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去舔盤子了。

終于，宋綰意猶未盡地放下了勺子。

“阿霽，我們下回還來嗎？”

宋含霽很理智，“不知道，看你的表現(xiàn)?！?/br>
宋綰想了想，“我聽寫滿分就來嗎？”

“不一定。”宋含霽起身。

“那要怎幺樣你才帶我來？”宋綰跟著起身，勾住宋含霽的手臂。

“你表現(xiàn)好的時候?！彼魏V故意說得含糊，他可不認為吃冰淇淋蛋糕有什幺好的。

“到底是什幺表現(xiàn)嘛？”為什幺不說清楚！

“結(jié)賬?！彼魏V對著前臺的服務員說，不回答宋綰。宋綰想啊想，就是想不出來，不高興。

結(jié)完賬前臺送了兩粒糖，宋含霽都給了宋綰，宋綰又高興地吃糖去了，任由宋含霽牽著走。

兩人即將步出商場大門，一陣冷風已經(jīng)先吹了進來，宋含霽停步，從袋子里拿出圍巾給宋綰圍上，囑咐她：“把衣服扣好?！?/br>
“哦?！彼尉U低頭扣扣子，發(fā)現(xiàn)宋含霽的衣服還開著。“你的還沒扣?！彼焓謳退魏V扣上。

室外溫度低，宋含霽把宋綰的一只手揣進口袋里握著，兩人慢慢地在寒風中行走。走遠了，還時不時傳來宋綰說話的聲音，歡快的，清脆的……

二十【嬌花】超市

宋含霽帶著宋綰去報道，他本想宋綰什么都不會，應該把她留在家，讓他媽照顧，不然他去上班，她一個人呆著，難保她會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但自從見了魏清之后，宋綰的“病”，又復發(fā)了，為此宋含霽很惱火，心里不知道問候了魏清幾次，可是再怎么問候也沒用，他還是和魏清在同一個地方工作，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醫(yī)生說的一個治療周期還沒過，宋含霽只好繼續(xù)嘗試治療，但他的工作地點不在本市，往返家中不便，所以他得把宋綰帶著。這讓宋含霽不禁想起了在訓練基地的日子，宋綰還是一朵花，放在宿舍養(yǎng)著就好了，如果現(xiàn)在還是，他可以天天把她揣著去上班，多好。

但現(xiàn)實不是想象，宋含霽只好想了一個辦法，就是把宋綰送到那種專門培訓花的特長班去，這樣白天宋綰去學知識，他下班了去接她回家，正好。

于是每一個工作日，宋含霽下班去接宋綰的時候，花班對面正常的兒童培訓班下課，一堆小男孩涌出，撲到父母懷里，嘰嘰喳喳的，宋含霽站在一邊等著宋綰下課，就真的感覺他在養(yǎng)孩子。還好來接“花”的不止他一個，大家“同病相憐”，摟著個半大的“孩子”，也就不尷尬了。

“你家的，讀的是哪班？”一個同樣等著培訓班下課的男人和宋含霽聊起來。

培訓班的名目可多了，什么向日葵班，玫瑰班，牽?；ò唷嘤柕倪€都是不同的東西，廚藝、知識都還是最普通的，還有教授床上功夫的VIP班，當時宋含霽來咨詢時被推銷這個班時，很是無語，他直接拒絕了。

“水仙班，你呢？”宋含霽回答。

“向日葵班的，想讓她學學廚藝，這樣以后我下班就有飯吃了，哈哈?！?/br>
宋含霽給宋綰報的就是普通的學習知識的班，即水仙班，他可不指望讓宋綰學做飯，還是多學點知識，聰明點好。

“阿霽！”宋綰和新交的朋友手挽手走出來，看到他還揮了揮手?？此@個開心的樣子，應該沒有人會想到，她之前在這里是怎樣哭著抱著宋含霽的大腿說她不待這里，她要回家的。那真是孩子的無理取鬧，宋含霽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

“再見！”宋綰和朋友告別，挽住宋含霽的手。

“新朋友？”宋含霽明知故問。

“對??！我跟你說，她好厲害，會翻墻！”宋綰開始滔滔不絕，“她說她之前學過武術(shù)，可以把人打趴下！還有還有……”

“嗯?！彼魏V聽完關(guān)于她朋友的所有事跡，反問她：“她說什么你都信？要不是真的呢？”不是他要打擊她，世上吹牛的人多了去了。吹牛本沒什么，但連吹牛都信，那某一天被騙也就不足為奇了。他在提醒她留個心眼。

宋綰不信，“不可能！她說的是真的！”

宋含霽不說話，純真是好，但是遲早有一天會被殘酷的現(xiàn)實粉碎，他努力讓她的那一天來得晚一些好了。

兩人慢慢悠悠地走，路過超市，宋含霽要進去買菜。外交部并不提供食宿，只給食宿補貼，所以宋含霽在外面租了房子，每天晚上自己煮點飯菜吃。

“阿霽，今晚能不能吃別的啊?！彼尉U拖住他，不讓他進超市。每天吃差不多的菜，毫無新意，宋綰饞了，總想吃他們第一天到這個城市吃的某家店的菜。

“不行。”宋含霽依舊拖著宋綰往里走。

“為什么?。?！”

“沒錢?！?/br>
“……騙人！”

宋綰不信，但宋含霽真的沒騙她。他開始工作了，就不向父母拿錢了，而實習生的工資本來就不高，他用這些錢養(yǎng)著宋綰和自己，再幫宋綰報個培訓班，真的所剩無幾，要是現(xiàn)在吃一頓大餐，月末不知道會不會餓肚子。

“沒騙你，晚上把工資卡給你看看?！彼魏V半拖半解釋，終于把人帶進超市，但宋綰鍥而不舍，“那你的工資都去哪兒了？”她今天學數(shù)學，教的正好是怎么算錢。

“給你報培訓班了?！彼魏V邊挑著菜邊回答宋綰。除去生活必須，這部分錢至少占了一半。

“啊……”宋綰驚訝，隨即她轉(zhuǎn)念一想，說：“那我不去上培訓班了，這樣你可以省下這筆錢帶我去吃東西！”兩全其美！既不用上課，又可以吃東西！

“不可能，錢已經(jīng)交了?！?/br>
宋綰耷拉下腦袋，郁郁寡歡。

兩人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對精打細算的小夫妻，只逛瓜果蔬菜區(qū)，但其實只有宋含霽在挑東西，宋綰連看也不看這些魚啊、rou啊的，她想吃零食。

等到結(jié)賬的時候，宋綰的機會來了。柜臺前擺了一堆小巧可愛的糖果，宋含霽不帶她逛零食區(qū)，她在這里也可以拿！

她快速伸手，隨手抓了一堆顏色鮮艷的扔進購物車，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身后排隊的人看了過來，連收銀員也看了她一眼。

“宋、綰！”宋含霽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料定宋含霽不會把東西一個一個放回原處，放心地說：“我想吃糖嘛！”

周圍人笑了。

宋含霽掏錢付賬。

走出超市宋綰就想拿剛剛買的糖吃，“給我一個！”

袋子宋含霽提在手里，他聞言不動，她就想自己拿。

“不用拿了，你買的不是糖?！?/br>
怎么可能不是糖？！紅紅藍藍的！宋綰不信，彎腰掏出一個，放進嘴里就要撕開包裝袋，宋含霽立刻伸手奪下。

“干什么不讓我吃！”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