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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不知那句話到底是對她、還是對自己說的,女孩的手微顫的貼上他的胸口,他輕輕的閉了閉眼,耳邊忽然聽到女孩低若蚊蚋般的聲音:"瑞珠……我叫……瑞珠……"他睜開眼,卻看到面前的女孩已經(jīng)緊張得眼中隱隱泛起了淚光。"你多大?"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低聲問道,瑞珠抿了抿嘴,臉上不知是緊張還羞怯的持續(xù)著滿面紅暈。"還差……還差兩天就十三了……""別怕……"春航望著面前這個連身子都打起顫的孩子,一聲嘆息從心底靜靜的升了起,他拉著女孩的手轉(zhuǎn)到了床里。"我教你……"他的心因?yàn)樾咔佣⑽⑺釢目s起,但是面對那張雖然一模一樣、性子卻完全不同的面容他只能把那份羞怯和茫然完全隱藏進(jìn)心底,從今天起,他便不在是宰相府里的春航了,他是她的人,他的終生,便委靠在這個還是個孩子的女孩兒身上,這是命……男兒家的命……季辛,你相信么?他覺得……他不會因此得到幸福……662007年10月11日星期四9:51:20PM第二十六章四時(shí)花開1作者:宮藤深秀第二十七章瑞珠心情萬分低落的坐在春航床邊,清桐一雙細(xì)目腫得像對桃子般的站在自己主子床前,四兒在一旁仔細(xì)為床上的人診了診脈,又翻看了一下瞳目,回過頭對屋里的幾個人低聲說:"沒事兒,不過是一時(shí)氣血攻了心,再加上正逢節(jié)氣相交,可能沒有調(diào)理好身子,有些氣血兩虛,這么躺著多睡會兒自己也能醒,如果王爺不放心的話,我可以配副藥灌下去立刻就能醒過神來--"四兒說這話時(shí)一直看著神色郁結(jié)的低著頭的瑞珠,瑞珠還未說話,一旁的清桐已忍不住小聲哭問道:"四兒公子沒看錯嗎?我家公子臉色這么難看,怎么可能會沒事?。?四兒神色不變的低回道:"四兒確實(shí)只是粗通些淺薄的醫(yī)理,王爺若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請位真正的大夫過來給公子看看。"瑞珠抬起頭望了一眼一旁的憐香惜玉,憐香靜靜的走過去也把了把春航的脈象,沉吟了一下低聲道:"四兒公子診斷得應(yīng)該沒錯,主子可以先請四兒公子開副湯藥,若灌下去人還不醒,再去請大夫也不遲。"瑞珠聽了靜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惜玉跟著四兒出了屋子直接去找月總管,王府雖然不是藥鋪,但一些若名貴若基本的滋補(bǔ)藥材卻也不缺,四兒挑了幾味清火寧神的藥材,管月總管要了藥鍋親自看著火,惜玉在一旁幫忙,這邊留在春航屋子里的憐香望了望自己異常沉默的主子,向一旁的清桐使了個眼色,那清桐雖然看到了,卻依然抽抽搭搭的站在屋里不肯走。憐香也不說話,只伸手一拉,清桐人小力薄,還沒等他開始掙,就已經(jīng)被憐香拉出了屋子。"放、放手……嗚……"清桐被憐香一口氣的拽到院子里,途中掙了幾掙都沒能掙開憐香拉著他的手,院子里原本就有些下人,清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憐香強(qiáng)拉了手,心里原本就又氣又窘,這邊還惦記著自己在屋里的主子,本想甩開憐香自己再沖進(jìn)去、憐香卻又不讓,這么一掙一攔,原本還只是抽抽搭搭的清桐,眼淚一下子突然急涌了出來,當(dāng)下也顧不得難看的雙手一捂臉蹲到了地下,索性嗚嗚咽咽的哭個痛快。要說清桐模樣雖長得小但畢竟也是十五歲的人了,再加上伺候的主子是王府里的小爺,所以早已粗略的知了那些做人的事兒,平日里他也總能聽到一干嘴里不干凈的下人傳些王府里不清不楚的事兒,他原本就出身小門小戶,后來又是跟了主子當(dāng)了奴才,所以自己早已斷去了能跟個好人家的念頭,但他雖出身小門小戶又是個奴才,卻也不愿隨便跟了哪個人去,只一門心思的認(rèn)為自己主子這玉一般的人尚且還沒過上快活日子,他這野草般的命就更不要奢望什么--因此這個清桐只盼望自己可以一輩子跟著自己這個主子,就算沒有富貴榮華也不要緊,只要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就行,卻沒想到那王爺跟前的憐香不知為什么總是故意的招惹他,每次總是不慍不火卻也總讓他難受半天,如今這新仇舊恨一起加了起來,清桐只覺得天底下最壞人的就是他身邊的這個憐香,偏偏自己又沒法拿她怎樣,就只能越哭越傷心,原本他蹲在地上只是不愿走,可如今哭到傷心處他只覺得渾身都軟軟的,就是想站也站不起來了。憐香目光四下一掃,原本全看呆了的下人被憐香冷冷的一瞪,全都相當(dāng)知趣的悄悄退了個干凈,憐香見院子里再無別人,就一俯身把蹲在地上的清桐一把拉了起來,從衣服里掏出條手帕給清桐擦淚,那清桐抹著眼淚不讓憐香給他擦,那憐香也不說話,清桐躲,她就按著清桐不讓他躲,清桐掙不過她,又委屈交加的大哭了一通,憐香還是不說話,清桐哭,她就給他擦淚,擦來擦去,清桐終于不再好意思繼續(xù)哭了,憐香見他眼淚漸漸少了,沉默了一下才低低的開口道:"你也別哭,我看你家主子這一暈,倒是件好事,有些事兒,總扭著不如一下子說開了,總遮著掩著才更會壞事。""……"清桐疑惑的眨著還濕漉漉的眼睛,望著面前雖然是杏核眼桃花臉,但一板起臉來卻比那些虎背熊腰的女衛(wèi)更駭人的憐香,憐香瞧了瞧眼睛腫得像一對桃子的清桐,忽然從衣服里掏出一個小圓瓷盒,上下一擰打開了盒蓋,用手指挑著里面半透明的膏子,一聲不響的抹在了清桐紅腫的眼睛下面。清桐被嚇得往后一退,只覺得被抹了藥膏的地方清涼一片,憐香趁他怔了怔的功夫又給他抹了另一只眼,抹完后憐香收起了瓷盒,抬起眼睛瞟了清桐發(fā)紅的臉一眼若無其事的低聲道:"自己揉揉,去腫的。"清桐心里又羞又窘的翻了幾翻,本來憐香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若放在平時(shí),清桐就算不被氣得掉淚也必會一語不發(fā)的甩頭走開,可他剛才哭了那么半天,只覺得這前后許多的天眼淚全在剛才哭了出去,雖然想哭想氣,心頭卻只??章渎涞母杏X,半點(diǎn)眼淚和火氣都找不見,更何況憐香剛才的唐突舉動實(shí)在太過突然又太過自然,等清桐反應(yīng)過來時(shí)人家早已做完,清桐若再一驚一乍未免有作態(tài)之嫌,弄得清桐只能咬著嘴唇悄悄后退了一步,原本還不想聽?wèi)z香的話,可又覺得那藥膏抹在眼睛下面若是不揉開了,一會兒讓人看見總是不好看,就只能吞了氣,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