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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從聲音由遠而近傳來,其速之快便可見此人輕功之佳,南宮甫和南宮祈不知厲害,也就罷了;南宮沅可不是白吃這幾十年的江湖飯,一聽便知來人輕功佳妙,只怕全南宮世家也難有匹敵,一直鎮(zhèn)靜的臉上終于變色,猛回頭只見一條修長身影緩步面入,一身道袍隨風輕飄,說不出的寫意。“原來是妙雪真人駕臨,老夫未曾遠迎,失敬多多?!逼鹕砉Ь匆欢Y,南宮沅絲毫不敢失了禮數(shù),心下卻不由暗驚此女來得真是湊巧。沒想到她竟來得這么快,南宮沅心中不由打了個突,此女劍法之高,武林中人素聞,南宮沅雖說幾年前也與她有一面之緣,卻因著南宮雪仙的原因熟不起來,與當日相較,此女武功竟似更精進了不少;尤其此處位處山中,附近該當沒什么人家,更沒有妙雪真人可以掛單寄宿的道院,也真不知裴婉蘭是怎么通知到她的,竟來得這等及時!“不敢,南宮兄遠道而來,貧道身為東道,未曾出迎才是失禮;仙兒,你代為師好生招待南宮兄,可別失了禮數(shù)?!被亓艘欢Y,妙雪真人緩步而入,對裴豌蘭點了點頭,在裴婉蘭身畔的主位坐下,高典靜和香馨如則是侍立身后,在南宮沅看不到的暗處偷偷向南宮雪仙打了個手勢。見高典靜手勢,南宮雪仙心下一松,她之所以敢對南宮沅出言無狀,一方面是不想讓對方立于長輩上風,即便不能把對方拉下來,也要打亂他們陣腳,一方面也因為裴婉蘭在傳召自己之前,便暗令高典靜和香馨如二女去把妙雪真人找來,這可是澤天居現(xiàn)下最大的一張王牌,有她住南宮雪仙心下便有底子;加上聽到進來時妙雪真人的話語,顯然妙雪真人也猜到信中所言,心知南宮世家對澤天居果有并吞之意,這才在話語里刻意拉近了與澤天居的距離,好讓南宮沅無話可說。“東道?這……”聽到妙雪真人的話,南宮甫不由吃了一驚,他雖有著名門子弟的高傲自負,但妙雪真人在江湖上何等威名,南宮甫再怎么自傲也知絕非對手,見她緩緩而入,行動似緩實疾,卻是不透一絲煙火氣,一邊暗自佩服,一邊卻不由暗想,澤天居有此人坐鎮(zhèn),哪里還需要自己兄弟前來?不過聽妙雪真人自稱東道,他心下卻不由微動,即便是妙雪真人與南宮雪仙有師徒名分,可怎么也算不上澤天居的主人,這“東道”之名,也真不知所謂何來?一驚之下竟不由脫口而出,打斷了南宮沅的話,其快無比地被南宮沅瞪了一眼,只得吶吶地收了口,頭再不敢抬起來。“真人劍藝絕倫,又是小侄女的師父,老夫佩服已久,只是這東道二字,卻是難解其意……”南宮沅的話還沒說完,妙雪真人已玉手輕抬,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南宮兄有所不知,先前虎門三煞竊占澤天居,便與貧道對過一仗,之后還找了“劍魄”厲鋒前來,與貧道幾番交手,貧道雖是險勝,但那厲鋒確是高手,為免澤天居再遇強敵,貧道已答允徒兒所請,就任澤天居供奉一職,自是此間主人。南宮兄相助之心,我澤天居心領(lǐng)神會,爾后若真有敵情,自會量情論理相協(xié)互助,如有需要自不會忘記南宮世家,畢竟彼此也是一脈,江湖上總當不成陌路人?!?/br>“原……原來如此……”雙手按在椅上微微發(fā)顫,南宮沅心想家主這回可失算了,本以為澤天居不過幾個女子撐場面,以南宮世家之威臨之,哪怕你裴婉蘭不乖乖屈服,讓出一番基業(yè)?