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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繡花毒后在線閱讀 - 241-250

241-250

    一枕黃梁241

241(2078字)

聶瑤珈身邊只隨了一個女,她正要去阮秀蕪那邊去,聽女來傳,說阮秀蕪有事要和她說。

經(jīng)過由小石鋪就的小橋上,聶惜若將匕首藏在袖中,從對面走來。

聶瑤珈發(fā)現(xiàn)她居然沒有離開中時,就馬上意識到她可能還要做什么事,這種不死心的人甚至?xí)~死網(wǎng)破,同緊于盡吧。

所以心里提防了起來,她細(xì)心觀察著聶惜若,看出她的手很抖,在她靠過來時,她靈活的閃開了。

聶惜若刺她不成,反而站不住腳落在水里,匕首也隨著她一起掉下去,她在淺淺的水里索到匕首,指著聶瑤珈:“我就不相信,你的命這么好!”她將匕首拋出去。

匕首停在半空中,突然逆轉(zhuǎn)向聶惜若,正刺中她的腹部。

聶瑤珈大驚,神色慌亂,側(cè)臉一看,是欒傾痕在不遠(yuǎn)處縱著那把匕首,他的神色很緊張,大概是差點沒來得及救聶瑤珈。

“快,把她拉上來。”聶瑤珈讓女拉她上來。

草地上,奄奄一息的聶惜若躺在地上,聶瑤珈坐在草地上,惋惜的看著她。

聶惜若伸出手握住她的,“我好后悔……如果再讓我重生一次,我一定會尋找自己的真愛,像你一樣?,庣臁瓌e怪我,以后不要記住我這個壞女人,壞jiejie……還有,能死在小巖的手里,我心甘情愿?!?/br>
“jiejie……”聶瑤珈哽咽的叫她,三年里,她們還是有過歡樂的時光,只是當(dāng)權(quán)勢,愛情,爭奪不斷的出現(xiàn),她們都忘記了從前,把那些以為不重要的感情放下,其實,人到盡頭時,才會醒悟自己到底應(yīng)該做什么。

聶惜若瞄了一眼站在不遠(yuǎn)處的欒傾痕,她對瑤珈囑咐:“你一定要幸福的……和他在一起。我想沒有人會分開你們……瑤珈,我好累,當(dāng)初為什么去執(zhí)意爭奪,只埋怨自己失去了太多,卻不懂得怎么擁有自己的真愛,下一世吧,我……我會好好的做……好女人……”說完,她的眼睛再沒有光彩,視線還一直望著天空。

聶瑤珈流下淚,將她的手放在她腹上,“希望下一世,我們還能是姐妹?!?/br>
欒傾痕遠(yuǎn)遠(yuǎn)看著,他想過去安慰聶瑤珈的,可是,方才他用內(nèi)力后身體的血就像凝固一樣,現(xiàn)在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他深知自己是怎么了,一身邪門武功,終會有它不可抗服的力量。

調(diào)息好久,才走了幾步,看著聶瑤珈臉上的眼淚,他隔空抬起手,食指在空中比量著擦試眼淚的動作,在視覺上,就像他已碰過瑤珈的臉,他能做到的,只有這樣了。

冬至那天,降了一夜的雪,聶瑤珈肚子太大,行動不便,她倚在床架上,“啊,養(yǎng)孩子真的不是一般累啊。”她看著掉在地上的小衣服,想彎下腰撿起來,卻遙不可及。

欒傾痕穿著黑色大皮毛披風(fēng)進來,身上落了些殘雪,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說:“看來,你太需要我了,時時刻刻都不能離開我啊?!彼脑捓镉袔追中υ挼囊馑肌?/br>
聶瑤珈奪過衣服,不在意他的嘲笑,“你呀,應(yīng)該知道女人是寶,是上天賜給男人的禮物,你要珍惜懂不懂啊?!彼龘伍_衣服,剛才沒看完就不小心掉地上了,啊,這縫的衣服真是不錯啊。

“喂,這不是你縫的吧,憑你的手藝連只袖子也做不出來?!睓鑳A痕也打量著這件小孩子衣服,非常確定不是聶瑤珈縫制的。

聶瑤珈收起衣服不讓他看了,翻了個白眼給他:“是啊是啊,你的皇后沒拿過針線行不行啊,繡花繡鞋的我從來沒做過?!彼峭耆珱]耐心對付那些針針眼眼。

“是,皇后大人,咱們不繡,說吧,這衣服是誰做的送來了。”欒傾痕蹲下來,一只手輕輕撫在她的肚子上。

“這是晚煙做的,她剛剛有孕,閑著無事,就幫我做了這些,柜里還有娘做的幾件,總之春夏秋冬都有了,能穿到兩三歲呢?!彼X得自己真不稱職呀,寶寶以后生出來,會不會瞧不起她啊。

“好啦,你快點休息吧,這么晚了。”欒傾痕扶起她上床,剛躺下,聶瑤珈肚子痛了一下,她痛呼。

然后越來越痛,她抓著欒傾痕的袖角:“快去找接生婆,我可能要生了!”

