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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三十章四時花開3作者:宮藤深秀番外一周盞青周盞青周靈,字盞青,祖籍太安,自幼隨母習(xí)武,少年貧賤,二十四歲武科初展鋒,同年拜北軍參校,后因?qū)耀@戰(zhàn)功升旋門副將,兼佐觀守將,經(jīng)慶安之亂,因平叛有功,回京復(fù)命后被封為右將軍,收南王舊部,督軍北刈、慶言、淮安一帶,坐鎮(zhèn)疆陲,在后來鳳棲十?dāng)?shù)年的動蕩戰(zhàn)亂中一直忠君保王,直至五十一歲功成身退,隱居北地遼江。周盞青一生馬上顛沛,直至終老北地遼江,心中唯一一件憾事的就是未能去地處南方的臨淄轉(zhuǎn)上一轉(zhuǎn),只不過她娶的那位夫婿氣迷心,雖然這幾十年過去許多人事都早已是物是人非,可他卻偏還哽著那口氣,不但不許她去南方,就連隱居的地方他也要選在與南正反的北地,她也早勸過他他身子又不好,何必自己給自己找罪,但他卻只是陰著臉瞪著她不說話,一看他那雙恨恨的眼,她也就只能仰天打個哈哈,把話就此撂下再也不提——若說她夫婿那雙恨恨的眼,她這一輩子看得次數(shù)還真是多,不過她也正看上了那雙恨得發(fā)狠、恨得發(fā)亮的眼,才動了讓他成為她的人的那個心思,當(dāng)年帝京皇宴上驚鴻一瞥,只讓她感覺愕然,她雖早聽說過他和那人形容想像到仿佛雙生,可卻沒想到居然會那么像,不過眼前這人卻沒有那人海納百川般絕代飛揚的神采,有的只是雙嫵媚清怨卻又狠厲冰冷的眼。見他出現(xiàn),王公大員中間明顯被激起一層譏諷暗嘲的波瀾,她只在一旁聽著,聽著那些人暗自譏笑他也真敢頂著自己那空無用處的頭銜出席皇家盛宴,明明只是個男兒家卻一直想在女子們中掙出個名位,如今他雖得了名位有了府邸,卻是賣妻獻(xiàn)女得來的,聽人說原本他家里的那些下人皆不服他,早都借故請辭去了,他那應(yīng)國公府里如今荒得野地里一般,那孟家的宗族更是視他若蛇蝎一般,現(xiàn)在雖還有所顧忌沒有動作,但孟家畢竟也是數(shù)朝的宗族,倒下一個孟秋藍(lán)雖可惜,但那偌大的根基卻是動搖不了的,那孟家總有再出頭的時候,到時只怕他那后半輩子是安生不了了!再說就他這么一個陰毒的男人,也絕不會有女人傻到再去受他拖累,所以,嘿,別看他現(xiàn)在成天陰著個死人臉對誰都一副瞧不起的模樣,端只看他還能再臭美幾日!當(dāng)初她一邊聽那些故意放大了聲音的嘲弄譏諷,一邊看那個明明聽到了那些難聽到了百倍的話卻依然一副無動于衷的陰沉表情的男人,聽完了也看完了,她也就做下了決定,皇宴一結(jié)束,她就佯醉夜闖應(yīng)國公府,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應(yīng)國公府果然像那些大員們說得那樣,不但沒有多少下人,連守衛(wèi)的人都見不到一個,她一路連躲都不用躲,在那鬼宅一般的府只瞄著唯一有燈光的地方就直闖進那人的屋里,然后大手一捂,把那人壓在床上剝光了衣服三下五下‘咔嚓咔嚓’,剛開始他還掙,但沒掙兩下就發(fā)現(xiàn)自己掙不過她。她原本正覺得逗得有趣,卻沒想到他一明白自己無論怎樣也掙不出她的手,就忽然一聲不響的閉緊了嘴,原本拼命掙扎的身子也漸漸又僵又硬的放棄了動作。