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5
自打出了明雁這檔子事兒,讓她才多了幾分警覺。榮王一個男人,禁欲多年,也算是他的本事。潘側妃氣得牙癢癢,道:“馮聆蘭在的時候,對我視若無睹,死了還心心念念!”馮聆蘭正是已逝榮王妃的閨名。這話一落,辛嬤嬤旋即變了臉色,朝著外頭看了看,然后對著潘側妃小心勸道:“潘側妃,這榮王妃都去世這么多年了,您還想著這事兒做什么?若是被王爺聽到了,那可就麻煩了?!?/br>榮王雖然待人溫和,可府中之人,獨獨不能提起榮王妃這三個字,這可是闔府上下都曉得的事兒。潘側妃冷哼一聲,道:“橫豎都死了這么多年了,我還怕什么?當初風華絕代又如何,我嫁進來那會兒,那馮聆蘭早就病得不行了。”當年潘側妃不情不愿嫁到榮王府為妾,待見了榮王這等俊朗的模樣,才芳心暗動,可她知榮王對榮王妃癡心一片,那會兒她青澀稚嫩,心中存著不屑,次日敬茶的時候,見那榮王妃雖然病弱憔悴,可那番舉止,的確讓她自慚形穢??赡怯秩绾??她活著的時候,照樣能懷上孩子,如今她死了這么多年了,她更是不用再有什么顧慮。辛嬤嬤繼續(xù)勸著,說道:“潘側妃,當心隔墻有耳?!?/br>潘側妃嗤笑著,道:“有什么好怕的?”她頓了頓,又道,“……是我親自將她給氣死的,我都不怕她來索命,你怕什么?”這話一落,辛嬤嬤打了一個冷戰(zhàn),再也不敢說話了。·自那日姜令菀做了那個夢之后,有了陸琮的安撫,雖然好多了,可還是有些心緒未寧。陸琮知曉她害怕,也就多花時間陪著她,同她一道照顧孩子。一家五口待在一起,總歸能讓她忘記一些煩心事。至于二皇子,倒是對陸琮更加殷勤起來。面對陸琮這副毫不動搖的姿態(tài),二皇子的興趣卻越發(fā)的濃烈。若不是姜令菀曉得二皇子心里頭打得什么算盤,還真以為二皇子是看上陸琮了呢……畢竟陸琮長得這么好看。她從小就不愛讀書,仗著重活一世,之前的十幾年自是比常人過得輕松些,余下的閑暇時間,除了鼓搗香粉胭脂,便愛看看這些長見識的話本。這種話本,雖不是大家閨秀愛看的,可人就是這樣,越是不能看的,越是偷偷摸摸要看。別說是她,不少和她同齡的姑娘,都愛看這些,只是大伙兒心里頭明白,面上不說罷了。之前陸寶嫣的親事定了下來,榮王自是忙著安排陸寶嬋的親事。先前陸寶嬋對于親事一直抵觸,如今倒是好些了。這一日姜令菀同陸寶嬋一道出門。在院子里,碰著了陸寶嫣。陸寶嫣是嬌小玲瓏弱質(zhì)纖纖的姑娘,這段日子卻是消瘦許多,顯得一雙眼睛格外的大,瞧著姜令菀和陸寶嬋,便乖乖巧巧的喚了一聲:“嫂嫂,jiejie。”姜令菀微微頷首,陸寶嬋卻是一如往常般冷漠。瞧著陸寶嬋這樣兒,姜令菀心下無奈,只陪著她一道出去。陸寶嫣無力的垂著雙手站在原地,瞧著遠去的二人,心里難受的厲害。眼里很快就蓄滿了眼淚。她一點都不想嫁給陳四公子,可她不明白,為何jiejie要“成全”她和陳四公子。走到外頭,上了馬車,姜令菀才道:“還生氣呢?”陸寶嬋直接道:“談不上生氣,只是心里頭不自在?!彼D了頓,復而抬眸看著姜令菀,“……嫂嫂,有時候,我瞧著她的確挺可憐的,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可是之后又想,她有爹有娘,和她比起來,我更需要同情。嫂嫂,我知道她是無辜的,可是我沒法毫無芥蒂的接受這個meimei?!?/br>她倒是了解寶嬋的性子,做不來那些虛情假意的事情,也素來不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陸寶嬋又道:“那會兒我娘親病得很重,可是潘側妃每日帶著陸寶嫣來看我娘,面上恭順謙卑,可我總覺得,她是個壞人?!?/br>因為從小根深蒂固的印象,所以就算她覺得陸寶嫣這個meimei本性純良,也對她喜歡不起來——誰讓她有一個讓她討厭的娘親?陸寶嬋粲然一笑,道:“好了,我就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彼治罩钶业氖?,道,“嫂嫂,我瞧你這幾日氣色不大好,這才想著同你一道去相元寺拜拜菩薩,也好給我那幾個小侄兒祈祈福?!?/br>姑嫂二人出行,陸琮本來想跟來的,可恰好承德帝召見,陸琮才讓杜言跟著,又多派了數(shù)名侍衛(wèi)。不過是去相元寺,拜拜菩薩就回來,自然也不會出什么大事兒??申戠貋砭瑁藭r間尤是。甚至在暗處,都有人護著。姜令菀同陸寶嬋一道爬山,若非姜令菀梳著婦人發(fā)髻,旁人還以為這是哪戶高門大戶的小姑娘。因天氣漸熱,姜令菀穿了一身桃紅色錦綢褙子,比之出閣前的樣式,自是端莊得體許多;至于陸寶嬋,一身碧綠,清涼俏麗,臉上沒有半絲往日的犯愁,笑容漸漸多了起來。相元寺因為香火鼎盛,這石階也分上下兩道。此刻下山的那道兒上,一名年輕的錦衣公子瞧著上去的兩位,目光落在那抹碧影上,稍稍一頓。身后的隨行小廝瞧了一眼下邊停著的華貴馬車,又瞧著那兩名女子身邊的侍衛(wèi)丫鬟,便道:“公子,是榮王府的?!?/br>錦衣公子道:“……我知道?!?/br>之后便繼續(xù)下山。只是腰際掛著的羊脂玉佩隨著同香囊輕輕晃動,香囊上頭繡著極精致的芍藥花。此刻香囊和玉佩互相碰撞,仿佛昭示著主人的好心情。☆、第177章·十日后,靖寧侯府容老爺子親自來榮王府給孫兒容臨提親。聽到這個消息,姜令菀倒是納悶兒了。這靖寧侯府在晉城是出了名的低調(diào),且同榮王府素無往來,好端端的,先前都沒個影兒,怎么來提親了?她放下手頭的活兒,看向一旁的陸琮。她瞧著他那表情,便知他應當是了解一些的,遂挪了挪屁股坐了過去,問道:“琮表哥,你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br>陸琮看向妻子,對上她這雙好奇的大眼睛,含笑道:“不過就是提親,還能有什么事?”姜令菀看了看屋內(nèi)的丫鬟,示意她們退下,之后才坐到了陸琮的懷里,親昵的攬著他的脖子。陸琮倒是極享受這番軟玉溫香,抬手攏了攏那兩處,見她雙頰酡紅,才緩緩道:“容臨若真心求娶寶嬋,倒是不錯。”容老爺子早年可是承德帝的太傅,如今年邁,遂待在府中。雖然早就離了官場,可看在承德帝的份上,這靖寧侯府在晉城的地位也是不一樣的。容老爺子膝下原本有二子,皆先后病逝,次子去的早,遺憾無后,長子慶幸留下一子,名喚容臨。容臨幼時病弱,是個藥罐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