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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繡花毒后在線閱讀 - 181-190

181-190

    心如止水181

181(3125字)

織錦轉(zhuǎn)過身背對她,“你可知道,見過我真面目的人沒有活在世上的?!?/br>
“我敢賭一次,你不會殺我?!甭櫖庣炖@到他的面前,雙手緩緩的伸向他,觸到他的面具。

織錦沒有阻止,而是讓她取下了自己的面具。

聶瑤珈解下來,雙眸含著nongnong的愛意,嘴角上揚,“真的是你。”

她看到的織錦不是別人,正是最熟悉的欒傾痕。

她想起交換質(zhì)子的時候,織錦曾冒險進入沁國要救她,可惜沒有成功;他是帶自己進水云間的人,他與她一起在青樓騙崇遠賀……當(dāng)薜晚煙希望給織錦服下忘情藥的時候,她就有些懷疑了,讓薜晚煙這么用心的人除了欒傾痕,還會有誰?

后來發(fā)現(xiàn)只要欒傾痕在,織錦就不會出現(xiàn),她更加肯定了。

欒傾痕翻下披風(fēng)的帽子,彎彎的發(fā)露出來,他彎起手指勾了勾她的俏鼻,“你真是吃定我了。”

“是啊,你這輩子注定要敗給我了?!甭櫖庣扉_玩笑的說。

欒傾痕捧住她的臉:“這么有自信啊。”

“當(dāng)然。”

欒傾痕看她忍不住笑,認真的問;“你說,怎么識破我的?!?/br>
“那還不簡單啊,薜晚煙的眼睛都說出來啦。還親自從我這里拿了忘情藥差點喂給你喝,真是好險。”不然欒傾痕一定會忘記自己的。

欒傾痕長嘆一聲:“哎!當(dāng)時我若知道面具的人是你……后來就不會那么坎坷了。”

“可是,你為什么是不毀的主?”聶瑤珈覺得當(dāng)一個皇帝也夠累的了,還要當(dāng)一個主。

“是父皇當(dāng)年留下的,在景心殿里有條密道可以通向不毀我住的房間,父皇說,當(dāng)一個皇帝有無數(shù)人在蒙蔽我的眼睛,太多的事有黑暗的一面,所以他建成不毀,把一些可靠消息傳達給我,我就不會朝一個昏君邁進啊,不過,不毀打探消息也是一流的,都是為卉國好?!?/br>
“你父皇想得好周道啊?!甭櫖庣煺嫦胍娨娛湃サ南鹊?。

欒傾痕抬起她的下巴,深情的望著她:“不管我是誰,你都愛我對不對?!?/br>
“看看吧,不一定噢?!甭櫖庣煲补雌鹚南掳?。

欒傾痕快速的吻了她的唇一下,“我再讓你說一個不字試試!”

“你……我偏要說……唔。”她的唇被他封住,忘情的深吻。

兩人立在花田,沒有人打擾,相擁相吻。

只到久遠的吻結(jié)束,欒傾痕的眼睛都笑得彎彎的了,他說:“你偏要說的意思就是想讓我吻你嘛。”

“才……才不是?!甭櫖庣熘约罕晃悄[的紅唇,眼神閃爍。

欒傾痕無聲的笑了。

……

他們攜手并肩要離開水云間時,欒傾痕剛要啟動機關(guān),被聶瑤珈握住手:“等等……明天,你進好嗎?”

“什么?我不可能再離開你?!睓鑳A痕相當(dāng)肯定的語氣。

“你聽我說……所有人都希望你回,甚至再重新當(dāng)皇帝,墨亦也是如此的想法,我知道沁國一直在增強兵力,過不了多久,也許兩國就要開戰(zhàn),墨亦縱有帝王之材,可能也對戰(zhàn)爭的事無法運籌帷幄,他需要你,皇需要你,卉國的所有子民需要你?!?/br>
“那你呢?你不需要我嗎?”欒傾痕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如果不能在她的身邊,他如同一個空殼子一樣,還有什么意義?

“我會在你身邊啊,這樣,我陪你回,不管發(fā)生什么,對你,我不離不棄,除非……我身不由已的離開了,你也要好好的,好不好?”聶瑤珈的眼睛也模糊了,她期望他的今后是美好的,忘記她或不忘記她都不重要,只要他振作的度過人生。

欒傾痕深深吸一口氣,許久之后問她:“我知道你不屬于這里,我不知道你說的消失會是哪里,不過我欒傾痕今生今世愛的人只有一個,你懂的。”

聶瑤珈點點頭,與他一起開啟機關(guān),離開了水云間。

然而,聶瑤珈的身體不斷發(fā)著信號,她知道自己不能陪他走多久,所以,一個可怕的想法,正在她心中漫延。

如果不得已,也許,聶瑤珈會那么做……

翌日

兩輛馬車行駛在寬敞的路上,聶瑤珈和欒傾痕坐一輛,青悅和阮秀蕪一輛。

欒傾痕握住她的手:“現(xiàn)在駱殿塵還在卉國里做客,你們?nèi)f一相見,我怕……”駱殿塵是個特別不肯放棄的人,當(dāng)他知道欒傾痕和聶瑤珈騙了他,一定會覺得他被玩弄,對聶瑤珈再苦苦糾纏。

“他已經(jīng)中了忘情之毒,也許已經(jīng)把我忘記了?!甭櫖庣斓共粨?dān)心這個。

“真的嗎?你的忘情毒這么管用?”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

“是啊,師傅說十有八九吃了那藥的就可以忘記最愛的人。”聶瑤珈看著欒傾痕,假如有一天,欒傾痕也吃了那種藥,也應(yīng)該不再這么辛苦的愛自己了,愛情是美好的呀,她給他的,甜蜜太少,痛苦和失去一切太多。

多想堅定不移的在他身邊,可她又怎么能那么自私呢?