“怎么不掙了?”她故作輕浮的低笑了一聲,男人黑漆的眼里閃過一抹悲絕的狠厲,抿的發(fā)白的嘴唇動動,卻沒出一聲,只僵硬著身子瞪著眼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任她為所欲為,她壓著男人瘦得有些硌人的身子,抬起頭去望男人那張繃得又青又白的臉,仔細(xì)的辨了辨,笑著伸出手點了點男人的眉角:“原本粗看還真覺得你們長得像,如今離得近了,就發(fā)現(xiàn)不一樣的地方也真多……她的眉角不像你的這么鋒,眉心也比你寬些,你們眼形雖然像,但她是內(nèi)雙,若是單論眼睛,倒還是你漂亮些……不過你鼻骨太挺太薄,配起眼眉便是一副天生的孤傲相貌,這么說起來,倒還是她更長得讓人喜歡……怎么,生氣了?”“……”男人極細(xì)的眉緊緊的蹙著,一雙眼噴火一般又冷又恨的瞪著那笑容越發(fā)可恨去了的女人。周盞青壓著男人想了想,忽又‘嗤’的笑了聲,然后就干凈利落的解了自己的衣服,男人見她脫了衣,黑漆漆的眸子閃了閃,嘴抿得更緊,臉繃得更青更白,卻依然不出一聲的瞪她,連眼也不眨。兩條赤條條的身子壓纏在了一起,周盞青粗得有些磨人的手按在男人細(xì)白的胸上,或輕或重的揉捏那白膚上的那顆紅果,她原本也沒想過要去刻意的悉心愛憐,反正就著他那雙又怒又恨的眼睛任誰也生不出多少情趣,不過他雖總石頭般的僵著身子,可也不是絲毫沒有感覺,感覺著男人僵挺的身子緊繃的在她身子下打顫,痙攣,她感覺還算滿意。從子夜一直折騰到了快天光見亮,她原本也沒想到那男人平躺下可以看出肋骨的細(xì)瘦身子居然可以禁得住她的廝磨,她原本只想走走過場,卻沒想到漸漸被那男人倔強又敏感的身子真正挑起性子。一整夜那男人除了在被她折騰到神智不清的時候間或從閉得緊緊的嘴里哼出一聲半聲之外都未對她再吐過一個字,她驚訝之余只感有趣,原本還想著要怎樣才能逗得他開口,卻沒想到等到兩個人都暢快淋漓之后,她剛從他身上翻下來,就看到他冷冷的一扭頭,陰著臉叫她快滾。“如果你還要命的話那今天的事就對誰也不能提——”他的話惹得她大笑,她一邊大笑一邊也不多言的翻身下床,然后干凈利落的穿好了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出了他那鬼宅一般的府邸,連行館也沒回,直接騎馬去了宮里,然后找了個馬鞭把自己裝模作樣的綁起來然后在朝堂上向上一跪,當(dāng)著各位文武大員的面叩首說自己昨夜酒后失德,夜闖應(yīng)國公府,把應(yīng)國公本人按在床上行了非禮之事,如今酒醒悔恨萬分,愿娶應(yīng)國公季辛為夫以贖罪孽,王上若是不準(zhǔn)就請把她撤職嚴(yán)辦也好以警世人。再后來她就應(yīng)皇命娶了這個總用一雙又冷又恨的眼睛瞪著她的男人,新婚之夜她奉旨守疆出京,他就被她用被子一卷放在馬上強帶出了京,趕了一夜快馬他明明已被顛地七葷八素,卻還在趁她把他抱下馬時惡狠狠的用眼瞪著她,她看他白著臉本以為他要吐,誰知道那人卻白著臉,顫巍巍的吐了兩個字‘虹兒……’,她望著他強撐的臉咧了咧嘴沒說話,只拽著他到她們休息用的茅屋里,把那個團在床上的被子掀起一角來給他看,那孩子原本是在深宮,如今卻已被完完整整的帶了出來,男人望著那縮在被子里熟睡的小人兒,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