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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施力,偏又聽得顧若夢驚叫,想必身后已近懸崖。她心下一涼,知是設(shè)機關(guān)的人太過歹毒,機關(guān)一旦觸發(fā),便將人逼上必死之路,想逃都逃不出生天,可不知怎地胸中卻隱隱有一縷解脫的意念;她勉力揮手將顧若夢推了開去,自己陡地定住雙足,使個鐵板橋的勢子向后便倒,在急速后退間轉(zhuǎn)換姿勢,胸口登時一陣悶痛,可她甚至顧不了這些,那利箭幾是貼著鼻尖呼嘯而過,差點沒把人嚇死。只是機關(guān)既是意在必殺,設(shè)機關(guān)者都已算到來人的種種反應(yīng),就不是這般輕易可以避開的,雖是勉勉強強避過利箭穿身,但隨著毒箭過去,上頭的味道直透鼻內(nèi),一股中人欲嘔的感覺襲上身來,南宮雪仙胸口一窒,喉間一甜,知道急促換氣之下已受了內(nèi)傷,腳下一軟,卻是定足不住,登登登向后退了幾步,踩了個空身子竟已跌了出去!“宮……宮兄……”其實當兩個人鉆入樹叢間時,朱華沁等人都已溜了過來,但沒想到里頭的機關(guān)這般霸道,一發(fā)動便有致命之勢,才聽得機括響人影已退到眼前;南宮雪仙退出時身法雖快,大顯本身功底,可那利箭卻是更快,眾人連點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南宮雪仙已退到了崖邊,推出顧若夢時力道已難拿捏,若非高典靜伸手得快,拉住顧若夢原地一個疾轉(zhuǎn),化去了威猛力道,只怕顧若夢就要跌到另一邊的崖下去了;只是光救下顧若夢已耗盡了高典靜全力,急旋之下頭目暈茫,再難鎮(zhèn)靜,香馨如反應(yīng)不及,朱華沁站得稍遠,竟都來不及施救,只能叫出聲來。說來這設(shè)機關(guān)的人也太過狠毒,用機關(guān)發(fā)動的利箭其速非凡,輕功再高也得豁盡全力才能避得利箭穿胸之禍,可這被迫退往的方向卻是另一個死地,不說這懸崖緊臨深谷,深得見不著底,連崖邊都沒有個樹枝草木攀生,一不小心落下去連抓到抓不到東西,中機關(guān)者便是逃脫了撲面而來的毒箭,可退到此處任你硬功再高也難抵利箭之毒;軟功再強,要化去長箭力道也不能腳下毫不挪移,想不墜崖都難!聽著耳邊驚叫,朱華沁等人全沒來得及施救,不過仔細一聽,顧若夢卻似已回到了高典靜的照顧之下;整個人正要墜下崖去的南宮雪仙,雖是揮手亂抓卻什么也沒抓到,她閉上雙目,一絲鮮血已溢出唇邊,隨著血絲涌出,一絲苦笑也溢了出來;沒有想到自己竟死在這里,連娘親和妹子都救不出來,甚至沒能見到師父最后一面!可不知怎么回事,南宮雪仙竟覺得這樣也不錯,只可惜娘親和妹子那邊就得看師父的了,也不知以燕千澤的腦袋,能不能救得成人?本以為會就這么墜下崖去,南宮雪仙卻突地手臂一痛,似被什么人握住了皓腕,向上拉扯的力道和向下墜落的力道都是如此強烈,令夾在當中的南宮雪仙手臂像要被扯開般痛。她輕嘶一聲,睜開眼睛抬起頭來,卻見崖邊顏君斗探出了大半身子,緊緊拉住自己的手不放,強大的墜落力量雖也扯得他齜牙咧嘴,原就跟顏設(shè)肖似的臉更顯猙獰,乍看之下還以為是顏設(shè)想把自己拉上去,也不知是否想把自己和娘親妹子一道拉回澤天居恣意蹂躪。