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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屋子里確實藏了很多金子,但此事知之者甚少,她不可能告訴別人。因此,為錢綁人的話,綁她不劃算。最大的可能還是沖著譚鈴音本人而來。唐天遠(yuǎn)一下子又把注意力挪到朱大聰身上。沒辦法,在他眼里,此人太有罪犯氣質(zhì)了。此時此刻,朱大聰聽說譚鈴音找不到了,也挺擔(dān)心,本想去縣衙打探一下,奈何守門的不讓他進(jìn),他只好在門口焦急地踱步。譚清辰也很擔(dān)心他jiejie。他看到朱大聰在縣衙門口,以為衙門這會兒不讓人進(jìn),于是陪著朱大聰一起站著。結(jié)果門子直接把譚清辰請進(jìn)去了。朱大聰明白了,敢情防的就他一個人。唐天遠(yuǎn)得知朱大聰?shù)乃魉鶠?,倒不知他是真無辜還是演得好了。趙小六帶著人搜了朱大聰家,自然沒搜到人。正在這時,叢順帶著消息回來了:譚師爺應(yīng)該是出城了。守城的弟兄都是來服役的百姓,不常在衙門當(dāng)差,因此不認(rèn)得譚師爺,但他們認(rèn)得那條奇怪的狗。對,就是糖糖,譚師爺帶著糖糖一塊出城的,自己走出去的。出去之后沒再回來。自己走出去?出城玩了?不管玩兒什么,出去都該知道回來,就算有事絆住了,也該讓人報個平安,哪怕讓糖糖……總之,她還是出事了。不止她出事了,連糖糖也一起出事了。唐天遠(yuǎn)坐立難安,實在沒心情等到明天再查。他帶著人連夜出城尋找譚鈴音。他想,她也許只是貪玩被困住了,或是掉進(jìn)什么陷阱里,在等著他去找她。他們舉著火把,在黑夜里呼喊她,一口氣找出去很遠(yuǎn),但始終沒有得到回應(yīng)。唐天遠(yuǎn)仰頭看茫茫的夜,遠(yuǎn)處隱隱有山的輪廓,像是浮在海上的巨獸。他看著那巨獸,他似乎看到了譚鈴音騎在巨獸之上朝他揮手。他眨眨酸澀的眼睛,無力地想,譚鈴音,你在哪里。你快點出現(xiàn),好不好。只要你出現(xiàn),要我做什么都行。你到底在哪里……☆、第54章譚鈴音早上起得很早,吃過飯無事可做,她就跟小毛要了針線和碎布,想給糖糖縫一件衣服。小毛心想,狗比人活得都金貴,不過誰讓人家是壓寨夫人的狗呢。小毛找來的針像錐子一般粗,譚鈴音懷疑這東西很可能真是由鐵杵磨成的;線也硬;布也粗。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dān)心美觀問題——肯定是好看不到哪里去。譚鈴音裁了一大塊布,摳出四個洞算袖口,布邊縫四個帶子,給糖糖套上之后,把帶子往肚子上一綁,成了。段風(fēng)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挺精神的一條狗,生讓她給打扮成叫花子了。糖糖莫名其妙地被套這么個東西,也不舒服,在原地一個勁兒地打轉(zhuǎn),想把它脫下來。譚鈴音摸著它的腦袋,讓它適應(yīng)適應(yīng)。段風(fēng)挺同情糖糖的。過了一會兒,有人找段風(fēng)請示,段風(fēng)就出去了。譚鈴音把門插上,按著糖糖的小肚皮,“來,先解下來?!?/br>糖糖求之不得。譚鈴音解下來之后,提起筆在那小衣服的里面刷刷刷飛快地寫起字來。糖糖歪著小腦袋打量她,直到她撂筆之后把衣服抖幾下,又來給它穿。糖糖不情愿地哼哼唧唧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被迫套上了。它扭過腦袋,不想搭理她。譚鈴音扳過它的小腦袋,“糖糖,一會兒你要趁機(jī)逃出去?!?/br>糖糖看著她,探過頭來聞了聞她的下巴。“我剛才看了,他們的木柵欄,人過不去,但有一些地方很寬松,你可以鉆出去。你……哎哎哎,別舔?!?/br>她推開它,兩手捧著它的臉,嚴(yán)肅地看著它,“糖糖,回去找人來?!?/br>糖糖呆呆地看著她的眼睛。“我很危險,你回去找些人來,糖糖?!?/br>糖糖:“……”唉,算了。譚鈴音發(fā)覺自己簡直是個白癡,竟然指望一頭獅子能聽懂人說話。她拍了拍糖糖的腦袋,“走吧,我們出去散散心。老娘還就不信了?!?/br>譚鈴音一走出這個屋子,小毛就緊隨其后。她沿著木柵欄走,假裝看風(fēng)景,走到空隙大的地方,她悄悄踢糖糖的屁股。糖糖,快走啊……這下邊又不是懸崖,而只是一個緩坡,以糖糖現(xiàn)在的身手,順著爬下去沒問題。可惜了,糖糖就是站在原地不動,被踢也不走。譚鈴音嘆了口氣。這時,段風(fēng)興沖沖地走過來,懷里抱著兩個盒子。他把一個盒子推給譚鈴音,“你看。”譚鈴音不明所以,打開盒子一看,不就是首飾嘛,倒是挺漂亮的。“我們明天成親,你戴?!倍物L(fēng)笑呵呵道,他很興奮,眼睛亮晶晶的。臉黑的人一般牙都比較白,一笑,露一排小白牙,顯得特別燦爛。當(dāng)然,不管多燦爛,于譚鈴音來說都是烏云蓋頂,她臉一黑,“著什么急,我傷還沒好吶!”“不耽誤成親,”段風(fēng)說著,遞給她另外一個盒子,“再看看這個……還有很多?!?/br>譚鈴音看也不看,“紅衣服紅喜字紅蠟燭準(zhǔn)備好了嗎?喜堂收拾好了嗎?還有喜糖,還有成親要準(zhǔn)備的席面,都好了嗎?”“都好了。”“……”譚鈴音挺無語的,“那也不行,還得邀請親朋好友呢,我的親戚一個都不到場,你讓我怎么成親?”“好,沒問題,”段風(fēng)點頭,“你想請誰,我把他們綁過來?!?/br>“……”算你狠!譚鈴音把首飾盒朝著山下狠狠一扔,“總之我不要成親!”糖糖聞風(fēng)而動,擠出柵欄躥出去,直奔那遠(yuǎn)遠(yuǎn)落地的首飾盒。“糖糖!”譚鈴音驚叫。段風(fēng)也顧不上和譚鈴音爭辯,他扶著柵欄怒喊,“怎么回事?小畜生,你給我回來!”小畜生頭也不回地鉆進(jìn)荒樹叢中,小小的黃色身影很快融進(jìn)枯樹山石之中,再也找尋不見。小毛見狀,勸段風(fēng)道,“老大,你不用急,”他附到段風(fēng)耳邊,把抓人那幾個弟兄在河邊看到的情形給段風(fēng)講了一下,末了說道,“夫人的狗就喜歡叼她扔出去的東西,能自個兒撿回來。”段風(fēng)神色緩和,安慰譚鈴音道,“你急什么,它不是還能自己回來嗎?!?/br>譚鈴音心想,我怕的就是它回來。她假惺惺地抹了一下眼睛,“它還小,萬一摔到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