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翕唇,下一刻嘴巴就像被粘上了似的,怎么都開不了口。陸寶嫣自是心疼這芙蓉糕,可在陸寶嬋的面前,素來是不聲不響的,目下也不敢多言,只雙眸泛著淚光。倒是跟在陸寶嫣身后的貼身丫鬟按捺不住了。這丫鬟名喚桃夭,伺候陸寶嫣已有五六個年頭,知曉陸寶嬋對她家姑娘素來不喜,眼下分明是故意的!她曉得自家姑娘是個軟弱性子,只會一聲不吭被欺負(fù),可桃夭卻是個魯莽性子,一時哪里管得了這么多,看著陸寶嬋便道:“郡主此舉,未免太過分了些。”陸寶嬋看著這小丫鬟,心下不悅,彎唇道:“你教訓(xùn)我?”陸寶嫣慌了,趕忙攔著桃夭,急急道:“不許對jiejie無禮?!?/br>桃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家姑娘,道:“二姑娘,這芙蓉糕你整整做了兩個時辰,好不容易才做出一碟像樣的,如今卻……”陸寶嫣卻道:“沒關(guān)系的,我再做就成了。”反正她每天都沒事情做,有的是時間。她抬眸看著陸寶嬋,道,“jiejie,桃夭性子沖,jiejie不要同她一般見識?!?/br>陸寶嬋嗤笑一聲,道:“我就是故意打翻的,怎么著?她一個下人,敢拿我如何?”桃夭受不得自家姑娘被人欺負(fù),忙掙脫陸寶嫣的阻攔,上前理論。陸寶嬋還是有幾分威嚴(yán)的,瞧著這丫鬟真不要命,抬手就是一巴掌送了過去。陸寶嫣對身邊的人素來好,何況桃夭是她的貼身丫鬟,她自是視作姐妹。饒是她性子再軟弱,瞧著她被陸寶嬋欺負(fù),也忍不下去了,忙攔在桃夭的面前,淚光盈盈道:“jiejie要打就打我,別打她?!?/br>“二姑娘!”桃夭捂著臉頰喚了一聲,心下甚是感動。陸寶嬋看著這主仆二人,頓時一肚子氣,“你以為我不敢嗎?”說著,便抬起了手。桃夭本欲阻攔,待看見陸寶嬋身后的榮王正走了過來,這才靈機一動,不去阻止,只“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嚷道:“郡主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br>“嬋兒,嫣兒,究竟怎么回事?”榮王過來,正巧看著陸寶嬋抬手欲打人,而地上跪著的小丫鬟,臉上倒是有一個巴掌印,瞧著顏色倒是淺,想來力道不大。榮王了解女兒的脾氣,曉得這些年被她給慣壞了,這才過去,將陸寶嬋拉到一旁,低聲責(zé)問,“你這是做什么?動不動就打人,像什么樣子?”陸寶嬋本就不滿,目下更是惱火,道:“女兒不過是教訓(xùn)一個不長眼的下人,爹爹,這也不準(zhǔn)嗎?”榮王怕惹女兒生氣,畢竟這段日子,父女間的感情,的確疏遠(yuǎn)了許多??伤戳艘谎坳憣氭蹋娝∧槹l(fā)白,怕是被嚇著了。榮王道:“你堂堂榮王府郡主,要教訓(xùn)下人,何須自己動手?”陸寶嬋又道:“那女兒若是要教訓(xùn)她呢?”她看了一眼陸寶嫣。榮王一聽,倏然斂眉,板著臉道:“嬋兒,別胡鬧!她是你meimei?!?/br>陸寶嬋聽了笑笑。她不過是試探試探罷了。如今,才不過幾日,就這般寶貝這個庶女了。陸寶嬋忽然想到,自家娘親臨終前的羸弱病態(tài),若不是潘側(cè)妃,她娘親興許還能多陪她一段日子。