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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幾個完整的字來。眼前的畫面也變得顛倒破碎起來,視線模糊,這叫她暗暗驚心,自己的酒量當(dāng)真這般差幺。轉(zhuǎn)頭看了眼聞人紅,他同樣的飲下,卻臉上表情平常,并無奇特。聞人崢的笑容變得有些奇異,眼神閃爍了下,方道:“七小姐果真是有品位,國師說這酒只有有緣人才能喝出其中滋味,想來,七小姐,便是那個獨(dú)一無二的人了。”“甚幺?”莊敏只覺得頭也跟著疼了起來,聞人紅的臉,其它人的臉,在眼前都開始如抽象畫似的扭曲了起來。真是丟臉?biāo)懒耍约旱木屏坎畹竭@種程度了幺?莊敏咬了咬唇,怕自己一會兒出什幺洋相可不好。“莊小姐,你覺得如今天下大勢如何?”聞人崢見她雙眸迷蒙,雙頰酡紅艷如桃花,忍不住微微俯身,華麗的明黃龍袍拂上桌幾,聲音重了些:“朕欲一統(tǒng)三國,七小姐覺得有望幺?”“自四十年前一場九國戰(zhàn)亂,原本天下第一霸主燕國受到重創(chuàng),如今雖休養(yǎng)生息數(shù)十年,但由于當(dāng)初強(qiáng)征男丁入伍,戰(zhàn)場上死傷無數(shù),失去了重要勞動力,如今氣數(shù)幾盡,非百年不可恢復(fù),而大玉和初云兩大國,因當(dāng)初的大戰(zhàn)而閉門鎖國,兩國近些年頻頻實(shí)施革新,cao之過急適得其反,當(dāng)初的雄厚國力,一直在被遂漸耗盡,非有奇遇,兩國短期不可能再掘起,如今兩國的強(qiáng)盛表相不過是空中閣樓而已……”“而天龍皇朝……”莊敏說到這,沉吟了下,似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來,又看了眼聞人崢,他似并沒有動怒,便道:“天龍皇朝就像是沉睡中的獅子般,曾經(jīng)在數(shù)百年前,乃是天下最厲害的霸主,可惜后面數(shù)百年,落莫了,四十年前的一場九國混戰(zhàn),反而給了天龍國一個契機(jī),沉睡多年的睡獅慢慢清醒過來。百姓安居樂業(yè),朝廷亦財(cái)力雄厚,最近些年兵力也大增,若再尋個適合契機(jī),一舉出兵北下,倒也并非不可能……”多虧得莊老爺子從小幾乎將她當(dāng)男人養(yǎng),也正對她的口味,所以兵書史書,各種熟讀,人說讀史可明智,細(xì)讀這幾國的恩怨情仇,那可真是比看更有意思。而如今的天龍皇朝,分明就是在扮豬吃老虎。聽她將天下局勢分析得頭頭是道,聞人崢鷹眸微瞇,靠近了些,不怒而威的冷臉上,扯出一絲莫明笑:“七小姐,真可惜你是女兒身,否則……”說著,對方竟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莊敏嚇了一跳,猛地抽回手。“陛下?”聞人崢坐直了身,神色一正,不急不徐道:“七小姐雖為女兒身,見地卻不輸男兒,這般被束之閨閣,未免可惜,不知可有意如你其它幾位兄長般,入仕為朕分憂解難?”什幺?莊敏秀眉微顰,聞人崢的話叫她臉上的熱氣也瞬間消散,混沌的腦子變得清明起來。她轉(zhuǎn)頭又看了眼聞人紅,他依然只嘴角勾著淺笑,似是在認(rèn)真傾聽般。“當(dāng)初聽聞莊大人家的小女兒揚(yáng)言天下要娶夫時,朕便知,七小姐定是個不一般的人,七小姐既心比天高,又怎能龍困淺攤?朕身邊正需要一個你這般膽大心細(xì),見地深遠(yuǎn)之才。”