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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三姨家的蕾蕾姐護專畢業(yè),要是沒田宓兒比著,在農(nóng)村也是小有文憑的女狀元了?,F(xiàn)在在鄉(xiāng)衛(wèi)生所當護士,因為上過學,心氣比較高,想找個各方面條件都好的對象。比田宓兒還大一歲呢,到現(xiàn)在也沒結婚,在農(nóng)村都屬于是大齡青年的范疇了。這回媒人介紹個剛上完學回來的大學生,父母還在縣政府上班,小伙子也是一表人才,杜蕾蕾覺得這么多年真是沒白挑,好姻緣總算讓她等來了。因為男方家的條件比較好,王三妹兒這才把meimei一家請來給壓場兒,都是自家親戚,還是親妹子親外甥女,王四妹兒答應的也痛快。田野是沒時間了,本來想讓司機送老兩口的,田宓兒正好回來,就由她開著車回去。老兩口打扮立整,田宓兒就是普通的t恤牛仔褲,頭發(fā)一把抓臉上不施粉黛。作為個陪客,她可不想搶了主角的風頭,不過田宓兒的名頭十里八鄉(xiāng)都有名,想要低調(diào)也是低調(diào)不了。不過是個態(tài)度,省得被人說她張狂。三人早起走的,娘家人得趕人男方去之前到齊了,王家四個姐妹兒都到了,在廚房幫忙。這么多婦女,田宓兒也就不算是個勞力了,轟去跟孩子們玩了。田宓兒把給各家孩子們買的禮物借著機會分發(fā)下去,雖然不是年年回來,可田宓兒每年都會捎回來禮物,孩子們對她還是親的很。四姐妹家就剩杜蕾蕾一個女孩兒還沒結婚了,對這次會親都挺重視的,而且男方家條件都樣樣出色。自從田宓兒嫁了趙家之后,剩下沒結婚的姑娘也都腦袋削個尖心里憋鼓氣,都想嫁個家里條件好的,都是親戚,家家比著過,太差了都不好意思聯(lián)系。大姨家兩個jiejie,嫁的都是村里的富戶,杜蕾蕾瞧不上,又上了幾年學,長的還挺出眾,一門心思想嫁出農(nóng)村。加上她又會來事兒,很得衛(wèi)生所里領導的喜歡,就給她張羅了這個對象。倆人一見都挺滿意,相處了一陣子后就決定會親家了。男方長相也不錯,斯斯文文不高不矮看著勻稱瘦,帶了副金絲邊框的眼鏡,嘴角總是向上翹著,一副笑面看著溫文爾雅。父母也都是知識分子的樣子,一家三口都帶眼鏡。三姨家雖然紅磚大瓦連著三間的新房,可畢竟是農(nóng)村,難得的是人家沒一點嫌棄的樣子。剛一見面,女方這頭對人家就打心底里滿意,但田宓兒有點保留,她對帶眼鏡的人有一點點偏見。有句話說的好啊,斯文敗類,誰知道鏡片下隱藏的是什么罪惡啊。作為一個已婚的娘家人,客人到了就不能再陪著孩子們了,也坐到屋里陪親家母親說話。楊洋,也就是杜蕾蕾的男朋友,楊洋的母親好像對田宓兒也挺感興趣的,見她坐到一邊陪著笑臉,主動和她說話。“這就是你四meimei家那個孩子吧?”雖然是問王三妹兒的,可話里還是很肯定的語氣。“看看,你們姐妹生的孩子真是一個比一個俊,蕾蕾那孩子長的就夠讓我喜歡的了,這個更了不得了?!比思铱浜⒆?,大人們都跟著謙虛,不過好像有點偏了主題吧。“去年省里開會,我還跟趙部長做會匯報呢,趙部長現(xiàn)在身體好吧?聽說你哥哥要支持鄉(xiāng)里個村建養(yǎng)殖場?還把要把分廠建過來?”這下大家都明白了,就說人家條件這么好怎么會在農(nóng)村結親,能說一點不因為這個么!不過能讓親戚沾上光,田宓兒覺得無傷大雅。既然人家沖著這點,她怎么也得做足了姿態(tài),為三姐多爭取些在婆家的地位。“我公公身體一直不錯,承蒙您惦記了,回頭我會轉(zhuǎn)達您的問候的!至于開分廠的事我哥也確實有這個打算,鄉(xiāng)親們從小看著我們長大的,現(xiàn)在有能力了,要回報一二。”招商引資現(xiàn)在是大事,由誰手促成那可是大有政績的,上面在有人說兩句好話,連升三級都不難。楊家能同意這門親事,看上的就是這點,不然好姑娘遍地都是,干嘛非一頭扎農(nóng)村來啊。杜蕾蕾覺得有點尷尬,覺得在姐妹面前掉了價,雖然知道是沾了人家的光,可這么紅果果的被人晾了出來又是一回事。但大人們的想法又不一樣了,都是親姐妹的孩子,就跟自己親生的一樣,孩子們有出息了她們也與有榮焉。