四人進入皇,墨亦親自來接,就在景心殿擺膳,五個人邊吃邊聊,尤其是阮秀蕪與墨亦再見面,他們喜及而泣,青悅也終于見到墨亦。

墨亦看著自己的親哥哥欒傾痕,還有聶瑤珈,又說那四個字,好久不見。

正當(dāng)欒傾痕,墨亦還有聶瑤珈一起去花園賞花時,看見駱殿塵從對面走來。

駱殿塵走到他們面前,眼睛掃過聶瑤珈,吃驚一下,這個女人不是死在沁國了嗎?還是她的妃子啊,怎么回事。

“皇上,請問這位是……”他問墨亦聶瑤珈是誰。

墨亦擔(dān)心的看了看聶瑤珈,并沒有馬上回答。

聶瑤珈主動說:“我叫聶瑤珈,是傾痕的妻子?!?/br>
“我們是不是認識?”他的腦海里好像對這個名字感覺熟悉,可是這個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又好像記憶當(dāng)中許多事情與她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欒傾痕冷冷的說:“沒有,她一直都是我的妻子?!?/br>
駱殿塵冷靜之后點點頭,對聶瑤珈還是存在著疑惑,自己在卉國當(dāng)質(zhì)子那么久,她若真是欒傾痕的女人,自己不可能對這個女人沒有了解啊。

墨亦出來打圓場,說:“您怎么沒帶皇后?”

“她一直害喜,不太愛出來走動?!瘪樀顗m說著話,眼神卻不離聶瑤珈。

“皇后有喜,真是我們兩國的喜事啊。”墨亦客套的笑著說。

駱殿塵只是點著頭。

四人在石徑小路走著,聶瑤珈漸漸走在了前面,花園里春色滿園,她聞到了春天的味道。

墨亦與欒傾痕還有駱殿塵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忽然,聶瑤珈的腳下被凸出的石頭拌倒,身子傾斜到一道旁的花叢中。

欒傾痕眼明手快大步邁上前扶起她,而同時,他分明見到駱殿塵出于本能反應(yīng)的想伸手來扶她。

墨亦一直沒想出手,因為他知道欒傾痕在,他的出手也是多余的。

回到偏殿的駱殿塵一直坐在床榻邊發(fā)呆,素綰進來,笑著問他:“你不是說,明天啟程回嗎?我差人準(zhǔn)備好了?!?/br>
“不……我們多留幾天吧,對了,你認識一個叫聶瑤珈的女人嗎?她是欒傾痕的妻子我不可能不認識啊?!彼较朐筋^疼,就是沒一點頭緒。

“你說什么?你見到聶瑤珈了?”

素綰顯得很驚訝。

“剛才在花園里遇見了,哼,欒傾痕這個卑鄙小人,之前居然安排一個假的在我們里。”想到這里他就氣不過。

素綰既高興又擔(dān)心,聶瑤珈原來沒有死呀,她終于和欒傾痕在一起了,可是見到駱殿塵突然改變計劃要多留幾天,她只能無奈,誰知道冥冥之中,愛一個人的心不會死灰復(fù)燃?她撫上肚子,如果命運安排她不能真正擁有一份愛,她也會帶著孩子好好生活的,盡量做一個無欲無求的人。

傍晚,紅霞鋪滿天際,映得整個皇在一片紅光的籠罩之下。

墨亦與欒傾痕單獨談話,他們坐在涼亭內(nèi),品著桌上的美酒。

“真好,沒想到能和哥哥一起這樣面對面的喝酒聊天,我還是太醫(yī)的時候就夢想過這一天了?!蹦辔⑿Φ恼f。

“對不起,以前誤會過你?!睓鑳A痕自斟一杯,淡淡的說。

“你變了,是聶瑤珈改變了你嗎?”墨亦笑他,以前一直深沉高貴的他,現(xiàn)在也能說對不起這三個字啊。

欒傾痕低眉一笑,墨亦斂了斂笑,說起正事:“我已經(jīng)告訴大臣們你是卉國人,我們是兄弟,你若同意,我找時機將皇位還給你。”

“不必了,卉國一直變換皇帝這樣不好?!?/br>
“你這是借口吧,是為了聶瑤珈?其實只要你當(dāng)上皇帝,再恢復(fù)她的皇后身份就解決啦?!蹦嗖焕斫鈾鑳A痕為什么這么消極呢。

欒傾痕嘆息,“我成為皇帝的話,就不能陪她了,因為不知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讓我陪,讓我來珍惜。”

