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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沒有,但尊嚴不能不要?!?/br>聽到最后一句,我差點要站起來為她鼓掌了。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怎么有人舍得放棄?蕭遠鵬啊蕭遠鵬,希望你今天別讓李云紗失望才好。我倆在別莊門口分別坐上兩頂轎子,我前往賞文會現(xiàn)場,而她則到酒樓去等著。今天跟著我的侍衛(wèi)多了許多,我心想可能東方玉白自己沒和我一起,比較不放心才多派了些人,雖覺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來到東方書院前,賞文會已然開始,現(xiàn)場人山人海,熱鬧喧騰。出示了帖子后,我穿過人墻在前排的位子坐下,東方玉白見我出現(xiàn),雖沒有明顯表示,眼神卻一直跟隨著我。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對面的一對男女。男子書生模樣、相貌俊朗,而女子容貌亮麗、一身紫紅衣衫,眉眼盡是媚態(tài)。我直覺這兩人就是蕭遠鵬和他欲娶的小妾,派人去打聽后得到的結(jié)果也證實了我的想法。臺上詩來詞往斗得精采,可我一點都沒聽進去,只是一直死死盯著對面旁若無人打情罵俏的兩人,心里直為李云紗不平。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換到蕭遠鵬上臺,我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怒氣,免得一上臺忍不住把文斗變成了武斗。「在下蕭遠鵬,還請各位文人雅士多多指教?!故掃h鵬有禮地向臺上臺下眾人做了個揖。「有意斗文者,現(xiàn)在請上臺。」主持人朗聲對臺下說。我吸了口氣,「唰」地站起身,往臺上走去,霎時眾人眼光都朝我聚集過來,除了東方玉白外,臺上幾人也都是一臉驚訝。「姑娘您這是…?」主持人滿臉詫異地問道。「斗文啊,不行嗎?」臺下有人訕訕笑起來,似乎在說我一個女子竟不自量力。反正我本就不是為了贏才來,只要能達到目的即可,臺下的人說些什么,我一點也不在意。「當(dāng)然行,只要有能者,皆可上臺以文會友,蕭遠鵬在此請姑娘賜教?!故掃h鵬表面上一派謙和,向我做揖,可眼神看來卻不是這么回事。感覺蕭遠鵬本人和李云紗跟我描述的不太一樣,似乎變了許多,像是有了名氣之后,恃才傲物了起來。眾人的議論聲停歇后,小廝將題目由品評人那兒送到主持人手上,由他念出。「請以數(shù)字為題,做詩詞一首?!?/br>一柱短香點燃,我倆開始振筆疾書,蕭遠鵬沒花多少時間,便寫好了一首四行詩??晌乙獙懙淖謹?shù)多得要死,一開始本來還想寫簪花小楷,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用行書狂飆。「姑娘,時間快到了,可得著緊寫啊!」蕭遠鵬站在一旁搧著扇子,語氣帶絲嘲笑,臺下也有不少人跟著起哄,不過我沒時間管這些,只是埋頭不停地寫??偹阍诙滔憧烊急M之前,讓我給寫完了,直起腰時,還隱約聽到腰間「喀喀」兩聲。「現(xiàn)在就請兩位將自己的詩作念出來,獻文者先請?!?/br>蕭遠鵬揮開了扇子,眼神望向臺下的女子,嘴角帶笑地道:「萬紫千紅襯美人,回眸而笑百媚生,十里紅妝把妾迎,纏綿繾綣一世情。」眾人哄然笑鬧鼓掌,打趣著女子,而女子羞得一臉緋紅,嗔怪地拋了個眼神給蕭遠鵬,可滿眼卻都是笑。看兩人如此公然地眉目傳情,我心里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升上來,幸好我沒讓李云紗自己來賞文會,要不眼睜睜看著這一幕,還能不吐血嗎?「姑娘,該妳了?!?/br>東方玉白向我遞來個眼神,我深呼吸一口,松了緊捏住宣紙的手,緩緩念道:「一別之后,兩地相思,說的是三四月,卻誰知是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連環(huán)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般怨,千般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道不盡,百無聊賴十憑欄。九月秋節(jié)月圓人不圓。八月半燒香秉燭問蒼天,七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六月榴花如火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五月枇杷黃,我欲對鏡心意亂,四月桃花隨流水,三月風(fēng)箏線兒斷,二月愛人節(jié)我形影單。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為男。?我念的正是卓文君的數(shù)字詩,當(dāng)時聽完李云紗的故事,我便立刻聯(lián)想到歷史上這個著名的故事,于是決定借來一用。不過這個時代的歷法和物品與另一個時空有些差異,于是我做了些修改,改好后讓東方玉白檢查了一遍。念完后,臺下開始竊竊私語,而蕭遠鵬則好似忍俊不住地,拿扇子遮著嘴笑了起來。「姑娘可是想藉這賞文會,將自己的深閨之怨,抱怨給郎君聽?」臺下聞言哄堂大笑。我忍不住冷哼一聲?!改阏f的沒有錯,的確是這樣。只不過,我是代替某個人,特意將這首詩,獻給蕭公子你的!」八卦的群眾們立刻議論紛紛。蕭遠鵬表情瞬時一變?!腹媚镎f的某個人,是誰?」我從袖中抽出一張紙,遞給滿臉驚詫的蕭遠鵬?!赶胫朗钦l,就到這個地方去吧!」蕭遠鵬抓著紙,緊盯著我,似乎想穿透我的面紗,看看我是誰,可我沒給他這機會,徑自在眾人的注目中走下臺,搭上轎子前往李云紗等候著的酒樓。進了酒樓雅間,原本看著窗外的李云紗迅速回過頭來,看到是我,垂了下眼眸,而后掛上淺淺微笑。「云笙怎么來了?」「我來陪妳?!刮覀冊日f好在別莊等,可剛才見到蕭遠鵬在賞文會上和女子濃情蜜意的樣子,我擔(dān)心今天可能不會有好結(jié)果,于是決定轉(zhuǎn)道過來,陪伴在李云紗身邊。李云紗似乎猜透了我的想法,眼神帶著幾許無奈,但臉上笑容未褪。「云笙不須擔(dān)心我,我是往鬼門關(guān)走過一遭的人,今天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受得住?!?/br>「我相信妳!」我握緊了了她的手。「宋姑娘、李姑娘,人來了!」門口的侍衛(wèi)進來通報。這么快?看來也不是完全無情的,或許事情沒有我想的那么糟。我拍拍李云紗的肩,而后躲到一旁的屏風(fēng)后面去。「云紗,妳—」蕭遠鵬的聲音聽來帶著急喘。「好久不見了,遠鵬。坐吧!」李云紗的聲音聽起來相當(dāng)鎮(zhèn)定。「妳什么時候到儒城的?怎么沒先通知我?」「就前些天。來,喝吧!」「我本來準備回去接妳的,沒想到妳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