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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測完體溫,換了點滴,笑著說,"恢復的不錯,應該馬上能出院了。"說的三個人都是喜氣洋洋,林欣嫻又開始拉著程應曦不停的聒噪,"聽見沒有,"她臉轉向程應旸"這都是我的功勞,不是我你能好這么快么,真是的……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情,開車真么不小心……要是撞得缺胳膊斷腿我可不要你……"程應旸實在忍不住了,喊道:"林欣嫻,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林欣嫻一擰秀眉,手握成一個拳頭,做出要打的樣子,卻一直不落下來。程應曦心中只是一片釋然清朗,覺得現(xiàn)在熱鬧而幸福,能永遠這樣,該有多好。"吃完了,你還不走"程應旸終于忍無可忍,揚起蘋果核給林欣嫻看,"我吃完了。"林欣嫻哼了一聲,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笑著跟程應曦打招呼告別,氣呼呼的走了。她一走,病房里頓時寂靜下來。只聽見沉默的兩人交織的呼吸聲。程應曦坐下來,內心翻涌著無數的潛流,反而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望著她的背影輕輕問"她……""姐,你別在意,她就是那么個人,平時咋咋呼呼的。不過當初我是靠她才能起步,她是林家的人,所以開始時他們才沒能碾死我,我靠著林家的庇佑這才把生意做到爸爸生前的樣子,這丫頭雖然嘴巴討厭,愛自作多情,不過人……"程應旸平緩的敘述,仿佛與己無關的故事,只有程應曦知道其中有多少欲說還羞的辛酸。"不過人真的很好……"程應曦接過他的話,"你這是在跟我解釋嗎?"她終于展顏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齒。"你剛才不是終于肯問了嗎?"程應旸挑眉輕笑。他們互相深深對視,只要把對面的身影看到心里去,忽然同時笑出來,"你是在等我解釋……我是在等你問啊……不然干嘛說這個……"程應旸有些懊悔,他早該想到不喜歡開口,更喜歡將事情擺在心里想的習慣,他們姐弟有多么像。"我一直在等你解釋啊,隨便什么,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程應曦笑容收住,輕輕握住他的手,從袋子里摸出一個蘋果,平在手心里,眼里閃動著有些得以有些驕傲的光芒:"你喜歡帶點酸味的脆蘋果,所以還是我買的這種比較好"病房外,林欣嫻一直悄然立于門側,直到他們再沒有聲音,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斂住落寞的表情,大步流星的離開,再不回顧。過了幾天,程應旸的傷已經完全好了,程應曦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程應旸換下病服,居然一身筆挺的西裝,玉樹臨風的往她面前一站,遮蔽了大半的陽光,程應曦抬起頭看他,手上沒有停,細細觀察他臉上的傷,幸好沒有留下什么疤痕,于是展顏一笑,調侃的說,"嗯,原來穿上西裝還人模狗樣的嘛,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程應旸眉頭詭異的扭著,嘴角卻掩不住上揚,"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那是怪物"說著一把搶過她手里的包,拉著她的手就出了門,程應曦一把甩開他的手,他也不惱,壓著自己的步子讓她不至于往前趕,上了車,程應曦擔心的看看他,他看出來什么似的,輕輕說,"你別擔心,我會小心開車的,血的教訓啊。"然后拉出安全帶幫程應曦戴上,然后自己也綁上。"你為什么穿西裝,你不是最討厭被綁著的感覺了嗎?"程應曦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問道。"對,我是很討厭,可是今天特殊。"程應旸有些神秘的笑,然后側過頭去專心開車。程應曦想繼續(xù)問下去,卻怕分他的心,于是一直沉默。一路沿著熟悉的道路前進,她只是靜靜坐著,程應旸猶豫良久終于小心開口問道,"姐,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哪天晚上?"她不解的問。"就是欣嫻來的前一天晚上。"他忐忑的提醒她。"什么……有什么特別的嗎……那天啊……"她睫毛微微顫動的沉思,疑惑的開口,"我好像做了個噩夢……然后就沒什么特殊的了……怎么了?""沒事,隨便問的……"他的心驟然往下沉,握緊了方向盤,果然,她已經不記得了。"誒……你好像走錯了……"程應曦驚訝于與平時不同的路線,擔心他剛出院開車還有點問題,趕忙給他指出。程應旸稍稍一舒眉,"我們今天到西餐廳去吃飯。""為什么?"程應曦不解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慶祝我出院啊。"程應旸把車停穩(wěn),一面回答一面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程應曦有些生氣,捂著額頭嘟囔道:"還是弟弟呢,沒大沒小的"卻還是跟著他進了一家窗明幾凈環(huán)境幽雅的西餐廳,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餐廳里有優(yōu)美的鋼琴的旋律,侍者舉止優(yōu)雅彬彬有理,四周的人也都著裝正式甚至華麗,她瞧著自己一身便服,很是扎眼,有些不悅的說,"你都不告訴我要來這里,自己穿西裝,我都來不及換衣服""難道你有晚禮服可以換嗎?"程應旸挑起眉毛問。"沒有……"她訕訕低下頭,"我要那種東西干嘛,又不需要出席什么正式場合""我們明天就去買,程家的人怎么可以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誰說你不用出席正式場合,以后我會給他們介紹jiejie的。"程應旸語氣霸道的不容置疑。程應曦不甘心的撇撇嘴,卻也不反對。很快菜就上來了,這似乎是一家很正式的西餐廳,光餐具就銀光閃閃的擺了一桌,程應旸應酬過很多次,對于擺弄刀叉很在行,不一會兒已經切好一塊牛排放進嘴里了,程應曦沒見過這么大的架勢,還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還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望著一堆餐具和精致的像藝術品的食物手足無措,又不敢不按禮儀隨便亂動,只好僵在那里,看看這個,擺擺那個,侍者從身邊走過時對她微微一笑,她都不敢抬頭看一下,臉已經紅到耳根了,可是程應旸像什么都沒有看到,只顧自己嫻熟的吃著,還故意露出一副滿足的樣子,程應曦沒辦法,只好在長長桌布的遮掩下用腳狠狠踢他的腿,然后壓低聲音憤憤不平的說,"喂,你是故意的吧,快教我這些要怎么弄才好"程應旸縮回腿,不覺得有多疼,知道她舍不得下重手,有些得意的說,"你現(xiàn)在只有兩種選擇,一,我喂你,二,偷看旁邊的人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