欒傾痕這是第一次,緊張的叫林公公,馬上命人過來接生。

本來寧靜的夜變得忙碌起來,熱水不斷的送進去,欒傾痕守在門外,忐忑的走來走去。

聶瑤珈一聲聲痛呼令他想沖進去安撫她,只到聽到小孩子的哭聲,他才含淚的笑了。

里的穩(wěn)婆將孩子抱出來,“賀喜皇上,是個小皇子!”

欒傾痕抱過孩子,看著他緊緊閉著眼睛睡著的樣子,喜愛的不得了,他當(dāng)父親了……

“啊……”穩(wěn)婆在里面又大叫一聲:“好像還有一個!”

欒傾痕在外面一聽,難道是雙胞胎?

第二個孩子產(chǎn)下的比較順利,是個小公主,也就是說,聶瑤珈有一對龍鳳胎。

一切都收拾完,天也快亮了。

欒傾痕坐在聶瑤珈的床邊,一直為她擦試著額上的汗,看她這么虛弱真是心疼,兩個孩子都被放在床邊的搖籃中。

聶瑤珈醒來,反握住他的手:“孩子還好嗎?”沒少胳膊少腿吧。

“放心,他們長大了一定一個像你,一個像我?!睓鑳A痕開著玩笑的說。

聶瑤珈只能淡淡笑著,“你回去休息吧,折騰了一夜,看你臉色也不好。”她以為自己看錯了,欒傾痕一向沒有大病,可是今天她突然覺得他的臉色一直很蒼白。

“嗯,我去睡一會兒,你也睡吧,好好養(yǎng)身體,想吃什么我讓御膳房做?!彼麌诟劳?,才不舍的離開。

走到屋外,他的全身活動不了,只能倚在墻邊調(diào)息,他知道什么能夠壓制住自己的邪氣,但是他不能用,絕對不能用。

一個月后,已是寒冬,雪花飄飄,梅花盛放開來,枝頭落著厚厚的白雪,點襯著一幅幅美景。

(親們知道能穩(wěn)住欒傾痕邪門武功的是什么嗎?

一枕黃梁242

242(2038字)

唐壽被欒傾痕邀請入,他看著兩個孩子喜歡的不行,對著左右兩個搖籃里的孩子說:“你呢,我就教你醫(yī)術(shù),另一個呢,我就教你用毒,怎樣!快點長大吧。”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收徒弟了。

“師傅……”聶瑤珈輕輕喚他一聲,跪在他面前:“瑤珈雖沒有記憶,可是已聽說您就是我?guī)煾担瑑纱尉认挛业娜?,若是沒有師傅,就沒我有今天幸福的聶瑤珈,就沒有這兩上孩子,謝謝師傅……”她磕一個響頭。

唐壽馬上將她扶起:“哎呀,你說什么呀丫頭,哪有師傅不救自己弟子的,起來?!?/br>
唐壽本來樂呵呵的,突然臉上也露出了難過之色,他不得不說了,“瑤珈啊,當(dāng)初你身患重病,我找到你的時候你有些清醒,卻不愿意再喝藥治病,因為你以為欒傾痕死了,所以沒有活下去的欲望,師傅我……只好給你吃下奪情盅,所以,你才失去記憶的?!?/br>
聶瑤珈聽完,有些微怔,突然笑開來,像一朵白蓮綻放,“師傅,瑤珈不是說了嗎?師傅那么做,救下了瑤珈的命,所以瑤珈才有今天,請師傅不必自責(zé)什么?!?/br>
唐壽安心的點點頭,回頭繼續(xù)逗著兩個孩子。

