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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難怪他那時候要問自己那句話--“不問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在那里?”如果自己當時追問了,可能就會知道了,也不至于讓矛盾拖到現(xiàn)在。傅華笙看著她失魂落魄、六神無主的樣子,都有些不忍心說接下來的事情了。不過沒辦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二哥托我給你的?!备等A笙拿出一疊文件往她的方向推了推。“什么?”安久狐疑地去看那厚厚一疊東西,然后,面上的表情越來越震驚,翻看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后已經(jīng)是面無血色……居然是她和飯飯、團團還有傅景希的所有證件、護照,甚至連在國外的落腳的地方和工作都安排好了……除此之外,還有傅氏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zhuǎn)讓書。此情此情與五年前的一幕重疊起來,他一廂情愿的以為給她股份,再送她到那個可以給她幸福的男人身邊就一切都還清了……“這是什么意思?”安久拼盡所有的力氣才能完整問出這一句。傅華笙撓撓頭一臉無辜,“不要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可是冒著被我娘親打死的生命危險幫忙把這些轉(zhuǎn)交給你的,不過我要是不幫忙,落在二哥手里只怕會死得更慘,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你好好跟二哥說說吧,你們倆一吵架,我這條池魚就水深火熱……”安久沒耐心聽傅華笙在那吐糟,重重地按下傅臣商的電話號碼,和往常一樣還是齊晉接的。“讓傅臣商聽電話。”“老板他現(xiàn)在正……”“你現(xiàn)在再去問他一次要不要接,就說我對他的安排有異議?!?/br>“咳,您稍等。”一分鐘過后,手機傳來低沉的聲音,“喂?!?/br>安久聽到手機那頭喧鬧嘈雜的說話聲和唱歌的聲音越來越遠,應該是他走出了包廂。安久深吸一口氣,“傅臣商,東西我已經(jīng)看到了,你什么意思?”“啪”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不久前他還在說要做孕前準備,不抽煙,不喝酒……“不是說我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來質(zhì)問你嗎?現(xiàn)在傅景希已經(jīng)跟傅家沒有任何關系,不會牽扯到任何一方權勢的爭斗中。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傅臣商平靜敘述著,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安久前一秒還瘋狂沸騰的血液一瞬間冷卻下來凝結成冰,低低地冷笑一聲,“所以呢?”傅臣商靠在走廊盡頭的窗口,彈了彈了指尖的煙灰,看著頭頂?shù)哪囊箍眨八械氖虑槲叶家呀?jīng)安排好,如果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可以跟我提?!?/br>“所以,你認為我不過是因為沒辦法跟傅景希在一起所以才不得不選擇了你是不是?所以,你認為這些日子以來我對你全部都是虛情假意、委曲求全?所以,現(xiàn)在你要親手把我送到他身邊?”傅華笙吸溜了一口果汁,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對勁啊不對勁,他特意先說求婚的事情就是希望安久在知道后面這件事之前有個緩沖,至少看在那場夭折的求婚的份上冷靜下來,能主動跟傅臣商和好,可是現(xiàn)在看來,似乎完全不是按照他預定的劇本在走啊……如果這會兒她手里沒有拿手機的話,一定會啪啪啪鼓掌,“傅臣商,你還真是偉大,本來還一直頭疼怎么跟你開口呢,沒想到你會自己提出來,真是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的成全,居然連嫁妝都給我準備好了……”傅臣商聽著她的一字一句,眉宇間是一片濃的化不開的陰鶩和暴戾,放在身側的拳頭越捏越緊……不遠處的包廂里走出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本來是特意出來勾搭傅臣商的,卻在看到他臉上可怕的表情之后生生嚇得退回了包廂。面對傅臣商的沉默,安久把那份股權轉(zhuǎn)讓書抽了出來,重重拍在了茶幾上,“至于這些股份,就不需要了,因為我的幸福,與你無關!更不需要你替我買單!你還是留著自己娶媳婦用吧?。。 ?/br>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傅臣商猩紅著雙眼,砸向窗戶的拳頭鮮血淋漓……傅華笙以頭搶地,他怎么也沒料到事情最后會變成這么個無法收拾的局面。“我靠!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二嫂你也是的,明知道他只不過是氣話,哄兩句就好了啊,干嘛要這么嗆他,要是他當真怎么辦,我來找你是勸你們和好的,可不是想看你們分手的……”只不過是氣話?氣話會準備得那么充分嗎?這些天他分明一直都在忙這些……絲毫不給她解釋的余地,就這樣獨斷專行地替她決定了未來。安久一直在埋著頭沉默,傅華笙也不敢打擾她,只能在對面干坐著。真是無語淚千行,拜托兩位都冷靜點好嗎,他身負娘親大人和事老的重任,夾在中間很難做的……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傅華笙輕咳一聲,“喂,二嫂……二嫂你沒事吧?你準備怎么辦?不會真要去跟傅景希私奔吧……”真要私奔還需要等到今天?心里這么想著,嘴上說得卻是,“既然他這么期望,我自然會如他所愿,否則不是對不起他替我準備得這么周到?!?/br>嘴上這么說著,但實際上做的卻是立即撥通了齊晉的電話。“告訴我傅臣商的準確地點,不要告訴我你不能說。你一直跟在傅臣商身邊,應該知道只要我簽個字傅氏的半壁江山就是我的,到時候我要辭退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最后,齊晉審時度勢之下恭恭敬敬奉上了自家主子的坐標,精確到房間號。這年頭混口飯吃不容易,夾在老板和老板娘之間難很做人的。齊晉跟了傅臣商這么多年,自然不會因為安久一句話就叛變,他只是在賭,如果他們和好了,都是自己人,自然談不上叛變,不僅如此,還是大功一件,失敗了也還有老板娘撐腰呢。安久掛斷手機之后立刻就準備出發(fā)。這么一會兒的劇情轉(zhuǎn)變簡直就跟過山車一樣,傅華笙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變故回不過神來。“二嫂你這是?”“飯飯和團團還有一個小時放學,能不能幫我去學校接一下?”“這個,當然可以,你……你現(xiàn)在是要去找二哥嗎?”安久苦笑著嘆了口氣。她不知道傅臣商到底是不是氣話……但是她知道,她剛才說的,全都是氣話……安久奪門而出之前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