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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個十來年,以后再沖擊金丹吧,只怕失敗過后心性受挫,以后的雷劫更加難過。蘇竹漪用袖子擦了一下臉,隨后走到一動不動的花宜寧面前,在那修士宣布結(jié)果的時候,嘴角含笑地提腳把躺在地上跟爛泥一樣的人踹下了金蓮臺。將一方打下擂臺才算贏,那她把人踢下去也沒什么不對。底下有人大吼:“你這人怎么這樣?小小年紀(jì)如此蛇蝎心腸!”蘇竹漪厲聲道:“她能用高階靈劍的寒霜劍意廢我經(jīng)脈,我踢一腳還算輕的?!彼藭r也渾身是傷,經(jīng)脈里都有寒氣亂竄,說出的話還有白霧,是以其他門派修為高一些的都能看出些不妥,卻也不好多說什么,一個是云霄宗,一個是古劍派,隨便哪個他們都得罪不起,唯有沉默。也就在這時,將花宜寧扶起來的齊月驚呼出聲,“宜寧師妹,你的臉!”花宜寧此時修為跌虛弱無比,喃喃道:“我臉怎么了?”她沒靈氣了,索性直接將冬雪劍拿到眼前當(dāng)鏡子照,待看到臉上好似被火燙了的紅疤,她慘叫一聲,眼淚瞬時涌了出來。因?yàn)闇喩矶继?,忽略了臉上的疼痛,她體內(nèi)沒靈氣,惡狠狠地問身邊的人要了一顆靈氣丹,隨后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作用,頓時指著蘇竹漪罵,“你,你往我臉上灑了什么!”“抓住她,別讓她走!”眼看蘇竹漪轉(zhuǎn)身要走,齊月也尖聲叫道。云霄宗的弟子立刻沖了過去,而古劍派的弟子自然不會讓自己門中小師妹被別人欺負(fù)了去,眼看兩邊要起沖突,那個金丹后期飛在空中的修士的聲音猶如一聲驚雷炸開,“放肆,云霄宗豈能容你們聚眾鬧事!”隨后他威壓施加在了蘇竹漪身上,“宜寧臉上的傷勢有些古怪,比武臺上禁止用毒,你作何解釋?”蘇竹漪本身挨了雷劈,體內(nèi)還有寒氣,受傷也不輕的,被那修為威壓一壓,嘴角都溢出血絲。她嚶嚀一聲,艱難地扭轉(zhuǎn)頭,單薄的身子幾乎搖搖欲墜,柳眉微顰,冷笑一聲,倔強(qiáng)道:“原來云霄宗就是這么霸道,小輩比武臺上用靈劍廢人經(jīng)脈,長輩不分青紅皂白就含血噴人,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宗!”“還敢狡辯!”雙方起爭執(zhí)的時候,古劍派已經(jīng)有弟子私底下通知了柳長老,那柳長老心急如焚地趕過來,遠(yuǎn)遠(yuǎn)傳音道:“你說她下毒,可有證據(jù)!而你那弟子用冬雪劍傷人卻是證據(jù)確鑿,她經(jīng)脈里寒氣流竄,就是最好的證明!”這種時候,誰都會偏袒本門弟子,更何況,蘇竹漪還是洛櫻的徒弟,青河的師妹!“我已派人去請花長老過來查看,用沒用毒,用什么毒稍后就見分曉,此時我只是將她暫且留下,有何不妥?”飛在半空的金丹后期修士冷哼一聲,反問道。然下一刻,他臉色一變,只覺得腳下輕舟一晃,嘩啦一聲斷成了兩截。而他腰間玉佩也啪的一聲裂了,驚得他出了一聲冷汗。好似天外飛來一劍,將他的輕舟斬?cái)?,將他的靈氣屏障撕裂,將他腰間象征云霄宗身份的玉佩劈成兩截,使得他腿都在微微發(fā)顫。“誰?”