王三妹兒說:“我這倆外甥從小就聰明,看看現(xiàn)在出息的!田野說蓋養(yǎng)殖場這幾個姨都有份兒,前兩天還帶著技術員來看過俺們村附近的環(huán)境呢,從小真是沒白疼他,現(xiàn)在跟著都借光了。我們家蕾蕾結婚以后也不打算讓她繼續(xù)在衛(wèi)生所上班了,就回家來管廠子,俺家就這一個閨女,以后啥東西還都是她們小兩口的!”王三妹兒說的神采飛揚,杜蕾蕾皺著眉頭叫了聲‘媽’。真是的,又不是你親生的,人家爹媽都在旁邊坐著呢,你那么張牙舞爪的干嘛。田大河把話茬過來,說:“多大姑娘了,看她還不好意思了?!?/br>家長們呵呵一笑,都不做深究!總體說這次會親家還是挺滿意挺愉快的,當天就把事給定了,兩家孩子年紀也不小了,婚期也定的很近。第二天男方來人下聘,轉(zhuǎn)天杜蕾蕾帶著錢跟田宓兒她們回省城采買結婚用的東西。田宓兒帶著她轉(zhuǎn)了幾天,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了她不少建議,杜蕾蕾除了自尊心強一些,其它各方面都挺不錯的。先是到趙家拜訪,趙芳娟還沒走,不過也被方怡攆回房間了,免得被人看笑話。晚上杜蕾蕾住田家,方怡趁機就問田宓兒:“你表姐走后再回家來住兩天吧,你們學校也快開學了吧?!回來待幾天媽給你做點好吃的,在外面自己都不樂意開火,看你都瘦不少?!?/br>她知道那天的事都賴女兒,可也沒想到田宓兒真生氣了,一直覺得這孩子挺懂事挺讓人的,這次卻一甩袖子回娘家了。孩子們耍脾氣,他們當老的不能看著啊,況且兒子在部隊里當兵,家里meimei欺負人家老婆,這叫什么事啊。田宓兒也挺識讓的,而且跟老人也不能太較真,就說:“這兩天陪蕾蕾姐在家住幾天,等跟她買完東西送回家了我就回來?!?/br>方怡留她們吃了頓飯,趙芳娟借口不舒服在樓上吃的,田宓兒是樂得清靜,恨不得她就焊死在樓上永遠都不出來惹人生氣才好呢。杜蕾蕾走的前一天,趙方毅來電話說是提前回來了,這下不用回婆家了,她直接收拾包袱回首都了。沒能和兒媳婦把之前的矛盾調(diào)節(jié)好,方怡憋了一肚子氣,有點覺得田宓兒現(xiàn)在是娘家硬氣了,底氣也足了。再一個覺得趙芳娟給她丟臉,嫁出去的姑娘回來欺負嫂子,也就幸虧田宓兒不是好四處咧咧的,不然被別人聽見指不定怎么想呢。興許得說他們家家風不好,怪不得之前那個未婚妻不干了,怪不得會娶農(nóng)村媳婦。這話以前不是沒人說,但是看到他們家過的好,這話也就不了了之了,趙芳娟這么鬧騰,難免有那些看好戲的胡亂說一通。還有不知道田宓兒回去會不會跟兒子告狀,別看她那兒子跟誰都一副棺材臉,其實疼媳婦兒著呢。不是怕累著就是怕餓著,又是買車又是交工資,愛屋及烏,連大舅子想干點事業(yè)都回來調(diào)動爹媽。唉,雖然不至于娶了媳婦忘了娘,可媳婦和meimei放一起,他絕對得站到她媳婦那頭,更何況確實還是趙芳娟的錯。倆孩子真碰到一起,她個當媽的也不能說偏向誰,本想把田宓兒勸回來當當和事佬,誰知道兒子這時候全軍大比武結束了。“你們平常不總夸你兒媳婦這個好那個好么,這才讓她伺候我?guī)滋?,她倒一竿子走人了?!壁w芳娟啃著蘋果,半躺在沙發(fā)上。“人家差啥伺候你?。∧闶侨说∵€是人媽啊,還是供人吃供人穿了。人家田宓兒還不是看在我們的面子上!別當誰都該你的欠你的,我是生你養(yǎng)你了,沒辦法。”兒子和女兒,當然是兒子更重要一些,他在部隊里快三個月沒回家,吃不好還超負荷訓練,指不定得刻薄成什么樣呢。田宓兒是人家媳婦,又不是專門伺候小姑子的,當然得回去照顧丈夫更重要了。趙芳娟撇撇嘴,一臉的不服氣:“咱們的家庭能娶她,那是她們老田家祖墳冒青煙了!不想著感恩,還想來當姑啊!”老田家祖墳冒沒冒青煙沒人知道,反正方怡是被她給氣冒煙了:“就算是要感恩也感不到你的頭上!再說人家田宓兒照顧你哥和我們各方面都很周到,我們還想感謝她呢。就你這樣的怪不得公公婆婆不待見你,你要不是我親生的我連門都不讓你進!我才是缺了八輩子德了,生了你這么個四六不知不懂好賴的玩意!我不跟你說讓你趕緊回家么!誰家嫁出去的姑娘在娘家常住不走的,一會兒趕緊給趙子軒打電話把她給我接走!”趙芳娟一扔果核,她是招誰惹誰了,親爹親媽這么不待見她,對個外人比她這個親姑娘都好。