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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冒虛汗?秦王翻身坐起來,擰開燈,果然看到甄甜眼角紅了,拇指碰了碰,又用手背碰碰她額頭,皺起了眉:“發(fā)燒了?退燒藥吃了嗎?”甄甜平時圓圓的眼睛,此刻半睜著,眼角下垂的模樣可招人疼,加上暖黃色燈光下,泛紅的眼尾,更招人可憐了。“怎么照顧自己的?才多久沒見,就把自己弄成這樣了?”秦王心火也燒著,話語間有了些脾氣。“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甄甜看也不看他,閉上眼睛吸了下鼻子,“一星期了,你都沒回我?!?/br>秦王半支著腿坐著,然后摟過甄甜的腦袋,把她的頭枕在自己另一只平放著的大腿上,手蓋在她額頭。掌心寬厚,有一部分遮住了她閉上的眼睛。“抱歉,讓你擔(dān)心了?!鼻赝跹鲋^,喉結(jié)滾動,“我手機(jī)丟了?!?/br>“我以為你不要我了”甄甜的手攥著男人褲子布料,有些不安地說,“我覺得好不安?!?/br>秦王把她摟緊了點(diǎn),問她:“要不要吃點(diǎn)藥?”手心的溫度沒有退下來,他有些不放心。甄甜搖搖頭,“找醫(yī)生看過,睡前吃了藥,發(fā)會兒熱,應(yīng)該就沒事?!闭f完,扯下男人的手,貼在臉旁。見她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秦王心軟了下來,說:“傻姑娘,我怎么舍得不要你?!?/br>作者有話要說: 厚厚,寄刀片的我們粗來談?wù)劇?/br>☆、第57章11.11秦王關(guān)了燈,被子給人裹嚴(yán)實(shí)了,甄甜不太有精神,困意也上來了,但強(qiáng)打著精神,跟秦王小聲說話。“你怎么突然來了?”鼻間有男人的味道,甄甜覺得還挺舒服。“怕你們擔(dān)心。”秦王見她困得厲害,卻還不肯合眼睡覺,也有些無奈。他來這邊是有目的的,也剛好趕上甄甜在C市錄節(jié)目,就帶著裴奕清一起過來看看兩個人。說到這個,甄甜脾氣又上來了,“你還知道有人擔(dān)心啊,電話不接,問你的員工也沒一個知道你下落的?!?/br>秦王好脾氣的哄人。甄甜本來都平息下來的情緒又開始翻涌,明明一個人的時候覺得也沒什么,但身邊一有人就覺得自己不能老實(shí)呆著,越哄越委屈,鼻子一酸就想哭。“大叔……”甄甜喃喃地喊他。秦王發(fā)現(xiàn)這姑娘好像一遇著什么事就喜歡這樣喊他,也沒再計(jì)較稱呼上的問題,他靠在床頭,半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哄人入睡:“睡吧?!?/br>“大叔?!闭缣鹫Z氣里充滿了依戀。“我在?!?/br>甄甜臉貼在男人的懷里,蹭了蹭,聲音里充滿了nongnong的倦意,有點(diǎn)兒鼻音,半啞著嗓子,“下次不要這樣了……”秦王沒想到僅幾天沒聯(lián)系而已,甄甜會不安成這樣,摸了摸她的臉,“嗯”了一聲。甄甜非常害怕這種找不到人的感覺,越是重要的人,越是對于失去聯(lián)系膽戰(zhàn)心驚。以前獨(dú)身一人的時候,這種感覺不是很強(qiáng)烈,直到這次與秦王斷了聯(lián)系。甄甜有天晚上做了夢,倒不是什么噩夢,而是夢見母親在打電話,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甄甜仿佛都能聽到電話里傳來冷漠的人工女聲機(jī)械的重復(fù)無人接聽的聲音。她記得她爸爸去世前,先是母親聯(lián)系不上父親,僅一天,母親狀態(tài)就不對,而后直到過了一周,才得到父親單位那邊傳來的消息。一般甄甜夢醒后很容易忘了自己夢見過什么,但是那天的夢,卻縈繞在她腦海許久,她在床上呆坐了一上午,知道梁趣兒中午來她家找到,才掀開被子去洗漱。迷糊得回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甄甜在秦王不緊不慢地安撫中陷入了睡眠。秦王半夜是被給嚇醒的,他的胳膊被人緊緊地扯著,耳邊傳來甄甜有些神志不清的喃呢,亂七八糟也聽不懂在說些什么。秦王伸手碰了碰甄甜的臉和脖子,又燒起來了,其實(shí)秦王不太有這種照顧人的經(jīng)驗(yàn),他自己個大老爺們,身體底子在那,很少生病,即使偶爾的小感冒發(fā)燒,睡一覺就好利索了。像甄甜這種翻來覆去時好時不好的情況還真沒發(fā)生過。或許是真把人嚇到了。秦王有些自責(z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這么擔(dān)心,但見她這樣,也不好過。晚上秦王幾乎沒怎么睡,大冬天也不敢用冷毛巾給她物理降溫,只是把毛巾用溫水打濕擦了擦臉,再給她喂了一次藥,見她睡踏實(shí)了才真正歇下來。秦王睡的時候把甄甜的腦袋扣在自己頸脖處,這樣她再燒起來的時候能立馬感受到,折騰幾次,天差不多都亮了。甄甜醒來的時候,秦王還在睡,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她嗓子有些干,張了張口,干澀得厲害。甄甜一動,秦王就醒了,不過眼睛沒睜開,皺著眉,把手貼在她的額頭上感覺到溫度變得正常,才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醒了?”“嗯,”甄甜有些不想動,還是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我聲音難聽嗎?”秦王剛醒來聲音也是啞的,把壓在額頭上的胳膊放下來,坐起來,問:“還難受嗎?我給你再拿點(diǎn)藥?”甄甜搖頭,“不是……”“?”秦王靠在床頭,閉著的眼睛掀開了點(diǎn),看了她一眼。甄甜在被窩里扭了下身子,把光溜溜的手從里面抽出來,被外面的寒氣一沾,又縮了回去。但是小腹處憋著的尿意讓她咬咬牙,打算把被子推開。真的勇士,敢于直面冬天的早晨!“還鬧!”秦王厲聲道:“還想著涼?”說完把被子給她裹嚴(yán)實(shí)了。“……我想尿尿?!闭缣鹧鲱^看他,咬了咬唇,可憐兮兮的。秦王:“……”男人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真拿她沒辦法,掀開被子站在地上,朝著甄甜張開胳膊,“過來,我抱你過去?!?/br>甄甜愣了一下,臉迅速變紅,看見秦王的眼神,在接受和拒絕中猶豫。“快點(diǎn),”秦王催她,“別又冷到了?!?/br>甄甜默默滾進(jìn)男人懷里。秦王隨處看了眼,抱著人往洗手間走,隨手還把掛在衣架上的大衣給她裹上,浴霸燈打開,放在馬桶上,才轉(zhuǎn)身出去。甄甜放水時臉還是紅的。——等到了快九點(diǎn),隔壁房也有了動靜,甄甜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喝粥,看到裴奕清從梁趣兒房里出來沒露出啥吃驚的表情。秦王早上跟她說了,昨晚上和老裴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