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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你。”高璟低迷的聲音充滿誘惑。馬車的顛簸,加劇了身上那人凌厲的攻勢,傅書言忘了周遭的一切,忘了身在何處,忘了自己是誰,她攀著他的背,強(qiáng)烈的刺激下,她張嘴,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他尋到她的嘴,吻得纏綿悱惻,極致的快感排山倒海襲來,她渾身打顫,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馬車停了,高璟抱著她往府里走,她醒過神,驚慌地朝四周看看,原來是高璟的別院,她實(shí)在太累了,眼睛都不想睜開。夜里,高璟從頭到腳輕吻她每一寸肌膚,溫柔繾綣,她把頭埋在枕頭里,房中流瀉出細(xì)碎纏綿聲。衛(wèi)廷瑾被王府的人押回靖安侯府,兒子被榮親王府的人送回來,親事做不成,還狠狠地打了靖安侯衛(wèi)廉的臉,衛(wèi)廉抽了他一頓鞭子。魏夫人對庶子竟然勾引慶國公府的姑娘大為吃驚,更加確信庶子預(yù)謀害親子,對他嚴(yán)加防范,衛(wèi)廷瑾傷重,不能行走,魏夫人命家人把他抬回探花府邸。孔鳳嫻被許媽帶著人送回傅府,許媽當(dāng)著傅老太太和二太太、三太太幾位主子的面,把事情前前后后說了,傅老太太氣得說不出話。孔鳳嫻跪在地中央,哀哀哭泣,“老太太,侄女是被七姑娘陷害……..”“閉嘴,七丫頭怎么陷害你了?難道不是你自己賤,跟衛(wèi)家小子做出茍且之事,衛(wèi)家小子要娶王府郡主,榮親王府是七丫頭的婆家,小姑子的事,七丫頭不該管嗎?眼看小姑子跳入火坑,嫁個心口不一,不是良人的男人?”寧氏看著她,不屑地道:“按說你不是我傅家的姑娘,你嫁給誰,我們不想管,衛(wèi)家公子愿意娶你,這也是好事一樁,成了婚,你們之前的丑事也遮掩過去,現(xiàn)在你壞了名節(jié),衛(wèi)家公子不要你,你執(zhí)意說我傅家無權(quán)干涉,你離開傅家?!?/br>孔鳳嫻一下就蔫了,衛(wèi)廷瑾根本不想娶她,這幾年一直騙她,她現(xiàn)在離開傅家,無處可去不說,離開國公府,她就徹底完了。“你收拾東西,我派人送你走?!备道咸匆膊幌肟此?/br>“老太太,表姑祖母?!笨坐P嫻跪爬到老太太跟前,“您千萬別趕我走,我無處可去,侄孫知道錯了,老太太………”傅老太太揮揮手,“是我老糊涂了,顧念從前的情分,我就不該留你母女在府里?!?/br>傅老太太對二太太寧氏道;“給她備盤纏,送她回孔家?!?/br>孔鳳嫻驚慌地喊;“不,老太太,我不回孔家,我死也不回孔家?!?/br>傅老太太冷聲道;“你是孔家人,到死也不能改變,你自求多福,我管不了你了?!?/br>榮親王府別院,靠緊后面有一處四四方方的小院落,三間朝西的房子,里間堆著草藥,屋里飄出一陣陣nongnong的草藥味,傅書言正帶領(lǐng)丫鬟仆婦炮制藥品。要把朱砂、雄黃等超細(xì)粉碎,古時候,沒有先進(jìn)的制藥技術(shù),傅書言帶著丫鬟仆婦們經(jīng)反復(fù)研磨,利用粗細(xì)粉末在水中的懸浮性不同,而分離極細(xì)粉末的方法,反復(fù)水洗,減小毒性成分及雜質(zhì),過程頗為耗時。