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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br>傅書韞搖搖頭,很無奈。傅書言急道:“大姐,現(xiàn)在還來及,晚了就真遲了,大伯母怎么說也是大姐的生母,你若不想嫁,一定有辦法。”這些話本不該傅書言這個堂妹說,傅書言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個活生生的姑娘被作踐。傅書韞唇角邊一抹苦笑,低低聲音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長道短?!?/br>傅書言心一涼,不能說傅書韞太迂腐,這個朝代,女子從小受的教育,根深蒂固,男權社會,這就是為何宣揚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受的教育,都是禁錮她們的思想,三從四德,讓她們逆來順受,已沒有一點反抗意識。傅書言還是忍不住說了句,“大姐,你可以找大伯,說你不愿意這門親事?!?/br>半晌,傅書韞道:“母親也是為了我好?!?/br>大姐傅書韞懦弱,若此事?lián)Q在二姐傅書毓身上,或者有可能像傅書言說的抗爭。兩人到傅書韞屋里,傅書韞親手從一個匣子里取出一塊用紅繩拴著的玉佩,給傅書言戴在脖子上,“meimei,這是寺廟里求的,開了光的,meimei戴著可保平安?!?/br>傅書言抓住傅書韞的手,叫了聲,“大姐。”喉嚨發(fā)哽,說不出話。傅書言從大房出來,一路悶悶的,經(jīng)過母親上房,她jiejie從她母親屋里出來,“言兒,后日是中秋,聽母親說你要跟衛(wèi)家公子去游湖,你要小心點?!?/br>傅書琴眼中透著關切,傅書言拉住她jiejie手,“姐,你放心,meimei知道照顧自己?!?/br>聽說傅書言出門,母親和jiejie都過度緊張,傅書言莫名生出一絲不安。☆、第40章傅書言從學堂里第一個沖出來,檀香跟在身后給她提著書包,兩人出二門,乘轎去東府。東府二姑娘早命廚房給她預備了點心,傅書言在耳房里,洗了一把手,端著碟子往嘴里填,二姑娘傅姝給她倒了一碗茶水,“慢點,仔細噎著?!?/br>傅書言喝了一口茶水,把點心咽下去,“二jiejie,我搬去老太太屋里,每日從你們府里回去,老太太都等我吃飯?!?/br>“知道你扛不住,先吃點墊墊肚子,有體力方好練功?!蔽璧刚n下課晚,每日傅書言沒等下課肚子就咕咕叫了。傅姝摸著她渾圓的小胳膊,“言兒,我看你好像瘦了,這幾塊點心,一會一堂課下來,就消耗掉了?!?/br>傅書言咬了一口點心,道:“二jiejie,我聽老太太屋里的人說,老太太把給韞jiejie說的親事,給玫jiejie說了,是那個姓嚴的榜眼?!?/br>傅姝提起這個話題,來了興趣,神秘地道;“言兒,我正想跟你說,那個姓嚴的榜眼,今兒來我們府上?!备垫f著,湊近她耳邊,“今天相看,我母親已經(jīng)安排好了,讓他們能看見彼此,又不碰面,地點…….一會下課,我們?nèi)ァ?/br>商戶人家沒太多的規(guī)矩,東府的大伯母和大伯父開通,未婚男女見上一面,合眼緣,婚后方好相處。傅書言真心羨慕傅玫和傅姝,婚姻自由,不像她大jiejie傅書韞,傅姝問;“韞jiejie的婚事定了嗎?”傅書言道:“沒什么意外,我大姐明年就嫁給許國公世子?!?/br>傅姝道:“韞jiejie還沒及笄,就要出閣嗎?”“聽說許國公夫人著急,提出讓大jiejie早點過門。”“這就奇了,許國公府還愁娶不到媳婦,著的哪門子急?別是有什么齷齪事情咱們不知道吧?”傅書言最擔心這個,大太太結了許國公府這門親事,恨不得立刻促成此事,如果大姐性格能像大伯母,或許在婆家的日子能好過一些,人善人欺,有個刁鉆的婆母,沾花惹草的夫君,夠大姐受的。師傅教習舞蹈,傅書言跟傅姝一心想著看熱鬧,等師傅一聲下課,兩人就跑去花園,埋伏在假山附近,東府的假山一半在外院,一半在內(nèi)宅。傅書言看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嚴榜眼沒露面,傅玫也沒來,小聲道;“二jiejie,你聽清楚了,是在這里見面嗎?”傅姝壓低聲音,耳語道:“聽得真真的,不會有錯?!?/br>“那怎么還不來呀?”傅書言著急,一會兒天黑之前,她要趕回國公府,老太太屋里等她回來擺飯。傅姝把手指壓在唇上,噓了聲,傅書言順著她目光看過去,花園小徑上大姐傅玫扶著丫鬟穿花拂柳朝這邊走來。一會兒,假山上出現(xiàn)兩個人,傅書言抬頭望去,假山上的兩個人站在高處,傅書言認出來一個是嚴學之嚴榜眼,一個是東府的大表哥傅誠,陪著嚴榜眼相看meimei。傅玫扶著丫鬟走近假山底下,聽見假山有說話聲,一抬頭,跟嚴學之兩人四目相對,傅玫頓時羞紅了臉,不管怎么說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見到未婚男子羞澀,嚴學之當傅玫一抬頭,看個清清楚楚,傅玫白皙的臉頓時紅到耳根,越發(fā)顯得嬌艷欲滴,嚴學之心念一動,好一個美貌的女子,看著傅玫竟忘了移開眼,傅玫被他盯著,更加羞臊,急忙扶著丫鬟掉頭往回走。這里,傅府大公子傅誠看meimei和嚴編修兩個,互有好感,心道,此事就成了大半。傅書言和傅姝蹲在花叢里,豈不知假山高處的人看了個正著,傅誠皺眉,這兩個meimei趴在那里,還當別人看不見,看嚴學之朝二人藏身之處看,尷尬地笑了兩聲,“嚴編修,那兩個是我meimei,小孩子家,不懂事,失禮了,嚴編修多擔待。”嚴學之不以為意,連說,“不妨事,不妨事,盡管看。”眼睛又朝花園深處望去,一抹杏色裙琚消失在花樹掩映中。傅誠看他一本正經(jīng),忍住笑,道;“嚴編修請前廳飲酒?!?/br>“傅大爺請?!眹缹W之為人嚴謹,不茍言笑,禮數(shù)周到。傅誠走下假山,對嚴學之道;“聽說嚴編修沒有父母在堂,中秋一個人寂寞,來我府上一塊過,如何?”傅誠問話很有技巧,嚴學之要是痛快答應,證明對她meimei滿意,若猶豫,三心二意,他回父母這門親事作罷,嚴編修要是立刻拒絕,不用媒人來回傳話,親事不成了。嚴學之想都沒想,立刻道;“如此打擾貴府上?!?/br>嚴學之沒有推辭,傅誠心里高興,他若是扭扭捏捏,全無男子大丈夫爽利,傅誠也是看不上的,傅誠是商人,有乃父之風,性格豪爽,仗義,這嚴編修刻板了些,為人可靠,meimei傅玫性格活潑,兩人性格互補。二人往前廳去了,東府前廳已擺下酒菜,招待未來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