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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當(dāng)下便道:“這件事情,本王坐不得主。那丫鬟是王妃從娘家?guī)淼?,在身邊伺候有些年頭了,王妃將她視作姐妹……你平日里做事不著調(diào),王妃對你印象不佳,怕是不會將那丫鬟許給你?!?/br>這話他就不愛聽了。黎淞不滿道:“我哪兒不著調(diào)了?莫不是因?yàn)樯匣芈犘∏鷥赫形杓В俊鳖D了頓,便氣憤道,“王爺,您看看我,二十四,身強(qiáng)體壯一男人,若是還沒碰過女人,這怎么可能吶……再說了,我之前那些,也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大家伙兒好聚好散,也就那么一回事兒。這回我是真想定下來了,真心想娶她的?!?/br>之后又嘟囔道:“……王爺,你也是個正常男人,難不成再娶王妃之前,也沒碰過女人?”在黎淞看來,那皇室貴族的男子,那鳥羽還沒長齊全便開始開葷收房了。這宣王對小王妃的癡情的確令他驚訝,可這些……也不過是娶了王妃之后的事兒啊。之前的,沒遇著那個人,說什么守身如玉,壓根兒不可能。黎淞自然不知,陸琉還真是生生將鳥羽齊全的童子身守到了二十一,這輩子的的確確也就小王妃一人,只見他臉色淡然沒說話,以為是被自己說對了,便聲音放低了些,道:“看在咱們私下這點(diǎn)交情,要不王爺您替我去說說?”陸琉道:“你想成親,要本王去說?”這語氣,便是連門都沒有的意思。黎淞這才嘆氣道:“我上回惹她生氣了,她現(xiàn)在還不肯理我呢,若是我去,肯定話都說不上一句……”說著便鐵漢柔情了起來,濃眉星目含著含著笑意,春情.蕩漾道,“這小丫鬟,脾氣挺大,挺有味道的……”·寶綠隨自家王妃進(jìn)了屋,當(dāng)即便“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還沒問呢,便仔仔細(xì)細(xì)將事情交代清楚了,一字不落,要多老實(shí)就有多老實(shí)。她生得圓潤嬌小,碧綠衣衫,臉兒白凈,這會兒哭得抽抽搭搭的,模樣倒是可憐。江妙哪里舍得她跪?立馬將她扶了起來,聽著她口中所言,曉得是那黎淞招惹的她,便心下氣憤,說道:“你放心,黎將軍欺負(fù)了你,我自會讓王爺給你討回公道,待會兒打他個七八十軍棍,打得他皮開rou綻,一個月內(nèi)下不了床……”這么慘……寶綠抽泣的動作一頓,有些嚇到了,淚眼汪汪看著自家王妃,道:“七八十軍棍,會……會死的吧?”先前在鎮(zhèn)國公府,她是瞧過犯了錯的下人挨板子,打幾下便疼得鬼哭狼嚎,那軍棍有多疼,寶綠想想黎淞那魁梧有勁兒的身形,知軍營之中的男子大多是這種身形和力道,登時嚇得小臉慘白了。那人討厭,可是,可是她也不想他被活活打死啊。江妙故作不覺,點(diǎn)頭道:“這軍營中被活活打死的,大有人在??蛇@樣不是正好嗎?那黎將軍太過欺人,就該狠狠教訓(xùn)他。寶綠。你是我最親近的丫鬟,你受了委屈,我便是無論如何,也要給你討回公道的……”寶綠心里是感動的,可看著這勢頭,又有些著急,待見王妃起身,要去找王爺說明情況時,才咬了咬唇,直接跟了上去,弱弱道:“其實(shí)……其實(shí)他也沒這么可惡……”江妙這才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寶綠愣愣的看著自家王妃,倏然懂了,這才紅著臉?gòu)舌恋溃骸巴蹂碑?dāng)下交纏著小手,羞答答的低下了小腦袋。