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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回--府--"瑞珠心里又涌起笑意的大笑著擺了擺手,憐香在一旁憂心忡忡的看著瑞珠拿過韁繩,動作略有遲緩的翻身上馬,瑞珠坐在馬上微有些不穩(wěn)的晃了晃,憐香在一邊擔心的一把扶住瑞珠低聲問:"要不咱們還是雇轎吧?""坐了轎子原本不吐都一定會吐了!"瑞珠笑著瞟了一眼燈火輝煌的煙花街市,低笑著道,"咱們走慢點兒,沒事!"憐香拗不過瑞珠,只好在一旁為瑞珠扶了韁繩催馬慢走,瑞珠仰起頭望著黑沉沉卻繁星閃爍的夜空,嘴邊噙著意味不明的笑,鼻子里不停的發(fā)出一兩聲嗤笑。14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51:30PM第十四章四時花開2作者:宮藤深秀第十五章就這樣憐香一路扶著瑞珠走走停停的回了府,惜玉和幾個下人老早就已等在了側(cè)門,一見瑞珠她們回來,連忙迎了上去。惜玉一聞瑞珠身上的酒氣,忍不住輕輕'啊'了一聲,低問道:"主子今天既然喝了不少酒,為什么不坐轎回來,空讓人掛心……"那邊憐香向著還想多說的惜玉搖搖手,惜玉咬咬嘴唇,停住了嘴,瑞珠只一直站在屋里仰著頭,任憐香惜玉給她擦臉、漱口、灌醒酒藥,一通忙完,憐香惜玉原本想給瑞珠去了衣服扶到床上,誰知卻被瑞珠伸手攔了下來。"我出去溜溜,醒醒酒。"轉(zhuǎn)過頭,瑞珠用啞得不成語調(diào)的聲音低聲說,惜玉欲語還休的張了張嘴,終究還是靜靜閉上了嘴。瑞珠背著手漫無目的的在黑漆漆的院子里亂走,身子里的酒氣隨著從汗孔里發(fā)散出來的熱氣漸漸稀薄了起來,望見前方黑洞洞的院子,瑞珠本來想停,想轉(zhuǎn)身離開,但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往那院子里走,一直走到屋子前,瑞珠才慢慢的站了住。沉默的望著透出微弱燭光的窗戶,瑞珠不動也不走,就如同之前幾天做的一樣,只一語不發(fā)的站在院子里望著那亮著光的屋子。瑞珠這樣不言不語的站了不知多久,屋子的門忽然'呀'的一聲開了,一條細瘦的人影端著一盆污水從屋里走出來,望見瑞珠,那人不驚不疑的停了停,倒了手里的污水,靜靜的走下樓梯向瑞珠走過來。"……情況怎樣?"沉默的望著走到自己面前卻不說話的男子,最后還是瑞珠先有些低啞的開了口,四兒低著眼簾微微想了想,平靜的低聲答道:"胸口已經(jīng)開始起胎囊了……這兩天他一入夜就燒得厲害,可是又不肯老實的睡,結(jié)胎晶的頭一個月最是兇險,他的情況又特殊,可能不會很平安……""……麻煩你了。"瑞珠又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道。四兒不說話的搖搖頭,靜了靜,忽然低聲問:"您依然不進去看看他嗎?看得出來,他想見您。"瑞珠慢慢搖搖頭,低聲道:"我不想見他。"四兒低著的睫毛動了動,忽然抬眼道:"老是睡不好他的身子會更弱,先前太醫(yī)給您配的修神養(yǎng)性的方子我記得,明天我就給他用藥,吃了藥即使動靜再大他也不會醒……""……"瑞珠一語不發(fā)的深深的望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四兒微微福了福,拿著水盆走回了屋子,瑞珠低著頭面無表情的靜了半晌,突然轉(zhuǎn)身快步走出憐花閣。當夜,巡城守備的十二個女衛(wèi)曾攔住一個在早已靜寂無人的打馬狂奔的人,幾個被臨時勒住的馬撞倒在地的女衛(wèi)罵罵咧咧的圍住馬上的白衣女人,但那女人卻冷笑一聲一個馬鞭抽翻了想要奪她韁繩的女衛(wèi),執(zhí)著馬鞭把兒一指一干又驚又怒的女衛(wèi),冷笑著大罵道:"居然敢攔你奶奶的馬!也不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你奶奶究竟是誰!"被馬上人的氣勢嚇得有些遲疑起來的女衛(wèi)相互對看了一眼,一個機靈些的女衛(wèi)偷偷挑高了燈籠,晃了晃馬上的人,女衛(wèi)年紀梢大的幾個定眼一瞧馬上之人的相貌,馬上收起怒容賠笑著催著其余擋住路的女衛(wèi)讓出了道路,馬上那人又冷笑了一聲,繼續(xù)打馬一路狂奔而去,一直到那人轉(zhuǎn)過了巷子,還未轉(zhuǎn)過彎兒來的女衛(wèi)偷偷問那幾個帶頭給那人讓路的女衛(wèi):"那人可是位大人么?這么年輕……"年紀大的女衛(wèi)從鼻子里冷哼了一聲,斜了一眼明顯還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同伴:"敢這么大膽在京城里不拘時間策馬狂奔的人,自然是當官的,這朝里的大人這么多,可長成一副俊秀如男兒模樣的人卻只有一個--"第二日,禁宮早朝,納蘭王爺因病未到,下朝后,女帝在琉濤殿只問了站在下面的李竹君一句:"這次是為了什么?"李竹君為難的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才低聲答道:"只聽說王爺最近與一干年輕大臣走得頗近……似乎還為一個花樓的小倌兒做了明年民間品花宴的保人……"女帝聽了李竹君的話,一直有些皺著的眉反倒慢慢松了開,微微笑了笑,女帝轉(zhuǎn)頭道:"算了,隨她高興吧--"日上三竿,睡在香軟紅艷的錦褥榻上的女子鼻端眉正,紅而潤的薄唇微緊的抿著,眉間的微皺給那張俊秀清麗的臉平添了幾分郁麗風情,讓爬在榻邊癡癡的支著下巴望著她的男子忍不住心神蕩漾的臉紅心跳。他原本會入勾欄這行也是沒辦法,家里窮苦又沒有女孩,他雖長得美可用那些被他爹娘請來給他介紹人家的牙婆們的話說卻是'長了一付妖精的樣兒'……他也知道他這模樣性子不是能給老實人家做夫君的料子,前兩年家里還有些余錢,日子倒還勉強過得,但今年年初他娘一場大病,死了,只留下他和他爹,日子實在窮得沒法過,他雖然心里更想找個有錢點的人家做男寵去,可想入有錢人家,首先要先有錢買通那些專門為那些人家物色人的牙婆,這樣才能把自己的名姓遞過去讓人家挑,但他家窮得連隔夜的米都湊不足一兩,他又不想真落到要隨著他爹出門要飯的地步,只好咬咬牙,自己洗出件還算能見人的衣服,半干不干的穿了,故意走到花樓后門倚門賣俏,也算他運氣好,被這新擴充了門面的風月樓的老板一眼看中,把自己賣了五十兩銀子進了這風月樓。那五十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他雖然賣的是自己的一輩子,卻也讓他那又病又弱的爹能過上兩年鍋里有吃床上有蓋的舒服日子……至于以后,他當初賣自己時并沒敢多想,可沒想到自己確實命好--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