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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粹覺得為了愛情,連自己的好朋友也可以背叛的女人很可惡罷了?!?/br>「小雨,妳并沒有背叛誰!」宋子翔痛心的說?;蛘弋斈晁麄儾粦?yīng)該勉強小雨忘記整件事。時間過去了,她卻從沒有放開過?!甘俏矣脴屩赶蚴譄o寸鐵的他,也是爸爸選擇救他才受傷的。當時的妳不在場,妳阻止不了任何事?!?/br>溫暖的聲音在教室迴響,顏雨閉上眼睛,聽見回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覆宋子翔最后的那句話。她笑,終于望向了他。「子翔,你真好。為了他,我曾經(jīng)責備過你。我明知道他借我去傷害你,我還是跟他一起了。我對你這幺差,為什幺你仍要原諒我、縱容我,甚至連藉口也幫我想好了呢?」對啊,事情發(fā)生的一刻,她確實阻止不了。但事前呢?是她執(zhí)著于自己的任性,莫視所有人的勸告。要不是她,事情不會發(fā)展到無法補償?shù)牡夭?。是她害得宋爸爸提早退休的,也是因為她,子翔才會被控告意圖謀殺。「小雨,我愛妳?!拐\懇的聲線像在說著永恒的誓言。這是他首次如此平靜又坦白的表露深埋心底的愛意。「就像妳對他的感情一樣,無論怎樣也沒法割捨。妳還愛他的,對不對?」多傻的男人,竟然在為他的敵人說項。「不,我已經(jīng)不愛他。我很快就會回家,以后也不會再見他,所以子翔,你也捨棄了對我的感情吧?!?/br>終止了對話,顏雨離開教室。就在她走進升降機,升降機關(guān)門的一剎,一陣刺鼻的氣味傳入鼻腔,還沒有機會看見是誰向她走來,她已昏迷不醒。**「啊——」Pluy傳來一聲慘叫。楊云驚覺的抬起頭,準備在必要時立刻趕過去救援。無辦法,不是他不愿意盡早伸出援手,而是他每次走近的結(jié)果就是接連幾聲「走開」,要是動作慢了,手臂還會被打出好幾個瘀痕。所以他唯有忍耐,默默的注視遠方的動靜。「楊云——」聽見這凄厲的尖叫,他心膽俱裂,急忙飛奔過去。眼見甘美寶軟綿綿的伏在桌上,美麗細緻的臉蛋完全掩沒在長髮中,他心下一沉——「這……」楊云猶猶疑疑的未懂也未敢安慰。「輸了……」甘美寶不甘心的淚水溢滿眼眶,良久不愿面對再度慘敗的事實?!高€是輸了……」為什幺楊云可以輕易過關(guān),她還是徘徊在頭幾關(guān)?不公平、不公平……這些游戲是故意弄來欺負她的!「不要緊喔……反正是一些無聊的游戲,而且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了,不如我們試一些別的新游戲啊?!箺钤菩⌒霓绒鹊奶嶙h。他原意是要這不服輸?shù)男∨朋犚稽c,但甘美寶聽在耳里卻成了刺耳的嘲諷。「你是想說我連這些過時的無聊游戲也玩不好嗎?!」「我沒有這意思。」楊云心慌的辯解。甘美寶當然了解楊云沒有這意思,但遷怒是人的本性。對這個佔了她便宜的男人,她更是欺壓的太習慣了。一個月前,許立中被捕那天,是他們關(guān)係的開始。那場把她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的意外,起緣于當天下午在Pluty的一場鬧劇。甘美寶不懂顧言斯為什麼不解釋。以她的理解,顧言斯做的全是為了保護顏雨,顏雨根本沒有生氣的理由。甘美寶相信,只要解釋清楚,結(jié)局將美好如童話故事。要是他難以啟齒,她可以代他說的。但求顏雨別生氣,別再說出那麼殘忍的話,她不在乎是不是要放下身段。「我說了由她啊!」事情擾攘半天后,Pluty終因一聲怒吼變回寂靜。為什幺任由她傷害你?她什麼也沒有失去啊,即使再也走不了路,她不是仍幸??鞓返纳钪鴨幔?/br>「她什麼也沒有失去?」疑惑的反問:「她失去了她的沖浪板,她的潛水鏡,她的警察制服。妳還要她失去些什麼,她的命嗎?」或者是為了對亂發(fā)脾氣表示歉意,他一反常態(tài)的溫和地解釋。那夜,醉倒在酒吧后,是楊云扶她回寓所的。她忘了最先點燃這場地獄之火的究竟是誰,記憶停頓在她把楊云壓在床上的一幕。真糟糕。甘美寶斜睨長相魯鈍的楊云,懊惱他們怎會走到這一步。自知不是開放的女人,不喜歡隨便的性關(guān)係。唯獨這回,她寧愿他看作是逢場作興的一夜情,過后了無痕跡。沒有責任,也不要承諾。她怕極了他嚷著結(jié)婚時的認真。「啍,算了?!垢拭缹毿臒┑睦^續(xù)游戲?!负伲櫞蟾缡茬蹠r候回來???」這個多月里,她終于嚐到空閑的滋味。挺不好受的,無聊的連思考也不用。如果說,和顏雨分手后的顧大哥有什幺改變,大概只是沒有再為難她,專接一些難度高的案件而已。「老闆在房里啊?!?/br>「顧大哥回來了?!你為什幺不告訴我?!」那她剛才那些失禮的舉動,不全被聽見了。「老闆還在睡??!」楊云拉住甘美寶,阻止她推門進去。「顧大哥沒有回家嗎?」「老闆的家正在裝修。」「裝修?」「嗯,聽聞好像是因為老闆家里的旋轉(zhuǎn)樓梯被狠批為有礙無障礙社區(qū)的發(fā)展,所以老闆決定改建家里的布置?!谷缓螅蝗缫酝?,老闆隨便的將設(shè)計圖丟給裝修公司后,就完全的忘記了,直至裝修工人出現(xiàn),才記起來。「還有裝修的必要……」甘美寶不以為然的低喃,但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卻倏地打開了。「啊,顧大哥……我……」「美寶,客人來了。怎幺還不去迎接?」話畢,顧言斯逕自走向大門。門外站著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方正的臉上掛著一副平光鏡,減輕了他驟眼看來的攻擊性。他穿著簡單的短袖襯衫和牛仔褲,雖然不過四十出頭,大半的頭髮卻變白了。他站在玻璃門外,就只是站著,兩手在身后交握,混不覺得他有按鈴的意欲。「爸!」甘美寶一見是甘曦元,慌忙跑過去把門打開,迎他進來?!笧槭茬蹃砹??」「我不來,某人還不打算回家吧?!?/br>「哪有,最近比較忙而已?!垢拭缹毿奶摰拇怪^,食指不安的輕碰著。她雖然搬離家了,每星期總有兩三天回家,陪爸吃飯聊天。但自從她跟楊云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