“你在說什么,我不太明白?!?/br>
“好啦,你就好好的當(dāng)皇帝,我覺得你當(dāng)?shù)煤芎醚健!睓鑳A痕不忘鼓勵他。

(馬上,痕痕和珈珈就要……555)

心如止水182

182(3152字)

墨亦心想,今天就勸到這里吧,再提的話恐怕引起他的不悅,“還不是薜晚煙聽你的命令一直提供可靠消息給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對于做皇帝,對我來說反而是束縛?!?/br>
欒傾痕聽了,沒有再搭話,他只想帶著瑤珈出去游玩,不理任何事。

“對了,兩天以后我會帶著瑤珈去看望她師傅唐壽,順便玩幾天再回來?!?/br>
墨亦點點頭,“好啊,祝你們玩得開心。”說完,心里酸酸的,聶瑤珈離他越來越遙遠了。

阮秀蕪來到景心殿,去了花房,里面還有那么多的芍藥花,傾痕還是在乎她的,不然他不會留下這個花房的。

墨亦讓她在中長久住下,青悅也陪在她身邊,但她沒想在里久住,現(xiàn)在才明白欒祖祺的父皇母后為什么不能接受她,因為連她自己都覺得身上有污點,一個曾是沁國妃子的女人怎么好在卉國里呢?

墨亦回來,上前就抱住了她:“娘……”能見到她真好,今后會好好孝順?biāo)摹?/br>
“都是皇帝了,還這么像小孩子一樣啊?!蹦鄬λ齺碚f,就和親生兒子是一樣的。

墨亦松開她,“所以啊,您看皇帝這個身份確實不適合我?!?/br>
“你的意思是,要你哥哥回來繼任?”阮秀蕪很明白墨亦,可是欒傾痕會嗎?

“現(xiàn)在還不太可能,如果聶瑤珈肯勸他的話,也許會?!?/br>
阮秀蕪安心的點點頭,“瑤珈這孩子很識大體,一定會勸他的。”

墨亦沉默,希望一切都能順利進行。

……

聶瑤珈與欒傾痕一起騎馬到了山里的草屋,唐壽正在那里坐著發(fā)呆。

“師傅!我們過看你你也不起來迎接一下,擺架子啊?!甭櫖庣旃室鈿馑?/br>
“哎,我是沒力氣啦,一粒米都沒啦,我的肚子現(xiàn)在是前貼后背?!碧茐弁兄恼f。

聶瑤珈從馬背上取下一包東西,“這是里的酥餅,你要不要???”

唐壽一把撈過來,笑瞇瞇的說:“多虧你們來啦?!彼蜷_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吃起來。

欒傾痕坐下,望著四周,這里離著山很近,山上常年的積雪還未化盡,這里也要比其它地方還要冷。

聶瑤珈對欒傾痕說:“你不是說想看看千年寒潭嗎?就往前走就到了,你去吧,我陪師傅說說話?!?/br>
欒傾痕微笑,“好啊,我去看看,連千年寒潭是什么樣子,連它都不收你這個女人。”

“你……”看著欒傾痕背著手走遠,她的笑也消失了。

唐壽吃完,拍著肚子,“真飽啊?!?/br>
聶瑤珈搖著他的胳膊,“師傅……我想問你,有沒有令人喪失記憶的藥啊?!?/br>
“???你要給誰吃呀?!?/br>
“你別管啦,告訴我吧,不過不是吃了就變白癡的藥噢,本來忘情藥可以用,不過,那種藥不徹底,我看有一個人服用過以后還會有所感覺,我要的是……讓他一點都不記得深愛的人?!闭f出這些,聶瑤珈需要天大的勇氣才說出來,她的心里已經(jīng)在滴血了。

唐壽左瞧瞧她,右瞧瞧她,“哎!有這種藥,你可要想好啦!這種令人喪失記憶的藥可是不好解的呀,你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現(xiàn)在確定要這樣嗎?”

聶瑤珈趴在桌上,眼淚滴在地面上,“我總感覺我快要離開了,現(xiàn)在不做怕沒有機會了,總是要讓他好好的當(dāng)一個皇帝才行呀,我走,他也可以無憂的生活?!?/br>
“在百藥盒里就有那個藥,它全名叫奪情盅。不完全屬于毒藥的類型,你若想通了,就去取,若是你改變主意,那更好?!碧茐叟呐膫倪^度的聶瑤珈。

聶瑤珈坐直身體,抹去淚水,“我知道了?!?/br>
……

未到傍晚時,他們才離開了唐壽的草屋,兩人騎著馬,漫無目的的走著。

“暫時不要去客棧了,前面走就是不毀,我們?nèi)ツ抢镄菹⒁煌砗貌缓谩!?/br>
“嗯,聽你的。”

兩人一同去了不毀,直到夜里,他們在床榻上恩愛纏綿,春色難掩。

“啊……”聶瑤珈低吟,面對欒傾痕的進入,她擺脫了羞澀,盡情的與他放縱,也許是最后一次了。

欒傾痕吻過她的前,雙手探過她的背,揉捏著她全身嬌嫩的肌膚,如果可以,他希望與她再擁有一個孩子,真正的有個家。

濃情過后,欒傾痕環(huán)抱著聶瑤珈睡熟。

聶瑤珈猛得睜開眼睛,她緊抓著心臟,跳得太快了,她的頭和身體像被撞擊過一樣被沖散似的,她看著枕邊的沁雪玲瓏玉正透著一股淡淡的光暈。

欒傾痕醒來,發(fā)現(xiàn)她的不動,急忙問:“你怎么了!哪里痛嗎?”