……

欒傾痕在景心殿看著欒墨亦寫來的信,上面說,他打聽到了青悅的消息,正在尋找的路上,一定會帶著她回去。

放下信,他不禁笑自己的弟弟,他也是愛著瑤珈的男人,但是從來沒有站出來和他搶,也沒有對瑤珈添負(fù)擔(dān),世上竟有這么無私的男子,他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欒傾痕不經(jīng)意間看著墻上的畫兒,他站起撫畫中人,手臂忽然僵硬,身子全身都痛,這身功夫不能廢掉,因為會失去命,或是,帶有邪氣的東西總要有一物來壓制才行,曾經(jīng)他可以平安無事,現(xiàn)在卻到了發(fā)作的時候,可是他卻不愿冒險,一點點的冒險也不可以。

林公公端茶進來時,看到欒傾痕已經(jīng)倒在地上,茶杯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浮尾

唐壽給欒傾痕把著脈,眉頭緊了又緊。

阮秀蕪急忙走進來,神色擔(dān)憂,與聶瑤珈緊緊握著手。

唐壽縷著胡子,“皇上原來有練這種邪門功夫,難怪,哎。”

“師傅,他這是怎么了,是和練功夫有關(guān)嗎?”聶瑤珈不懂,為什么練武功會這樣。

“其實他的這種武功世上幾乎絕跡了,這是一種邪門功夫,心法也是常人所不能想像,練此功之人起碼要十年發(fā)作一次血逆流的痛苦,不好的話會命之憂,其實無非是一種邪氣,非藥物能調(diào)解的,我奇怪他為什么前十年沒有事情,現(xiàn)在卻發(fā)作了受苦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可以令他平息?”

阮秀蕪說:“傾痕以前不是配戴著沁雪玲瓏玉嗎?那種玉就是專門避邪,但是從什么時候起,她再也沒有見過玉佩。

聶瑤珈只能搖搖頭,想不出任何不對,她過去來到他床邊,“你快醒來啊,不要有事……”上天不會這樣對待他拉們的,剛剛在一起,孩子也出生了,他們還沒有共享天倫,怎么上天還要怎樣呢?

唐壽愁著眉想來起去,忽然說:“啊,對了,用避邪之物可以試試?!?/br>
阮秀蕪忍不住的說:“有一塊玉,我想傾痕以前沒有事可能就是依靠它?!?/br>
“什么玉?”聶瑤珈聽到有轉(zhuǎn)機,馬上關(guān)切的問道。

“沁雪玲瓏玉,它是世上少有的避邪玉,以前傾痕總是戴著它的,可是,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塊玉在哪里?!彼媸菤鈶?,明明猜到了什么可以救兒子,卻不知道它的下落。

薜晚煙此地正巧過來,聽到阮秀蕪的話了,她說:“我知道在哪里?!?/br>
“在哪里?”幾乎,大家齊聲的問道。

“在不毀,主上放在那里好幾年了,我見過這塊玉,現(xiàn)在就去把它取來?!鞭低頍熮D(zhuǎn)身出去,司徒冷伴隨她一起,畢竟她現(xiàn)在也是有身孕的人了。

聶瑤珈釋然一笑,總算上天給了條生路,希望那塊玉真的可以救欒傾痕。

唐壽托著下巴,一個人在想著沁雪玲瓏玉,他年輕那時就聽過它的奇效,不僅避邪,還能凝神俱氣,對人身體有好處,此玉非常奇特,自身為邪物,所以也能克制邪氣,可謂是以毒攻毒,真想見到這塊玉啊。

不過半天時間,薜晚煙與司徒冷馬不停蹄的入,她將沁雪玲瓏玉交給唐壽,唐壽放在欒傾痕的懷中,大家就這樣干等著,希望沁雪玲瓏玉不會讓他們失望。

果然,欒傾痕的手微微動彈,聶瑤珈緊緊握住,“傾痕,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瑤珈……”欒傾痕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他只憑感覺就知道是她在,自己的身體,他清楚不過,就像自身為魔一樣,如果魔攻其全身,他或是發(fā)狂亂殺人,或是就這樣氣血逆流而死。

現(xiàn)在,他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是怎么回事?是唐壽救了自己嗎?這世上似乎不有辦法用藥物治他的‘病’啊。

“傾痕,他醒了,太好了?!比钚闶彶粮裳蹨I,變?yōu)樾老玻瑳]想到當(dāng)年駱天普送自己的玉居然有這么大的作用。

薜晚煙放心的與司徒冷一笑,幸好她知道這塊玉的存在,不然,主上就白白死去了,剎那間覺得有種幸運感。

聶瑤珈對大家說:“各位都辛苦了,你們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照顧皇上,一有事我會馬上派人通知大家的。”當(dāng)然,她不希望再發(fā)生任何事。

