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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謝昀掃了他好幾眼,邋里邋遢,還這么丑,教俞喬的話,還算……安全。焦越吭了幾聲氣,就也只能安分吃飯,等俞喬瞧見了他的本事,就不會繼續(xù)這么淡定了吧?謝昀飯后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午睡的習(xí)慣,而且一睡基本都要大半個午后,俞喬學(xué)習(xí)和處理事情的時(shí)間也都在這個時(shí)間段。按理來說,書齋有王伯,浮生齋也有得力屬下看著,她沒道理這么忙,但俞喬似乎總有處理不完的事。謝昀好奇瞧過幾回,她每天所要看的是新四國之內(nèi),街頭巷尾和朝堂貴族間傳回的種種事情。偌大天下,每天都要發(fā)生不少事情,消息到京中滯后幾日,但那量是無比之大,而俞喬就是這樣每日不怠地看下來,然后再針對一些事情,做出一些反應(yīng)策對。她強(qiáng)大的心智和這樣的日常不無關(guān)系,日積月累,這樣俞喬無法成事,謝昀是絕對不信的。多多少少,他因此也有些危機(jī)感,怕自己跟不上俞喬的腳步,這是驕傲的謝昀很少有過的心思,但近來乃至將來,只會越來越多出現(xiàn)。不過值得慶幸的一點(diǎn)是,他的阿喬絕對專情,而他有幸走入她的世界,她的心底,他眼下要做的就是養(yǎng)好身體,然后再奮起直追?謝昀思量了一會兒,就抵抗不住睡意,睡沉了,而俞喬也都是等他真睡著了,才會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她到書房的時(shí)候,焦越已經(jīng)過來,他也沒到處打量,喝茶吃點(diǎn)心,卻還一臉嫌棄。“這點(diǎn)心怎么這么膩味兒……”甜得他牙都要掉了。俞喬坐到他的對面,目光掃過桌案上的點(diǎn)心,想起午飯前暖廳那個甜滋滋的吻,目光多了些許浮動,然后才道,“阿昀嗜甜,王伯是按他口味做的吧。”相處久了,就連王伯都有意無意寵起了謝昀,有的時(shí)候,那個嚴(yán)格的“壞人”還需要她自己來當(dāng),也是無奈。焦越聞言,神色更加膩味兒了,俞喬是瞧不見她自己說起謝昀的神色,那個溫柔的。“哎喲,我說你們倆,也照顧照顧我這個孤寡老人的心情?!?/br>俞喬挑了挑眉梢,不理會他話,這話焦越也沒少說。“你要做有意思的事兒,我這里有幾件,你自己挑?!?/br>焦越聞言,收起不正經(jīng)的嫌棄神色,他打量著俞喬,突然對她口中的幾件事萬分好奇了起來,他總覺她說這話,是有人要倒霉了吧。之前尾隨他們而被他扒衣服丟東大街的事兒,街頭巷尾好是議論了幾天,那幾個估計(jì)以后都不敢露出真顏了。他想著“嘿嘿”笑了兩聲,神情略猥瑣。俞喬也不耐煩一一說,三個紅綠紫錦囊放在桌子上,讓焦越自己看自己挑。俞喬說有意思那還真是有點(diǎn)意思,“就這個了。”他取走了綠色的錦囊,但目光卻掃向了紅色的錦囊,“你手下的人可還靠譜,要不……”“不用,”俞喬搖搖頭,將剩余的兩個錦囊收好,隨即又叮囑了他一句,“小心些?!?/br>焦越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敢不將俞喬的叮囑放在心上。說完這些,俞喬就低頭繼續(xù)忙她的事情去了,焦越瞧了她兩眼,就也出門了。他選綠錦囊,是他的老本行,俞喬要他去公主府里偷一樣?xùn)|西。