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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176章雪后初霽,冬日的天空淡藍(lán)高遠(yuǎn),傅書言把手放在高璟的手掌心,一路走,一直偏頭望著他,高璟轉(zhuǎn)過頭,“你一直盯著我,是什么意思?”“璟郎,你為何每一件事都能做到最好?”她心底存下這個疑問,一出錦華宮宮門她就想問他。高璟望著巍峨的殿宇,“因為我付出比常人多的努力?!备攮Z目光變得溫柔,“言兒,你不也是嗎?”傅書言道一聲慚愧,“可是璟郎,我同樣努力,卻樣樣都不如你,我在你面前都沒自信了?!背苫楹?,傅書言跟高璟學(xué)會很多,方才武功和琴技,都是高璟點撥她,方才也是他引領(lǐng)帶著她走。高璟深眸潤了陽光的色澤,看著身旁的小女人對他一臉崇拜,心情愉悅,有幾分得意,“傻丫頭,我是男人,天生比你占優(yōu)勢,我要不比你強(qiáng),你男人能有自信嗎?”他愿意一輩子被他愛的小女人這樣崇拜著,男人的自尊得到空前滿足。正月十六,皇帝下旨,封嫡皇長子高璟為太子,儲君之位塵埃落定。月桂平常最是穩(wěn)重,今里外屋忙活,腳步輕快,一路帶著風(fēng),知兒和春喜笑,“瞧把月桂姐高興的,像得了封誥。”“這屋里的人,明兒就都是服侍太子太子妃的宮女,我們跟著主子沾光,后宮的人那個不高看一眼,現(xiàn)在我去內(nèi)務(wù)府,不等我說話,上趕著叫姑姑,要說這尊貴,風(fēng)光,后宮除了太后,貴妃娘娘跟前的人,就數(shù)咱們宮的人?!?/br>春喜道;“聽說珩皇子封為靖王,琮皇子封為獻(xiàn)王,出宮建王府,內(nèi)務(wù)府正籌備冊立王妃的事,靖王和獻(xiàn)王大婚日期沒定,兩個側(cè)妃過一個月先抬進(jìn)王府?!?/br>月桂邊收拾東西,邊道;“還提這檔子事,沒聽說靖王拒婚,惹怒皇上,皇上把茶杯都摔碎了?!?/br>知兒是個耳報神,走過來問,“月桂姐,你聽誰說的?這事我怎么沒聽說,靖王為何拒婚,聽說靖王妃美貌多才,又是太后外家侄孫女,換做別人求之不得?!?/br>傅書言在屋里聽見,呵斥,“沒影的事,背后亂嚼舌根?!?/br>幾個人伸伸舌頭,不敢說了。月桂收拾衣物,“主子英明,當(dāng)初搬入皇宮時,主子沒讓箱籠打封,省了不少事?!?/br>嫡皇長子遷入東宮,國已立儲君,先太子軍隊退守靳關(guān)外,還有最后一戰(zhàn),天氣回暖,皇帝下旨,太子代皇帝親征,厲兵粟馬,擇日出兵。東宮偏殿里,趙玉嬌早起胃里不適,嘔吐不止,慌得她的兩個貼身宮女金環(huán)和銀環(huán),捶背,端盆,命小宮女拿溫水,趙玉嬌折騰得苦膽都快吐出來了,方才止住,小宮女端來漱口青鹽水,她有氣無力嬌喘吁吁。傅書言派過來侍候她的宮女寒玉飛跑去正殿稟報太子妃。正殿里,太子妃剛用過早膳,宮女們往下?lián)熳雷?,寒玉飛跑進(jìn)來,“回太子妃,趙良媛不知吃什么不對勁了,吐得七葷八素的?!被实垡严轮純苑廒w玉嬌為太子良媛,傅書言派宮女寒玉侍候趙良媛,暗自交代有事回稟,寒玉大事小情都來回太子妃。傅書言免了趙玉嬌請安,趙玉嬌每日呆在宮里,老老實實,沒出什么幺蛾子,傅書言有些納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趙玉嬌這號人轉(zhuǎn)了性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趙良媛食欲怎么樣?”