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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應陽說的對……她的心里……不止一個應陽了……夜深了,他沒有回來。應曦就這麼雙手抱膝,把頭枕在膝蓋上,呆坐了一夜。又一個白天,又一個夜晚,直到東方都露出了魚肚白,程應陽也沒有回來。從應曦昏過去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她甚至連跟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他是帶著怒氣走的,他不要她了!應曦悲哀地想。門外傳來敲門聲,應曦聽到了,高興得要命,他回來了!她支起身子想站起來,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板上,半天起不來。腿腳早麻了!全身都不聽使喚了!咚咚咚的敲門聲越發(fā)響亮,還有兩個陌生的男聲:“程小姐,?您在里面嗎?您家里有食物嗎?是不是已經(jīng)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您開開門好嗎?”像是澆了盆冷水,應曦心里拔涼拔涼的。原來不是應陽,是那兩個‘門神’在敲門。她虛弱地回應:“來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微弱的聲音是那麼蒼白無力。“砰!”門開了。不過不是踢開的(程應陽家的防盜門豈能踢開或者撬開),而是他們居然有鑰匙!“程小姐!”兩聲驚呼,這兩個年輕弟兄上前扶起了她?!澳鷽]事吧?”“我沒事。謝謝?!睉乇环龅缴嘲l(fā)上,其中一人還幫她用靠枕靠好,讓她能坐的舒服些。他們環(huán)顧四周,問:“您是不是兩天沒吃東西了?要不我們馬上去買飯回來?”說著其中一個就要出門。“不用,我不餓……不過冰箱里有牛奶,你們幫我熱一熱就好,我想喝?!?/br>“行?!本陀腥笋R上去廚房熱牛奶去了。另一個拘束地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應曦。“你能告訴我,應陽他哪里去了?”“陽哥他……他出差去了?!敝е嵛幔桓艺f真話。“是麼?”應曦根本不信。應陽若是出差,絕對會對她報備的,而且還會交代奕歐好好照顧她?,F(xiàn)在他不見了,連奕歐也見不著了,他們都不要她了??!“應陽他……不要我了!”越是心態(tài)糟糕的人,就越容易把事情往壞處想。眼下應曦就是這麼個狀態(tài)?!八麄儾灰伊?!“作家的話:最近可能比較虐,所以撒潑打滾要珍珠!留言更好!136、買安定片程應曦睜著無神的雙眼,反反復復就說這句話:“他們不要我了……”弄得身邊的年輕男子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這時廚房里忙活的另一個小夥子把牛奶熱好了,用一個碗盛好端出來放在她面前,然後也是站立一旁,三人默默無語。過了好一會兒,應曦才反應過來,“謝謝!”“不客氣。程小姐您還是吃點什麼吧,需要什麼,我們?nèi)ベI?”“暫時不用,我想好了一會兒叫你們。”“行,沒什麼事我們出去了?!?/br>“好。”客廳安靜下來,又恢復了長久的冷寂。應曦看了一眼牛奶,想拿起來,發(fā)覺手顫抖得厲害??磥砩碜邮且惶觳蝗缫惶炝?,顫抖著手拿起碗,竟然抖得牛奶都撒了一些出來。她緩緩喝下,覺得一點味道都沒有,淡如清水,乳白色的清水。她回到房間躺下,閉著眼睛,腦海里滿滿的都是應陽,還有奕歐。兩行清淚沿著太陽xue流下來,濡濕了發(fā)絲,浸濕了枕頭。外間的自鳴鐘當當當響,上午九點多了,應陽是不是上班去了?睡不著,乾脆不睡了。這麼精神也不好,胡思亂想。想個法子讓自己睡著覺吧!睡沉了,就不用在現(xiàn)實中受折磨了。應曦起身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一聽見動靜,那兩個小夥子立刻圍了過來:“程小姐,有什麼吩咐嗎?”“我想買一點藥,安定片,你們能幫我買一瓶嗎?”他倆相互看了一眼,倆人都一臉肅穆?!斑@……”猶豫了一會,其中一個說:“我去買,小晨你留下陪陪程小姐。”然後又給那個叫小晨的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看好程應曦。小晨暗暗點頭,收到。小夥子進了電梯,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奕歐:“奕副總,這下有麻煩了。程小姐在家里不吃不喝了兩天,現(xiàn)在要吃安眠藥,我怕她要自殺。你看……”“什麼?!她要自殺?”已經(jīng)忙得四腳朝天的奕歐覺得腦門都要冒煙了。剛剛出院的令狐真問:“誰自殺?”“應曦!”“?。俊绷詈娲蟪砸惑@,不由得緊張起來。奕歐說:“公司的事情你幫忙看著,我馬上去找她!”令狐真沉思了一會,說:“我看還是我去找應曦吧。雖然你把我停薪留職的事情壓了下來,可是紙包不住火,遲早還是會露消息的,到時候反而會連累你。陽哥在醫(yī)院,公司沒人打理,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能再分心呢?我去吧!”說著拿了車鑰匙就要出門。為何程應陽也在醫(yī)院呢?是這樣的:前兩天(就是應陽強了應曦之後那天),程應陽衣衫不整地從家里沖出來,失控叫嚷著:“我對不起姐!”?門外另外兩個守衛(wèi)的小夥子被他嚇了一跳;過了一會兒應陽又說受不了折磨,要去找毒品云云。他們深知毒品的危害,使出渾身解數(shù)阻止他,又趕緊打電話給奕歐。那時奕歐正在醫(yī)院看令狐真,將應陽要求令狐真無限期停薪留職的事情告訴他,商量對策。沒想到令狐真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意料中的事情。比我預計的晚了兩天。陽哥算是手下留情了。”……奕歐思慮再三,雖然實在放不下應曦,但公司那大攤子事情也確實不方便勞煩還在醫(yī)院療養(yǎng)的令狐真,應陽那頭也不好應付,聽醫(yī)生說他身上的藥物和殘毒威力仍在,失控時砸東砸西,誰也不敢近前。他還要兩頭看著,只好同意讓令狐真去照顧應曦了。只是他沒想到,令狐真這一去,男的(令狐真)、女的(程應曦)都不見了!“有沒有搞錯?門都不鎖!”令狐真嘀咕著,一進應曦家門,正好看見兩個大小夥子都在客廳里,他們蹲在沙發(fā)前,拿著毛巾不知道正忙亂些啥。他近前一看,氣壞了——應曦就躺在沙發(fā)上!“放開她!”一聲大喝!倒嚇了他倆一跳。“令狐哥!”“令狐哥!”老老實實打招呼。這兩個年輕小夥子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對他是畢恭畢敬。“怎麼回事?”令狐真的臉比鍋底還黑。小晨說:“程小姐昏過去了?!?/br>令狐真正要暴怒,他倆一看,趕緊在暴風雨來臨之際解釋:“她沒有吃安眠藥,她是自己昏過去了。也許是餓昏了?!?/br>令狐真氣得大罵:“混蛋!早干啥去了?由得人家女孩子在空屋子里餓兩三天?你們有沒有吃飯?怎麼就沒跟著餓肚子????”劈里啪啦嘰里呱啦……好在他這兩天身子恢復得不錯,有足夠的力氣罵人。他們委屈地說:“我們知錯了!令狐哥,程小姐已經(jīng)昏了半個小時了!”他趕緊醒悟過來,抱起應曦就走。才走了幾步,他回過頭來說:“把燈關了,門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