聶瑤珈越來越痛苦,她感覺這個身體不屬于她了,難受的想要把自己殺掉!突然的,身體又好了,聶瑤珈漸漸緩和過來,這一次比以往都要久。

“你到底是怎么了?”

聶瑤珈轉(zhuǎn)過身抱住他,“我怕……剛才真的怕就這么消失了?!毙液?,她還可以安排一切。

欒傾痕聽懂她的話,沉默下來,緊緊的抱著她。

“沁雪玲瓏玉……是它在注定一切?!甭櫖庣飕F(xiàn)在敢肯定的這樣說了。

欒傾痕說:“不要說話了,多睡會吧?!彼囊恢皇治兆∏哐┝岘囉瘛?/br>
待聶瑤珈真的睡著了,他小心的起身將沁雪玲瓏玉放在一個鐵盒之中,然后加鎖。他心有余悸,剛才就是她要離開的預(yù)兆嗎?太快了……真的太快了,他再怎么做心理準(zhǔn)備剛才聽她一說仍然感到全身出冷汗,害怕就此失去她。

將織錦的面具放在鐵盒上,就算是聶瑤珈要找玉佩,他也不會給的。

可是,一連幾天,聶瑤珈經(jīng)常出現(xiàn)那種反應(yīng),可還是踏上返回皇的路。

剛?cè)?,聶瑤珈趁欒傾痕出去,特差人叫來墨亦,阮秀蕪兩人。

三人相視,聶瑤珈說:“我可能要離開里了?!?/br>
阮秀蕪不解的拉過她的手:“和傾痕一起嗎?你不是說,勸他繼任皇帝嗎?”

“放心,是我一個人走,你們也許會擔(dān)心他會隨我離開,可是,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辦法。”

墨亦隱隱感覺到什么,“你說來聽聽?!?/br>
聶瑤珈流下一滴淚,“讓他忘記我,也會忘記大家,不過這樣最徹底了?!?/br>
阮秀蕪似乎不太能接受,要傾痕忘記一切?這對他來說是不是不公平?心里也犯了難,“他當(dāng)他的皇帝,你可以留在他身邊啊。”

“因為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甚至說我是不身不由已。他失憶以后,你們可以重新灌輸他新的事物和人,他就可以如從前一樣,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頹廢傷心?!?/br>
墨亦與阮秀蕪相互對望一眼,如果只能這樣做,為了欒傾痕,他們只有點頭了。尤其是墨亦,上次欒傾痕誤以為聶遙珈死掉,已經(jīng)不顧生命的度日。

阮秀蕪也深知,欒傾痕為了聶瑤珈連皇位都肯舍棄,若聶瑤珈離開,他一定會接受不了,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從此萎靡不振。

下午,欒傾痕回來,手里捧著一束小黃花,送到聶瑤珈面前,“來,鮮花配美人。”

聶瑤珈接過來,聞了聞花香,“好好的花,你摘了它們?!弊炖锫裨怪?,可心里還是很高興的。

“這何止是花呀,這是春天的味道?!彼?,親自倒了一杯茶。

聶瑤珈看著他倒下茶,正端到嘴邊,突然握住他的手,猶豫了一會兒,眼中經(jīng)過痛苦的掙扎,又松了手:“當(dāng)心茶燙?!?/br>
欒傾痕望著她,“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放心吧?!闭f完,他大口大口的喝下。

聶瑤珈看到茶杯里只剩下茶葉,望著他深邃的雙眸,右手撫上他的臉頰,“就算我在天邊,你也是我永遠牽念的人,你忘記一切,把回憶都交給我,我來好好珍惜?!?/br>
欒傾痕笑著,眼皮一沉,暈倒在桌上。

聶瑤珈卻崩潰的痛哭起來,撫過他彎彎的發(fā),“保重?!?/br>
欒傾痕趴在桌上,他似乎聽見,一滴淚落進心里,卻動蕩著整個心湖。

春光明媚,里傳出一個消息,前皇帝欒傾痕患了怪病,不過經(jīng)半個月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好轉(zhuǎn),但記憶喪失,忘記了許多人。

沁國

駱殿塵也已經(jīng)回鐘軒殿,他聽到這個消息感覺自己也患了病,不然怎么記憶怎么不全了呢?

腦海中還經(jīng)常會想到聶瑤珈的臉,他迷惑,懷疑,可是當(dāng)務(wù)大事,是要強練沁國軍隊,是該闖就一番大事了,他要欒傾痕和他的卉國在這個世上消失!