若自己也被灌下那“無盡之歡”在床第之上全無抗拒之力地任其yin玩,也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自己想到哪里去了?南宮雪仙猛地一省,卻見眼前的顏君斗連話也說不出來,嘴角已咬出了血絲,拚命拉著自己別墜下去。“你……你松手,無論怎么樣我也不要你救……”雖說被他抓住時瞬間的力道沖突,令南宮雪仙差點覺得自己被扯成了兩半,但那痛苦的瞬間已過,現(xiàn)在的她只感覺手臂被扯得生疼,雖知是顏君斗救了自己一命,可一見到他的臉,想到自己之所以如此受苦,一切的一切都起因于顏設(shè)與鐘出二人,南宮雪仙不知怎地便是火上心頭,偏是身在半空無從著力,想甩開他的手也是勢所難能;加上自己練劍以來,為了握持方便,指甲向來都剪得極短,即使想用指甲刺他的手掌迫他松手也是力所難及,半空之中的南宮雪仙恨得只能咬牙,“還不快點放手……你放手啦……“。從崖邊探出頭來,不只朱華沁,連高典靜與香馨如等人都是一臉錯愕。事情發(fā)生的這么快,顏君斗竟來得及施救已夠出人意料,沒想到宮先卻是一副不想被他救的樣子,更是令人難以想像。不過仔細一想,卻又顯得如此理所當然,朱華沁心思一轉(zhuǎn),便即想到了其中關(guān)鍵:宮先與虎門三煞有隙,這事在初見時他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過現(xiàn)在看來,宮先與虎門三煞間的恩怨只怕遠比自己所想還要深刻,即便這幾日相處下來,宮先已不怎么怨怪到顏君斗頭上去,甚至也已能將顏君斗與顏設(shè)父子分開來看,不過他若還想向虎門三煞找回場子,也確實不希望欠顏君斗的人情,若因此讓他對付虎門三煞時縛手縛腳,麻煩可就大了!到底是什么樣的恩怨才會讓宮先苦大仇深,連點人情都不想欠給虎門三煞的子弟,朱華沁還真頗有些好奇呢!沒想到自己救人還挨罵,顏君斗一開始時還真有些火氣,尤其臂上劇痛令他火氣更盛,若非顧著自己手上還有一條性命,幾乎真有種想松手讓這不知好歹的家伙落下去的沖動。但看宮先的神情,與其說是生氣還不如說是不知所措;說不想自己救他,還不如說是沒想到是自己伸出了援手,一時難以自控的表現(xiàn)。他雖不知究里,也猜得出父伯必是又做下了什么缺德事,這類情況他見得多了,也真沒法怪宮先不識好歹;不過現(xiàn)在真正讓顏君斗發(fā)火的,卻是其他的原因……“華沁,你還呆著干什么?”牙齒緊咬才能撐著宮先的身體,雖說他身子意料之外的輕盈,不過練劍之人為了保持輕巧靈活,以利長劍翔動流轉(zhuǎn),習練高超劍法者輕功都有根底,十有八九不是壯偉之人,本來看宮先的身材他也看得出來,這事他倒還不放在心上,可宮先再輕,終究是個人,不會輕得像只小貓,這般拉著也真令他手臂用力到都粗了幾分,青筋勃現(xiàn)。見旁邊的朱華沁竟又陷入了沉思,雖知這是足智多謀的朱華沁常有的毛病,一有什么疑問浮上心頭,總是先想出個所以然之后,才能接著做下一件事,可現(xiàn)下這般急的情況他又這樣子,還真讓他不爽,“不論你有什么好想,有什么弄不清楚的……先放到一邊去,拜托先把愚兄和宮兄給拉上去吧!”雖說地處崖邊,地勢狹窄,眾人不大好施力,但掉下去的只有宮先一人,他的身子又意外輕盈,眾人合力之下,不一會兒已把宮先拉了上來,只是地勢不佳,拉扯時用力似乎不大對,人一拉上來眾人便滾倒在地,全成了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