扯到床上,紀征翻身過來,手臂撐在田七的臉旁,身體與他虛虛地貼著。紀征低頭看著田七,問道,“他對你做過什么?”“阿征……”田七覺得很不妙。“是這樣嗎?”紀征說著,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抬頭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看她。“你別……”“還是這樣?”又低下頭來,攫住田七的嘴唇狠狠地親吻著。田七被神經(jīng)病輕薄多了,心理素質(zhì)也強大起來,此時只怔了一瞬,便反應過來,用力去推紀征,奈何這醉鬼力氣很大,她推不開他,只好去咬他。這回成功了。紀征松開田七,翻了個身,背對著她躺著。田七趕忙從床上爬下來,一邊擦著嘴一邊怒道,“你瘋了!”紀征沒說話。田七忍了忍,又道,“你這樣,我可不敢和你做朋友了!”紀征依然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室內(nèi)響起淡淡的鼾聲。田七:“……”真是的,跟醉鬼叫什么勁。她寬慰著自己,走出房間??呻m然這樣說,但總歸是又被男人親了,田七心中那個別扭難言,就別提了。她一邊走一邊擦著嘴,出了門,找來了丫鬟給紀征除衣凈面,好讓他睡得舒服一些。丫鬟卻被紀征轟了出去,她們從來沒見過王爺發(fā)這么大火。臥房內(nèi),紀征平躺在床上,兩眼無神地望著帳頂。田七不喜歡他。從他方才被親吻時的第一反應就可看出,他不喜歡他。原來自己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廂情愿,紀征想到這里,自嘲地笑了笑。笑過之后,他又發(fā)了會兒呆,末了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我還是要得到你。”***田七被個醉鬼輕薄了,回去之后做了好半天自我心理疏導,終于想通了,當夜睡得香甜,第二天精神滿滿地去上值了。好吧,看到皇上,她又覺別扭。因為皇上看她的眼神兒好像不大對勁,像是狗看包子。田七不自在,紀衡自己也苦惱。這田七就像個移動的大春-藥瓶,走到哪里,就讓他神魂顛倒到哪里。紀衡總想干脆什么都別想直接把人就地辦了,可是又怕沖動之后小變態(tài)生氣不理他,或是兩人之間從此產(chǎn)生裂痕,甚至怨恨,這樣更不好。要就要兩廂情愿你儂我儂,那樣才有滋味。他不是變態(tài),不好強迫那一口。好吧,他是變態(tài),但是變態(tài)的方向不一樣。如意又跳出來給他們解圍了。小家伙來的時候懷里抱著個小泥人,正是上次田七給他的那一套中的一個。紀衡早就告訴過不讓如意玩兒這個,現(xiàn)在看到兒子竟然忤逆圣意,他也沒生氣,把如意抱起來,泥人取過來放在桌上。由于紀衡把自己的不滿隱藏得太深,因此田七并未察覺,她看到泥人,想起紀征曾經(jīng)跟她說過的這小東西的來歷,眼下便沒話找話道,“奴才收泥人時,還聽說這泥人原先出自宮中,皇上您見多識廣,能否給奴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