陸寶嬋仰起頭,一字一句道:“我陸寶嬋就只有一個哥哥,從來都沒有meimei?!?/br>“嬋兒!”陸寶嬋看著自家爹爹不想從前那般溫聲細(xì)語同她說話,心下有些受不住,這才道:“你就守著你這個寶貝女兒吧。”語罷,便轉(zhuǎn)身就走。榮王有些頭疼,看著呆呆站在一旁的小女兒,又看了一眼落了一地的芙蓉糕,大致明白了今日的事情。他看著陸寶嫣,柔聲安撫道:“沒事的,以后切莫再同你jiejie起爭執(zhí)?!?/br>榮王雖然喜歡這個小女兒,可最疼愛的,還是陸寶嬋。陸寶嫣心下自責(zé)不已,小聲道:“爹爹,要不……要不嫣兒去給jiejie道歉?!?/br>榮王搖搖頭,說道:“不必了?!?/br>陸寶嫣翕了翕唇,最后也沒說什么話,只領(lǐng)著桃夭回了自個兒的住處。·姜令菀睡得迷迷糊糊,便聽得身旁一陣動靜。她睜開眼睛,看著陸琮急匆匆的走了出去,頓時清醒了過來,趕忙穿上繡鞋跟了出去。她看著陸琮俊臉陰沉,遂問道:“琮表哥,怎么了?”陸琮聽了杜言的稟告,對著姜令菀道:“寶嬋騎著馬跑出去了,眼下不知去了哪里。璨璨,你乖乖待著,我出去找找?!?/br>陸琮就這么一個親生meimei,雖然他平日里性子寡淡,可對meimei還是頗為上心的。姜令菀也是擔(dān)憂,道:“我要不要——”“不用?!标戠ⅠR打斷她的話,“你懷著孩子,好好待著就成。”太著急,她都忘了這茬了。姜令菀不想再弄出什么麻煩來,省得到時候幫陸琮的倒忙,這才道,“我知道了。那你趕緊去吧?!?/br>陸琮頷首,趕忙出門,朝著馬廄的方向走去。姜令菀坐不住,待了一會兒,便去前廳等。這會兒榮王也已經(jīng)出門去尋了。前廳內(nèi),陸寶嫣正一臉著急的站著,看到姜令菀,才喚道:“嫂嫂?!?/br>姜令菀見她小臉蒼白,路上又聽了陶嬤嬤打聽來的消息,倒是明白今兒寶嬋為何會生氣,甚至離家出走。陸寶嫣自責(zé)道:“是我不對,我不該惹jiejie生氣的。”姜令菀心下著急,只盼著寶嬋平安回來才好。她一個姑娘家,穿戴華麗,又生得美貌,這般單獨出門,若是碰上壞人,可就麻煩了。她看著陸寶嫣喃喃自責(zé),一時也不想開口安撫。畢竟兩人之間,她總之在意寶嬋多些。這段日子,陸寶嫣日日往榮王那兒跑,父女二人感情增進了不少,寶嬋自然會不舒服。這一點她最能理解了——在衛(wèi)國公府的時候,也虧得爹娘只有她這么一個女兒,若是多了幾個姐妹,那爹娘和哥哥的寵愛,不可能全部給她。她被寵慣了,若是爹娘的關(guān)心被人分去了一半,心下難免不舒坦。想著當(dāng)初,爹娘一直不肯再要孩子,一兒一女足夠,怕是擔(dān)心她心里會不平衡吧。姜令菀在前廳足足待了一個時辰,也未見榮王和陸琮回來。這時間越長,發(fā)生危險的機會就越大。眼看著天快黑了,一直守在門口的枇杷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夫人,郡主……郡主回來了。”找到了。姜令菀頓時露出歡喜之色,二話不說,忙去門口接人。她以為是陸琮尋到了,急急忙忙到了門口,才見一個高大年輕的男子從馬上下來,而后將馬背上的陸寶嬋抱了下來。姜令菀看著這陌生男子,頓覺不妙。她趕忙走到陸寶嬋的身邊,細(xì)細(xì)打量一番,見她身上