四個月后,墨亦終于勸服所有大臣,將皇位還給欒傾痕,而他被封為睿王爺,阮秀蕪搬到了他的王府里住。

欒傾痕雖失去記憶,可是判斷力和決策執(zhí)行都如從前一樣,令大臣們安心不少,也漸漸認為,他繼任皇位是對的。

更加因為沁國虎視眈眈,正需要欒傾痕來主持大局。

誰也沒有在欒傾痕面前提起聶瑤珈,整個卉國皇就像沒有這個女人似的。

又是三個月后,冬雪紛飛,街市上還熱鬧著。

繁華的街上,欒傾痕一身黑色便裝,身后跟著司徒冷保護,走在人群之中。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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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185

185(2118字)

突然,他們眼前出現(xiàn)一個從天下落下的男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喲***疼死大爺我了!”地上的男人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指著酒家二樓上的另一個男人說:“杜植!你這個混蛋!”

被稱為杜植的男人趴在二樓的欄桿上,吐著瓜子皮,“江大承我告訴你,就憑你家的財力也想娶夏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呸!”

“哼,你以為你家就有錢啊,彼此彼此!”

杜植扔掉瓜子,“給我下去打,往死里打!”他一說話,樓上他的隨從便從樓梯上下來,包圍了江大承。

百姓們紛紛圍觀過來,欒傾痕與司徒冷在人群中。

江大承的幾個隨從此時從人群里擠出他身邊,江大承哈哈大笑,“你有人,我也有人!”

就在兩方就要動手的時候,二樓的一個女子說了話:“真是世風(fēng)日下,真不是知道你們的父母生你們下來有什么用啊。”

杜植看到二樓上只有坐著一個戴紗斗笠的女子正處事不驚的坐著喝著水,他們在旁邊打架,她居然還敢吃完飯,真是有點意思啊?!澳阏f什么屁話!”

“每一句話里都帶臟字,敢問你,有沒有進過學(xué)堂學(xué)過禮儀啊?!蹦莻€女站起來就撞過他的肩走下樓。

她來到江大承他們之間,“你們怎么不打了,繼續(xù)啊?!?/br>
司徒冷在欒傾痕身后,覺得這個女子的聲音怎么有些耳熟啊。

江大承正在氣頭上,說:“兄弟們!給我把這個妞綁走!”一看他就是起了色心,色瞇瞇的盯著她。

江大承正要抓過她,司徒冷如風(fēng)一樣將他推開,令他倒在地上。

那些隨從馬上一起沖上去,司徒冷抽了劍準(zhǔn)備抵擋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卻腿軟的跌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司徒冷納悶的問。

女子說:“這些打架的人都中了我的三沙毒,樓上那個也不例外?!彼f完,拍拍江大承的臉,“這毒會讓你們十幾天無力下床,你們還要去夏家提親,可怎么辦啊,呵呵呵呵……”她說完,笑著走出人群。

司徒冷收好劍,“真是個……毒的女子?!?/br>
人們漸漸散開了,留下江大承和杜植等人在地上出糗。

欒傾痕看一眼那女子的背影,對司徒冷說:“誰是夏家的大小姐?”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半個多月前好像城里的首富收了一個女子當(dāng)義女,好像很漂亮,大家都去提親。”

欒傾痕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來大家都在為自己的婚事著急,朕……我也應(yīng)該甄選皇后了?!彼麑ψ约旱南敕ㄙ澩狞c了點頭,自顧自的朝前方走去。

司徒冷瞪大眼睛,跟在他后面,自從皇上失憶,這幾個月下來就是處理國家大事,一直和睿王爺還有阮夫人在一起,阮夫人曾小心的提過讓他找一個女人,可他就是一個女人都不碰。

人失憶,連子也變了?不僅不碰女人,整個人冰冷的天天像裹了層寒霜。

如今他終于自己開口說要選皇后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夏府

兩頭石獅威猛的立在大門兩旁,朱紅的大鐵門緩緩開啟,兩邊的仆人一齊恭敬的對進門的戴斗笠女子說:“大小姐?!?/br>
女子略點頭回應(yīng),邁進了高高的門檻兒。

她回到房里,麝香爐內(nèi)裊裊升煙,奢侈的房間應(yīng)有盡有,樣樣?xùn)|西華麗無比,但不失俗氣。

解下斗笠,才看清,原來這個女子正是聶瑤珈。

她坐在妝臺前,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眉目如畫,傾國傾城。

傷心的離開欒傾痕以后,她沒有再與任何人聯(lián)系過,是怕聽到一點點欒傾痕的消息就會動搖,更會傷心。

本來她接受著自己即將穿越回去,卻在出后發(fā)現(xiàn),沁雪玲瓏玉佩不見了,身體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什么信號,她當(dāng)時真想哭死,可是欒傾痕已經(jīng)忘記了一切,她怎么可以再次走進他的生命里?