也不用你們攆了,我還不待了呢,拿起電話給老公打電話,哭哭啼啼的讓他趕緊來接。**********田宓兒到家趙方毅正在睡覺,門一響他就醒了,老牌偵察兵的警覺。田宓兒進來就問:“不是說得三個月才回來么?怎么提前回來了?你是不是受傷了??!”一點的反常,她就分析出可能來,這是當軍嫂的警覺。廢話,不受傷他怎么可能當逃兵提前回來!一說這個就一肚子氣,md,他連續(xù)三年的全軍大比武的冠軍,今年竟然叫一個毛小子給贏了!都是他這條老傷腿!關鍵時刻拖他后腿!連全軍檢閱領導都沒讓他參加,非得讓他回來修養(yǎng)。田宓兒看他砸腿,就知道是老傷又犯了,雖然當時彈片取了出來,平??雌饋砗驼H藳]什么兩樣,可傷處還是留下了病灶。天下雨或者是強體力訓練后都會疼痛,這幾年她都給趙方毅心保養(yǎng),一直沒什么大礙。估計這回他是不知道怎么拼命呢,看他走那兩步,都瘸了。嘆口氣,蹲□子挽起他的褲管,整個膝蓋腫得皮都透亮了!心疼的田宓兒眼淚兒唰一下就下來了,埋怨他:“你就不知道愛惜自己么!真當自己是鐵打的啊!現(xiàn)在遭罪的是誰???掙那沒用的第一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衣穿啊!”“你懂什么!軍隊了只有第一,沒有第二!不過這次我是溝里翻船了,被個新兵蛋子給贏了。還說什么長江后浪推前浪,氣得我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拍沙灘上?!?/br>田宓兒撲哧樂了,拍了他腿一下,聽他狠‘嘶’了一聲。“現(xiàn)在知道疼了!不過人家說的也挺對,你是人,又不是神!”第四十二章田宓兒先去洗了把臉,翻出一直備著的鹽,用鐵鍋炒熱,裝進布袋子里熱熱的給他敷腿。又給他按摩活血,打了水燙腳,趙方毅舒服的直嘆氣。“唉!可算活過來了,這兩天膝蓋骨中間就跟夾了把刀一樣?!?/br>就這還能得個全軍大比武的第二,得是什么樣的毅力支持著?。?/br>“就這還沒耽誤你輕折騰呢,什么時候這條腿這條腿讓你折騰費了,我看你也就消停了!”榮譽神馬的都是浮云,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可男人們就愛爭強好勝,腦袋一熱就不管不顧的了,最后吃苦受罪的還不是自己。但這道理你跟他們說不通,說了人家也就當放屁,心情好的時候還能跟你左耳朵聽又耳朵冒的應付應付,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得說你不支持他工作了。“戰(zhàn)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這是我軍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況且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壁w方毅閉著眼睛享受,有一句沒一句跟媳婦兒耍嘴皮子。“我倒是盼你好,可你反過來使勁禍禍自己,真想眼不見為凈,讓你自生自滅!”田宓兒越說越氣,手下的力度也大了起來,趙方毅能吃勁兒,感覺更舒服了。“對,就這,再使勁兒點。嘿嘿??!媳婦兒我一會想吃紅燒!饞了!”到底是親老公,嘴上再狠,也不忍心刻薄他一點:“嗯,一會兒我去市場買,還想吃什么!”“還想吃醬牛,要筋頭巴腦的,最好再來兩瓶啤酒!拔拔涼的!”這人就是蹬鼻子上臉的典型嘛。田宓兒用眼睛狠剜他一眼,說:“腿都這樣了還管不住嘴,這些都是發(fā)物,對傷口不好,煙酒這陣子都給我戒了?!?/br>“那我不喝了,煙別沒收,你想憋死我啊!”當兵的都是煙鬼酒桶,兩樣都不讓碰那不是要他的命嘛,還不如一槍嘣了他痛快呢。他們當兵的娛樂少,就想這口抽的喝的,適量的情況田宓兒也不管他太多。“這次能在家待多久啊?!”田宓兒問。“不知道,領導說傷好歸隊?!壁w方毅答。看他的情況十天半個月是連路都走不利索,能在家多待這么多天,這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趙方毅在床上躺不住,田宓兒就把吃喝都倒騰到客廳的茶幾上,他躺沙發(fā)上看電視,田宓兒就上市場就買菜。