知兒去大廚房取白糯米回來,月桂那廂少夫人吩咐支起爐子,架上鍋,傅書言把斑蝥、芫青等有毒中藥用白色的糯米同炒,她觀察糯米顏色由白漸變成焦黃,說明斑蝥、芫青已去毒。忙活了一整日,傅書言看外面天色不早,對豆蔻道;“什么時辰了,世子爺是不是快回來了?”“少夫人,世子爺就快回府了,少夫人快回去。”傅書言急急忙忙回正院,如縭帶著小丫鬟已備好熱水,傅書言跳入木桶里,春喜替她洗頭,水里漂浮鮮花,春喜道;“少夫人,這些新鮮花瓣,是世子爺給少夫人弄的花房里新摘的?!?/br>高璟命人給傅書言造了一間暖房,冬季四季花朵盛開,采摘來插瓶,擺放在屋里,花香清淡宜人。傅書言心想,成婚后,日子比她想象的好得多,自由自在,除了那個他要得過多,別的他都順著她,估摸高璟就要回來了,她急急忙忙邁出木桶,穿衣,剛坐在梳妝臺前的繡墩上,高璟從門外進(jìn)來。傅書言暗地里吐舌,起身幫高璟脫外裳,高璟手里拿著一個匣子,就手放到妝臺上,看她濕漉漉的秀發(fā),下顎貼了貼她的頭頂,問;“沒吃晚膳就沐浴,是不是太急了點(diǎn)?”聲音里帶著暗昧。傅書言仰頭看他,“我身上有草藥味,怕你不喜歡。”他有潔癖應(yīng)該不習(xí)慣這種味道。高璟在她發(fā)絲嗅了一下,一股淡淡草藥香,看著她陪著小心的臉,道;“只要是你的味道我都喜歡?!?/br>傅書言怯怯地問,“我不是賢良的女子,安心在家相夫教子,娶我你是否覺得很失望?”高璟的手指圈起一縷她烏黑油亮的發(fā)絲,“屬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br>表白嗎?傅書言沒想到有一日這些話從高璟嘴里說出來,尤其令她感動,高璟拿起放在妝臺上的烏木鑲金玳瑁匣子,遞給她,“我偶爾看見這支簪,買下來送你?!?/br>傅書言笑,“禮物??!”隨手打開匣子,看里面是一支凝脂白玉梅花簪,拿在手里,仔細(xì)一瞧,簪頭刻著一首小詩,‘儂既剪云鬟,郎亦分絲發(fā)。覓向無人處,綰作同心結(jié)’。她半是撒嬌半認(rèn)真地道;“璟,為我挽發(fā)。”她不喚他夫君,不叫璟郎,叫他單字璟,似乎意味著二人關(guān)系越加親密。她叫他給挽發(fā),像平常新婚小夫妻一樣,她已不拒絕跟他親熱,并主動靠近他,高璟心中劃過絲絲欣喜。傅書言從銅鏡里看見高璟為她挽發(fā)神情極其認(rèn)真,大手有些笨拙,費(fèi)了不少功夫,才把她一頭烏亮濃密的發(fā)絲挽成髻,插上那柄白玉簪。挽好頭發(fā),晚膳那廂已擺上桌,兩人吃飯時,傅書言偶然抬頭,看見高璟眼中的柔情,心倏忽漏跳了半拍,低頭,一口口吃碗里的飯,她害怕把感情放到對面這個男人身上,以后他登基稱帝,三宮六院,她還能如此淡定,她跟他長相廝守,幾乎是個奢望,對面?zhèn)鱽砀攮Z的聲音,“怎么不吃菜?!薄?/br>傅書言抬頭笑笑,高璟奪得皇位之路,艱辛而漫長,未來充滿無數(shù)個未知和可能,也許成為他皇后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她伸出筷子夾菜。高璟早起去戶部衙門,高璟乘坐馬車剛離開別院,一乘大轎前呼后擁而來,轎子來到門首,車?yán)锏娜颂羝鹈藓熆戳丝淳o閉的大門,冷聲道;“叫門。”地下下人叩打門環(huán),里面看門的人聲音傳來,“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