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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頓了一下,“我看你對自己的婚事也不上心?!?/br>傅書言小聲嘀咕,“你們上心就行,反正到時我人去了就行。”“聽你這話,對父母給你定的婚事不滿意?”杜氏不悅,傅書言小心地試探,“那是不是我不愿意,婚事作罷?”“愿不愿意你都得給我嫁,你嫁了我才能安生。”“母親是怕我嫁不出嗎?急著把我打發(fā)出門?!?/br>杜氏和緩了語氣,道;“言兒,你想想那個算命先生說的話,京城正中南,府門前有兩棵槐樹,我派人悄悄看過,附和算命先生說的地點就兩戶門前有兩棵槐樹,除了榮親王府,另一家是趙侍郎家,趙侍郎的兒子才不過□□歲,趙侍郎家里的原配夫人,前年得病歿了,正張羅續(xù)弦,照顧嫡子,我后怕,虧榮親王府愿意跟咱們家結這門親,要是榮親王府不答應這門婚事,那不就剩趙侍郎家,我辛辛苦苦養(yǎng)大的女兒給人做后母,你讓我如何甘心?”傅書言心里又把挨千刀的高璟千王八萬烏龜?shù)囊活D罵,她的婚事沒的選,母親還生怕高璟不愿意娶她。母女先去金氏繡坊,傅書言量了身材尺寸,從金氏繡坊出來,隔著兩條街,一條背街,全是木匠鋪子、鐵匠鋪子。傅書言被母親扯著挑床,木匠鋪子有紙張畫出的床的樣式,家什看好樣子,定做。傅書言想隨便挑一張現(xiàn)成的床,杜氏不答應,走了幾家,最后杜氏相中一個木匠鋪子里擺著的一張紫檀透雕大架子床,手工活細,鐫刻精美的透雕花紋,杜氏當時付了定錢,要求照這個樣子做一張。耽擱半日,傅書言早不耐煩了,母女才從木匠鋪里出來,傅書言看日頭偏西了,訂張床磨嘰了快半個時辰,埋怨,“有現(xiàn)成的,何必耗費精力重打一張床?”杜氏邊走邊道;“你們新婚,那張床不知道擺了多久,這張床寬,結實,你們年輕,禁得住折騰……”“母親?!备禃悦Τ鲅宰柚鼓赣H,突然感覺身旁一道犀利的目光,一偏頭,驚得合不攏嘴。高璟站在離母親三兩步,如此近距離,母女對話他一定是聽到了,傅書言的臉騰地一下紅到耳根。杜氏這時也看見高璟,高璟上前抱拳行禮,“拜見伯母?!?/br>杜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本來女婿皮相好,杜氏和藹地笑道;“世子來看家什?”“回伯母,我去鐵匠鋪打造兵器,伯母和傅姑娘看家什?”傅書言睨了他一眼,方才母女說話他定是聽見了,這廝還明知故問。“我來給你們選一張床?!倍攀系馈?/br>“我王府里有床,床寬又結實,伯母不用勞神費心。”傅書言看見他唇角勾起,心下郁悶,怕母親又說出什么令她尷尬的話,忙道;“母親,我們回吧!天不早了?!?/br>杜氏和顏悅色跟女婿解說,“你們成婚新房里的家什擺設,都是女家陪嫁,這個有說道,你沒娶過親,你不懂……”傅書言截斷母親的話頭,“一回生,二回熟?!笨嬷攀系氖直?,扯著杜氏就走。“送伯母?!备攮Z恭敬有禮,傅書言瞟一眼,那廝嘴角那抹可惡的笑容消失了。杜氏被女兒生拉硬扯,拽走了,走出十幾步,杜氏生氣怕打她兩下,“再敢胡說,我可不依?!?/br>☆、第128章杜氏跟女兒在御街閑逛,緩步走著,邊走邊朝兩旁店鋪看,“言兒,我打算在御街給你買兩間店鋪,我名下的一間當鋪和一間布行給你,京城西一套七進宅院,城外一座莊子,還有一塊上好的田,給你做嫁妝……”傅書言眨眼之間名下如此龐大的財產,笑著挎著母親,“我有這么大筆的財產,還用嫁人嗎?”心里腹誹,我坐擁萬貫家財,一個人舒服自在快活,何必去看別人臉色。“渾說,我當年不嫁人,那來的你和你姐。”“我招個上門女婿不就解決了?!?/br>杜氏笑道;“都是我把你寵壞了,沒個正行?!?/br>母女倆不知不覺走到西街,傅書言看見西街上圍著一群人,好像有什么熱鬧,拉著杜氏過去看,傅書言擠進去,一看方明白,這是一家新開的妓院,門首上方掛著黑底燙金三個大字,留春院。此刻是黃昏時分,留春院門前高懸一串大紅燈籠,妓院大門半敞開,影影綽綽透過珠簾,瞧見里面衣香鬢影,絲竹聲細細,美人軟語嬌笑聲自里面?zhèn)鱽?,一干男人興奮地摩拳擦掌,這一帶街上的秦樓楚館總逛窯子的都清楚,哪家頭牌是誰,哪家來個新人,都是熟客,都有舊相好,男人喜歡圖個新鮮,留春院今日才開張,里頭的姑娘一水的雛,還未□□,足以勾起這群流連煙花之地的??偷呐d趣。眾人爭相恐后想看看妓院頭牌,門口站著幾個保鏢攔著,這時出來一個像是管事的,三十幾歲的男人,“眾位不要著急,到時辰開始營業(yè),”眾人紛紛議論開這家妓院的老鴇子是那個?多半也是原來從事這個行當?shù)摹?/br>一陣鞭炮齊鳴,一個年輕女人眾星捧月般從門里裊娜走出來,眾人起哄,這個年輕女人正直青春妙齡,年紀不大,舉手投足落落大方,體態(tài)妖嬈,聲音悅耳,“眾位大爺,我留春院里的姑娘一順水的黃花姑娘,□□按質論價,姑娘們已經在里面等候,準備侍候大爺們。”那個中年男人站在她身旁,揚聲喊;“開門迎客?!?/br>傅書言看到妓院老鴇子瞬間,傻在當?shù)?,一群富貴人家的浪蕩公子,蜂擁而入,姿色上乘的的姑娘們都被幾個人拉住,分不開身,坐地起價,姑娘們的身價越炒越高,有幾個財大氣粗的公子哥為爭妓院頭牌,差點動手打起來。妓院老鴇子得意地轉身欲走之際,傅書言走近,小聲喊了句,“三jiejie?!?/br>傅書嵐回頭,看見她,瞅瞅門口只有零星的看熱鬧的人,慢聲道:“七meimei,你怎么來了,知道我今日開張是來捧場的?”圍著的人都沖到妓院里面,杜氏站在后面,沒有遮擋,認出三姑娘傅書嵐,氣得渾身抖顫,丫鬟扶著,走到跟前,叫了聲,“三丫頭?!?/br>傅書嵐看見杜氏,垂下頭,小聲叫了聲,“三嬸,您怎么來了?”杜氏恨不得上前給她兩耳光,忍住氣,如果鬧開了,傅家的臉可丟盡了,杜氏氣得唇哆嗦著,“三姑娘,你太荒唐了,妓院是你開的?這腌膩的勾當也是你做得的?”傅書嵐抬頭,毫不畏懼,“三嬸,這妓院是我開的,妓院是一門生意,做生意為了賺錢,我不覺得有什么丟臉的,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