倆人沒回營區(qū),住在學校家屬樓,這里買點東西啥的比較方便,趙方毅的腿隔三差五還得去醫(yī)院,這里離總醫(yī)院還近。牛多買了點,多燉一點放冰箱里,趙方毅愛吃。又拿了兩牛骨頭,讓攤主劈了三節(jié),里面都是黃乎乎的骨髓油,喝牛骨湯最補身體了。因為之前每回回部隊都在這個攤主這買牛,一買就是不少,算是他們的大客戶了,這兩骨頭就搭給她了,還送了一副牛鞭和炸彈。趙方毅現(xiàn)在這情況補了也沒用,可沒推托過,老板硬是給她塞袋子里了。一起鍋趙方毅一眼就叨住這東西了,從后面攔住田宓兒曖昧邪笑著問:“想啦?!這點傷不算啥,還給補補,不補還不干的你直求饒??!”田宓兒臉噌的通紅,趙方毅邪笑的樣子配上他頰邊至頸的疤痕,整個人看起來邪氣十足。跟平常那個硬氣正直的樣子截然不同,不過有句話說的好啊,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個樣子的趙方毅相較于平常更有魅力,讓田宓兒臉紅心跳的,身子骨也軟了幾分。可面上還是臊得慌,嗔了他一眼,讓他趕緊滾,凈過來搗亂。趙方毅本來沒這個意思,就是想到冰箱拿點涼水喝,可倆人眉來眼去的,也把他的興致給挑起來了。右手掐著她的腰一挑,把田宓兒的屁股抬起來放在胯間重頂了幾下。冷不丁被他往后一拽,田宓兒驚呼一聲趕緊扶住灶臺,又被他隨后的動作弄的意亂情迷。要是平常趙方毅早就立馬提槍上陣了,可他的腿還不能吃勁兒呢,想要在這高難度壞境下作業(yè),顯得有些費勁。田宓兒這會兒也緩過神兒了,掐了一把他不老實的二弟,讓他趕緊消停一點吧,不想要腿啦。趙方毅憋的火大,狠灌了一壺涼水。“對了,對門怎么換人了?”原先對門住的是王薇他們兩口子,前兩天趙方毅先回來的,發(fā)現(xiàn)對門竟然換了住戶。田宓兒跟他說了之前的事,郭明因為之前與煽動學生游行的骨干分子從往過密,被學校停職查看了。估計也知道復職無望,聽說倆人開了間出口貿(mào)易公司,前陣子還給她來信了,讓她去參加開業(yè)典禮。田宓兒正好在省城呢,托同學送了兩個花籃還有禮金。不過郭明一個國內(nèi)最高學府畢業(yè)的大學生,在女人后面一步一跟,趙方毅就看不上這樣靠女人攀關系的。養(yǎng)了幾天,田宓兒一天三遍的給他熱敷按摩,膝蓋總算是有些消腫了。趙方毅在家待了幾天,實在是憋不住了,吃過晚飯,田宓兒扶他下樓轉(zhuǎn)轉(zhuǎn)。樓下的小區(qū)也是校區(qū)輻的范圍,來來往往的都是學生居多,田宓兒在學校里本來就是名人。前兩年還有些桃色緋聞,紛紛擾擾的,不是說她被包養(yǎng)了在不就說什么她是富豪的隱形女友。自從趙方毅來學校接她后,傳言也就不攻自破了,但正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又聽說是位軍人,系花配軍官,田宓兒有這么高潔不慕權勢么?!對男人總那么不假辭色,難道不是為了增加更多的籌碼?!田宓兒挎扶著趙方毅,小心翼翼的,又一臉幸福的甜蜜愛意,分明就是個墜入愛河的幸福小女人嘛。旁邊的男人高大挺拔,肩膀?qū)捄?,一雙銳利堅毅的鷹眼。就算步伐略有跚跛,穿了一身休閑便裝,可一動一行間軍人的那股子果敢剛硬的氣質(zhì)是掩蓋不住的。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這人就是位職業(yè)的軍人。估計這位就是之前傳言中的兵哥哥吧!硬漢一枚,可配咱們田佳人還是不足了點,才子佳人,總是這些詩情畫意文藝青年心中的夢想。就算不是,也該是名門貴公子抱得美人歸,現(xiàn)在換了個當兵的,一干窮酸秀才們心里忍不住的冒酸。一個大老,竟然啃了咱們北大的牡丹花,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宋柯和田宓兒關系一向不錯,直接上門抱怨她太不夠意思,藏了個男人她這個好朋友竟然是從別人的嘴里知道的。不過一開門,看見咱們趙少校大人,那嚴冬一樣的眼神,登時啥電都沒了。“嗯……田宓兒在家嗎?”門是肯定沒敲錯,這真是咱田大美人的男朋友?