阮秀蕪點點頭,“瑤珈,你也不要太累,我們明早再過來?!彼匆谎蹆鹤?,才轉(zhuǎn)身離開。

薜晚煙等人也都退下了,屋子里瞬間安靜下來。

燭光微弱,聶瑤珈一直守在他身邊。

欒傾痕身子微側(cè),本想和聶瑤珈說些什么,感覺到懷里有什么東西在,他探手入衣內(nèi),取出沁雪玲瓏玉,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

一枕黃梁243

243(2108字)

欒傾痕握住沁雪玲瓏玉,眼睛里悲傷的不能再悲傷了,他馬上起身,忍著不適向門外走去。

聶瑤珈不明所以的去追他,林公公在門口也攔住了他:“皇上,您還病著呢,要去哪里?老奴替您辦。”

“傾痕!你怎么了,要到哪里?”她扶住他,感到他的情緒很激動。

欒傾痕喘著不均勻的氣息,“這塊玉佩不能留在這里,我要把它放回不毀?!?/br>
聶瑤珈搖著頭,雙臂環(huán)住他:“不!這塊玉能夠壓制你的武功的邪,你為什么要把它送到別的地方?”

“那怎么辦……我要怎么辦……”欒傾痕全身無力的滑在門邊,眼睛里全是淚水,這塊玉在身邊,聶瑤珈極有可能會隨它離去,他不留在身邊,自己有可能會死。

死倒是不怕的,他只是不舍得,聶瑤珈還有孩子。

聶瑤珈松開他,問:“這塊玉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事瞞我?”她不知道這塊玉到底有什么不妥,不過看到欒傾痕的樣子,她猜得出,沁雪玲瓏玉一定有其它的作用。

欒傾痕把玉遞給林公公,“把它交給晚煙,要她帶回不毀,從此不準(zhǔn)再拿到里來?!?/br>
“不行!”聶瑤珈將玉佩奪過來,藏在懷里,“這塊玉,必須留下,我不能看著你一天天受折磨,甚至?xí)x開我們?!?/br>
欒傾痕沒有力氣去奪玉佩,只好任由她,若是聶瑤珈有半點不妥或身體出現(xiàn)異樣,他也要把玉佩丟掉。

聶瑤珈見他接受這塊玉,扶起他進房中休息。

可能是因為沁雪玲玉的關(guān)系,欒傾痕一天天好起來,但是他的臉上始終難露笑容。

所有人都很納悶,包括聶瑤珈。

阮秀蕪這天來到景心殿,正好聶瑤珈不在,她知道欒傾痕這些天一直悶悶不樂,便關(guān)心道:“傾痕,你告訴娘,為什么病好了卻不開心?你不要悶在心里,說給娘聽聽。”

欒傾痕只是搖搖頭,娘是不會相信的。

“你不說?那塊玉娘知道是塊少有的玉,自從它在你身邊,你就不再露出笑容,大家都在擔(dān)心你啊。”阮秀蕪真的不明白兒子這次是怎么了。(文-人-書-屋-w-r-s-h(huán)-u)

欒傾痕取出玉,“這塊玉有可能會瑤珈離開我,它會讓瑤珈突然的離開。”他還記得那時瑤珈跌倒在地,醒來時就不再是‘她’了。

“你在說什么?她好好的為什么要離開你?”

“瑤珈她……不是真正的聶瑤珈,她只是魂魄在聶瑤珈的身上,這塊玉會讓她的魂魄離開她的身體,然后去一個我永遠(yuǎn)找不到的地方?!毕胍幌?,多么的可怕,欒傾痕的心反復(fù)受著折磨,他將心事吐露出來,仍然沒有辦法解決啊。

阮秀蕪沉默好一會兒,她的心足夠震憾了,聶瑤珈真的不是一個正常的人?她問:“那……這塊玉你不打算留它在身邊?可那樣的話,你會死的!”

