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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趙琳見過王爺。”瑞珠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一雙眼在趙參校身上臉上細(xì)細(xì)打量了打量,發(fā)現(xiàn)那人身材雖然沒有一般鳳棲女兵的魁梧,卻也如周盞青般的高瘦干練,只是臉頰太瘦,雖然眼眉也算耐看,但稱著高高的顴骨卻總給人種太過精明的感覺。趙琳見瑞珠只望著她不說話,就停了停,接著低首道:“周將軍讓小人稟告王爺,肖南王大營已傳來消息說之前我等追捕的那股流寇已被生擒,邊營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明日就要拔營起寨返回主營,王爺這邊也請早做準(zhǔn)備……”瑞珠點點頭,說了聲‘知道了’,隨后又用打量的眼神盯著趙琳使勁看,那趙琳靜了靜,終于有些受不了瑞珠那專注到有些詭異的目光,忍不住低首問:“王爺可是有什么吩咐?”“吩咐倒是沒有……”瑞珠摸著下巴,慢吞吞的嘟囔了一句,又望了趙琳半晌,瑞珠終于開口道:“我問你件事,你可要照實回答……”“小人不敢欺瞞王爺?!壁w琳拱手,瑞珠似笑非笑的動了動嘴角,又琢磨了一會兒,才低聲問道:“我不過是想知道,那日在若狹邊界,你問我答,若盞青未來,我的身份可能被人悉破?”“……”趙琳似乎沒想到瑞珠要問的竟是這件事般的愣了愣,眼中若有所思的微微閃動了一下,停了停,才有些猶豫的斷續(xù)答道:“王爺那日……所說之話皆是熟思縝密,合情合理,若只從言語,不易悉破。”“噢?”瑞珠眉尖動了動,趙琳微一遲疑,終還是咬了咬牙,低首又加了句:“但弊也正是在王爺之話,太過熟思縝密合情合理?!?/br>瑞珠輕輕“哦?!绷艘宦暎徇^頭摸著下巴笑了笑,低聲道:“如此說來我還真算是鴻福齊天,剛一走出雪山碰上活人遇見的就是自家的人,否則若是碰上心思不對的恐怕還真躲不過去。”“王爺千金貴體,自然有上天庇護(hù)?!壁w琳低著頭拱手道,瑞珠被趙琳這句粗聽細(xì)聽都沒任何問題的話說得做了個神情微怪的表情,但那表情只持續(xù)了一秒,等趙琳抬起頭時瑞珠已換上一副笑盈盈的表情。“明天就要拔營了嗎?”瑞珠又問了一句,趙琳答了聲‘是’,瑞珠想了想,笑著說了聲“如此說來我也要讓侍從們好好整理整理東西了”,趙琳明白的又說了幾句恭敬客氣的話后就退出了帳篷,瑞珠又把憐香和惜玉叫到一起問了幾句之前她從若狹帶出的那些行李的事情,在知道她那些給春航他們準(zhǔn)備的禮物都沒事以后就吩咐下面各人做各人的事兒去。瑞珠的東西自然有憐香和惜玉幫忙收拾,佾情那邊有四兒幫助,紅玉自己的東西不多,靜了一會兒,忽然起身到帳篷的角落里,三找五找的找出一堆打著捆的東西,瑞珠仔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原來是他們?nèi)齻€當(dāng)初落難時用過的被褥,那些一物多用的破布條和瑞珠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早已被人清理了掉,只留下那方皮毛有些污損了的獸皮被人打捆之后扔在一邊,紅玉找出那東西,細(xì)細(xì)的把獸皮梳理了梳理,又塞了幾包防蟲的草藥包進(jìn)去。瑞珠見紅玉低著頭收拾那方獸皮,心里不知想到什么的微微動了動,摸出之前讓憐香幫忙用蜜糖除水后用凈蜜和著豬油一起熬制出的軟膏,靜悄悄的走出了帳篷。三拐兩拐,瑞珠走到了一個加了雙層皮的帳篷門前,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撩起門簾再一看,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那個幾日沒見的小孩兒,還有一個挺讓她意想不到的人。“王爺來看皇子啊?!敝鼙K青轉(zhuǎn)過頭,對上瑞珠有些驚異的眼之后笑了笑,瑞珠怔了怔,隨即也點了點頭:“盞青也是?”“啊。”周盞青也跟著點點頭,瑞珠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總覺得那帳篷里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怪異,剛一轉(zhuǎn)念想找個借口先退出去再說,那邊周盞青卻已先一步向著硬邦邦的端坐在主位上的景憐抱了抱拳,低聲道:“皇子既已知道明日起程之事,還請吩咐下人早做準(zhǔn)備,盞青尚有公務(wù)在身,不再打攪,告辭?!?/br>“哎?”瑞珠有些驚訝的看著周盞青干凈利落的向她也拱手抱拳之后就飄然離去,只剩下她和那個一張小臉繃得硬邦邦的小孩兒大眼瞪小眼。一陣?yán)滹L(fēng)從被瑞珠一直撩起的簾子吹進(jìn)帳篷,帳篷里燒著的火不穩(wěn)的晃了晃,瑞珠想了想,放下簾子向前走了幾步,進(jìn)了帳篷,景憐看到瑞珠進(jìn)來,繃得僵僵的臉上微微的松動了松動,黑黑亮亮的眼睛里似乎閃過什么,卻又被他立刻掩了過去。“你……”“你……”景憐虎著小臉,剛硬邦邦的吐出一個字,瑞珠那邊也正好斟詞酌句的動了動嘴唇,兩個人都只說了個‘你’字就都住了嘴,瑞珠挑了挑眉,示意景憐先說,而景憐那邊卻只冷冷的哼了一聲,緊閉上嘴巴竟似不屑再開口一般。瑞珠歪歪頭,一邊慢吞吞的向前踱了幾步一邊想究竟要如何開口,景憐見瑞珠向他這邊走,一張閉得緊緊的小嘴微微動了動,卻依然不說話,只緊緊的盯著瑞珠的臉。“……你也覺得盞青不錯?”猶豫了半天,瑞珠終于還是決定直話直說,原本,之前和周盞青在京里相交那段日子,她以為周盞青看上了女帝塞給她的那個四兒,她也曾偷想過那四兒雖是女帝心頭上的人,可若周盞青真喜歡,她也不妨在從中牽牽線,畢竟從她對周盞青的認(rèn)識她可保證無論是誰跟了那人,只要是兩情相悅就絕對會有幸福,可等她和周盞青再度相逢,那四兒雖還跟著她,但周盞青對四兒的態(tài)度卻已是完全生疏起來的,弄得她以為自己之前感覺錯了,可如今,卻又在這個若狹小皇子這里看到了盞青,莫非……雖然……這位皇子年紀(jì)小了點……脾氣有臭了點……不過怎么說也算是個美人……若是他倆相互看對了眼……這事兒,也就更好辦了!“啪!”瑞珠目瞪口呆的捂著被打得生痛的臉,驚訝萬分的望著站在她面前的怒氣沖沖的景憐,震驚了好一陣,才抖著手指著景憐陰沉得如同千尺寒潭的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你、你能自己站起來?”騙人的吧。“而且……而且,你、你、你、你還自己會走?”那她之前一直當(dāng)牛作馬的馱著他,他把她當(dāng)成什么了?“誰說我不能站了?誰說我不能走了?你以為我是什么人!”景憐鐵青著臉,怒氣沖沖的低吼起來,“就算我是殘廢,也是若狹派出與你鳳棲和親的尊貴萬分的皇子!你以為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