謠言也不盡是傳說啊,果真冷硬如山。趙方毅和善的對她點頭,禮貌的將她讓進屋來:“是宋柯吧!經(jīng)常聽田宓說起你!”宋柯驚訝了,他是咋知道的!神啦啊。“你認識我?!”“呵呵,不認識,不過田宓兒說爽朗大方,偏又最愛裝深沉的那個就是你?!?/br>咱趙少校是誰啊,可是偵查兵出身,蛛絲馬跡間便能尋得真相。再說就這點小事,比如來佛把孫猴子拍五指山下都簡單,深究起來簡直都侮辱他的智慧。正好這時田宓兒也從廚房探頭看看是誰,宋柯見她嗚嗷一聲撲了過去,說:“好啊,竟然背后破壞小姐我的閨譽,讓我抓到現(xiàn)行了吧!”“饒了我吧!我是實在人呢,實在不會說假話。”田宓兒告饒。倆小妮子在一旁笑鬧,趙方毅覺得田宓兒交朋友的眼光不錯,先是李嬌陽,又是這個宋柯。高中、大學偌大的兩個學校,都讓她交到了交心換肺的好友。田宓兒正好熬了人參**湯,這東西一般人喝不好,太虛的人不受補,像趙方毅這樣的最能克化。給倆人一人盛了一大碗,后來聽宋柯說,她回寢室淌了一宿的鼻血。不過看她現(xiàn)在吃的香勁兒,就算流血一斤,她也絕不會少吃一口的。蹭了頓飯,宋柯心滿意足的告辭了,臨走前還暗示田宓兒送送她。知道她一肚子的好奇心,正好冰箱里也沒冷飲和水果了,趙方毅怕熱,這些東西不能少。揣了點零錢,倆人挎著胳膊走了。剛一出門,宋柯馬上拷問起來:“竟然學會金屋藏嬌了!說,發(fā)展到哪步了,我們外語系的田大佳人是不是不純潔了!”田宓兒翻了個白眼,心想我都結婚這么多年了,要是還純潔的話那趙少校不是個耽美狼就是東方不敗了。不過雖然和宋柯的交往不如李嬌陽的深,但也是交心可信的朋友,就把自己早講就結婚的事和她說了。宋柯登時嚇掉了下巴,這聽著怎么跟故事似的啊。不過一想也好像真是這么回事,從對異的不假辭色,到對任何有聯(lián)誼色彩聚會的不上心,多少都能看出點她早已名花有主的身份。估計要是這消息被那些田宓兒的仰慕者知道了,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師哥學弟的少男之心破裂心碎的呢。第四十三章趙方毅就跟鐵打的一樣,一點小傷小痛,恢復的超人的快。這陣子好吃好喝,運動量還少,以前一直皮貼一樣健硬實的肌,現(xiàn)在也因有了點脂肪鼓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更壯碩。把他養(yǎng)胖,田宓兒也很有成就感,不過卻把趙方毅憋屈夠嗆,總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也是啊,讓一個平常每天最少越野五公里的人整天圈在家里,無疑是讓千里馬拉磨嘛。這不,剛好一點,他就待不住了,起床號的點兒一到,他就神頭十足,悄聲起來套上軍褲和跨欄背心,繞著小區(qū)慢跑又練了一套軍體拳。這幾天他雷打不動,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眼球,渾身肌的壯漢子,虎虎生威的練拳,一招一式間力量無窮,對這些只知道學習的白斬**和只愛美色的大學生們有很大的沖擊力。跑完步一套拳下來,趙方毅也只是呼吸微亂,細小的汗水滲出他深蜜色油亮的皮膚,布滿他結實的口。在朝陽的折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隨著呼吸的慢慢起伏,整個人流露出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饒是現(xiàn)在民風淳樸,可也吸引了不少狼女,懶覺都不睡了天天早上來蹲坑守著看壯男。雖然趙方毅在部隊時幾百幾千幾萬甚至更多人面前訓練都應對自如,但在一堆女人的口水中,他實在是淡定不下來。現(xiàn)在的女孩子們都是怎么了,一個個跟沒見過男人似的,一點矜持都沒有。咱趙少校多正派個人啊,別管關上門在屋里怎么和自己媳婦兒折騰,出了門對外人保守又正經(jīng)。這是大男人們的通病,總覺得自己媳婦兒連毛都得是自己的,恨不得連想法都一并控制了,連心里時刻想的都得是自己。至于其他不相干的人,哪涼快哪扇著去,多看一眼都覺得鬧眼睛。再一個咱們田宓兒也樣樣出色,長相,學歷,能力,人品,最主要的是身心都撲到了趙方毅的身上。