他緩過神來,故作鎮(zhèn)定地大喝一聲。“我?!鼻嗪永浔鼗亓艘痪?,也沒看蘇竹漪傷得如何,直接走到了花宜寧面前。花宜寧面前本來有很多云霄宗弟子的。然青河氣勢太強(qiáng),身上好似有冰霜覆蓋,他走過來的時候,好似冬日寒風(fēng)刮了過來,讓他們實(shí)在忍不住紛紛退開一條路,于是,青河就在沒人阻攔的情況下走到了花宜寧跟前。旁邊攙著花宜寧的齊月手都在發(fā)抖,她想松手,奈何花宜寧半個身子都靠在她身上,花長老他們馬上就過來了,撐住,她給自己打氣道。“冬雪劍?”呵。一聲微不可聞的冷笑從青河口中發(fā)出,然他嘴唇都沒動一下,讓人覺得剛才那微弱的笑聲好似錯覺。“你,你想干什么?”花宜寧虛弱無力,都沒力氣說話。齊月緊張得都結(jié)巴了,她眼睛往四處看,心中罵道:“人呢,云霄宗的其他人呢?!?/br>也就在這時,一個焦急的聲音響起,“宜寧!”花長老和云霄宗另外幾個長老趕了過來,見到青河,花長老厲聲道:“青河,你想對我女兒做什么?”威壓立時壓下,青河卻輕飄飄退開數(shù)丈,直接退到了蘇竹漪身邊,冷冷瞥了那個看似氣若游絲滿臉悲憤眸中含淚,睫毛上掛著淚珠懸而不落的蘇竹漪一眼。她臉上表情一滯,微微低頭,一眨眼,就讓那顆掛了很久的淚珠子終于功成身退地滴落了。“他臉上是什么?”青河問。“她用冬雪劍的寒霜劍氣攻擊我,我就扯了一瓣金蓮當(dāng)盾牌,我想著火能融化冰雪就用拼了命用烈焰掌對抗,把盾牌都燒化了,有些金色液體濺到了她臉上?!碧K竹漪一臉委屈地道。一同過來的長老里有個高階煉器師,他仔細(xì)檢查之后方道:“確實(shí)如此,這是被金隕石水腐蝕的,難以用丹藥靈氣恢復(fù),但養(yǎng)個十來年,能自然好轉(zhuǎn)。”聽得這話,云霄宗的修士自然不好再說什么,只道一場誤會,還請見諒。就是那飛在空中的金丹后期修士,也只能下來給蘇竹漪道了歉。而古劍派柳長老適時道:“毒藥是誤會,那這劍氣沁入經(jīng)脈呢?”花宜寧他爹只能道:“宜寧修為不足,無法完全掌控冬雪劍,想來她也是無心的,這里有一瓶高階潤脈丹,還請小友不要責(zé)怪宜寧。”“爹!”花宜寧聲音沙啞,她不服氣,她臉毀了,反而還要給對方道歉?然花長老卻是有苦說不出,那青河的威壓加在他身上,讓他骨頭縫都滲了冰水似的,心頭大駭,古劍派青河,三十年不見,竟然有了如此實(shí)力?他不可能只是金丹期,他一定是壓制了自己的修為,而壓制了修為又讓大家都看不透,足以說明他修為勝過自己,也比在場所有人都強(qiáng),至少也是元嬰后期了……這事本身就是他們理虧,經(jīng)脈里的寒氣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因此,他也只能認(rèn)了。“我還準(zhǔn)備了一些療傷丹藥,待會兒命弟子送到蘇小友房間?!被ㄩL老見青河不應(yīng)聲,又道。“恩!”青河點(diǎn)點(diǎn)頭不再吭聲了。尋常人這時候起碼還得說個那就多謝好意了,他倒好,直接恩一聲了事。云霄宗弟子氣得吐血,然而此時長老都應(yīng)了,他們還能說什么,只能看著古劍派弟子恨恨瞪眼。宗門禁止打架,兩邊的年輕弟子就眼刀子亂飛,活像要用眼神打人一樣。蘇竹漪被熱心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