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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鏡子悠然補妝的付筱雅,說:“你要和我們說什么?”付筱雅手上動作未變,小心的補著粉底,眼睛一絲不茍地看著鏡子中精致妝容的臉,再從化妝包里把腮紅拿出來,小刷子在蘋果肌附近輕輕掃過。一副完全沒把人放在眼里的樣子。甄甜洗好手,也不打算跟付筱雅有什么糾纏,給了梁趣兒一個稍安勿躁的笑,挽著她往外走去。剛轉(zhuǎn)身,付筱雅用終于正常了的聲音,問道:“甄甜,你為什么要回來?”甄甜還沒說話,梁趣兒就拉著她往外走,頭也沒回。快要走出洗手間的時候,梁趣兒沒忍住,話語間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聲音足夠鏡子面前的人聽到:“有的人總覺得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zhuǎn),管天管地還要管人回老家看戲?!?/br>甄甜失笑,安撫著梁趣兒拽著自己胳膊不讓自己回頭的舉動,乖乖順著她,也沒什么想說話的欲望。“你們的感情可真讓我羨慕?!备扼阊攀掌鸹瘖y工具,左右看了下自己的臉,滿意點頭,這才拿正眼看向快要走出視線的兩人背影,帶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說道:“我查到點有趣的東西,就連小趣兒你也不知道的?!?/br>“我跟你很熟嘛?小趣兒是你叫的?”梁趣兒回頭,松開甄甜的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付筱雅。梁趣兒個頭和甄甜差不多,兩人都在一米六七以上,加上今天梁趣兒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足夠蔑視身高剛到她下巴的付筱雅。只要梁趣兒在,甄甜就完全不用怕被人欺負,尤其是得知她家中變故后,這女人,總是擋在她面前,像一頭護崽的母獅子,幾乎沒有原則的幫著自己,擋住所有有可能傷害她的人。所以甄甜也從來不把自己在外面受到的傷害告訴梁趣兒,就怕她著急。人生得一知己,僅此而已。甄甜大概猜到付筱雅口中的東西是什么,她能夠拿出來被人所詬病的,也不外乎在帝都漂的那幾年的代唱生涯。以及那一段頹廢而肥胖的不能見人的時光。甄甜臉上依舊帶著笑意,淡淡道:“我回來,只是因為我想回來,和你沒關(guān)系,和與你有關(guān)的一切都沒關(guān)系,當然,包括周景生?!?/br>甄甜不管付筱雅信不信,挽住梁趣兒的手臂,說:“活這么大,誰沒點秘密,不過比起我,你的才更勁爆吧,你在威脅別人的時候,記得先把自己洗干凈?!?/br>梁趣兒挑眉看著付筱雅聽到“秘密”一詞時,發(fā)白的臉,按耐住心中的疑慮,等著甄甜繼續(xù)未完的話。甄甜秉持著做人留一線的原則,留下最后一句話:“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你用十年時間去糾纏的男人,覺得我會要?”——茶座包廂兩個女人也不想再回去了,梁趣兒和老裴發(fā)了條短信,說跟甄甜去逛街,先撤了。看著梁趣兒一路上憋著想問不敢問的糾結(jié)臉色,甄甜好笑地替她打開話匣子。“想問什么盡管問?!?/br>“三個問題?!绷喝赫遄弥迷~:“付筱雅查到什么能威脅你?”“我在帝都,是幫孫蕓蕓代唱?!闭缣鸩辉俅蛩汶[瞞好友了,實話實說。“那個被曝出吸毒的歌壇小天后?!”梁趣兒不可置信,急忙問:“你沒什么事吧?”甄甜輕輕搖了搖頭,思慮一番,把那幾年發(fā)生的事情,挑了幾件重要的事情和梁趣兒說了。梁趣兒聽完,滿滿的心疼,也沒再追問任何細節(jié),感慨道:“如果叔叔阿姨還在的話,肯定要難過死?!?/br>怕惹甄甜想到傷心的事情,梁趣兒立馬把話題帶過:“付筱雅呢,她有什么隱瞞的事?”“她……”甄甜也是偶然間才知道這件事,把自己曾經(jīng)看到過的場景盡力不帶主觀色彩敘述給梁趣兒聽:“記得我跟你說過吧,我父親是在F縣出的事?!?/br>梁趣兒點頭,不知道這其中和付筱雅有什么關(guān)系。“就是我和我mama去醫(yī)院領(lǐng)我父親遺體的時候,碰到過她,在F縣的醫(yī)院,她剛從婦產(chǎn)科出來,站都站不穩(wěn),白著臉,估計在聽護士的叮囑,身邊跟的男人不是周景生?!?/br>得知父親出事的時候,甄甜一直不信,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就這么去了,遠遠看見了眼父親的遺體,都不敢上前,好像沒有親眼看見就不是真的般,懦弱的她跑了。精神恍惚的甄甜,也沒跑多遠,等她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醫(yī)院別的區(qū)了,然后撞見了那一幕。梁趣兒張大嘴巴,吞了吞口水,“好勁爆?!?/br>其實還有更多的猜測,甄甜都沒有和梁趣兒說,比如要不是家長會幫老師忙的時候見過付筱雅父親,她都以為付筱雅身邊的男人是付筱雅她爸,再比如,周景生估計也知道這件事。現(xiàn)實生活中的真相,有時候比電影等虛擬世界來得荒誕的多,人性是個很cao蛋的玩意,沒有人說得清楚一個人到底是為什么才能如此踐踏自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反之亦然。“所以房子的事情,還是要拜托你了,今兒這一遭,付筱雅都急著來宣誓主權(quán)了,我不方便再和周景生見面,能談下來,錢不是問題,如果實在不行,我也不強求?!闭缣鸾o梁趣兒挑了件合身的連衣裙,讓她進更衣間換上試試。甄甜幫梁趣兒拿著包,在門口等她,兩人的對話繼續(xù)進行著。“行啊,我讓老裴去辦吧,保證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绷喝鹤叱鰜恚瑵M意地看著鏡子里美艷動人的紅裙女郎,笑道:“你眼光還是這么好?!?/br>和梁趣兒道別時,好友終于問了她最后一個問題。“值得嗎?為一個認識不到一周的男人?!?/br>甄甜想起秦王那張看起來就沒什么耐心,但實際上對她總是耐性十足的臉,笑道:“沒什么值不值得,我孤家寡人,拼一次,得到了是福氣,即使失敗了,也損失不了什么?!?/br>“總歸,是我追他,主動權(quán)也是在我手里?!?/br>作者有話要說: 秦王:我呢??。。。。。?!☆、第二十一章甄甜在酒店老實呆了幾天。那天和梁趣兒逛完街,她就沒再出門了。這幾天天氣也不好,雨一直在下,又潮又冷,外面風還大。烏壓壓的黑云籠罩著整個N市的天空,讓人喘不過氣來。不過比起沿海地帶的十二級臺風,N市的小風小浪除了給交通和城市下水道帶來些負擔,也沒什么特別的問題。N市人民該干嘛干嘛,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甄甜屬于一下雨就不喜歡出門的那種人,除非要緊的事情,她能在屋子里呆到太陽出來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