她與唐壽住在山里的草屋,卻因為發(fā)生雪崩,他們只好投奔唐壽年輕時的伙伴夏正柯,他是城里的首富,家業(yè)龐大,有四個兒子都已四十多歲了,可就是沒有一個女兒,就在半個多月前,夏家認她作義女,圓了自己的女兒夢。

有時候,她也會想起聶榮夫婦,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偶爾的掛念他們。

收義女那天排場很隆重,所以不少人看到聶瑤珈貌美如花,出塵脫俗,夏家的門檻兒便天天有人踩。

夏正柯天天高興,說原來有人來提親他作為父親是怎樣怎樣的心情,不過他放話,夫君由她自己選。

聶瑤珈只往外趕人,什么富家公子,王公貴胄她一個也不喜歡,唐壽說她是因為忘不了欒傾痕。

唐壽曾經(jīng)提過,要她也喝下奪情盅,把欒傾痕也忘記一了百了,可她不舍得。

就這樣,她經(jīng)常在夏家附近看著去提親的人,能阻止就阻止,令人覺得夏家的門檻兒越來越高了。

欒傾痕回到中,立即寫下圣旨,命卉國各城各縣首富的千金各出一女,進競選皇后。

第二天圣旨一出,卉國都轟動了,從各處奔來的富家千金齊聚皇城外,住滿了大小客棧。

大家對皇后的位子虎視眈眈,只有一個人例外。

夏正柯與唐壽坐在聶瑤珈對面,夏正柯一直苦口婆心的勸:“瑤珈,你長得好,氣質(zhì)也佳,那些富家女都不及你一頭發(fā),為什么不想進呢?若是能當(dāng)上皇后,那你這一生可是風(fēng)光無限啊?!?/br>
唐壽拉拉夏正柯的胳膊,“老夏,你不知道她的事,有機會再跟你解釋,不過她不能進?!?/br>
夏正柯納悶的望著唐壽,又望望悶悶不樂的聶瑤珈,只好說:“雖然很奇怪,不過瑤珈,你自己決定,不過義父要告訴你,城里名門望族幾乎都知道我收你做義女了,若你不進競選,恐怕會惹來抗旨的大罪啊?!?/br>
聶瑤珈蹙眉,進競選也可以,大不了暫時毀容,全身而退以后再恢復(fù)容貌,這樣既沒有抗旨,又不會被選上。

“好,我進試一試?!甭櫖庣炫淖勒酒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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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185-2

185-2(3104字)

唐壽愣住,張口結(jié)舌:“你你……確定?”再見欒傾痕,她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辦啊。

“嗯,師傅,我一定會全身而退的!”

唐壽卻不太相信的搖著頭,對夏正柯說:“你的干女兒啊……很快就不能陪伴你身邊了?!?/br>
“若能當(dāng)上皇后,我也替瑤珈高興啊?!毕恼虏恢嫦嗟男ζ饋?。

本月十日,近千名少女陸續(xù)進,五彩奪目的華麗衣服像無數(shù)美麗的蝴蝶,在金碧輝煌的中穿梭,成為一道亮點。

林公公負責(zé)著檢查每個進入的人,看過她們手里的名牌與自己冊子上的名符不符。

當(dāng)他接過一個叫聶瑤珈的牌子時,大驚,抬眼望著眼前的女人,她真的是聶瑤珈,可臉上怎么像起了斑點似的,最重要的是她怎么進啦!

消失了大半年的她又回來了!他忙還給她名牌。

聶瑤珈看看他,沉默的走了進去。

林公公經(jīng)過初選,將一些丑陋庸俗不堪的人都淘汰掉了,只剩下不到六百人。

而剛過中午這些女子經(jīng)過基本的禮儀等考核,才她們進入紫鑾殿,請皇上一一審視。

聶瑤珈站在最后一排,即使這樣,也不能阻止前排的少女們回頭看她,都說她這么丑也能進,真是厚臉皮。

她不顧流言,大膽的抬眼看到龍椅兩側(cè)坐著阮秀蕪和墨亦,百官站在兩旁,而林公公高喊一聲:“皇上駕到!”

少女們一齊跪下,齊呼:“見過萬歲。”

聶瑤珈愣了半晌,也跪下,將頭埋得很低。

欒傾痕坐在龍椅上,臉上并無喜悅之色,只是挑眉,打量一眼下方的女人,對林公公悄悄囑咐一些話,才說:“開始吧?!?/br>
墨亦與阮秀蕪相視,聽說欒傾痕自有一套選拔皇后的方法,他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這皇位是怎么被欒傾痕折騰出來的。

林公公往前一步對著臺下講:“各位,皇上要你們做三件事,一是讓你們在場可以變多丑就變多丑!開始!”

臺下一片嘩然,少女們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現(xiàn)在要她們扮丑,她們猶豫了半晌,開始扯亂自己頭發(fā),或是擦去紅唇,把臉上的胭脂涂亂……樣樣能用的都用上了。

聶瑤珈卻只是看著欒傾痕,那么遠,她卻看到他眼睛里包含著些復(fù)雜的東西,為什么都已經(jīng)讓他忘記了一切,他的眼里還不能清澈見底?

“停!”林公公一聲,臺下的女子們已疲累不堪。

大臣們看著這些女子個個像瘋子一樣的滑稽可笑,就低下頭去無聲的啞笑,因為看到此人此景真的難以忍住笑。

欒傾痕看著臺下的女人蓬頭垢面,嘴角輕輕勾起,他站起來,親自去挑最丑的女人,結(jié)果過關(guān)的只有一百多個,其它的都被淘汰出局,抹著淚出了。

欒傾痕走到聶瑤珈面前,“抬起頭來?!甭曇衾涞帽韧饷娴娘L(fēng)都冷。

聶瑤珈緩緩抬起頭,眼睛不敢直視他。

墨亦與阮秀蕪看到聶瑤珈大吃一驚,他們心慌的看著他們,欒傾痕站在她面前那么久了,會不會想起了什么?

