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選舉權(quán)
大家重新落坐,大佬們看到小韋身后侍立的人,還是覺得,坐著的感覺比較舒服。而且如果他們在冷家能弄到個位置的話,實際收入并不少。所以,還是先爭取冷家的位置比較重要。韋帥望收到韋行憤怒的目光,只得筆直地坐好。韓青道:“這次,請大家一起過來,一是見證魔教投降冷家;二是通報一下此戰(zhàn)的得失,討論一下掌門的交接?!?/br>別人還罷了,第一個出聲的,倒是韋帥望身后站著的區(qū)華子,立刻沖口而出:“掌門的交接?韓掌門你……”冷懷德當(dāng)即道:“掌門說話,閑人不得開口!”區(qū)華子欠欠身:“失禮了?!?/br>韓青笑笑:“我已經(jīng)將通報交給長老們審議,但是長老們認為這個通報有爭議,所以,我在這里先向大家通報一下,有不同意見,只管開口。”眾人靜候,韋帥望目光靜靜地盯在冷懷德臉上,冷懷德就覺得全身不舒服,也不能說人家的眼神兇惡,一點也不兇惡,只是冷冰冰的。讓人有一種全淋了冷水的感覺。韓青道:“對魔教這一戰(zhàn),總體來說,冷家取得戰(zhàn)略上的勝利。雖然我們也損失了一位極其優(yōu)秀的族人冷子若,還有一位,英勇的幗國英雄不幸失去功夫。這對我們來說,是極大的悲痛也是重大損失。對此,我深表遺憾,并對其家人致以最沉痛的悼念。但是,我們在此戰(zhàn)中也擊斃了魔教若干堂主,數(shù)千教徒,包括殺害冷子和的主要元兇,那場爭斗的主要參與者指揮官李唐。同時,成功迫使魔教解除武裝,向冷家投降。這場戰(zhàn)爭的主要目地,都已達到,對方死傷,數(shù)倍于我方。我認為冷家在這場戰(zhàn)役中,取得了勝利?!?/br>冷懷德道:“我先說吧,冷家在這場戰(zhàn)爭中,還有一個重大損失,韓掌門沒提,那就是他自己,失去了大部分功夫。更重大的損失,是韋教主得到了韓掌門的大部分功力。冷家有無數(shù)二流功夫的人,我們都知道武林爭斗中,起主要決定作用的是什么人。李唐與冷子若功夫相似,這個相當(dāng)了,然后我們失去了韓掌門,他們得到了一個恢復(fù)功夫的韋帥望,這是無法彌補的損失。就戰(zhàn)爭結(jié)果來說,韋帥望投降冷家不假,他卻提出若干要求,不但得到北國整個通商權(quán)而且在冷家有話語權(quán),很難說,這是冷家真正的勝利,列位覺得呢?”蘇子揚道:“我看這是韋帥望的全面勝利,他有舵主的一切權(quán)利,這個投降不過是韓掌門要把自己弟子推上冷家主位的一場大戲?!?/br>區(qū)華子大怒:“蘇先生,你這話過份了!”蘇子揚奇怪道:“我們討論這一仗的結(jié)果,魔教也能參與嗎?”韓青未開口,一邊冷斐道:“蘇先生,我也覺得你這個猜測未必可信,韋教主是不會參與冷家掌門的競爭的,是不是?”韋帥望懶懶地回答:“不是,你以為這么說就能擠兌得我棄權(quán),你就低估我臉皮的厚度了。選不選在你們,我是不會放棄協(xié)議賦予我的任何權(quán)利的?!?/br>冷斐笑:“那么,教主爭取這項權(quán)利時就有這個打算?!?/br>帥望道:“如果我自己都有能給自己爭取正當(dāng)權(quán)益,我手下怎么能信任我會為他們爭取他們應(yīng)得的權(quán)益呢?如果他們不能以冷家人身份在冷家生存,怎么能對冷家有認同感呢?沒有認同感,我們在冷家能呆長久嗎?我們剛剛說的希望和平永存難道是放屁嗎?”區(qū)華子急道:“帥望,他們不會選你的?!?/br>韋帥望道:“重要的,不是他們選不選我,而是我有沒有權(quán)利被選?!?/br>區(qū)華子無言了,我也不說你會不會被選上,我是說,你會讓你師父為難。冷懷德道:“協(xié)議上只寫著韋帥望有冷家舵主相同的權(quán)力,沒有魔教其它人的條款。協(xié)議上還寫著韋帥望要服從掌門的命令,韋帥望的手下是否有權(quán)參與選舉,掌門請你定奪。”