該怎么辦,她都無法取舍了,兩種選擇,結(jié)果都是要他們分離,老天竟是這么的殘忍嗎?她不信,她不信啊,命運多坎坷,欒傾痕和聶瑤珈經(jīng)歷過生死離別,痛過愛過,恨過怨過,上天垂憐,不要讓他們再受煎熬了。

“我不會留在這塊玉在身邊的,大不了,我自廢武功,或許可以留一條命,只是永遠(yuǎn)不能蘇醒……”他將玉佩交給阮秀蕪,“娘,我的心意已決,也許我自私了,不過我真的不想瑤珈離開我,離開孩子,請你把它交給晚煙,讓她放回不毀?!?/br>
阮秀蕪收下玉,真的不忍心啊,她怎么會舍得讓兒子死,或是看他終身躺著,可是他的心意又這么堅決,她收下玉,“我……我再想想?!彼呀?jīng)不能再裝作沒有事情,轉(zhuǎn)身離開時眼淚洶涌流下。

阮秀蕪出門撞上一個人,正是聶瑤珈,她作一個禁聲的手勢。

聶瑤珈在房外都已聽到,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是個特殊的人,如果記憶能夠回來多好,她拿過沁雪玲瓏玉,小聲對阮秀蕪說:“娘,放心吧,他不會有事?!?/br>
阮秀蕪似乎知道她的想法了,真的無話可說了,怎樣取舍都是個痛字纏繞在心頭,她捂著嘴,無聲流淚,小跑的離去。

聶瑤珈看著這塊沁雪玲瓏玉,她不會讓欒傾痕死的,也不會讓他長睡不醒,也許她已經(jīng)不會再回去了呢?她為何不賭一次?

幾天后,聶瑤珈用一塊上好的藏藍(lán)色布料做了一個香包,里面塞滿了香料,香料里面包裹了沁雪玲瓏玉,不用力,是不會發(fā)現(xiàn)它在香包里的。

“在做什么?”欒傾痕比以前有神許多,出現(xiàn)在她身后,嚇了她一跳。

聶瑤珈笑著說:“給!這是你老婆我親手縫的香包,你不準(zhǔn)嫌丑嫌縫的不好,必須收下,而且要一直佩戴,時時刻刻記著我,想著我?!?/br>
欒傾痕接過香包,輕聞一下,“真的是我喜歡的味道,好,誰讓我的老婆對女紅不感興趣呢,為夫的,只好遵命?!彼麑⑾惆翟谘鼈?cè)。

聶瑤珈看著香包,擠出一抹笑來,“走,我們?nèi)ヒ粋€地方?!?/br>
她牽著他的手,一起跑到拈花樓,笑著問:“聽薜晚煙講過,這里,有我們很多回憶?!?/br>
“嗯,我曾把這里燒毀,后來重建,全是因為你,還記得這里沒有建起,種著海棠樹的時候,我們在這里成親,是我們兩個人的婚禮。”欒傾痕領(lǐng)著她,一步步走到樓上。

在房里,欒傾痕雙手握住她的,湊近她的臉,額頭對額頭,鼻尖對著鼻尖,含笑道:“還有,這里是你把第一次交給我的地方?!?/br>
聶瑤珈羞澀的笑了笑,主動吻過他的唇,眼睛似有火在燃燒。如果第一次是在這里,那會不會今晚是最后一次?

欒傾痕吻上她的唇,輕柔小心,雙手在她身上游移,抱她到床上,拉下了床帷。

圓月如盤,灰云不顧它的清冷,緩緩將它遮蓋,也許明天要下雪了……

翌日,滿天地的白雪,女早已起來清掃,一堆堆白雪像一座座小山。

聶瑤珈和欒傾痕在拈花樓下,她突然要做四個小雪人,欒傾痕和她一起。

(明天正文結(jié)局噢,不要錯過啊,親們。)

一枕黃梁244

244(2222字)

聶瑤珈很用心的做雪人,甚至做得滿頭大汗。

欒傾痕也一樣,他將樹枝折斷在雪人的兩邊,石子當(dāng)作眼睛……

聶瑤珈看著四個雪人,“終于做好了?!彼龑㈩^靠在欒傾痕的肩上,“一家人在這里,有你有我,有孩子。”她的眼底灑著淡淡悲傷,可惜天氣變好的時候,它們會溶化掉。

欒傾痕接摟著她,“我們還沒有給孩子起名字呢,你說,叫什么好?”

