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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而泣,男生們握拳憧憬,尖叫聲不斷,場面一度失控,真是可憐了今年的保安們。傅臣商之后還有十幾個領(lǐng)導(dǎo),光是領(lǐng)導(dǎo)講話竟然就說了將近一個小時,臺下的學(xué)生手都拍得快無力了。中午,在學(xué)校新建好的超豪華大禮堂進行了校慶答謝宴會,請了羲和苑最好的廚子掌勺,照著最高級別的宴會標(biāo)準(zhǔn)來,大家被冗長的領(lǐng)導(dǎo)講話傷害的心立即就被治愈了,一邊享受美食一邊和前輩們交流,滿滿的正能量……安久從早上開始就在一直不停地跟人打招呼,誰讓她在盛謹(jǐn)待了整整五年呢!那些狐朋狗友如今早已告別了年少輕狂、叛逆不羈的青春歲月。有得在上大學(xué),有的出國深造,有的繼承家業(yè),有的自己開公司……不管是靠家里還是靠自己,各自混得都還不錯,恐怕只有她這個居然還在讀高三的最悲催。這種場合她還真是一千一萬個不想出現(xiàn)?。?/br>由于她的形象改變,偶遇這種事不存在,“同學(xué),見到宋安久沒有”基本每個找她的人開場白都是這樣,然后被告知她就宋安久的時候,每個人都要來懷疑一下她身份的真實性,以及這張臉的真實性,還有人要求介紹是哪家整容醫(yī)院……她可以回答是傅氏整容醫(yī)院嗎?有仇的沒仇的,前男友前前男友前前前男友,該遇到的不該遇到的今天算是全都見了個遍,居然惟獨見不到她心心念念的傅景希。好不容易有這么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可以看到他,他卻沒有出現(xiàn)。答謝宴之后是校史展覽,參觀校園,然后是分屆別、分班級的校友聯(lián)誼活動,安久趕場子一樣三個屆輪流跑,被校友輪番轟炸。甭管認識她的不認識她的,還是只有一面之交的,只要聽說過她的大名以及“丑女大翻身”的神奇事跡的,全都要來參觀一下她并且點評一番,由于傅臣商就在學(xué)校呢,她還得忍著不能發(fā)飆,真真是可憐見的。最慘的是已經(jīng)好幾個前男友或明或暗,有意無意地提出要跟她復(fù)合,重溫舊夢什么的,偶爾被傅臣商盯到她和別的男人說話,那一派溫潤的俊臉之下射出的犀利小飛刀實在是讓她吃不消……這種情況一直到晚上的文藝演出才有所緩解。為了校慶,每個班級都要選送一個節(jié)目,然后匯總篩選質(zhì)量比較高的在晚會上用,畢業(yè)班也要參加。高三A班選送的是舞臺劇,特別之處在于所有道具都擬人化,全部由人扮演,全班六十個精英,哦不,還有一個宋安久,全都會參與其中,梁佳佳以公主般的氣質(zhì)以及給文藝委員塞得大紅包勝任了白雪公主一角,安久扮演的是……森林里的一顆小蘑菇。道具雖然不用說臺詞,一直蹲在那也挺累的,實在閑得無聊,安久就不停找旁邊的另一個蘑菇唐宋閑聊。一開始唐宋還敷衍幾句,到最后就忍無可忍了,“宋安久同學(xué),你認真一點別說話了行不行?這是在舞臺上!”安久毫不在意,“怎么了?反正也沒人注意我們,都看主角呢!誰會看一個蘑菇?。 ?/br>“怎么不會,你看校長一直在看這邊,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們在說話了?!碧扑位炭值?。安久這才朝傅臣商的方向看了過去,那廝十指交叉抵著下巴,姿態(tài)優(yōu)雅得好似一幅畫,舞臺劇正表演在柔弱善良的白雪公主彷徨地迷失在可怕的森林,可傅臣商那廝不去看可憐的公主,卻一直把目光放在森林里的蘑菇身上……看到安久終于朝自己看過來,竟還立即唇角一勾對她笑了一下。安久敢肯定這一瞬間她聽到了大家集體倒抽冷氣的聲音。放電也分一下場合好不好啊混淡!安久急忙轉(zhuǎn)了個方向用蘑菇頭遮住他的目光,以及追隨著他的目光而來的群眾們的目光。拜托啊,雖然我是沒人注意啦,但是大半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的好不好,你的一舉一動可是都牽扯著人家的注意力。-----又熬了幾個小時,文藝演出終于隨著謝幕詞徹底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演出結(jié)束之后,傅臣商要去和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以及各界知名校友吃飯應(yīng)酬,安久總算是能喘口氣了。今天不僅傅景希沒來,沈煥因為剛成立的情感咨詢工作室生意火爆,正在忙著接客,也沒空過來。心情有些低落地走在落滿金色銀杏樹葉的校園里,不停轉(zhuǎn)動著手機,考慮到底是打還是不打。無法抉擇之下掏出了一枚銀幣拋了起來,正面打,反面不打。結(jié)果,硬幣尚在半空中的時候,望眼欲穿,安久竟看到熟悉的身影正從對面緩緩走來……“景?!?/br>“景?!?/br>“景……”安久喊了兩聲,第三聲的時候聲音就跟被一把大剪刀攔腰截斷的布帛……剛才只注意到了傅景希,卻沒看到,傅景希的旁邊,一個特好看的女孩正神色溫柔地挽著他的手臂……一瞬間,喧嘩,燈光,落葉,周遭的一切都如潮水般退去,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從生命里隕落,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寂靜的黑暗里……“安久?!?/br>直到傅景希走到她跟前,并叫出她的名字,安久才從巨大的空洞里找回自己。“景希,你也來啦!”咦?那是她自己說的話嗎?身體好像和思想錯開不能配合行動了,她的大腦還沒有恢復(fù)運轉(zhuǎn),還好她的嘴巴已經(jīng)條件反射地自動說出了話應(yīng)答。“嗯。”“這位是?”安久總算是稍稍恢復(fù)了一點神智。“我女朋友,舒意。”女——朋——友——這三個字壓得她跟胸口碎大石一樣幾乎吐血。“你好?!笔嬉庥行╈t腆地朝她點頭打了個招呼。只一眼,安久就知道她是和傅景希是一個世界的人,有著同樣的修養(yǎng),同樣的文化底蘊,同樣的家世,同樣的氣場。“你好,我是景希的……朋友?!?/br>朋友,也只是朋友而已。然后就是令人尷尬的沉默……安久靜靜地站在他們跟前。在傅景希面前,她向來總是一刻不停地找話說,還從沒像此刻一樣沉默過,沉默得第一次由寡言少語的傅景希先開口打破沉默——“要去見幾個朋友,一起?”一起?以后這個詞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了。他有了陪伴他的人,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有事沒事就去煩他,不能說“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