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4
前,大哥一身水藍色龍袍,臨風(fēng)而立,溫若的面容下,帶著世子的威嚴(yán),卻在見到我的那一個時刻,化作了春水。“小妹,車馬勞頓,累了吧!”他依舊還是那個大哥,從來也不會因為我的淘氣而生氣。“見到大哥,就不累了?!蔽蚁铝笋R車,對著他甜甜的笑,他伸手揉揉的頭,滿滿的愛意。“大哥給你準(zhǔn)備了一件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大哥拉著我進了王府,將那些迎接我的嫂子們丟到一旁,連十哥都沒有幸免于難。王府的大廳前,白衣決絕,風(fēng)姿瑰麗,面若冠玉,傾城的容顏下,是淡漠若水的神情,好似世外的謫仙。我指著他,吃驚的望著大哥,“這,這不會就是你送我禮物吧?”“京城第一公子,葉飛白?!贝蟾绲坏恼f道,“小妹,喜歡嗎?”獻寶一般的諂媚,這還是大哥嗎?不過這葉飛白卻也值得大哥當(dāng)寶貝,就這般風(fēng)流姿態(tài),連我這種從小活在美人堆里的,都想自插雙目,以謝天下。“這不太好吧!”我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有什么好不好的?他就每天陪你讀讀書,學(xué)學(xué)琴,練練畫?!贝蟾绲拇浇菗P起一抹淡然無波的笑意,可我懂得那笑意是何意,只是為了不尷尬而已。男寵,這是大哥送我的男寵。回京的第一份禮物,我不知道自己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應(yīng)該沮喪。從那一個時刻開始,我終于懂得了,那一天的夜里,蕭洛宇對我說的,公主,你不能因為一棵大樹而放棄整片森林。葉飛白涼涼的望著我,他的目光里,沒有絲毫的感情。有些事情我不懂,又覺得懂了。我的唇角微微的上揚,明媚的雙眸滿滿的都是歡愉的氣息,“謝謝大哥,我很喜歡這份禮物?!?/br>我沒有再去看禮物,而是纏住大哥,“大哥,準(zhǔn)備吃的了嘛?我都餓了?!?/br>生活開始?xì)w于平靜,我也從大哥那里,得到了十一哥的消息,他很好,開始試著給王府做事,只是他不想看見我。取消了婚約,十哥也沒有留在怡春園,只不過每過兩三天,他依舊會過來看看我,我如果想要他了,他便會留下來陪我一夜,我知道這樣做不對,便漸漸的疏遠了他,不讓他留宿怡春園。春天,萬物復(fù)蘇。我十七歲了。葉飛白正拿著詩經(jīng),在講課,我則倒在書桌上,酣睡,口水將鋪好的白紙潤濕了。“公主,我剛剛講的是什么?”他涼涼的問道,一臉的怒氣。“一個色男看中了一位姑娘,百般糾纏?!蔽疑斐錾囝^,卷起唇邊的口水,咽到肚子里。豐神俊逸,儀態(tài)翩翩的葉飛白,嘴角抽了抽,講什么不好,非要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我昨天講的是什么?”他又問道。“給我一個桃子,還你一個蘋果,不就是禮尚往來嘛!”我又翻了一個身,轉(zhuǎn)過另一邊睡覺。詩經(jīng)·衛(wèi)風(fēng)·木瓜。春困秋乏,夏打盹。十七歲的我,又開始犯二的人生。聽著葉飛花的嘮叨,呆呆的望著天空,花花蹲在書桌下睡覺。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度過。三月十六,婀娜遠嫁了。我去送她,兩個人抱在一起痛哭,這是我們第一次不是因為打架而哭。長大了,我們都長大了。怡春園里,洛陽牡丹開放的季節(jié),蕭洛宇親自栽上了蘭花。他還是他,我依舊還是我。直從那次之后,我沒有再去蕩秋千,一看見秋千,我就會想起那個人。我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溜狗,發(fā)呆。然后就是盯著我那貌美如花的男寵葉飛白,想著是不是要將他騙到床上去,吃掉??擅棵肯氲绞桓邕€有秦?zé)o岸,我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想起十一哥正常,可為什么我還會想起那個叫做秦?zé)o岸變態(tài)呢?我與十哥徹底解除了婚約,無事一身輕。真如九哥說的,我就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他又在講課了,發(fā)春的季節(jié),桌子下面,我的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不時的緊著xiaoxue,翻眼望著他。葉飛白,名滿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無數(shù)京城貴女的夢中情人。可他為什么就選擇委屈在敬王府呢?這要從他爹說起。他爹葉寬,禮部侍郎。據(jù)說年輕時,也是一位美男子,年過四十,依舊風(fēng)度翩翩?;潞3粮?,總會馬失前蹄,因涉嫌買官賣官入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全家要被流放,詔書已下,整個葉家馬上就要上路去往東北遼地。遼地苦寒,一去不知何年,更何況,此一去,再無翻身的機會。尋遍了親朋,都無力相助。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誰給葉寬出了主意,葉寬思來想去,連夜進了敬王府。父王沒在,大哥接見他,大哥仁厚,但也不愿管這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容易惹上是非。葉寬走投無路,便對大哥說,他要拿兒子換全家的自由。可想當(dāng)時大哥的表情,是多么的難看。你這是什么兒子?能換全家的自由?還是犯官。不過當(dāng)葉寬將他號稱京城第一美男子的三兒子,送到王府的時候,大哥竟然松口了。葉飛白,真的很傾城。面如冠玉,目若朗星,鼻梁堅挺,薄唇嫣紅,膚如凝脂,舉手投足間,都是一股子貴公子的風(fēng)流之態(tài),驚若嫣華,讓人忍不住生出非分之想。而此時,他就在我的面前,只要我想要,隨時都可以撲倒,可是這樣有意思嗎?我想起了裴英琦,撲倒容易,相處就難了。我從來也沒有問過他,愿意不愿意留在我身邊?想來不用問也知道,誰會愿意啊?如果不是為了全家人,誰愿意賣身為奴?更何況還是曾經(jīng)天之驕子,傲慢不可一世的貴公子,據(jù)說他還有過一個絕色傾城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不過當(dāng)他邁進王府開始一切都不存在了。069從天而降的慕容修洛陽的春天,總是美的有些刺目。前一日,還是名滿京城的貴公子,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隨時準(zhǔn)備陪公主睡覺的男寵,想想這心靈的落差,都覺得冷酷。我又緊了緊雙腿,可恥,竟然濕了,難道我又想男人了?前幾日,我閑著無聊,去參加京城貴女的一個小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