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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住。小路子也沒因為他的喊話而停住,他們繼續(xù)出了設(shè)宴的宮殿,然后林易和陳野就護(hù)衛(wèi)在了謝昀的兩側(cè),謝曄猛然就又清醒了許多,他停住步伐,目光卻始終追隨謝昀遠(yuǎn)去的背影。“真惡心,”謝昀輕哼著道。他們上了馬車,出了宮門,又繼續(xù)出了城門,兩個時辰的時間,才抵達(dá)了云喬宮。謝昀掀開簾子,就見俞喬站在宮門前的大石獅子邊,不過她沒看向他,目光向著另外一條路,那是離開楚京的路。“阿喬……”謝昀喊到。俞喬也早聽到這邊的動靜,她回轉(zhuǎn)身體走了過來,親自將謝昀抱了下來,她兩只手抓住木椅的扶手,謝昀卻將手纏上了她的脖頸,臉上未多少笑意,但那眸中已經(jīng)溢滿了喜悅。這不過才分開一日呢。不過,謝昀高興,俞喬也由著他去。“你放開,我背你進(jìn)去吧。”本來就打算放開的謝昀頓了頓,臉又往前湊了湊,在俞喬的側(cè)臉上蹭了蹭,然后才放開道,“好啊?!?/br>伏在俞喬的背上,被她背著往里走去,謝昀微微瞇起了眼睛,放松又恣意,耳邊是風(fēng)聲,鳥鳴,還有俞喬的呼吸聲。“阿喬,他走了呀?!?/br>“走了,”俞喬知道謝昀問的是誰,也知道他真正想要問的是什么,腳步微微一頓,沒有往宮殿而去,而是向云喬宮湖畔的小亭子走去。進(jìn)入正殿前的桃林地界,宮人和禁衛(wèi)軍就都少見了起來,俞喬背著謝昀進(jìn)入小亭子,林易將木椅放下,然后就和陳野退后,小路子則是帶著宮里帶出的膳食,以及老太后一同讓帶出的東西,從另一條道回正殿安置去了。俞喬放下謝昀,自己也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然后她就將昨日告訴覺遠(yuǎn)的那些再和謝昀復(fù)述了一遍。謝昀因為他們的陰謀廢了腿,他有權(quán)也應(yīng)該知道這些。“問空,問空……”謝昀沉吟著這個名字,有些喪氣地?fù)u了搖頭,他比俞喬多了幽魂般的幾十年,但知道的還沒眼前這個十三歲的她多。“明空和了空有聽說過,但問空,我真不知他?!?/br>“所以他沒直接殺我,只砍斷我的腳筋,是因為沒能找到我的龍紋佩?”俞喬輕輕點頭,又搖頭,“應(yīng)該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但即便謝昀天生招人恨,也不可能會讓從未有過交集的問空這般恨他,這般想折磨他,這應(yīng)該是遷怒,至于遷誰的怒,就不知了。“他會到楚京來嘛?”謝昀輕輕拉了拉俞喬的袖子,見她沒動,又將俞喬的手拉住了,微冷的神色,可見地緩和了下來。“不知,”俞喬搖了搖頭,目光從他們交握的手,移到謝昀的臉上,“我們要警惕這個人,但也無須因他畏手畏腳?!?/br>俞喬的下頜微微揚(yáng)起,神情淡淡而又肯定,“從一開始他就扎根于黑暗和齷齪,現(xiàn)在乃至將來就也不會變。”陰謀之所以是陰謀,是因為永遠(yuǎn)走不到陽光下。而走不到陽光下的東西,又有什么好懼怕的呢。