欒傾痕歪了歪頭看她,說:“你扮得……也很丑,你也過關(guān)了?!?/br>
聶瑤珈泄氣的閉閉眼睛,怎么會這樣!無心柳柳成了!

欒傾痕湊近她,聶瑤珈瞪大眼睛看著他,這張臉?biāo)寄盍舜蟀肽?,他在自己的生活里本處處存在著,因為她?jīng)常會看到他的幻影,雖然抱不到,觸不到。

“朕聽到……你的心跳很快?!彼[著眼睛盯著她。

墨亦已經(jīng)站起來,他擔(dān)心的握緊拳頭,欒傾痕為什么唯獨對她盯了那么久?

聶瑤珈剛要試著回答欒傾痕,卻看到欒傾痕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認識你!”

認識!所有人齊齊望著他們,大臣們一看,大部分已經(jīng)認出聶瑤珈來,怎么她……真是不懂這女人和皇上怎么牽扯不斷呢。

墨亦與阮秀蕪都緊張的看著形勢,搞不好,欒傾痕想起從前了?

聶瑤珈吞了吞唾沫,故作振定的問:“皇上怎么認得我?”

“朕的儲藏閣里有一幅畫像,你就是畫里的人!”欒傾痕雙手環(huán),說:“不過畫里的人可沒有臉上的紅斑點。”

聶瑤珈與大家松一口氣,原來是因為那幅畫啊,那還可以滿混過去。

欒傾痕深沉一笑,走上龍椅,一個手勢要林公公第二個。

“皇上有令,剩余一百多人蒙上眼睛,分散在里,誰能與皇上走到一起,就算過關(guān)!不許偷看,否則淘汰!我們會安排人盯著你們的?!?/br>
一百多名女子被蒙上眼睛,雙手伸出去探索,小心的邁出步子。

每個女子都不敢冒險偷看,怕走錯一步滿盤皆輸,只是雙手在索著,希望與皇上有緣。

聶瑤珈什么也看不到了,她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里,這次相遇的幾率就少了吧,皇走一天也走不完,她走得累了倚在一棵樹邊坐下休息。

她扯下布條,眼睛從模糊到清晰,漸漸適應(yīng)光線,最好有人揭發(fā)她揭下了布條,好讓她淘汰。

不過,她回想起剛才欒傾痕面對她時,那種陌生的眼神心里就涼了半截,早預(yù)料到是這樣的,可發(fā)生在眼前的時候,那些曾經(jīng)做好的準(zhǔn)備和堅強一下子躲了起來,讓她彷徨面對。

“朕一路上碰到了四個女子,你是第五個?!币粋€聲音從聶瑤珈背后響起。

聶瑤珈猛得轉(zhuǎn)過身體,發(fā)現(xiàn)她倚的大樹后,欒傾痕站立著倚在樹干旁。

這是天意還是命運再一次的捉弄?聶瑤珈站起來,膛目結(jié)舌。

欒傾痕冷淡的說:“你過關(guān)了,回吧?!彼麙吡怂谎?,先轉(zhuǎn)身離開。

聶瑤珈氣得直跺腳,做了那么多準(zhǔn)備,卻一連晉級到前五?以前買彩票怎么沒遇上這樣的事兒?

紫鑾殿

只剩余五人列成一排站在殿下。

墨亦看著聶瑤珈,沒想到她竟然再次脫穎而出,就看最后一輪,她能不能躲過去了,他只能在心里祈禱,千萬別讓欒傾痕挑到她,而聶瑤珈也一定要盡力讓自己別被選上。

阮秀蕪則看得淡,活了半輩子了,命運是什么東西她早已熟悉,沒有人能與命運對抗,就算是再躲再藏,終是擺脫不了命運給你畫好的軌跡,你總會轉(zhuǎn)回來。

現(xiàn)在一切還未成定局,她加倍關(guān)注著。

林公公說:“幾位小姐,最后一次了,與上次相反,這次是皇上蒙上眼睛,俗話說,聽天由命,皇上的選擇很重要,請大家站亂順序?!?/br>
聶瑤珈緊緊皺眉,他這個樣子選,她的可能也蠻大啊,怎么辦。

墨亦的手心里已經(jīng)冒著冷汗,心里比任何都要緊張。

欒傾痕自己蒙上布條,走下臺,雙手觸過一個……兩個……他都搖搖頭,閃身過去,碰到聶瑤珈的肩膀,他順著到了她手,另一只手又觸到她有臉。

聶瑤珈大氣不敢喘,心跳得極快,她現(xiàn)在腦袋空空的,可只有一個信念,不能再打擾欒傾痕的世界,他的生命里有過曾經(jīng)的自己,在他失去記憶之后,她不可以再自私的回到他身邊。

欒傾痕手停在她臉上,突然收手:“就是她了。”

此話一出,大臣們也好,阮秀蕪與墨亦也好,都極度震驚,前皇后再競選新皇后?今年的卉國怎么發(fā)生這么多奇怪的事?

