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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因為地下皇陵里的精巧布置。機關(guān)陷阱,環(huán)環(huán)相扣,不知曉其中門道,被困住還是幸運,直接被取性命,才是絕大多數(shù)覬覦這里人的結(jié)局。在皇陵進入內(nèi)圍的一個寬敞大殿,兩方人正在對峙。“她不會來的!”齊恪成神色冰冷,看向隱在黑斗篷里人的眸光,偶爾乍現(xiàn),是無限的恨意,恨欲其死的恨意,然而他布局了多次,也沒能殺了他,而今夜他就只是要打消他對俞喬的關(guān)注。“不,天機告訴我,她會來,他也會來!”那個人神神叨叨,越說越是離奇,“今夜龍麒相聚,門也會打開!”齊恪成依舊看不清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眸中的炙熱,不是對著他,而是他身后的那道門。“妄想!”那里面大齊皇者真正安息之地,哪里容得他來打攪!齊恪成再次揮手,兩方的人再次打在一起,俱是高手中的高手,你來我往,要分出勝負(fù),還有待分曉。俞喬他們陷落之后,地下的空間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大,那是一個水潭,潭水冰冷,水底還有吸力極大的水旋,俞喬經(jīng)歷過一回,這回又沒抱著謝昀,她掙扎一番,借用手上的工具,終是脫離出來,但其他人就沒她這番本事了,就是焦越也被那吸口淹沒了。俞喬涉水到了岸邊,一張臉幾乎黑得出水來!齊恪成利用她對他僅有的那點擔(dān)心,在騙她!毫無疑問這個潭底就是通往外界的隱秘通道之一,他自以為是為了她好,可他也不想想她需不需要這份好!內(nèi)功一震,俞喬身上的衣服和頭發(fā)就連續(xù)不斷發(fā)出點白白的水汽,也是她經(jīng)常用自己為謝昀暖身體,這功力外放的本事愈發(fā)好了,一刻鐘之后,俞喬身上就半點水漬也無了。現(xiàn)在她就剩了自己,她在木牌的背面,用匕首刻了一行字,而后擲入水中,她轉(zhuǎn)身就沒再回頭。齊恪成在這里阻截明空也并非全無成算,他對墓地里的機關(guān)了若指掌,總能再出其不意的時刻,讓明空帶來的人折損上一些。“明月死了……”明空突然感嘆了一句,齊恪成聞言一震,顯然對明空口中的明月是相識的,“半個時辰前,那么她也該到這里來了!”“是你……舍棄的他!”明月星華視明空身邊的童子,也是曾經(jīng)……陪伴他一起長大的人!“這么多年,你還是沒變……”明空輕輕嘆氣,那種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晚輩,一個他很關(guān)心的晚輩。然而齊恪成卻被他的目光惡心到了,他微微閉了閉眼睛,卻是一手肘打碎他手邊的琉璃燈盞,大殿的光線暗了點,但還隱隱可以聽到機關(guān)震動的聲音。“你就留在這里陪我吧,陪我死!”機關(guān)啟動,這里就是一個死地,進不來出不去,這才是齊恪成的目的!俞繡死了,他的心也死了,還不如拉著明空同歸于盡!至于俞喬,她手上持有他給的令符,便是進來了,也能出去!“她喚俞喬……俞七給她取的?”明空這么問,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俞喬是齊恪成的孩子,卻不跟他姓,而齊恪成的姓,可不同一般,當(dāng)然齊恪成原本也不姓齊,甚至恪成也不是他的本名。“阿君……”齊恪成聞言突然抬起眸光,眸中的血色迅速凝聚,一雙手早就被他握出血來了,但還是不及他這聲輕喚給他的傷害大,他突然嗤笑,明空毫無底線,傷害了他,背叛了他,此時兩人對立,他還能這般喚他!兩方人幾乎都受到重創(chuàng),齊恪成身邊只有白老還寸步不離護在他的身側(cè),“主人莫要被他擾亂心智?!?/br>明空將目光看向白老,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白老!白翌!你變成這幅模樣,本座差點認(rèn)不出來了。”“阿君,你覺得我利用你,背叛你,那么他們呢?他們找到你,囚住你……只有將那個門打開了,你才會解脫,否則你死了……阿喬將繼續(xù)你的宿命?!?/br>“不僅僅是我不放過她,就是他們也不會放過她的!”齊恪成無言以對,事實就是如明空所說,他這一生就是被擺弄的一生,唯一算活著的,只有在英州的那七年,老俞公對他的好才是真正為師為長的好,而他傾心所愛就只有俞繡,然而命運弄人,他被他血脈里的宿命禁錮住了。明空和齊恪成在外面皆有留手,但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留手正在被俞喬和楚皇的人,一點一點鏟除,不僅僅在西山,同時還包括京城及一些重要州府,俞喬要做的是將明空在楚國的布局,連根拔起,也包括齊恪成的布局!西山之外,一輛黑色的馬車徐徐而來,馬車上是謝昀,同乘的還有一個太醫(yī),他在為他施針,頭頂三xue,三針落下,極世間之苦痛,然而謝昀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好……好了。”“嗯,你下去吧?!?/br>李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了馬車,總覺得謝昀這種平靜中在醞釀著什么可怕的事情,睡夢中被人捉到馬車上,而后就是聽從謝昀的命令,讓他對他自己的身體胡來。那三xue哪里能隨便下,但謝昀連脈搏都不讓他碰。謝昀的手落在他領(lǐng)口玉佩在的地方,那是一種呼喚,強烈之極的呼喚,他并非被這呼喚迷了心智,他只是擔(dān)心俞喬,想要見到她,見到安然無恙的她。馬車還未停下,整個西山就劇烈震動起來,恍若地動,一刻鐘之后才恢復(fù)平靜。謝昀讓林易背他上去,在小茅屋前見到急的團團轉(zhuǎn)的焦越大胖,唯獨沒見到俞喬。“阿喬呢?”謝昀看向大胖,他們無法對謝昀隱瞞,三言兩語就說了。謝昀雖然怒,雖然擔(dān)心,但在這個時候,他沒選擇發(fā)作,他突然看向焦越,“我記得阿喬和我說過,你曾經(jīng)得道一份盜墓圖?!?/br>“不是盜墓圖,就修墓工匠,留給自己的路……”其實也沒差了,后來還是被用來偷盜陪葬品。他說著就一拍額頭,“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那條路了?!?/br>那塊巨石還在,十來個人一起用力,就將它推開了。“兩小隊隨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面策應(yīng),董偉交給你!”林易和陳野是真正的大內(nèi)高手,必須隨他走,董偉功夫有些進步,但還不算高手,而且他腦筋更好用些,更懂變通。“是,末將領(lǐng)命!”董偉跪地,而后又站起來,殷殷切切地叮囑,“王爺保重,您若是有事,只怕王妃會削了我們!”董偉覺得自己所言一點都沒夸張,俞喬叮嚀又囑咐了多少次,將謝昀安??吹帽仁裁炊贾?。但他們還是拗不過謝昀,而且謝昀也不是世人以為的沒本事,騎馬射箭,甚至武功都是絕頂,當(dāng)然這是他以為的。謝昀想起俞喬,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許,“那就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