沒想到這幾個女子竟如此硬氣,無論裴婉蘭和南宮雪仙,一點都不懼世家威名;加上出不知裴婉蘭怎么出的面子,竟讓妙雪真人答應(yīng)當澤天居的護法!本來妙雪真人雖是南宮雪仙之師,與澤天居終有隔閡,敵人想犯澤天居最多是間接考量一下她出手的可能性;但現(xiàn)在她已是澤天居供奉,有她在此,便是道上威名極盛的幾個高手,想犯澤天居也得好生合計。光憑遠在江南的南宮世家,要讓裴婉蘭乖乖聽話可是難了。他心中暗嘆口氣,放緩了聲音,“還請弟妹多加考量,若弟妹想回歸世家,家主必掃階以迎,老夫這就回歸世家,等著弟妹的決定,甫兒、祈兒,我們走吧!”“這……”雖不知為何南宮沅打了退堂鼓,南宮甫和南宮祈都是好生不忿,但妙雪真人威名遠播,就算三人不管武林規(guī)矩,一起出手以眾擊寡也是絕無勝算,他也真不敢造次,只是就這么灰溜溜地退了回去,面子上也真受下住。南宮甫把牙一咬,踏前了一步,對著裴婉蘭一禮,“南宮甫不敢造次,只是難得前來,實在想看看同為世家一脈,堂妹的家傳劍法究竟練到了什么地步?若能親眼見識,對此處的防衛(wèi)之能也有個底,還請?zhí)妹貌涣哔n教?!?/br>“既是如此,雪仙也只有領(lǐng)教高明了,南宮兄請?!?/br>※※※※場中兩人長劍出手,登時金光燦爛地斗到了一處,旁觀的南宮祈不由緊張,雖說他兩兄弟的武功,在南宮世家的年輕一代也算出類拔萃,但終究沒怎么見過世面,雖仗著南宮世家威名,沒遇過對手,但兩兄弟都知,與其說是自己劍法高明,還不如說是旁人聽到南宮世家的名頭,先就挫了三分銳氣;可現(xiàn)在遇到的對手卻并不把世家威名放在眼里,當真是硬碰硬的對決,他雖不認為南宮甫劍法會會輸給同屬世家的小姑娘,但南宮雪仙終歸是妙雪真人高徒,也下知學(xué)了妙雪真人幾成功夫?以南宮世家家傳武功,硬碰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即便是自己哥哥他也沒有把握。“不用擔心,”放低了聲音,不讓除了南宮析外的旁人聽到,南宮沅雖不認為即便南宮甫贏了,裴婉蘭就會乖垂讓出澤天居基業(yè),最后自己還是得摸摸鼻子走人,但若贏了一場,好歹自己也對南宮沛有個交代,畢竟對上了妙雪真人,就算是南宮沛親來怕也沒其他辦法。“甫兒出言挑戰(zhàn)的是家傳劍法,量那小姑娘也不會使出旁門劍法相對,若同門劍法相斗,比的就是誰的功夫深、誰的悟性好,這方面甫兒贏她一截,我倒要看看如此大言不慚的小姑娘究竟有什么本領(lǐng)?”見南宮沅與南宮祈低聲交談,妙雪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她也知道若雙方使的是同門劍法,所要比的就不是招式變化和劍法幻動,而是基礎(chǔ)功夫和悟性,雖說南宮雪仙年紀小對方一把,若論底子該不如南宮甫深厚,但所差也是有限,何況若非南宮雪仙悟性不差,自己也不會收她為徒,盡心傳授,以南宮雪仙用功之深,這等差距要彌補過來并不困難。何況經(jīng)過前次虎門三煞之事,雖說對澤天居是個挫折,但寒梅經(jīng)冬更香,沒有挫折便難成大器,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