又是皇帝退位,墨亦又還欒傾痕帝位,皇上患病記憶喪失,本來聶瑤珈在大半年以前就消失了的,她如今又重新被選為皇后,真是令人無話可說呀。

誰又能再站出來反對呢?揭發(fā)聶瑤珈曾是欒傾痕的皇后嗎?那欒傾痕一定會追問他的過去,他假如知道了,也許更加對聶瑤珈產(chǎn)生特殊的情感,反而推波助瀾。

墨亦也沒有立即反對,他和大臣們考慮的一樣,他更擔(dān)心欒傾痕會想起過去,畢竟那些忘情的藥不是絕對有效的,有少部分人意志剛強會記起來。

若是這樣,他們,還有聶瑤珈的苦心白費了,他不能沖動,讓一切變得毫無意義。

聶瑤珈聲音有些沙啞:“皇上,我……”

欒傾痕解下布條,望著她:“原來是你?!彼谋砬榈?,沒有特別高興或不悅。

“皇上,我貌丑,不適合當(dāng)皇后,請皇上重新選定。”

“貌丑又怎樣?丑相不代表無賢,古有鐘無艷,你大可不必自慚形穢,況且睿王爺可是醫(yī)術(shù)高明之人,他一定會讓你的臉恢復(fù)原貌的?!睓鑳A痕回頭看看墨亦,不禁一笑。

聶瑤珈還想盡力勸阻,欒傾痕卻有些不悅的說:“你難道想抗旨嗎?”

“民女不敢?!甭櫖庣熘挥袘?yīng)下來,將大殿內(nèi)的人看一圈,有些人認識,有些人不認識,在他們心里一定不想讓她當(dāng)皇后吧。

欒傾痕登上龍椅:“明日舉行冊封儀式,啊,對了,你叫什么?”他看著聶瑤珈。

聶瑤珈不安的說:“民女……聶瑤珈?!?/br>
“好?!?/br>
有大臣提議:“皇上,還有四名女子,老臣建議充沛后,為皇子嗣可做準(zhǔn)備?!?/br>
*(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心如止水185-3

185-3(3063字)

欒傾痕看一眼其它四個女子,眼巴巴的望著他,她們相貌倒也端麗,只是……他說:“你們是不是希望朕過著糜爛的后生活?只有皇后就夠了,大家不要再勸了?!彼鑵柕哪抗鈷哌^眾人,傲然的站起,離開了殿上。

“退朝!”林公公的一聲結(jié)束了所有的聲音。

夏家傳來捷報,說是聶瑤珈被立為皇后,明天舉行儀式。

唐壽自言自語的說:“完了,完了,完了完了?!?/br>
夏正柯高興的不得了,讓人去放鞭,完全不理解唐壽的擔(dān)憂。

聶瑤珈特別不真實的回到夏家,夏家所有人都趕回來了,她馬上要當(dāng)皇后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夏家的親戚還不來巴結(jié)著。

夏家府外還請來了舞獅,圍觀的人聲聲叫好。

夏家的所有好友都來祝賀,商家人能進入官家,不,是皇家,那可是像登了天一樣厲害啊。

聶瑤珈附和著陪大家笑了幾下,最終早早回到房里,她趴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種種,也不知道氣什么,狠狠的打著床被。

唐壽敲門進來:“丫頭,這就是命啊?!?/br>
他坐下,聶瑤珈坐起來,垂著頭:“我要怎么辦?”如果在現(xiàn)代,她不喜歡的東西大可以拒絕,可是這里是封建古國,沒有人可以挑戰(zhàn)權(quán)威,皇帝就可以獨裁一切的。

“我都說了,這是命,我們?nèi)暨€在草屋里住,就不會有今天了,哎,說來也是我害了你,我若不是來投奔好友,你就不會成為夏家的義女?!?/br>
“師傅你別自責(zé)了,這件事誰也不怨,我明天只有進了,別無他法,趁機去找一樣?xùn)|西?!彼龖岩汕哐┝岘囉衽寰驮跈鑳A痕那里,她要回去找到它,在欒傾痕對自己沒有感情的情況下,馬上穿越回去。

唐壽點點頭:“早些睡吧,明天一早就要進了?!彼崎T離去。

景心殿

墨亦與阮秀蕪一直沒有回王府,他們和欒傾痕說了很多話。

無非就是為什么想找皇后了,那個聶瑤珈他喜不喜歡這樣的。

欒傾痕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最后終于有些不耐煩的問:“你們到底想說什么?”

阮秀蕪笑著上前:“娘只是擔(dān)心那個聶瑤珈不能讓你開心……”還要說什么呢,圣旨已下,鐵板上釘釘,無力回天了。

墨亦也說:“我總是相不明白,皇上為何挑了她?是不是你心里對她有什么特別的感覺?”

“你們說的朕一句也沒有聽懂,朕的皇后是怎樣的有那么重要嗎?明天她一定會漂漂亮亮的進,不會為皇室抹黑的,朕……若說沒有感覺是騙你們的,因為那幅畫,我一直好奇畫里的女人是誰,卻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終于看到真人了,當(dāng)然會有些好奇?!彼膬Σ亻w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