之后江妙讓寶巾送寶綠回屋休息。至于黎淞那邊,說是要單獨(dú)見見寶綠,江妙沒答應(yīng),陸琉自然也聽妻子的話,直接將人攆了出去,并命王府侍衛(wèi)嚴(yán)加守衛(wèi),沒有他的命令,不許放黎淞出來。陸琉過來同妻子說黎淞欲娶寶綠之事時,江妙倒是有些詫異的。畢竟黎淞的身份擺在那兒,而且他還年輕,日后這前程,可是不可估量的,以寶綠的身份,便是當(dāng)妾也是不夠格兒的。男人有官職有本事,這模樣過得去,性子也算是直率,行情自然差不了。至于遲遲未娶妻,也不過是沒機(jī)會定下來。如今闖蕩了一陣子,想安定了,恰巧遇上了她的小丫鬟。江妙看著搖籃中睡得小豬般的胖兒子,擔(dān)心吵醒兒子,遂拉著陸琉出去說,“這黎將軍的確不錯,可是寶綠的身份……”陸琉握著妻子的手,說道:“黎淞出身鄉(xiāng)野,若正要論出身,同那丫鬟差不了多少。他先前便說過,那嬌滴滴的官家小姐不喜歡,日后就算要娶妻,也娶村里那些賢惠合得來的姑娘……”也是,出身高貴些的,雖知黎淞這會兒前途無量,可心里難免嫌棄他的出身和性子。寶綠也是鄉(xiāng)野窮人家的姑娘,窮人家養(yǎng)不起孩子,只寶貝兒子,生了閨女,便索性養(yǎng)到六七歲,賣個好價錢。說得難聽點(diǎn),便是同養(yǎng)豬養(yǎng)牛差不了多少。能把閨女賣掉的父母,還指望他心里念著親情?江妙問道:“那……他可是誠心?”陸琉沒直接說誠心不誠心,只道:“黎淞的人品你也是知道一些的,說了想娶,肯定不是一時興起,就算日后他同寶綠沒了感情,也不會虧待她?!?/br>可江妙還是希望,寶綠能嫁給好夫君,踏踏實(shí)實(shí)的過日子。江妙煩惱的蹙了蹙眉,小腦袋往陸琉的胸膛一靠,雙手牢牢的環(huán)著他的窄腰,肚腩道:“你們男人,肯定是為男人說話的。姑娘家嫁人,可是天大的事兒,哪能隨隨便便就下了決定?不成,我得好好想想……”“……嗯,你好好想想?!标懥饛纳迫缌?,到底還是站在妻子這邊。江妙考慮了幾日,又見小丫鬟已是情竇初開,暗道是留不住的,端了端架子,試探了這黎淞的耐心,心下也已經(jīng)是答應(yīng)了。黎淞得了消息,便朝著陸琉一番感激,那樂呵勁兒,可是比連著打三場勝仗還高興吶。雖說不能馬上抱媳婦兒,可總算是有盼頭了,黎淞在自個兒府上樂得上躥下跳,之后便決定好好感謝陸琉。過了三日,便專程命岷州最出名的能工巧匠花費(fèi)了半月,精心制作了一樣“好物”送到了宣王府,以示感激。這日恰好陸琉還未回府,江妙一聽黎淞送了禮,便去瞧了瞧。見那禮蓋著紅色綢布,倒是神秘兮兮的。江妙倒是來了興致,看了一眼一旁紅著臉兒準(zhǔn)備待嫁的寶綠,才掀開綢布看了看。寶綠原想著,這糙漢子想送什么禮討王爺王妃的歡心?因知黎淞巴巴的欲娶她為妻,且王妃也已經(jīng)點(diǎn)頭,寶綠心里頭,便是將黎淞當(dāng)做自家人看待了。此刻,也是希望他能送對禮讓王爺王妃開心的。她睜大眼睛瞧著,見著綢布掀開,是一張極奇怪的黃梨木圈椅,椅背如意紋開光,透雕牡丹紋,椅背放的有些低,大抵是用來躺的,而更奇怪的是,這椅面一直往前延伸,說是一張椅子,可瞧著,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