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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罷了,這本與妳無關(guān)。」他突又狡黠一笑?!覆贿^中個毒能把太子妃妳留下陪小王,還是挺劃算!」我咬牙?!肝亦嵵鼐婺銊e再說那三個字!」太子還想說些什么,此時東方玉白進來,太子立即斂了笑意,眼神向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一掃,宮人們立刻會意地退了出去。我直覺他們要談很機密的事,便放下碗也要起身跟著出去,太子卻拉住了我的手,氣力微弱卻堅持。「妳留下吧!小王說信妳就信妳。」「但是我—」我并不想扯入這些是非啊!我轉(zhuǎn)頭看向東方玉白,他遲疑了一下,而后對我點點頭,太子也不肯放開我的手,我只好無奈地留下。太子見我坐下,便好似再也沒有力氣地垂下手,想來他實際上并未如表面那樣精神。「若太子尚有精神,可否和為師說說此事原委?」「原委?呵,還能怎地?不就是被下毒嘛!」語氣聽來好似對這種事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我看著眼前這猶帶稚氣的大男孩,難以想象他曾遭遇多次死劫。「方才毒發(fā)之時,太子不愿尋太醫(yī),似是不希望此事泄漏,莫非心里已有腹案,誰是這下毒之人?」「小王方從大王兄那兒飲宴回來就毒發(fā)了,少傅認為呢?」太子的語氣中有一絲不難察覺的苦楚。「太子莫要隨意猜測!大王子對太子一片赤誠友愛,宮中人人盡知。」太子聞言苦笑道:「小王原也以為大王兄是宮內(nèi)唯一將小王當(dāng)作兄弟,而真心友愛之人。自小王被立儲以來,經(jīng)歷又何止一次明刺暗殺,但小王從未懷疑過大王兄,豈料這次—」他冷笑一聲。「想來是小王太過天真,還妄想在這無情帝王家,總有一人會拿真情以待。」目前聽起來的狀況似乎是宮廷內(nèi)常見的奪嫡戲碼,而這次卻很可能是太子一直十分信任的大王子下手,相信這對太子打擊很大。我看著眼前隱忍著痛苦神色的少年,有些同情他如此年紀就要面對這么多人情是非,要是哪天云箏下毒想殺我,我不知道我會崩潰成什么樣子。「太子先別妄下斷言,大王子其人耿直磊落,斷不會行如此茍且之事!」「對著諸善殿上那把椅子,誰還干凈得了?」太子冷諷道。東方玉白神色復(fù)雜,卻也一時無言。「那個……」我有些遲疑地開口。兩人注意力同時轉(zhuǎn)到我身上。「我覺得太子還是先冷靜下來,我們來把事情層層抽絲剝繭,說不定事情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br>東方玉白點點頭?!冈企纤陨跏??!怪筠D(zhuǎn)向太子?!复笸踝友缟鲜欠襁€有旁人?」「此宴是大王兄專為小王而設(shè)。大王妃家中送來了深海魚貝蝦蟹,大王兄知道小王喜食海鮮,便著小王過去,因此宴上并無他人,只有大王兄、大王妃和小王?!?/br>「那大王子設(shè)宴的事情,還有其它人知道嗎?」我接著問。太子沉吟一會兒?!父鲗m處所、甚或各王府,多的是有心人的眼線,只怕這王家沒什么秘密可言吧!」「既是如此,也難保不會有人趁此機會下毒,嫁禍給大王子?!箹|方玉白道。「但也難保不是大王兄動手下毒,畢竟小王一死最有機會成為儲君的就是他?!?/br>我望著眉目間難掩心痛的太子,嘆了口氣道:「其實太子你毒發(fā)時不想找太醫(yī)來,不就是擔(dān)心此事擴大,會害大王子被定罪嘛?說穿了,其實你心里也有疑慮、甚至不相信這是大王子做的,不是嗎?」太子安靜地偏過頭去,沒有回話,而東方玉白的表情則說明他早已看出太子這層心思。「再者,大王子若要毒害于太子,為何要選在自己府上,如此不懂避嫌,豈不奇怪?」「玉白說的沒錯。我們先不要一下子跳到結(jié)論,先來回想過程?!刮宜妓髁艘幌??!改愣景l(fā)時吐出來的東西,我用銀針驗過確實有毒,所以中毒途徑確實是飲食沒錯。就腸胃的消化時間而言,有毒的食物確實應(yīng)該是太子所吃的上一餐,但是為求慎重,太子不如先仔細回想一下,今天一整天吃過了什么,我們也好排除掉不可能的來源?!?/br>東方玉白贊同地點頭?!柑硬蝗鐚⒔袢招谐套鰝€交代,或許食入毒物的地點并非在王府呢!」太子嗤笑一聲。「難道小王就沒這樣想過?然小王今晨貪睡至十一時才醒,梳整后趕到王府便即刻開席了,今日除了在大王子府一餐外,就未曾進過他食,如此還不能證明毒是下在此宴嗎?」我和東方玉白同時陷入沉思,而后又同時開口:「那菜色—」我們互看一眼,我用眼神示意東方玉白繼續(xù)說,而他想問的也剛好是我想問的。「那菜色有哪些?又是怎樣烹調(diào)和裝盛的?」太子蹙起眉,努力回想著?!隔~是清蒸,盛在一大磁盤上;蝦子作成蝦丸,盛在蒸籠里;干貝作成干貝玉露湯,盛在大盅里;蟹則與米飯同煮,作成蟹味米糕,盛在白磁盆上?!?/br>「那是怎樣分食?誰幫你們裝進碗里的?」我跟著問。「小王和大王兄共餐一向不喜下人在旁礙眼,所以以往多是大王妃替我們裝盛,但嫂子現(xiàn)下有了身子,我們不好讓她辛勞,都是自個兒動手?!?/br>「換言之,太子會食入哪一部份,也無人知曉。若要下毒,必定是在整份食物中下毒。太子可有注意,大王子和大王妃是否有特別避開什么未食,而太子卻吃了?」太子凝思一陣,隨后搖搖頭?!负ur難以久存,所以這些海鮮是一路以冰桶由沿海運來,數(shù)量并不多,因此三人各樣都吃到了,只是小王一向喜海鮮,所以吃得多些?!?/br>我點點頭,接著繼續(xù)問:「那茶水點心呢?」「茶水裝于壺中,與糕點一并送來,茶杯和叉子都是任選的,這么說來……」從太子的表情看來,他自己似乎也漸漸理清頭緒。「大王子和王妃應(yīng)該也中了毒才對?!刮姨嫠酉挛赐甑脑?。「就算中毒了,說不定也只是避人耳目之計,先陪小王吃了毒,回頭再補上解藥,到時小王死了,而他們僥幸生還,還脫了罪嫌,豈不一舉兩得!」太子此言一出,我和東方玉白都沉默了。這個招數(shù)很陰險,但不可否認,若大王子真要除掉太子以奪儲君之位,這是最周全的方法。突然一個人影閃進寢宮內(nèi),打破了凝重的氣氛,我和東方玉白交換一個眼神,而后同時擋住床上的太子。在我們還來不及叫侍衛(wèi)前,黑衣人在離床榻幾步處單膝跪下,拉下面罩拱手作揖。「屬下參見太子、少傅大人?!?/br>「你是誰?」東方玉白戒慎地問。暗衛(wèi)有些遲疑地看著我和東方玉白,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