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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聲'王爺'把咱倆的關(guān)系推得遠了,你叫我王爺,就讓我感覺咱們又回到了之前沒好起來的時候,那時的你就是這樣對我客氣的,那時候,我雖然明明看著你站在面前,卻感覺自己面前只站個人形而已……如今你我……如今你我……你又何苦再多折磨我?"春航低著頭聽得心里又是心驚又是心酸,他原本那話一出口,就已隱隱感覺出了那話里的不妥,可是瑞珠接下來那句話了的'何苦苛責(zé)'卻又讓他原本在乍聽到紅玉以后就別扭起來的心更加氣苦起來,所以接下來的話自然就比之前更加重里怨氣……他原本在心里也作好要被瑞珠嫌惡的準備了……其實他也明白他不該生妒……可是他就是……"別再咬了,再咬就真見血了。"瑞珠忽然伸出手輕輕的抬起春航低著的頭,鳳眸滿是歉意的望進春航的眼中。"你心里也別難受了……是我不好,其實我心里也帶著氣,紅玉的事我實在是……算了,多說下去總覺得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一般,我原本是想好好的哄哄你的,結(jié)果卻把你給氣著了,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春航心里又是暖又是堵的不說話,原本錯的人就是他,她大可不必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她的話讓他明白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卻也更加讓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個……瑞珠見春航原本溫玉似的臉變得白白,一副想要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什么的堵心模樣,連忙輕聲輕腳的一下下拍撫春航的胸口,口里不住的安撫般的小聲念叨著"不氣不氣,氣壞了身子沒人替"。春航被瑞珠弄得難受也不是、不難受也不是,最后只能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拉住瑞珠幫他順氣的手,斜著眼睛幽幽的望了瑞珠一眼,低聲道:"你簡直……你簡直就是我今生的魔障……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拿你怎么辦才好……紅玉的事你也別在擔(dān)心我會吃味了,這種事、這種事反正也不是你所愿……那孩子你若是想認便認了,雖說在皇家正夫未娶就任由侍寵生子于禮不合,可那孩子生都已經(jīng)生了,還能怎樣?對外面,咱們就能瞞到什么時候就瞞到什么時候,若有一天你娶的正夫責(zé)問此事,大不了我?guī)е菐讉€人一起給他賠不是去……總不能叫你做難的……"瑞珠聽著春航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心里像被用小火爐燙著一般暖起來,用手輕輕拽著春航黑漆漆的長發(fā),瑞珠想了想,道:"那個孩子的事……不用這么麻煩……他……你也別去看了,不是怕你心里別扭,我是怕你看了心里害怕……那孩子的模樣實在是……你若被駭?shù)搅?,那以后…?瑞珠把后面的話吞回了肚子里,她既然沒對別人講她已經(jīng)向女帝求到了生育指標(biāo),那么這話就暫時讓她當(dāng)個秘密保存起來好了,聽之前月總管告訴她的話,她似乎再過三四個月就要去出一趟大公差,等她出公差回來以后她要給她的美人一個大大的驚喜--她可不想讓春航看了那個孩子以后心理產(chǎn)生陰影,她要她的孩子美美的,就算不美,至少也要健康才行。春航自然不知道瑞珠心里想的事,但是卻也從瑞珠的話里聽出了些東西,微微沉默了一下,春航望向著瑞珠道:"你不愿我去我就不去,可是紅玉那邊,也要有人去照應(yīng)一二才行啊……""……我去找蕈香。"瑞珠低著頭想了想,忽然抬起頭來道,春航沉吟了一下,才微微點了點頭。瑞珠在春航屋里吃了午飯,惜玉過來回瑞珠說是已經(jīng)在沁露園的一個跨房里把紅玉和那個孩子安頓好了,瑞珠聽了以后點點頭,吃過晚飯以后瑞珠走到蕈香房里,卻發(fā)現(xiàn)蕈香因為受涼還沒好,茹葉還在陪他,瑞珠看著蕈香病得嬌喘吁吁、雙目微紅的模樣,就什么也沒透露的只隨便說了幾句寬人心的玩笑話,剛一入夜就早早的拉著茹葉和蕈香又擠到了一張床上。"這張床又不是金的玉的,干嘛老和我們擠著?"茹葉又一次被擠進了最床里,望著瑞珠搬著被子擠到床上的模樣,茹葉忍不住小聲抱怨道,瑞珠聽了也沒辯駁,只故意的更往里擠了擠。蕈香原本想睡在床邊,說是睡床邊起夜什么的都更方便些,可瑞珠見他說話時聲音都啞了,怕他睡在最外面受涼,就非要他睡在中間,蕈香見扭不過她,也就允了,三個人各自裹了被子躺在床上,瑞珠把燈一吹,鉆到被子里以后覺得這么睡有點像她很小的時候和親戚家的小孩兒玩過家家的感覺。"你們先別睡,再聽我講故事好不好?"瑞珠一邊說一邊悄悄的把手伸進蕈香被子里,摸了摸蕈香有些燙的身子,蕈香有些窘的向旁縮了縮,茹葉忽然在黑暗中輕輕的哼了一聲,道:"你愿意講故事就快些講,吹了燈不睡覺,誰知道你心里真正想干嘛?"瑞珠被茹葉那不冷不熱的話說得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輕輕拉起蕈香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被子里,瑞珠一邊用拇指輕輕搓著蕈香有些干熱的手心、一邊慢悠悠的開口道:"那我可就開始講了啊……我就給你們講一個……""等等--"瑞珠一句話還沒說完,睡在最里面的茹葉忽然聲音有些發(fā)尖的輕喊了一聲,"你……別怪我不告訴你……我、我最不怕聽鬼故事……你、你別想講那些有的沒有的亂嚇人!"[咦?不聽鬼故事?難得這天黑黑的這么有氣氛--]瑞珠暗自失望的嘟囔了一句,既然不聽鬼故事,那她就講那些騙小孩的故事好了,講什么?快樂王子?海的女兒?嗯,就講這種簡單的,連男女性別都不調(diào)換過來的故事就可以了,她小時候最大的興趣就是看那些故事選,每天晚上講兩個她保證能連著講兩年不帶重樣兒的,比那個講了一千零一夜的公主還厲害。"不愿聽恐怖的,那我就講一個快樂皇子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很大的國家,那里的女王生下了一個很美麗的皇子,全國的百姓都相當(dāng)愛戴這個溫柔美麗的皇子,所以就給他立了一個……泥像……"瑞珠特意把'王子'換成'皇子',然后還好心的把那個故事東方化,可剛聽了兩句,那邊的茹葉就開口道:"泥像?是在廟里立的么?""是廟里立的。"瑞珠在黑暗里往床里望了一眼,茹葉沉默了一下,又問道:"在廟里立泥像?人活著怎么可能讓人在廟里立像供起來?莫不是那個皇子已經(jīng)死了?""……是已經(jīng)死了……"瑞珠哀怨的瞪了茹葉那邊一眼,壞孩子,聽故事你聽就得了,上次給你講的時候你也沒問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