毫無疑問,俞喬是要著手對付嘉榮長公主府了,齊恪成,嘉榮長公主,齊凰兒在內(nèi)的嘉榮長公主府。謝昀殺了嘉榮長公主三千府兵,只能起到震懾作用,卻不能讓她怕。她以為她將尾巴掃得足夠干凈,甚至齊恪成也幫忙掃尾了,但做過的事情,總會留下痕跡,何況,老太后當(dāng)時(shí)查得并不算太晚,只是出于某種顧慮,他們沒能深究下去。但這件事,并不算完,對她,對謝昀,對老太后,對楚皇都是如此,一口氣憋得狠了,發(fā)泄出來,才會更加雷霆萬鈞。嘉榮長公主府最大的依仗是她皇帝親妹的長公主招牌,再就是她千里富庶邑地的底氣,是她的雷厲手段,京城里便是朝堂外臣見了她,都得把頭低下,更不用說那些后宅婦孺,長公主府收到的客宴請?zhí)亲疃嗟摹?/br>但近來往長公主府送帖子的人家卻少了很多。原因也簡單,是京郊一戶人家將嘉榮長公主府告到了官府去。卻是他良家子的女兒只因?yàn)楸获€馬爺多瞧了一眼,就被棲凰郡主生生折磨死了,臉被利刃割爛,身上鞭痕無數(shù),還有恃無恐,將尸首直接丟回他們家門口。一般人家這口氣忍也就忍了,但他們家也算出息,那個良家女的哥哥今秋考上了舉人,是真正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雖然名次靠后,但來年是什么運(yùn)道誰也不知,唯一的meimei這般慘死,他如何能無動于衷。而這只是一個引子,齊凰兒年紀(jì)雖小,但做的惡事可不少,她身邊的丫鬟換了一茬又一茬,有部分是讓嘉榮長公主發(fā)賣的,還有部分是她自己發(fā)作的。下場除了極個別,都很慘。但她們又和京郊的良家子不同,她們是簽了死契的,是生是死,全不由自己做主。然現(xiàn)在楚京里的勛貴人家,誰還會這般苛待下人,誰會想有這樣惡毒的名聲傳出。十一歲的齊凰兒說小還小,說不小也不小了,再兩年都能談婚論嫁了,便是能說通她小不懂事,行事有失分寸,嘉榮長公主和齊恪成教養(yǎng)不當(dāng)?shù)拿曇惨獋鞒鰜砹恕?/br>嘉榮長公主府里,母女二人又懟上了。“你什么時(shí)候見你父親看上她了?”嘉榮長公主的聲音還算克制,但她這一開口就也說明,她在意的重心依舊不在點(diǎn)上,或者說,她并不覺得齊凰兒這般殺幾個人有多大過錯。她更在意的是,齊凰兒殺人的原因,會是因?yàn)辇R恪成看上了那個姑娘。齊凰兒咬唇,不怎么想辯解,因?yàn)樗緹o從辯解,她怎么告訴嘉榮長公主,她殺了那個尹蘭是因?yàn)樗抉R流豫會將她帶回北魏。這是還沒發(fā)生的事情,她怎么告訴?她只是防范于未然過了頭點(diǎn)兒,或者說,一時(shí)間讓嫉妒沖昏了理智。☆、第11章/83/03嘉榮長公主卻對齊凰兒的神色有自己的理解,她眸光晦暗了幾許,就站起身來。“這幾日你安分些,不要再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韓嬤嬤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早就出來了,這的的確確還是她的女兒,但卻是在她不知道時(shí)候,已經(jīng)變了的女兒,從去年九月開始,她就沒少做奇怪的事,她這是提醒,也是警告。然而接下去事情的走向,就是嘉榮長公主也無法預(yù)料,她以為她對事態(tài)的掌控得足夠早了,但她對局勢的任何施壓,都引起她不可預(yù)測的反彈。那些平日里對她阿諛奉承的臣屬突然就剛正不阿起來,油鹽不進(jìn),她隨即清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