韋帥望道:“協(xié)議上沒寫我手下黑劍白劍沒權(quán)利與冷家人同等待遇啊,協(xié)議上還寫著首先遵守冷家的規(guī)矩,然后才是聽掌門命令。是你們說黑劍白劍大家一起選的,要不舵主們定?我看看,冷森你能選我一票不?我大師兄其實是京城的最高指揮官了吧,他肯定選我,北邊,現(xiàn)在好象我爹代理呢,我再投自己一票,我是百分百壓倒多數(shù)啊。就算按冷家以前的規(guī)矩,我記得以前是掌門定下一任,然后長老們有一次否決權(quán),還得是有充分理由的否決權(quán)。你們現(xiàn)在連長老都沒到場,韓掌門要是愿意定我,你們就應(yīng)該鼓掌才對啊?!?/br>帥望看著韓青,喂,你直接定冬晨就得了,你不是非公投不可吧?你不是吧?你就借坡下驢直接說冬晨好不好?冷懷德沉吟:“掌門,你看,如果有某個機構(gòu)力量過大,是否要限制一下?”韓青道:“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建議任何一個機構(gòu),家族,門下,不超過三人參選。以示公平?!?/br>韋帥望回頭笑:“所有黑劍白劍,你們?nèi)幻饴毩?,選舉之后重新入教。”眾人一頭汗,一臉黑線。韓青淡淡一笑:“冷家掌門原來無薪,現(xiàn)在可暫定五萬兩白銀一年,擔(dān)任掌門后,不得再兼任其它職務(wù),尤其是魔教教主。我不針對任何人,據(jù)冷家與魔教的協(xié)議,掌門是不能手魔教內(nèi)財物與人員安排的。也不得從事其它經(jīng)營活動?!?/br>韋帥望石化了,嘎?啊呃!回頭看看手下,眾人望天,這個那個……不太好吧?唔,難道我們之中,有人要被提拔成教主了?不會是黑狼吧?這小子完全不懂生意啊,張文,功夫太普通了,韓琦?那是鸚鵡螺一個啊!韋帥望著下巴,靠,這要是想駕空教主大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選成掌門了。開啥玩笑,五十萬兩銀子都是我的,變成五萬,都不夠我養(yǎng)個戲班的,再者說,魔教那么多生意,現(xiàn)在不是放手的時候啊。帥望笑:“你們繼續(xù),我考慮兩天再說。”所有冷家人都嘆氣了,不讓人家選,同人家覺得你冷家掌門沒有魔教教主值錢是完全兩個感覺啊。再一想,是啊,魔教教主多大權(quán)力啊,一聲號令,莫敢不遵,愛指認誰是下任教主,就指認誰。手底下運作著多少錢子多少生意啊。我們在這為一年幾萬兩銀子爭得頭破血流時,人家坐一邊看戲,看完戲,拿出十分之一的收入,就讓你聽他話替他辦事了。韓青道:“任何人,只要本人自愿,三個選舉人提名即可成為候選人。我希望推薦的候選人在黑劍以上,但并不以此為限。大家覺得這兩條如何?”韋帥望咬著手指,為什么我就覺得魔教是我的呢?我就不想給別人。我不給別人,很明顯我就……所以,我?guī)煾高€是把我叫回來扶我兄弟一程,是不是?韋行一百個不樂意地問:“除了咱們超過三個人,還有誰家超過三個了?這條是針對咱們自己的?。俊蹦隳X子進水了?冷秋輕聲:“別太托大?!?/br>冷懷仁道:“掌門的意見都很好,想必也經(jīng)過深思熟慮了。我們一時也提不出什么異議來。不過剛才我們討論戰(zhàn)爭通報似乎還沒說完?!?/br>韓青道:“族長請講。”冷懷仁笑道:“不敢,我只是有幾點疑問,要向掌門請教。”韓青點點頭:“我知無不言?!?/br>冷懷仁道:“您與令師,先后落入魔教手中,成為人質(zhì),我們想知道,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韋行怒了:“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冷懷仁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們是自己逃出來的,還是韋帥望放他們回來的,倒不是說兩位掌門,會事先同魔教訂下什么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只是想知道,兩位掌門是否欠了韋帥望的人情,故此,在處理魔教投降條款時,不夠客觀?”