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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到這個地步——即使他們的母親都不能辨認了?!?/br>“……”“若是他肯在最后一刻改悔,那總是有機會的,但是魔鬼是不肯輕易放人的,就算一個窮苦的老太婆,魔鬼也往往會扼著她的喉嚨,讓她吐不出改悔的話語,我恐怕像這樣一個獵物,魔鬼是不肯輕易放棄的,他要是到那一刻說不出改悔的話,倒不如現在就生病死了——那樣,他既免了拷打,末了也不過是在五層的地獄里——在這可怕的塵世,多活幾日往往不是好事,反倒使人在罪里陷得更深,死得更慘,改悔更不容易?!?/br>“哎呀,他是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的吧?!币粋€年輕女人的聲音響起,所有的人都轉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錦繡華服、珠光寶氣的貴婦裊裊婷婷地在眾侍女的簇擁下從虛掩的門后走了過來。總主教領著眾人向西提斯公爵夫人致敬,她客氣地予以回應,然后那雙淺藍色的眼睛就望著總主教,淡櫻色的嘴唇急切地問道,“他是不會落到這個地步的吧——被拷打、折磨,然后墮入最深的地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像他這樣高位的神職人員,總不會受拷打的,什么人忍心拷打他呢?”“唉,我們有誰愿意呢,”總主教辜負她期望地搖搖頭,“就是一個粗糙的莊稼漢,也受不住那種拷打的,何況他這樣嬌嫩的年輕人——可是他身上的邪魔,總是不肯放棄的——他們連一個最下等的人都不肯輕易放手,像這樣一個得意的獵物,怕是教皇親自到跟前都不會放松呢?!?/br>“天哪,這真是太可怕了。”公爵夫人傷心地說,然后,她望向苦修者,“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杰弗里修會的教士,你怎么忍心由你的誣告讓撫養(yǎng)過你的女恩人的獨子落到這個地步呢?唉,唉,快告訴我這只是出于你的嫉妒,告訴我,你是不會讓這樣一個美貌尊貴的年輕人落到這種下等罪犯才會受到的困境里的!”“呃——”苦修者的舌頭就像打了結一樣,公爵夫人白皙柔嫩的雙手在胸前合成了一個祈求的姿勢,她一點都不肯放過他,“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沒有被邪術所迷惑?!?/br>“……”“說吧,我是會原諒你的,總主教大人也會寬恕你的罪——有我和總主教大人在,太后也不會計較你的罪——她是我的表姊——說你先前的話不是真的,只是一個玩笑?!?/br>“只是一個玩笑?!?/br>“這樣才是對的,”公爵夫人說道,“總主教大人,撤掉先前的控告吧。”“我還沒有正式記錄這控告。”總主教得體地回應。“給他一間靜室,我會給他所需用的東西?!?/br>“啊,我的教堂雖然貧窮,還不至于接待不起一位主教的至親,先前我就講過,他在這里一日,我總不叫他有缺乏,直到他和他的表親和好自愿回去為止?!?/br>“您做的事情總是那么得體,但是我也是不會對他吝嗇的,他雖然可惡,卻是一位主教的親戚,從這一點上,我就不能對他轉過臉去,何況他又是一位教士,施舍他也就是施舍教會,稍晚我就給他送褥子和飲食?!?/br>“其他的用品您可以隨著您的心意送,只是飲食務必由我來準備,因為您恐怕對他所屬的修會的規(guī)矩不是十分清楚。”這個理由很簡單明了,年輕的公爵夫人并未懷疑,她欣然接受:“那就這樣吧,愿慈悲的天主賜福與您,他說過,要免人的罪,如免我們的罪?!?/br>“也愿慈悲的天主賜福于您和您偉大的家族,我稍后就寫信通知圖爾內斯特主教他的親屬在我們這里。”他們將這個杰弗里修會的苦修者送到一間上房,公爵夫人和總主教分別給他送了褥子和飲食,將他安頓下來。但是苦修者在魯爾霍夫的總主教身邊并未呆多久,第二天,他對總主教說,他預備和他的表親和好,就這樣離開了魯爾霍夫教區(qū)。(……)183艱難的決定苦修者離開圖爾內斯特教區(qū)的時候日夜兼程,返回的時候卻十分遲疑,遇到使得道路泥濘難以前行的雨雪他就心靈平靜,而好天氣里他連禱告都做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用了去的時候兩倍的時間才返回了圖爾內斯特教區(qū),他離開的時候是圣顯節(jié)的前夜,返回的時候人們已經在為圣光節(jié)做準備了。從四方前往圖爾內斯特的朝圣者比他去時所見的更多,除了去圖爾內斯特打工的貧苦農民外,許多富裕農民和小貴族也加入了涌向圖爾內斯特的旅程,因為他們都想在春播前求得圣奧布里的保佑——圖爾內斯特教區(qū)在過去幾年的豐收是有目共睹的——顯然,他比他們自己的圣徒更加靈驗。路上,他甚至還遇到了一支由教士帶領的隊伍,他們是東耶克萊因教區(qū)的人,此來是因為他們自己的主教所制造的開光豬rou不如圖爾內斯特版的好賣,民眾抱怨說,吃了他們主教開光的豬rou就會拉肚子,打嗝,不消化,此外并無治病的靈驗,總是不如圖爾內斯特的好。民眾們自發(fā)地組織人到圖爾內斯特教區(qū)給他們帶開光豬rou回去治病,主教無奈,只能讓他的手下也去從事販運圖爾內斯特版開光豬rou的行當。苦修者對他們的行為非常震驚,他說,靈驗與否要看當事人是否誠心悔罪和捐獻教堂,怎么能取決于一塊豬rou呢?“但是,民眾都說,要是再給他們提供不靈驗的豬rou。他們就要拿著草叉聚集起來反對教堂的捐稅了?!蹦莻€和他交談的教士愁眉苦臉地說,“我們那里的老百姓都是很難弄的。他們和北方人住在一起,沾染了不少異教的風氣?!?/br>“應該和他們宣講教義。訓斥他們,叫他們分辨是非。”那個教士苦著臉搖頭,“他們不耐煩聽這些,他們想在齋期里吃rou,在神圣的宗教節(jié)日里看戲,想要可敬的主教和他們就像老朋友一樣地談話,他們彼此抱怨,不肯遵循主教的教誨,總是說一些狂妄無理的話。而且,當我們的主教向我們那里的貴族要求彈壓援助的時候,這些理應保護教會的手卻張開嘴巴,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來——他們還問為什么他們奉獻給教堂的不比圖爾內斯特的貴族奉獻的少,而收成卻不如圖爾內斯特的多!”貴族也站到了異端們這邊著實是件可怕的事情,因為這個年代的百姓沒有幾個受過教育,他們之所以向神磕頭,一般都因為統(tǒng)治他們的貴族命令他們向神磕頭。而如果他們命令他們治下的百姓叩拜附身在圖爾內斯特主教身上的那個魔鬼呢?結局是不可想像的。苦修者預見到那種結局的可怕和悲慘,以及他的表親將會落到何等糟糕的境地——他都不愿意去想。然而。接下來,現實猛烈地給了他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