被這么出色的女人愛著心疼著,咱少校大人這顆悶sao的大男人心啊,無限制的膨大著。稀罕得他恨不得把這個小女人含化了揉進骨子里,變小了時刻的揣在兜里。趙方毅這種人,只要結婚了,責任是重過感情的?,F(xiàn)在他對田宓兒又有感情又有責任,別的女人自然一概看不到眼里,對那些太上趕子的更覺得惡心。他的心疼憐惜都給了小媳婦兒,外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的眼里只有一個統(tǒng)稱,那就是人。大學生也不都是斯文矜持的代名詞,趙方毅這種男人是熟女的最愛,勇猛,有力,看著還很持久。開放點的就直接暗示了,這要是換他小媳婦兒身上,他早熱火焚身激動難耐了,換了別人,他只覺得惡心。這么美好的事,都是讓這種人給丑化了,這社會是咋了,人咋都沒道德感了捏。在家屬樓這待的實在是不爽,還不如回營區(qū)對著花草樹木呢。“你這陣子課多么?能不能回營區(qū)?”趙方毅現(xiàn)在就跟籠子里的獅子似的,困得他直轉(zhuǎn)磨磨。田宓兒也知道早上那點事,不過對趙方毅她是放一百二十個心,才沒管沒問。不過看他郁悶的樣太有意思了,老話那句最難消受美人恩果然不假啊!不過咱自己的東西,還是不能便宜別人,之前是因為想讓大家看看,我田宓兒的男人不比任何人差,不是那些靠著父母靠著家里有幾個錢兒,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官二代可比的。“星期一考試回來就行!要是回營區(qū)的話,下午你跟我去買點東西帶過去吧,那邊兒冰箱都空了,還得給戰(zhàn)士們帶點吃的。明天上午你上醫(yī)院看看,再直接回去?!?/br>趙方毅同意,從冰箱翻出哈達斯用勺子大口的挖著吃,說:“再帶點這個回去,怪不得你愛吃零食,味道還真不錯?!?/br>……她是愛吃點零食,可卻有時有晌的,一袋牛干都夠她銜了幾天了。趙方毅本來就愛吃甜食,前陣子首都開了間哈達斯的專賣店,田宓兒上輩子是吃過,就想現(xiàn)在的肯定比以后更香濃醇厚,她愛吃香草和草莓的,一樣買了一點。誰知道他卻吃好了,這幾天基本天天買,不過田宓兒沒告訴他這冰淇淋和普通雪糕的差距,他要知道他吃這一頓冰淇淋快趕他一月工資了,絕對得說人家是資本主義剝削階級。不過他就這點小愛好,家里現(xiàn)在也有這條件,吃點喝點花多錢她都不心疼,總比那些喜歡賭喜歡嫖的強太多了。不過倆人晚上就接到電話說讓回去參加蕾蕾的婚禮,之前想著不回去了,可現(xiàn)在趙方毅恢復的不錯,回去溜達溜達也行。田野還說給報銷飛機票,嘿嘿,有便宜占咱們得上。趙方毅是姑爺,還不總回去,農(nóng)村人還熱情,他一回去幾家親戚輪著招待他。男人喝幾頓酒就都熟的不行了,家里舅子姐夫的不少,趙方毅天天被叫去打麻將打撲克。剛開始的時候田宓兒還以為他不會玩,他高中念完就去當兵了,接觸這些東西的機會少??伤嗽凵傩4笕巳思铱墒歉吒桑吒墒鞘裁匆馑及?,吃喝玩樂的另一個代名詞。除了沒長歪,這些官二代必備的附件他一樣也不少,而且他還說了,兵痞兵痞,當兵的除了比痞子多了道德感,其實混在一起大家都一樣。不過這家伙會裝啊,假意不太會玩,保持個不輸不贏,畢竟都是親戚,贏多輸多的容易影響感情。后來田野也回來了,新姐夫和大姨家的兩個姐夫非要玩大的,這幾家條件都不錯,多贏點也就是拔幾毛的問題。咱趙少校也不跟他們客氣了,大殺四方,田宓兒在旁邊收錢都收到手軟了。后來田宓兒知道他是扮豬吃老虎,用審視的目光從新審查了他一邊,問:“說,你其實是不是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樣樣通啊!”趙方毅壯似回憶,說:“好像真是這么回事!就我這軍事素質(zhì),坑蒙拐騙偷簡直是太大材小用了。不過嫖就得問你了,不通得你說了算?!?/br>好啊,感情他跟自己在這嫖吶,那就跟他細算算。“以后親一個五塊,一下十塊,再深入了按時間計算?!?/br>“那今天你收了不少,我是不是得趕緊收貨?。 壁w方毅棲身而上,嘴里的煙酒味兒十足,可田宓兒卻一點也不討厭,覺得他這樣man及了,渾身散發(fā)著男氣息。手到之處的肌緊繃繃的硬,讓人特別有沖動,渾身冒汗。