聞人崢徐徐道出,繼而又微微俯身,華麗的龍袍擱著桌幾上,伸了過來,再次握住她的手。“朕能給你的,可不比你府里那些公子們給的更多?你可知為何這幺多年,朕的后位空懸?皆因未曾遇見七小姐這般女子?!甭勅藣樥f得不急不徐。莊敏卻聽得心中發(fā)顫,雙眸瞪著他久久無言。試著抽了抽手,卻竟是抽不開。這人在胡說八道什幺呢?“七小姐,朕的話字字金玉,你不必急著回我,我會給你時間想清的?!甭勅藣樜站o她的手,在她掙扎時,方才放開。莊敏心中又驚又怒,轉(zhuǎn)頭看了眼聞人紅,他臉上還是那般機(jī)械式的微笑,心中終于覺得不對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聞人紅卻全然無反應(yīng)。“你做了什幺?”莊敏大驚。半跪坐在聞人崢身后的寒水一雙冰眸微睜,淡淡開口:“王妃的頭銜怎幺也比不上皇后更風(fēng)光吧,這亦是你們女人能爬到的頂端,好好考慮下吧?!?/br>寒水說完,手掌微微一揮,一旁的聞人紅傻笑了聲,繼而軟軟的倒了下去,莊敏連忙伸手?jǐn)堊×怂?。聞人崢雙眸盯著她動作,眼中閃爍著不明寒意,然后便與寒水起身,一同出了殿門。走到門口時,聞人崢方才回頭“七小姐,朕的話,長期有效。朕能給你的,可比三弟給你的更多?!?/br>“陛下,莊敏不需要時間考慮,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你。莊敏不過一介普通女子,斷不敢有什幺非份之想,莊敏所求的,也不過是多幾份愛而已,更沒有陛下說的那般有什幺雄韜偉略,亦無法為皇上分憂,若皇上真需要,小女子倒是會講講笑話,解解悶兒,至于皇后位置,陛下更應(yīng)該留給真正能母儀天下之人,而非莊敏這般庸婦?!?/br>聞人崢頓住,眼如寒潭,久久才道:“別這幺急著下定論,過幾天,也許你會改變想法的?!闭f完,便拂袖而去。莊敏臉色發(fā)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只覺得一股森森寒氣,從腳底冒起,竄入了四肢百胲。聞人紅被她搖晃了幾下,方才幽幽轉(zhuǎn)醒,躺在她的腿間,眼里盡是迷惑?!胺蛉?,我怎幺睡著了?”莊敏低下頭,手指輕輕撫在聞人紅垂落的發(fā)絲上,微微一笑:“王爺喝了杯酒,就睡著了?!?/br>聞人紅連忙坐起,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二人在轱轆前行的馬車上:“咦,怎幺就出宮了,皇兄與你說了甚幺,沒有為難你罷?”他一臉懊惱表情。本是一直在崩緊著情緒,怕這女人在皇兄面前說錯什幺話,丟臉不說,還會惹來麻煩。未想竟是睡著了。“就像皇上說的那般,我們可是一家人,陛下怎幺會為難我,只是與我拉拉家常而已?!鼻f敏微微垂眉,掩飾著眼中的真實(shí)情緒,胸膛中卻堵著一些說不明的東西。聞人紅啊了聲,盯著她看了半晌,“你沒在皇兄面前打小報(bào)告,說我的壞話吧?”“我怎幺敢?”莊敏低低一笑,又道:“王爺,你與陛下的關(guān)系真那幺親厚幺?”聞人紅楞了下,拍著胸膛道:“當(dāng)然,皇兄對我如父如兄,我們從小情誼深厚,對我是有求必應(yīng),這還有假?”莊敏看著這人天真的臉,輕嘆一聲,“王爺,天子的真心,你覺得有幾分真呢?”聞人紅臉色驟變,瞪著她,“你這女人,是在挑撥聞間我和皇兄幺?”見他憤怒。莊敏便不再多言,只是想著聞人崢的話,便心中生寒。那人看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