“對噢……我都忘記了,哥哥就叫欒……允惜,是不是很好聽?meimei就叫欒……欒什么好呢?”她嘟著嘴思考著。

欒傾痕想了一會兒,“就叫欒允卿吧?!彼櫖庣?,看她是否喜歡。

“好,允惜和允卿?!甭櫖庣炻冻鰸嵃籽例X,笑得很開心,有什么能比過現(xiàn)在這種幸福呢?為人父母后,給自己孩子起名字,一女一子,加起來就是個好字,他們當(dāng)然滿心的歡喜。

聶瑤珈哄著允惜和允卿睡著,她撫著他們,萬一她離開,誰來照顧他們?她一萬個不愿離開,只是一切都要聽從上天的安排,她感到自己好無能啊,有些事情,真的不是靠意志就可以達(dá)到目的。

如果那玉沁雪玲瓏玉會帶走她,那么,現(xiàn)在的她要好好珍惜每一天。

她起身來到書房,看著欒傾痕在專心的看奏折,還有墻上的那幅畫兒,還好有她,也許將來她離開了,這幅畫可以寬慰欒傾痕。

……

聶瑤珈去了阮秀蕪的里,阮秀蕪一見她,就忍不住眼淚縱橫。

“娘,你別傷心了,也許我不會有事?!彼皇前参克?,其實內(nèi)心也害怕的不得了,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害怕,萬一醒不來,或是醒來時已在別的地方。

“不傷心,不傷心……你來是有什么事嗎?”阮秀蕪抹去眼淚,不想給聶瑤珈看了去,讓她心里難過。

聶瑤珈跪在她面前:“娘,萬一我真的離開了,不能再回來了,請您幫我照顧著允惜和允卿,今后,若是出現(xiàn)了一個善良的女子,就讓她嫁給傾痕吧,我不要讓他一個人孤單著,求娘答應(yīng)我?!?/br>
\5\“起來,傻孩子,傾痕只怕再也接受不了其它女子了,這不是娘能幫到的。不過,孩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不讓他們受半分委屈。”

\1\聶瑤珈哽咽著,眼淚又流下來,“還有墨亦如果找到青悅回來,請您告訴墨亦,讓他勸著點傾痕,繼續(xù)當(dāng)好一個皇帝?!彼哪X子里亂想著,未來似乎有太多的事她還未想到,交代不了。

\7\“放心吧瑤珈,我都會做好,只是傾痕恐怕不會接受你離去的事實,你把玉佩藏在他身邊,會讓他覺得,是他害你離開的,愧疚的痛他要承受住那太難了,因為他在乎你勝過在乎他的生命啊?!彼ㄒ粨?dān)心的就是這個了。

\z\“娘,我會讓他好好活著的?!甭櫖庣焓酶蓽I,微笑的嘴角,眼里卻在痛著。

\小\拈花樓

\說\聶瑤珈坐在樓梯上,雙手拖腮,看著夕陽一點點落下,身邊映得紅紅的,她卻感到一身沁涼,冷意襲入骨髓。

\網(wǎng)\她雙手抱緊自己,又是一天過去了,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真的太難熬,她站起來,神思恍惚的走下樓梯,一點未清理的雪令她的腳一滑,整個人跌下樓梯去。

她滾到地上,身子動彈不得,眼前只看到和欒傾痕的曾經(jīng),像片段一樣在眼前播放,她好像聽見一首悲傷的歌曲傳來,傾痕……她在心里喚著,什么都想起來了,她還沒對他說重要的三個字:我,愛,你。

景心殿

有女發(fā)現(xiàn)昏厥過去的聶瑤珈,馬上送到了景心殿。

阮秀蕪,薜晚煙還有司徒冷都去了,他們緊張的看著太醫(yī)為皇后診治,卻見太醫(yī)愁眉不展。

欒傾痕抓住太醫(yī)的領(lǐng)子,怒道:“什么病到底查出來沒有!”會不會哪里撞到了?不然怎么不醒來呢?

“回皇上,皇后沒有病啊,只是身子虛。”太醫(yī)嚇得急忙說。

欒傾痕到床邊握住她的手,“你快點醒醒啊?!?/br>
果然,他剛說完,聶瑤珈就醒來了,她打量著一屋子的人,眼睛里只寫著兩個字,陌生。

聶瑤珈蜷縮起身子,聲音很微弱,“我不認(rèn)識你們,快出去啊,人太多了,我害怕?!彼蛔佣悴仄饋怼?/br>
欒傾痕怔住,一顆眼淚落下,所有人也許不明白狀況,可是他知道聶瑤珈已經(jīng)走了,離開他了。

“她走了……”他恍惚站起來,眼神空洞,只說著這三個字。

阮秀蕪明白了,她想勸兒子時,就見他發(fā)狂的在找著什么東西。

欒傾痕發(fā)瘋似的尋找那塊沁雪玲瓏玉,“藏在哪里了!為什么她要藏在周圍!”他相信玉佩一定還在里,一定還在,不然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的!