韋行忽然間漲紅了臉,一半是氣的一半是尷尬的。韓青道:“韋帥望曾經(jīng)是我弟子,我在處理同韋帥望有關(guān)的事物上,完全有可能不夠客觀。長輩的懷疑是有原因的,我做為冷家掌門……”沉默一會兒:“或者,在弟子成為魔教教主時就應(yīng)該避嫌讓位。只是,冷家向無此先例。冷家一向是個大家族,族人中總有不肖子弟,如果株連起來,牽連太廣。所以,我在同魔教草擬合約時,已將草稿交給長老們審議,雖然幕長老病了,但是,他把這件事委托給族長了。如果有什么不當(dāng)之處,族長應(yīng)該在投降之前提出來,現(xiàn)在儀式已成,恐怕沒有重新討論的余地了?!?/br>冷懷仁道:“協(xié)議已經(jīng)寫明的,自然不必討論,韋帥望是有舵主一樣的選舉權(quán)與被選舉權(quán),但是其它那些人,請掌門考慮冷家人的意見。”冷懷仁回頭:“同意給魔教人這些權(quán)利的請舉手?!?/br>無人舉手,過了一會兒,韓笑舉起手,冷懷仁笑了:“韓笑,我能問問理由嗎?”韓笑躬身,微微有點膽怯:“我想,魔教有選舉權(quán)的不過三個人,其中兩個都是大爺爺?shù)膶O子,還有一個其實是大爺爺?shù)耐綄O,所以……”別人還罷了,冷森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媽呀,這小孩兒真損,同他爹一樣,虎父無犬子,難得他居然能搞出那么誠驚誠恐怯生生的表情來說這種話。余下人等,有的也跟著笑出來,有的“啊”一聲,有的追問怎么回事?韋行終于難得地笑出聲:“說得沒錯,看來,不能不給族長個面子,我也舉個手吧?!?/br>冷森舉手:“我也同意?!?/br>韓笑看一眼冷秋,我沒說錯啥吧?這人說我爹通敵,不給他兩句太對不起他了。冷秋微笑,點點頭,說得好。這孩子比我那個白癡女婿強多了。冷秋笑問:“仁叔,當(dāng)年你兒子刺殺掌門,冷惡接著就上山里應(yīng)外合了,然后冷玉的兒子都在魔教,您老人家知情嗎?韓青是有點受打擊了,最近有點不夠?qū)Wⅲ吹絽f(xié)議條款時,是不是想到自己兩個孫子了?您是有意的,無意的?”冷子靜猛地站起來:“你們在玩游戲嗎?我們流血流淚,對你們只是個笑話嗎?你們,你們……”太寒心了,原來高層一直與敵人暗通款曲,打與不打都不過是胡弄我們玩的。冷懷仁道:“子靜,沒人當(dāng)這場戰(zhàn)爭是笑話。那兩個人是我孫子,為表示公正,我提議不給他們選舉權(quán),同意的請舉手?!?/br>冷斐,冷懷德,冷懷仁,冷文河,冷文谷,冷子靜,冷清還有若干并無表決權(quán)的小朋友一起舉手反對。韓青道:“我尊重多數(shù)人意見。韋教主,很抱歉,你的手下,暫時不能參與選舉。”帥望欠欠身:“沒問題。不過,既然我們不參與了,就沒啥大機構(gòu)的問題了,家族嘛,當(dāng)然是哪邊勢力大點,哪邊說話聲大點,把三個人的限制取消吧,我看沒道理因為韓笑生在一個有本事的人太多的家族,就剝奪他本來就有的權(quán)力?!?/br>笑看一眼韓笑,不錯啊,小朋友,你說話跟咬我時一樣狠辣。韓笑當(dāng)即給他一個白眼,呸,我不過幫我爹出口氣,跟你一毛錢關(guān)系也沒有,少自作多情。我也用不著你給我爭取任何東西,你為誰說話,誰就倒霉,你沒看出來?韓青第一次感覺,呀,我兒子不是小孩兒了,有自己的想法與主見了。他回頭看一眼韓笑,正好看到韓笑給韋帥望那個大白眼,默默地回過頭,唉,雖然不是小孩兒了,可也不算大……冷懷仁說完,忽然間后悔了,抬頭去看冷琦,呀,這是我孫子啊,白劍,那邊那個,也是我孫子,白劍!我本來有這么多白劍后代,我為什么要這么說呢?這樣,怎么對得起我兒子小玉?可是,良久,只是得嘆口氣。59,選舉權(quán)在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