傅書言閑閑地問。寒玉想想,“良媛吃東西挺挑剔,清淡的吃幾口,葷腥一點不動?!?/br>“良媛以前胃腸怎么樣?”“良媛胃腸沒什么毛病,就今吐這一回,以往沒吐過?!?/br>傅書言對月桂道:“隨我去看看?!?/br>傅書言進(jìn)西偏殿,看見趙玉嬌躺在炕上,面色灰白,大家閨秀,身體弱,禁不起折騰,宮女銀環(huán)和金環(huán)忙施禮,“奴婢拜見太子妃。”趙玉嬌掙扎想坐起,傅書言緊走兩步,按住她,“良媛不用多禮,身體不舒服躺著別動,一會我叫御醫(yī)來給良媛瞧瞧。”傅書言就勢坐在她身邊,抓起她的手腕,“良媛的手冰涼,身體太弱了,該好好調(diào)理?!背鹿鸬溃弧胺愿烙欧拷o良媛做點補(bǔ)身子的東西送來。”傅書言安慰幾句,離開西偏殿。走回正殿,剛巧高璟下朝回來,高璟一進(jìn)門,傅書言便含笑福了兩福,“恭喜太子,賀喜太子?!?/br>高璟看她的笑,別有意味,懷疑地眼神看著她,“有什么喜可賀?”傅書言對屋里宮人道;“你們都下去?!?/br>月桂帶眾人出去,傅書言侍候高璟寬衣,湊近他媚笑著,“良媛要給皇家添丁,璟郎這算不算是樁喜事?”高璟呵呵兩聲,指尖挑起她下顎,“試探我?嗯?”“真的,我替她把過脈了。”高璟捧起她的頭,四目相對,高璟的神情平靜坦然,“與我無關(guān)?!闭f吧,對上她的唇,輕輕啃咬,似懲罰她。傅書言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喃喃,“知道不是你的?!?/br>“知道你還氣我,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老實?!?/br>傅書言方才有那么丁點擔(dān)心,待看見高璟坦坦蕩蕩,這點擔(dān)心消失了,她討好地伸出舌頭舔舐他的唇,他的唇冰涼,潤澤,口不對心,“我替你高興?!?/br>高璟的臉慢慢沉下去,傅書言趕緊知趣地封住他的嘴,纏綿親吻,直到高璟面部線條越來越柔和,變被動為主動,這種事情,高璟這樣強(qiáng)勢的男人,怎能讓女人主導(dǎo),他摟著她,直到把她親得服服帖帖,軟在懷里。兩人親熱一陣,傅書言問;“璟郎,這件事怎么辦?”高璟已有主張,“趙玉嬌肚子里的胎兒,你說一月有余,那就是在山東或來京城的路上,趙玉嬌在深宅大院里,接觸的男子無非是侍衛(wèi)和下人,以趙玉嬌心高氣傲,必不能屈尊降貴,唯有一種可能,這個胎兒是……..”高璟看看她,下話沒說出來,夫妻心照不宣,高琮和高珩其中一人,高珩傅書言否決,胎兒是高琮的。高璟接著道;“高琮,看似玩世不恭,實則心思縝密,他好色,也不能對我的姬妾動心思,除非他有別的野心?!?/br>傅書言試探著問:“河西節(jié)度使的兵馬。”“我猜是?!?/br>高琮跟趙玉嬌狼狽為jian,這種事在皇家是丑聞,有失皇家體統(tǒng),皇帝知道,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不能深究,必然想辦法遮掩過去,何況天下未定,各路起兵的人馬未除,皇帝不可能因為這種兒女私情得罪河西節(jié)度使,給自己樹敵。“怎么處置?”傅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