不過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不是倆人熱情似火,是身下的炕火熱火熱的。田宓兒下地,喊:“媽,你燒炕啦???”王四妹兒進來,還端著一盤切好的大西瓜,說:“嗯,你昨天不說屋里潮么,把炕點著熏一熏。剛才方毅還喝了那么多酒,在熱炕一烙睡一覺相當舒服了。你爸一喝酒就愛睡熱炕!”田宓兒汗一個:“這啥天啊還燒炕,都得捂出熱痱子?!?/br>王四妹兒白她一眼,說:“你懂啥,吃你的瓜吧。”趙方毅也從炕頭起來了,捧著他岳母說:“熱炕頭一烙是挺舒服的,感覺酒氣都散了不少。以前去我戰(zhàn)友家睡過幾天大炕,感覺特別解乏,這幾天在家得再享受享受?!?/br>“還是我姑爺識貨,媽這幾天給你燒熱乎的。先吃點瓜解解渴,下午睡一覺吧,估計晚上你姐夫他們還得找你玩?!惫脿斒钦赡改锏陌雮€兒,有時比對親生孩子還好。“媽,哥呢?”田宓兒咬著多汁的西瓜問。“和嬌陽上山了,嬌陽說沒見過套兔子,倆人下套兒去了。方毅他不是什么野戰(zhàn)兵么,說是整天在深山野林里竄來進去的,估計更愿意在家躺會兒,就沒讓他們叫你們?!蓖跛拿脙赫f。趙方毅當然是不想去了,鉆野林子哪有在熱炕頭躺著舒服,不過田宓兒想吃山上的野梨和野杏兒,水分十足又酸還不澀。老人們說山上那兩棵梨樹和杏樹有幾百年了,當年戰(zhàn)亂,一對夫婦避世到此,見此山靈水甜就定居在此,說是這兩棵樹就是她們栽的,附近幾個村子的人也都是他們的后代?,F(xiàn)在正是果樹茂盛的時候,要是趕的巧也能采個一兩兜,重生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沒吃過,上輩子就想它們。“讓方毅睡覺吧,咱倆把帶回來的東西收拾收拾,晚上叫他們上咱家吃一頓,這兩天凈在人家吃了,天太熱再不吃東西放不住了?!蓖跛拿脙赫f。娘倆在外屋忙乎,倆人都是手腳麻利的,不一會兒就收拾出十六個菜色,八涼八熱,切好裝盤,人來了上鍋一炒就行。田大河也從地里回來了,自從田家都去省城后,家里那點地都由田大河的弟弟幫著種。說是幫著種,其實就跟給他一樣,田家不差這點賣糧錢,從來也沒要過。田大江家兩個小子都沒娶媳婦呢,就當幫襯他們了。不過田家的地和隔壁老王家的地正好挨著,王家知道他家現(xiàn)在也不差這點種地錢,就想買他們家的地,地都連成一片也好管,種著比分開的方便?;蛘呤菗Q也行,都是中等地兌換,他們可以再給點補償。他們家種哪塊地都沒差別,就是當了一輩子農(nóng)民了,留著這點地當念想了。王家跟他們是近鄰,這兩年都是他們幫忙照看著老房子,不時幫忙來燒把火,不然常年不熱熱房子,這房子早就酥了,哪還能住人了。想著與人方便,他們也就同意了,今天就去量了地,這次走之前就把這事辦妥得了。“都量明白啦?”王四妹兒早就給他沏好了濃茶,端給丈夫又問。“嗯,老王家那塊地還比咱們家的多點呢,俺倆商量著就平換了。我說再給他找補點,他死活不干,和講究人辦事就是痛快?!碧锎蠛诱f。“你咋不說他們家兩塊地挨一起以后得省多少事呢!不過咱倆家關系都挺好的,也算是倆好加一好了。不過這事你沒跟小叔商量一下,他別在多心?!蓖跛拿脙盒睦镉凶约旱目紤],其實不愿意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把地給田大江種。說什么幫著他們,打了糧食卻不給錢,錢揣的心安理得。還不如真金白銀的給他們點,比這么的好看多了,咱們照顧人家的自尊心,人家領不領情就不知道了。第四十四章田二叔對于田家換地沒什么意見,不過卻說換了地方他也不方便給照看了。其實兩塊地離他家的口糧田上差不差,只是路口左拐右拐的問題,他這么說,肯定心里還是有意見。又說那兩年的糧錢,田大江說:“家里活多,也實在抽不出空給你們送城里去,讓你們回來取也沒取。趕上倆小子要去學手藝,就先用了,等手里寬綽的時候在給你們?!?/br>親弟弟,親侄子,田大河能說什么:“錢就算了,就當我這當大伯的給倆小子掏的學費了?!?/br>“那算什么了,親兄弟明算帳,以后有了肯定給你?!?/br>話說的擲地有聲,可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時候了,反正也是沒打算要的,給他們種家里的地也是存著幫襯他們的心。