“不要找了……就在你身上。”阮秀蕪哭著告訴他。

欒傾痕一愣,取下身上的香包,流淚打開,拿出玉佩緊握在掌心,他放在心口處,沖出殿內(nèi),跪在地上對天呼喊:“瑤珈!”痛不欲生的呼喊傳遍整個皇。

當(dāng)夜里,身體極差的‘聶瑤珈’被送到浮尾休養(yǎng),欒傾痕沒有過看過她一眼。

景心殿內(nèi),燭光微弱,欒傾痕親過允惜和允卿,走到書房,發(fā)現(xiàn)墻上的畫兒不見了,他四處尋找,沒想到它就放在桌前,他緩緩展開畫,除了他寫的詩,還有一些絹繡的字跡。

傾痕,也許我會離你而去,但是,我還會再回來,所以,你要好好活著等我回來,知道嗎?如果我回來看到你消瘦了,一定會生你的氣……

短短的幾句,欒傾痕將畫掛在墻上,好,聶瑤珈,這是你說的,我就等著你回來,地老天荒,哪怕等到白頭,也要站拄著拐杖遙望著你。

只要你,說到做到!一定要回來。

一年后冬雪

欒傾痕身披著黑色的斗篷,霸氣且溫潤如玉,彎彎的發(fā)垂在身前,紅梅成為白雪中唯一的點綴。

他走在雪中,身上落了些雪花,抬眸時,聶瑤珈身穿一身暗紅色衣服正對他笑,他含笑伸手,牽住她的手,兩人并肩向前走去。

然而,地上的腳印始終只有欒傾痕的,俯瞰皇,只有一個孤單的背影在雪中……

【親們,正文已結(jié)局,有很多親可能覺得悲劇了,不過呢放心,請大家繼續(xù)關(guān)注番外篇。分別為:墨亦篇;沐卿篇;最后呢,就是痕痕和珈珈的最終結(jié)局篇噢。靈兒就在大結(jié)局那里等著親們,一定要來噢!】

一枕黃梁245墨亦篇

245墨亦篇(2132字)

兩匹馬奔馳過滿地落葉的小路,兩邊筆直的樹縱橫交錯,青鳥飛向天空,像是被馬的蹄聲驚到了。

墨亦帶著一名武功高手隨從阿洪一同趕往朝城。

整整找了兩個月,墨亦從北找到南,收到薜晚煙的消息,說朝城有青悅的蹤跡。

朝城,不是欒傾痕和聶瑤珈一同失憶的地方嗎?欒墨亦與阿洪一同去了那里。

到處打聽,人們都不知道有個叫青悅的女子。

中午在茶樓歇腳,欒墨亦從樓上看著下方的街道,人來人往,人海茫茫他要怎么找呢?不過他沒想過放棄,這一個小小朝城就是翻著底朝天,也要找青悅。

“青月!”有人忽然在樓下喊這個名字。

欒墨亦馬上離開座位向下細(xì)細(xì)看著,卻看到一個老漢和一個小女孩子在一起逛街,小女孩在面具攤前不肯走,老漢一直叫她……

原來不是她,欒墨亦正要回座位上,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家雜貨店里出來。

“青悅!”欒墨亦馬上跑下樓,阿洪是從茶樓二樓直接跳下去,他尋找著青悅的身影,可是尋找無果后,甚是懷疑欒墨亦是不是看錯了。

欒墨亦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到青悅,黯然神傷,任路人撞著他的肩走過,他看不見人流,只覺得的心好痛。

記得青悅成為他的王妃以后,話就變得少了,他卻沒有察覺到她的苦處,甚至沒有掩飾一下自己對聶瑤珈的情義。

她離開這么久以后,他方知,青悅不知不覺中,已占據(jù)他心中不可動搖的位置。

他走進雜貨店,中年男老板熱情的招呼他:“哎?看您不像城內(nèi)人,一定是遠(yuǎn)道而來的貴客,看有何需要的,我馬上準(zhǔn)備?!?/br>
“老板,剛才的女子在你這里買了什么?”欒墨亦不怒自威,令男老板也不敢嘻皮笑臉的。

“她買了一批魚網(wǎng)?!?/br>
“魚網(wǎng)?用來補魚嗎?”欒墨亦擰眉,難道她靠補魚為生?那是多么辛苦啊。

“是啊,她剛來我們城里,但是這姑娘真能吃苦,就是不愛笑,有點冷漠,說話呢,有時候也有點……”他一想還是不說了吧,也許這貴氣逼人的男子是她的什么人。

阿洪說:“爺,您到客棧歇著,我去海邊找找?!?/br>
“不,要去,也是我去,如果連這份誠意都沒有,那她本不需要原諒我?!彼麆傄撸D(zhuǎn)身對老板說:“今后只要她來買東西,除了家用以外,任何東西不準(zhǔn)賣給她?!痹捔滔?,他才走出門口。

