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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佾情一直在一旁悄無聲息的偷偷瞧著那兩人,如今被瑞珠突然踢桌子的舉動嚇得跳了跳,‘呃’的打了個飽咯。望了一眼不停給自己順氣的佾情,瑞珠轉(zhuǎn)過頭,努力的繼續(xù)板起臉,向那桌子仰了仰下巴,低低說了聲:“我要喝湯?!?/br>紅玉低著頭微微猶豫了一下,終于走過去,從食盒的下面一層把湯盅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瑞珠板著臉,一會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紅玉全默不作聲的給她拿,折騰了半天,瑞珠摸著已經(jīng)吃得很飽的肚子終于在心里嘆了嘆氣,算了算了,反正依照紅玉那硬脾氣,如果他不愿意,就算勉強他接受她的一番好意也是沒用的……紅玉的脾氣實在是……死硬啊……簡直不能比……就算兩個人都已經(jīng)……可該不妥協(xié)的還是不妥協(xié)……實在是……挺讓人喜歡的……反正憐香惜玉回去以后也該放放她們大假讓她們?nèi)バ菹⑿菹⒘恕捳f回來……這以后起床穿衣之類的事若是都讓紅玉負責……那紅玉以后豈不是明里暗里的要吃她不少的白玉豆腐……?這么想想,唔,她總會找機會連本帶利的全揩回來……“飽了?”紅玉望著老實下來的瑞珠,沉默了一下,低低問了聲,瑞珠點點頭,回了一聲:“飽了。”紅玉低下眼,掩飾過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會突然涌到眼中的笑意,佾情坐在榻上,歪著頭望望低著頭收拾起食盒的紅玉,又望望一旁有些虎著臉的瑞珠,想了想,忽然三蹭兩蹭的蹭下床,然后搶在紅玉之前拿過空了的食盒,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小聲說:“我,嗯……我來收拾吧……”瑞珠望著提著食盒有些慌慌張張的挪出帳篷的佾情,在心里忍不住小小的贊了一聲‘小白有眼力’,抬起頭,瑞珠剛想說話,卻被一旁紅玉的一句話把話全堵回了嘴里:“今早周副將軍曾經(jīng)來過,說王爺如果醒了的話請務(wù)必到她帳中一敘。”35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52:13PM第八章四時花開3作者:宮藤深秀第九章一直到瑞珠坐在周盞青的副將軍帳里時,心里還在微微的嘆著氣,周盞青掃了一眼桌案上剛沏好的熱茶,指了指,說了聲“王爺請?!?/br>瑞珠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拿起茶杯卻不著急喝,只用那滾熱的茶杯捂手,也不知不不是因為受過傷,一只右手總是有些微涼,當初被困在崖下,有幾次還被凍得沒了知覺,后來脫了險,那憐香惜玉知道這事以后就總拿燒熱了的藥酒給她泡手,不過效果不大,那倆丫頭心里似乎隱隱有些不安,就總說最好能趕快離了這凍死人的北邊,回到京里氣候一暖就沒事了。周盞青望了望捧著茶杯一臉平靜的瑞珠,眼里閃了閃光,終于低低的叫了一聲‘王爺’,瑞珠抬起眼,周盞青望著瑞珠詳穩(wěn)俊秀的臉,壓低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盞青已得南王調(diào)遣,明晨去巡查邊境,此去恐怕會個月有余,王爺又有皇命在身,下次再見王爺,恐怕就是日后在京上了?!?/br>瑞珠微微愣了愣,雖然低下眼,用那種了然又帶幾分曖昧的神色輕輕‘啊’了一聲,周盞青把目光轉(zhuǎn)到桌案上的茶杯上,停了停,又接著道:“王爺還是早些回京的好——”瑞珠繼續(xù)低著眼,又微微‘嗯’了一聲,周盞青盯著桌案上的茶杯,還要說什么的張了張嘴,卻聽到一旁的瑞珠突然‘噗嗤’的輕笑了一聲,抬起頭,瑞珠一雙笑得亮晶晶的眼睛正對上周盞青探究的望過來的眼,瑞珠又彎了彎眼,低笑著輕聲說:“瑞珠在這里多謝盞青關(guān)心了,咱們……還是換上酒吧……總覺得,這么拿著茶,想說清楚的話都變得說不清楚了……”周盞青望了望被瑞珠拿在手里捂了半天的茶,又望望一直放在桌案上的另一杯,忽然也曬然一笑,轉(zhuǎn)身抱拳道:“如此說來,盞青就再與王爺肆飲一場!”一頓酒從中午一直喝到太陽西沉,因為之前瑞珠之所以會被接進肖南軍營就是因為喝多了酒誤了事,所以這次瑞珠和周盞青兩個人雖然也是在借酒長談,但卻各自都有了許多節(jié)制,酒喝得慢,話卻說得快,瑞珠戲談般的講了她在若狹的所見所聞,周盞青也說了不少行軍巡疆時碰到的趣事,喝到酣暢之處,瑞珠笑著要與周盞青碰杯,但兩杯一撞之下,瑞珠手里的杯子卻忽然‘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兩人都是一愣,瑞珠下意識的望了望自己剛才拿杯的右手,隨即笑著說了聲:“瞧瞧我,喝得太多吧——”“……”周盞青微皺起眉沒有說話,只伸出手,一臉高深莫測的盯著瑞珠不眨眼。瑞珠強笑了一會兒,終于妥協(xié)般的嘆了口氣,慢吞吞的把自己的手遞過去,周盞青接了瑞珠的護手甲,又把瑞珠的衣袖一直擄到手肘下,仔細的看了看那只因為血液流暢不通而略成灰青色的小臂。“等天氣暖點兒就好了?!比鹬樾α擞中ΓK于等到周盞青那邊放了手,搓了搓冰涼的手,瑞珠把手甲又套了上,周盞青皺了眉靜了半晌,忽然低聲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王爺回京以后,不妨借手傷為由,向王上請求回王爺在南邊的封地小養(yǎng)上三年五載……”瑞珠剛聽到周盞青的第一句話時還只是笑,但笑著笑著,眼里的光已慢慢深沉了下來,略略思索了一下,瑞珠抬眉道:“盞青覺得王上真能放人?”“其實若說撤,王爺動得已是慢了,可若問能不能走,王爺畢竟是王上的血親啊……”瑞珠低下眼來想了想,慢慢抬眼望著周盞青笑了笑,低聲說:“瑞珠何德何能,能得盞青如此費心照顧周全?”“呵……盞青不過是想解甲之后還能有一好友,可以相邀在菊旁月下對飲成歡罷了?!敝鼙K青淡淡的笑了笑,瑞珠瞧了瞧摔在地上的酒杯,想了想,笑著拿起還剩大半的酒壇,又拎起一個早已喝空的壇子,把酒對半一倒,遞過一個,笑道:“如此說來,瑞珠今后定會尋一個花明水秀的地方落腳,以靜等好友相訪,干——”“干?!?/br>酒壇相撞,帳中兩人各自仰面狂飲而下,酒喝到盡周盞青大笑著甩手把空壇擲于地下,空壇‘咣當’一聲摔成幾半:“曲終人回,酒盡人散,盞青明日一早還有軍務(wù),就不再多留王爺了!”瑞珠笑著把喝空的酒壇‘砰’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向著周盞青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