不過田大江自尊心強,大哥家窮的時候他沒幫過啥,兩兄弟以前也不算近乎?,F(xiàn)在人家發(fā)了,他也沒那個臉皮使勁往上湊,要不是倆孩子學手藝花了不少錢,他也不好意思拿這個錢。其實他也會意錯了,以為大哥換地就是給他看的,這才說這話的。田大河也沒法,只得又說:“倆小子現(xiàn)在也都大了,你家里的地也少,不如上田野的公司打工吧。工廠的活也不累,管吃管住掙的還多?!?/br>田大江拒絕,說:“我一個大老農(nóng),伺候地是本份,別的活也干不了。再說在農(nóng)村也待慣了,去城里不習慣?!?/br>怎么勸都不進油鹽,田大河也放棄了,只好問了兩個侄子在省城的地址,盡可能的多關照關照兩個孩子。倆孩子都挺上進的,以前家里沒條件,只顧著自己怎么活了,現(xiàn)在富裕了,對親情的要求也強了許多。杜蕾蕾結婚當日,楊家從省城開出來的車隊震驚了滿屯子的男女老少,前后十年再也沒比這隆重的接親儀式了。杜蕾蕾本來就有點小虛榮,之前總是被田宓兒壓上一頭,婆家哥哥都比她強,可和她的婚禮一比,心里就平衡了不少。不過這事田宓兒也不羨慕,要說她的理想婚禮,應該是歐式莊園里的小教堂,清脆鐘聲,藍天綠草,莊嚴神父。只兩個相愛的人互訴衷腸,白鴿為證,至親祝福。現(xiàn)在的婚禮弄的洋不洋土不土的,主題就是兩個,一個是吃,一個就是喝。還不能喝少了,那是你不高興,主家沒招待好,喝吐了才算你沒裝假。趙方毅的腿剛好,他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和一幫大舅子連橋們喝得昏天暗地的。在部隊也喝,可都得有個度,不能耽誤了常規(guī)訓練。在家和長輩們喝也得有量,得顧著老人們的身體,現(xiàn)在一幫大老爺們湊到一起,當然是怎么高興怎么來了。全都是超常發(fā)揮,平常一瓶啤酒的量也能喝半斤白的了。到走的時候趙方毅的腦袋還暈乎的,熱情啊,咱農(nóng)民兄弟就是實在。**********基于部隊領導們的研究決定,任命趙方毅同志為c軍區(qū)獨立加強團團長,中校軍銜。這一決定是上級對趙方毅的肯定,也是出于對優(yōu)秀人才的愛護。憑他的軍事素質(zhì),有比在一線出生入死更能發(fā)揮出他熱度的地方,相比一個特種大隊,一個團,將來甚至一個軍的發(fā)展更重要。趙方毅天生帶兵打仗的料,y戰(zhàn)時的優(yōu)異戰(zhàn)績,常常以多勝少,領導有方。個人素質(zhì)也夠優(yōu)秀,文化程度也不低,最初讓他接手特種大隊也是對他的考驗,現(xiàn)在他交出了優(yōu)異的成績,上級對他更是肯定了。不過趙方毅對于調(diào)動是有情緒的,依附于大隊展開的建制剛剛成熟,就等于一個他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現(xiàn)在突然要將成熟的果實拱手讓人,他能沒想法么。只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而且他這還是升職。升去更有利前途更有實權的職位,他就是再有情緒,也知道什么是好歹。他才三十歲,已經(jīng)升到中校,說出去只有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份。c軍區(qū)離省城不遠,田宓兒大四下半年也就是實習了,就跟著他一起回來了。不過她的專業(yè)是語言,c省不是港口城市也不是旅游城市,英雄用武之地不大。不過人才到哪都是人才,一家f國的公司打算聘用她為公司駐c省的涉外秘書,主要負責f國總公司對下傳達的工作。待遇好,薪資高,外企的金領。不過田宓兒的理想是端個鐵飯碗,什么外企什么金領的頭銜,對她統(tǒng)統(tǒng)沒有一個國家鐵飯碗的名頭有吸引力。系主任推薦她到省城的師范任教,田宓兒有在北大助教的經(jīng)驗,本來十有是肯定會留任的,師范那頭一看簡歷當然是留啊,這么大的漏兒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