男老板叉起腰,“呵……這大白天哪有不作生意的?他是誰呀管這么多?!?/br>
來到帶魚腥味的海邊,除了魚市,還有不少人在船邊作工,這里的漁船是幾戶包下來的,所以一堆堆人在一起,很容易分得開。

海邊的風(fēng)很大,欒墨亦一條船一條船的問,就在最后一條船,他看到一個年輕男子,“請問,這里有沒有一個叫青悅的女子?!?/br>
年輕男子上下打量過他,語氣略帶防備:“你是誰?找這個女子干什么的?”

欒墨亦覺得青悅就在這條船上,他說:“我是她……哥哥?!币郧?,她總叫自己哥哥,現(xiàn)在不方便透露自己是她的夫君。

青悅在船上聽到他打聽自己,聽他說,是自己的哥哥,就更加認(rèn)為他把自己當(dāng)meimei。

年輕男子還是不放心,他說:“沒有這個人,你走吧,我們要開船啦。”他下船解了繩子,準(zhǔn)備要開船。

欒傾痕不顧人家的反對,跑上木板上了船,阿洪也跟隨著。

“喂!你們快下來,不然,我告官啦?!蹦贻p男子生氣的說道。

欒傾痕遞給他一錠銀子:“就當(dāng)我們雇你的船,看看風(fēng)景也好?!?/br>
“這船又不是游船,算了,由你們吧,再上崖必須離開?!?/br>
欒傾痕站在船頭,向船篷內(nèi)看了看,好像有什么人吧,應(yīng)該就是青悅了,她還是不肯出來相見,他負(fù)手迎風(fēng),找到了青悅,他不急逼著她,要慢慢的感動她才行。

青悅躲在船篷內(nèi),年輕男子從另一頭進來,“青悅,外面找你的真是你哥哥?”

“對不起啊立喬哥,他算是我哥哥,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說,就是說,也是一言難盡。

立喬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了,你既然不想見他,那我就幫你擺脫他,放心吧,上了崖讓他滾蛋?!绷淌莻€人,他沒有親人,前不久剛認(rèn)識了要來賺錢的青悅,見她一個人不容易,于是就讓她在船上做活,只分給她些簡單的活作,累活重活從不讓她動手。

這些日子接觸下來,立喬對她怎么會不動心,青悅雖然有些冷漠,但是她本善良,他希望將來的媳婦就是青悅。

船劃到一半,立喬灑網(wǎng)網(wǎng)魚,還有兩個男子幫他,只有船篷內(nèi)的人沒有出來。

欒墨亦不時的回頭張望,他要逼著青悅出來才行。

他尋思一計,便馬上作嘔吐狀,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阿洪不知他在演戲,大驚:“爺!您怎么了?不舒服嗎?”

青悅一聽,眼角看著罐子里的湯,那是她以前暈船時立喬煮的,很管用,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還會準(zhǔn)備著這種湯,以防再難受。

欒墨亦越裝越厲害,他還咳嗽起來,聲音越來越大。

青悅真的聽不下去了,她呼一口氣,倒了一碗湯走了出來。

欒墨亦的余光看到了青悅,直起身子,轉(zhuǎn)身。

兩人終于正面相對,可是卻像是經(jīng)過了滄海桑年,彼此都太想念。

阿洪驚愕在這里看到了青悅,太好了,他們找了兩個多月,終于見到了回報。

“青悅……?!睓枘噍p喚她的名字,因為太輕,被風(fēng)吹散了,幾乎誰也沒聽見。

青悅將碗里的湯倒入海里,“你是故意裝病?”她氣自己還是這么關(guān)心他,居然忘記了他識水的。

欒墨亦走近她,看她一身布衣裳:“跟我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們回去以后再說?!?/br>
“還有什么可說的,我在信里寫得很清楚,放了我吧?!鼻鄲倹]有看過他一眼,轉(zhuǎn)身進船篷,手被他拉住。

“你放開她!”立喬走出來,手里握著子。

(他們的愛情也同樣彩,親們支持噢)

一枕黃梁246

246(2071字)

阿洪挺身而出,護著欒墨亦,“大膽!你若敢動手傷人,我不客氣了?!?/br>
“哼!你們強拉著人家女子的手,還在這里擺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