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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松了手,只覺腳下一軟,差點沒倒下來,“沒必要這樣子……他說的沒錯,若燕千澤真想動你我,昨晚到今晨這么長時間,為師和你早巳清白不?!@人對女人很有一套,當(dāng)年為師尋訪受害女子,十個倒有三四個對他并無惡感,想來此人在床笫之間該頗有過人之處?,F(xiàn)下的情況,他既不動手,也該算是老天開眼,沒對你我?guī)熗皆偌迂\……”“可……可是他……”不知該說什么,南宮雪仙氣得真想哭出來。這燕千澤無論說話行事都有種故意氣人的感覺,以往南宮雪仙雖曾從妙雪真人口中聽說,當(dāng)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澤,一半因為此人行跡飄忽難尋,一方面也因為他善于勾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極少數(shù)修養(yǎng)深湛之人,多半都給他幾句話氣得無法平靜;雖說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強了三分,卻也少了幾分冷靜,他就趁這機會逃之夭夭??扇缃衽錾喜胖?,這人確實令人生氣,“他這么說……存心氣人……”“罷了,畢竟他出手救為師一把,就算不論妃卿與他的關(guān)系,欠他人情為師也不能向他動手?!彪m說嘴上極力平靜,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雙靨不由飛紅,可安撫徒兒卻更重要。現(xiàn)下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澤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還是以往被自己追殺時的“追花蝶”燕千澤,此刻自己和南宮雪仙多半都已失身,只怕還一絲不掛地癱懶床上任他施為,也不知失身后的自己能否逃離他的魔爪,這話卻不能跟還在自責(zé)的南宮雪仙明說,“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為今之計,還是先好生休養(yǎng)為是……”梳洗已畢,放下了用具,南宮雪仙見師父閉目靜坐,神情端謹(jǐn)莊嚴(yán),也不加該說什么話。妙雪真人向來自矜武功,沒想到卻在虎門三煞手上吃了這么大一個虧,她好勝的性子老而彌辣,胸中也不知積了多少恨火,偏偏現(xiàn)在卻咬著牙不肯說話,南宮雪仙便想安撫也無處下手。“我送飯來啦!可以進來嗎?”“請……請進……”聽燕千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南宮雪仙還真不知該怎么回應(yīng),勉勉強強才擠出了聲音,光語音都顯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澤的聲音自然輕松得多。進來放下了飯菜,見妙雪真人面色如常,顯然十道滅元訣的余勁還在壓伏當(dāng)中,對著正瞪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諒你不敢動手的可惡模樣兒,燕千澤正想轉(zhuǎn)身出去,沒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卻睜開了眼,“燕兄請坐,妙雪有事請教?!?/br>“既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相請,燕某自然奉命?!被腥魺o事地坐在床邊,燕千澤笑嘻嘻地看著二女,那模樣惹得南宮雪仙臉頰都氣得鼓了起來,反倒是妙雪真人神色平靜,但在她開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澤先說了話,“若美道姑想問燕某與夫人之事,還請暫待,這事兒……等妃卿回來之后你再問她如何?反正身為yin賊,你也不會相信燕某的說話,是不是?”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語,身為弟子的南宮雪仙也不敢開口。她真想好生罵罵這惹人厭的家伙,尤其是當(dāng)她在飯菜旁邊看到那根銀針的時候,即便是鐘出和顏設(shè)兩個大仇家,也不曾這樣看不起人過!睹氣的南宮雪仙索性拿起銀針,就當(dāng)著燕千澤的面就著食物試過,這些食物都算新鮮無毒,至少銀針相試之下都沒有變色,看到此處南宮雪仙火氣更濃,銀針“當(dāng)”地一聲丟到了食盤旁邊,那雙頰高鼓的模樣,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小徒性子頑劣,請勿見怪。至于妃卿嘛……只要她過得快活舒服,做為妃卿的好姐妹,妙雪只會為她高興,不會多什么話的。”“沒事沒事,出門在外,總該小心一點為好,這等江湖經(jīng)驗相信美道姑總還是有的?!鳖H帶得色地欣賞著南宮雪仙的一舉一動,燕千澤面上滿含笑意,就是那種帶點曖昧、令人恨得牙癢癢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倒不是因為燕千澤的死性不改,而是因為南宮雪仙顯然又給撩起了火氣。行走江湖的人若沒有一點修養(yǎng),老這么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靜了可還得了?虧南宮雪仙受自己所傳道門謙沖平和心法,加上南宮世家的正道玄功,身為名門弟子該當(dāng)有些修養(yǎng),偏生她年紀(jì)還輕、修為尚淺,這么容易就被激起了性子,自己也不知還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澤雖聽出自己話里之意,知道說得太過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狀,激人也不會太過分,可卻還不肯放過南宮雪仙,“我說小姑娘啊……若銀針試了變成黑色,小姑娘該當(dāng)如何?”“當(dāng)然就不吃了,還能怎樣!”那模樣兒愈看愈是有氣,也不知昨晚怎么就相信此人,南宮雪仙不由氣上心頭,差點想拔劍出來動手,即便打不贏也好過給他激得氣滿胸瞠。知道這徒兒再修十年,也別想應(yīng)對得了燕子澤好找麻煩的個性。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取過飯菜便吃起來,等到每道菜都試了一口之后,才放下筷箸,拍了拍南宮雪仙的手,“此時此刻,若燕兄真有異心,妙雪功力難施,也是無法可擋,何況此處有陣局守護。憑雪仙一人也護不了妙雪沖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下了毒,妙雪也只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這個意思?”“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見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若非當(dāng)年追殺他的都是這般嚴(yán)肅正經(jīng)之人,也難以養(yǎng)成他這笑虐嘻罵的性子。看在楚妃卿面上,現(xiàn)下可不能做得太過火了,“飯菜里無毒,若真毒倒了道長你,夫人回來后就換我遭殃,放心好了……”“既是如此,妙雪就放心了?!迸c其說是放心燕千澤的話,還不如說她早知燕千澤嘴上說的狠,手下卻沒真搞出什么事來,方才的話有一半是用來氣南宮雪仙。早知此人行徑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可旁邊的南宮雪仙卻是一肚子火無處可發(fā),只能在旁自個兒生悶氣,“虎門三煞還真是籌謀已久……對于妙雪體內(nèi)十道滅元訣,不知燕兄可有什么辦法處置?”“如果道長想問治標(biāo)之法,燕某昨晚所為便是?!笨桃獾匮b出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連妙雪真人這等修養(yǎng)也不由面上微熱,加上旁人也還罷了,以燕千澤識女之能,自己那連徒兒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怕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她修養(yǎng)深湛,不像徒兒這般失態(tài),一眼倒看不出來心旌動搖,“只是十道滅元訣勁氣逼人,內(nèi)中各種勁道彼此相生相克,牽連極為復(fù)雜,難以徹底驅(qū)出體外,即使燕某夜夜為道長推拿驅(qū)除,余勁仍在道長體內(nèi)生根難除,最多……能夠驅(qū)個三四成勁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