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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遠點了點頭。“啊,你要用鳥討好美人,”鄭少封又重復了一遍此話,最后摸著下巴嘿嘿笑,“下流坯!”***唐天遠把小麻雀給譚鈴音,譚鈴音一轉(zhuǎn)手就給如意了,如意很高興,自不消提。快傍晚時,唐天遠要親自過問紀衡夫婦的住宿問題。這兩尊神沒提前打個招呼,所以他來不及搞隆重接待,只好現(xiàn)打掃出客房。他又覺得這樣簡陋的客房實在配不起那兩位的高貴氣質(zhì),思前想后,干脆把本縣衙最豪華的院子騰出來。嗯,就是他自己住的地方。季昭覺得不用那么麻煩。反正這個院子的房間不少,大家就住在一起嘛,熱鬧。最重要的是,譚鈴音也住在這里,季昭得知她照顧了清辰多年,對她很有好感,一直想和她親近親近。季昭的意思就是紀衡的意思,這個提議沒有任何人敢反對。唐天遠堅持把正房讓出來了,他住進了西廂房。譚鈴音也在西廂房。嗷嗷嗷,他和音音住隔壁了!唐天遠覺得特別特別幸福,一下子就原諒了“譚鈴音央求他抓小麻雀是為了借花獻佛討好如意”之事。用過晚飯,大家也都累了。紀衡覺得,他老婆今天經(jīng)歷了人生中的大喜大悲,又哭了那么久,到現(xiàn)在眼圈都還是紅著的,這個夜晚,她一定很需要他的安慰。他已經(jīng)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她卻不好意思地告訴他,“我今晚想和鈴音meimei一起睡。我想和她秉燭夜談?!?/br>紀衡勸道,“你有什么事可以白天說,晚上鬧人家多不好?!弊钪匾氖?,他怎么辦!季昭有些為難,“我都和她說好了?!?/br>紀衡只好妥協(xié),一臉幽怨地目送她離去。其實季昭一點也不覺得累,更沒什么困意。她找到了自己的親弟弟,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她今天從見到譚清辰之后就一直處于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他的一切,這些年他過得怎么樣,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譚鈴音很理解季昭的心態(tài)。她開門把她迎進去,遞給她一個暖爐。季昭接過暖爐,道了謝。她看到床腳臥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是那條叫糖糖的狗。譚鈴音解釋道,“糖糖也怕冷,所以它晚上會睡在我房間里,你怕它嗎?”季昭搖了搖頭。她在譚鈴音面前有些微不好意思,身為一個皇后,這種情緒很不常見。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太重視,所以才小心翼翼地對待。譚鈴音看出季昭的羞澀,她拉著季昭坐在床頭,笑道,“你是清辰的jiejie,我也是清辰的jiejie,所以我們倆該是姐妹。我聽你夫君叫你阿昭,那我就叫你昭jiejie好啦?!?/br>季昭重重點頭,笑得眼睛彎彎,“嗯!”譚鈴音想活躍一下氣氛,她就拍了一下腦門,“咦,我想起一件好玩兒的事情?!?/br>季昭笑問,“什么?”“你姓季,名字叫季昭,你又是從京城來的。我聽說當今皇后娘娘也叫季昭,你說,她要是知道你名字跟她名字重了,會不會強令你改名字呀?”“……”季昭的嘴角有些僵,“這個,這個,嗯,皇后應該不會這樣不講道理。”“那可不一定,我聽說皇上可怕皇后了。你想啊,連皇上都怕她……”季昭哭笑不得,“皇上怎么可能怕她!”譚鈴音發(fā)覺季昭的反應不太正常,而且她突然想起另外一事:這個昭jiejie,她的夫君姓紀,跟皇上一個姓!譚鈴音像是突然被雷轟了一下,此刻豁然開朗,她看著季昭,結(jié)結(jié)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會就是皇后吧?”一邊說著,一邊微不可查地往旁邊縮了縮,又縮了縮。“你別怕……”季昭的聲音又輕又溫柔,像是安撫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她這一說,譚鈴音直接竄到床上,縮在墻角里,“啊啊啊你真的是皇后!”“噓——”季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些歉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只是……你懂吧?”譚鈴音點頭如搗蒜。“要不我們先睡覺吧,躺在床上聊天怎么樣?”季昭抻了一下被子,“你想怎么睡?”“我想跪著睡?!?/br>“……”譚鈴音最終沒能跪著睡,季昭拉她躺在床上,自己主動躺在外面。譚鈴音哪敢讓皇后娘娘睡外面,萬一掉下去怎么辦?萬一有人偷襲怎么辦?萬一糖糖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氣息有些陌生遂啃上一口怎么辦……所以譚鈴音就躺在了外面,倆人鉆一個被窩。人一躺下來的時候,心跳會放緩,情緒也隨之漸漸平靜。譚鈴音本來就心大,接受這個事實之后也就不那么震驚了。譚鈴音發(fā)覺這事兒其實挺好的,清辰的親jiejie是皇后,那他就是國舅啦?看以后有誰敢欺負他!她便高興起來。倆人都很興奮,誰也睡不著,于是躺在被窩里低語了半宿,聊著聊著發(fā)現(xiàn)她們倆還挺投脾氣。譚鈴音發(fā)現(xiàn)這個皇后一點架子都沒有,她也挺放得開的,說話還很好玩兒,總之是個很不錯的人,一點也不像母老虎。譚鈴音有些感慨。她竟然和皇后娘娘同床共枕了,這可是皇上才有的待遇。她感覺自己已然站到了人生巔峰之上。兩人頭天睡得晚,次日就懶床了。大冬天的早上,讓人從暖烘烘的被窩里爬出來,這簡直是酷刑。清辰一早來到縣衙,去找譚能文夫婦。他想告訴他們,他找到了自己的親人。譚能文稱病沒見他,接待他的是譚夫人,清辰有些奇怪。其實譚能文也沒辦法,他確實想擺脫清辰,可他又不忍心當著孩子的面說斷絕來往的話,只好讓自家夫人頂上了。說句良心話,譚能文養(yǎng)清辰并未花費多少錢,但清辰給他家做了不少事,說起來譚家還算賺的。譚能文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因此給清辰留了五百兩銀子的遣散費,讓夫人一并交給清辰。他知道自己老婆小肚雞腸的脾性,為了保證她會把錢給清辰,他頗說了幾句重話。譚夫人見到清辰,一派和氣,讓清辰更覺奇怪了。他在她手上摔過跤,差一點送了性命,自此之后對這個女人一直心存防備。“清辰,你叔跟我商量過了。俗話說,男人當自強。他管得了你一時,管不了你一世。這些年你在譚家,我們也是一直拘著你,早該放開了。你現(xiàn)在是大人了,也該自立門戶了,我是說……”清辰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