謝昀輕輕點頭,拉著俞喬的手,貼到自己的臉上,沒有說話,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俞喬總能讓他覺得很喜歡她的時候,再更喜歡一點,再喜歡一點。原本還算嚴(yán)肅的說話氛圍,被謝昀這么一拉一貼,瞬間就旖旎起來了。“我從宮里帶了幾樣還不錯的膳食,晚上我們……小酌一杯?”謝昀說著,對俞喬眨了眨眸,又輕輕地笑,他很想看到他們阿喬喝醉的模樣啊。到了晚間,謝昀期待的只有他和俞喬的晚膳,多了秦述和阿貍這兩只黏人的小鬼。“哎呀,這個可真好吃,”秦述吃得臉都要沒掉了,在書肆里的伙食本就比荊州城好了許多,住到云喬宮之后,直接是貴人的等級,這回謝昀從宮里帶出的就更好吃了。謝昀點了點頭,看向俞喬,“阿喬可喜歡?”俞喬點頭,“還不錯?!?/br>她其實更喜歡吃大塊大塊的rou,謝昀帶回來的都精致得很,關(guān)鍵量也沒太多,等所有人都吃完了,她掃過所有的菜汁拌飯吃。陪俞喬吃飯一段時間,估計食欲都會見漲,秦述阿貍一直猛躥個子,回到宮中,謝昀的食量也驚呆一眾人,但那是因為他們沒看到俞喬吃多少。謝昀揚(yáng)了揚(yáng)手,小路子將老太后讓帶回的精致點心擺了滿桌。秦述阿貍只能抓這一塊,瞪眼睛看著俞喬一個又一個,謝昀也是如此。“還有幾盤放書室里,你們寫完課業(yè)再吃,去吧?!敝x昀對秦述和阿貍說著,卻將早就備好的酒和杯子擺到了自己和俞喬面前。“這是我們云喬宮自己釀的桃花酒,你嘗嘗看?!?/br>俞喬端起酒杯,聞了聞,隨即喝入口中,“還不錯。”味道清淡芳香,比不得她在林四酒那里喝的兩壇烈酒,這桃花酒估計老太后會比較喜歡,俞喬目光掃去,謝昀也比較喜歡。菜渣都被俞喬掃光了,自無小菜下酒,不過這用點心配著,俞喬喝得開心,他看著俞喬,喝得也開心,一切就也無所謂了。“咕嚕”一下,謝昀一杯又喝到底。“阿喬,我們今天不醉不歸。”俞喬掃謝昀一眼,看他那豪氣干云的樣子,有些不忍告訴他,她那千杯不醉的體質(zhì)。也是上次陪林四酒喝酒偶然發(fā)現(xiàn)的,在那之前她就沒喝過酒,而且這淡淡的桃花酒也是醉不了人的吧。“好,”俞喬端起酒杯和謝昀敬了一下,喝入喉中。謝昀拍了拍手,小路子又端上好幾壇酒,小杯子也換成了白玉碗。謝昀看著白玉碗中清澈的酒水,端起來,看向俞喬道,“既然是要醉,就不準(zhǔn)用內(nèi)力散掉酒力?!?/br>俞喬也端起酒,回敬謝昀,“好?!?/br>兩個人這么你一碗我一碗,月上柳梢,喝光了桌上的四壇酒。謝昀瞇著眼睛看俞喬,有些不甘心地道,“阿喬耍賴,說好不準(zhǔn)用內(nèi)力散酒的。”他酒色已經(jīng)浮上兩頰,有些微醺了。可是俞喬卻還半點反應(yīng)也無,目光清明,和沒事兒人一樣。“我沒有,”俞喬無奈地看著他,頓了頓又道,“要不今兒就算了?”“不,”謝昀搖頭,再也揚(yáng)手,小路子就又來回幾次,將空壇換上新酒。謝昀聞了聞道,“這是五十年的桃花酒,不烈也不淡,來,我敬你。”謝昀說著,看俞喬端起酒碗,他就先干為敬了。俞喬隨即也喝入口中,微微品味了一下,確實和之前喝的有些不同了。又一壇喝完,謝昀已經(jīng)不說話,也不勸酒了,他喝一口酒,看一眼俞喬,似乎能這么喝到地老天荒去。俞喬看過來時,他才會開口道,“你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